萬萬想不到陸毅然的婚禮會變成這副模樣?他這是作死呢?就算喝醉了?就算是麻姍穿了清和的婚紗?他難道就沒發現人不對嗎?這是得醉到什麽程度啊?


    就為了給他們兩個更多的“良辰美景”,盛玄把鬧他們的環節都給簡化了,晚上都是在鬧老爺子,這下子好了,給了他犯罪的機會了。


    我到清和房間的時候,好多人都圍在門口,但是誰也進不去了,行風看見我來了,急忙扯著我說:“少奶奶,您快點過來勸勸清和姐姐,我們都很擔心她。”


    小夥子你跟麻姍一起長大的好嗎?清和受傷的是心靈,但是麻姍可是受到了心靈跟身體的雙層傷害啊,你們怎麽全部都顧著清和的傷痛,卻無人去安慰麻姍呢?當然你們一群小夥子自然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的。


    我說:“你們一群大男人都圍在這裏做什麽啊?反倒讓你們清和姐姐感到難看,都回去吧!”


    他們扯著坐在門口的人道:“大哥,少奶奶說得有道理,我們走吧!”


    他犯軸說:“我不走,我要在這裏守著清和。”


    我走近,好奇道:“這位是?”


    行風在我耳邊輕聲說:“他叫周平,是我們的大哥,他喜歡清和姐姐很多年了,但是因為清和姐姐已經被老爺預定給陸少了,所以……我們大哥心裏也很苦。”


    哦!我就說嘛,這年代講究自由戀愛,老爺子的心是好的,但是也不能強按牛喝水啊,周平喜歡清和,清和喜歡陸毅然,陸毅然壓根就沒心呢?我都不能理解,他那麽多的女人,難道一個動真格的都沒有啊?


    他真的能夠把自己的情感跟欲望分得一是一,二是二嗎?那他也算得上是個聖人了。


    我朝周平道:“周大哥,你還是先離開吧!清和這裏有我呢?我會好好開導她的,這件事情是陸少的錯,不管是老爺還是我們都會讓他給清和一個公道的,但是現在還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都先冷靜些,事情已經發生了,怎麽樣都不能挽留,我們一點點地來處理,操之過急,或者衝動魯莽都解決不了問題的。”


    周平抬頭看了我一眼,又垂下了,我看他也挺好的,是個軍人,跟清和剛好相配啊?可惜清和的心不在這裏,我猜測她可能就是太早就把自己當成陸毅然的未婚妻,所以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別的男人,故此會天真的以為這世界上,隻有陸毅然一個男人,實質上,多得去了。


    我見他沒說話,急忙給行風他們幾個使眼色,他們算是把周平給抬出去的,我敲門說:“清和姐姐,我是莫思奇,你把門開開好嗎?”


    清和聽見是我,也就沒多少抗拒了,過了一夥兒就把門給開了,比我想象中的好,沒有哭了,隻是卸掉了妝容,她的臉刷白刷白的,一點水色都沒有。


    她禮貌地喊我說:“少奶奶。”


    “別這麽客氣,叫我思奇就可以了。”


    她也沒說什麽,我說:“我們都知道你委屈,但是這件事情也不能全部怪陸少,他結婚太高興,喝多了,才會造就這樣的錯事兒,他自己也不想的。”


    她不說話,我繼續道:“其實你自己心裏應該明白,陸少在外麵這麽多年,特別是在美國差不多呆了七八年,那邊人情風俗,你應該也知道一點,他不可能沒有別的女人,這男人跟女人多少還是不一樣的,我知道讓你原諒他,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但是你要知道,如果你不原諒他,他可就死定了,老爺不會放過他,這裏那些尊重你、敬仰你的人也不會放過他。”


    我這也算是昧著良心說白話啊,這事兒若是落在我的身上,我肯定不會原諒的,就算讓陸毅然死的心都會有的,好家夥,白天熱熱鬧鬧地結婚,晚上他跟別的女人入了洞房。


    清和說:“這些我都懂,但是,那個人是麻姍啊,麻姍才十九歲,她什麽都不懂,我原諒他,讓麻姍怎麽辦?她本來就不是很伶俐,人又天真,出現了這樣的事情,讓她以後怎麽做人?怎麽結婚生子?”


    我詢問道:“那你的意思呢?你自己心裏怎麽想?”


    她哭了說:“我不知道該怎麽想?我以為這麽多年了,他終於想明白了,我們一起長大,從前他對我也很好,我感覺得到,他是喜歡我的,但是自從老爺透露了,等著我們將後長大就結婚的信息後,他就開始遠著我,甚至還拒絕從軍,離家出走?這麽多年來,他也沒有正正經經地談過一次戀愛,我以為他心裏是有我的,我以為他這麽抗拒隻是因為他的叛逆,他不想接受別人的安排,我以為隻要我慢慢地等他,他總有一天會回心轉意的,今天,我以為我的付出終於可以得到回報了,我以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是當我推開門,卻發現……陸少變了,他再也不是我曾經認識的那個陸哥哥了……”。


    是啊,這個落差太大了。


    “他隻是喝醉了。”我為陸毅然開脫道。


    “喝醉了?是不是男人所有的錯都可以用‘喝醉’了來掩蓋?如果喝醉酒殺了人,是不是可以不判刑?”


    當然不能,我緊張道:“那你想怎麽辦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發現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內心裏在想什麽?也許我錯了,這麽多年我都是錯的,我一直都妄想自己能夠走進他的心裏,但是我發現,我根本就不懂他,所以,也許我根本就不配愛他。”


    鬼才知道陸毅然內心在想什麽呢?我安慰道:“那你先就什麽都不要想,好好地睡一覺,等著明天天亮了,陸少清醒了,他自然會給出交代的,到時候你是要打要罵要殺要剮,他都不會有半句怨言的?”


    清和道:“我要打他罵他,殺他剮他做什麽?我真希望這隻是一場噩夢,一場開頭是美夢,結局是噩夢的夢。“


    好說歹說她是終於平息下來了,我回去告訴盛玄清和此時的矛盾心理與各種顧慮,盛玄說:“她還愛著老陸,自然也就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了。”


    “沒那麽嚴重吧,就算是走法律程序,陸毅然也罪不至死啊?”我很是擔心啊,畢竟這裏的人不按套路出牌的。


    “清和不鬆口,你認為老陸自己會原諒自己嗎?就算沒人要他的命,他自己就會要了自己的命。”


    “那怎麽辦?”我問道。


    他不滿道:“你除了問我怎麽辦?還會說別的嗎?”他心裏一肚子的氣,無處傾瀉,所以就全部發在我的身上了,我白了她一眼,沒言語。


    說到底,他不是他出的餿主意,現在好了吧,砸了吧!


    “我去勸勸陸毅然。”


    “別去了,讓他自己冷靜一下。”我正要走,盛玄喊住我道,我覺得也是,就說:“那我去看看麻姍。”


    這個小丫頭就一直都在哭,在哭,眼睛都哭腫了,我引導式地說:“麻姍,你也知道陸少是喝醉了酒,他不是故意要冒犯你的,你想想平時陸少對你們都不錯吧!他如果是這樣的人,你們會靠近他嗎?不會吧!你還這麽小,以後的人生還長著呢?你別太計較這個,以後等你長大了,會有愛你的男人出現的,他不會在乎這些的。”


    我這為了陸毅然良心都快丟沒了,到處說這些沒良心的話,為他犧牲很大啊?


    她聽了停了一夥兒,問我說:“可、可是我該怎麽辦啊?”


    我哪裏知道啊?這是個死胡同啊,雖然說現在男女關係很自由的,但是陸毅然這不是自由啊,這就是赤裸裸的強暴啊,是犯罪的,管你喝酒沒喝酒的,都是犯罪。


    如果有機會從這裏出去,我一定要讓盛玄跟他都把酒給戒了,不是什麽好東西,喝多了就會犯錯,犯的還是不能彌補的錯。


    我實在沒辦法了,於是我就拿著自己的事情來給麻姍舉例子,我說:“姍姍,我在嫁給你們少爺之前跟別的男人結婚過,你知道吧!我跟你們少爺是二婚,但是你看看他現在對我不也挺好的嗎?他一點也不計較,所以說,這件事情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嚴重的。”


    我都恨不得跟她說:“你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傷口遲早會好的。”


    麻姍聽了不哭,也不說話,我都沒法溝通了,後來她哭累了,就直接給睡過去了。


    一晚上我這裏跑跑那裏跑跑的,累得我夠嗆的,還要被盛玄呼來喝去的,內心煩躁得很,我也想著好好地睡一覺再說,管他呢?難道就因為這件事情明天太陽還不起來了是嗎?


    第二天,老爺子幾乎是三堂會審啊,陸毅然這個“犯人”就跪在那裏,老爺子問道:“阿毅,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陸毅然一幅視死如歸地樣子說:“我沒什麽好說的,我任憑你們處置,要殺要剮,我無所謂的。”


    老爺子就更加生氣了,問道:“難道你一點悔改都沒有嗎?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要是不同意結婚,你可以不結啊,你既然答應了,為什麽又要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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