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救我……”我內心在呐喊,但是我喊不出聲音來,我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力氣了,我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呢?子明怎麽會死呢?子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一腦子的疑問,但是我知道我找不到答案。


    我好像聽見了孩子的哭聲,我感覺我的孩子在哭,但是我不知道她在哪裏?


    小糖果……我遠遠地看著,看見有人抱著孩子逗趣,我走近他們,我發現是盛玄,我欣喜地喊道:“盛玄,我給你生了個女兒。”


    盛玄朝我笑說:“我知道……”。


    我求救道:“盛玄,你快點來救我,我很難受,真的很難受。”


    盛玄依舊笑著說:“我知道……”。


    但是他並沒有過來救我的打算,我奇怪道:“盛玄,你怎麽不救我?”


    盛玄說:“我得救我的孩子。”然後他就把孩子給抱走了,我連忙追了過去,但是我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我掙紮著,但是我不知道我在哪裏掙紮?


    我大聲地喊了一下,我尖叫了一聲,有人一把抓著我的手喊道:“思奇……”,這隻手很是有力氣,我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發現是陸毅然。


    他看上去很是疲憊,但是看見我醒過來還是挺高興的,說:“思奇,你醒了。”


    我奇怪道是:“我、我還活著?”


    “活著,幸好查夜的醫生發現你的病房裏不對勁……我真該死,我怎麽能讓子悅這個小家夥來給你守夜呢?床鈴壞了,她也睡得跟個死豬一樣,差點讓你出事兒了。”


    我回憶起子悅跟我說的話,我緊張道:“子明呢?他、他怎麽樣?他是不是出事兒了?”


    陸毅然說:“沒有,他怎麽會出事兒呢?他隻是被困在宜善而已,那邊水災太嚴重了,所有的交通工具、通訊設備、水電網等都被斷了,不過你不要擔心,已經在組織災民轉移了,很快就能夠聯係上的,我從轉移過的人那裏打聽到,他們見過子明的,估計就這兩天就會被轉移出來,雨已經停了,而且預測這兩天都不會有強大暴雨,所以,不會有事兒的,你不用擔心。”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子悅一定是騙我的,既然所有的通訊設備都斷了,她又怎麽會得到消息呢?


    “陸總……”齊歡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她本來是要說什麽的,但是她看見我醒了,故此連忙收住了嘴巴,陸毅然與她對視了一眼,示意她先出去,緊隨著陸毅然也跟著去了,這很明顯,是有什麽瞞著我的?


    等一夥兒,齊歡進來了,陸毅然直接走了,我問齊歡道:“是不是出事兒了?”


    齊歡說:“沒有,是公司的事情,公司旗下有幾個倉庫被淹了,大量的食品都有可能會報廢,損失慘重,陸總去處理了。”


    我說:“這個時候,隻要人沒事兒就好了,錢財都不重要的。”


    “我們都是這麽想的,林總已經組織了很多次的物資賑災,現在外麵都在報道我們公司,誇讚我們呢,股票連續上漲。”


    我聽到這裏也是有點欣慰地說:“我們掙來的錢都是老百姓的,回饋給他們也是應該的。”


    我又問她說:“子悅跟永信呢?”


    “三小姐學校停課了,在家呆著,林家的小少爺跟誌願者一起去賑災了。”


    “啊?你們讓他去了啊?這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怎麽跟林家的人交代啊?”雖然說他這個年紀正是熱血衝動的時刻,也是去做好事兒,不應該攔著,但是他畢竟還年輕,萬一出事兒了,可該怎麽辦呢?


    齊歡解釋說:“小少爺一腔熱血,我們也是攔不住的,而且,水災畢竟不是地震海嘯,現在也得到了控製,應該不會出危險,就是為災區人民出一份力而已,我也跟林家的人通過話了,他們都知道這小少爺的脾氣,所以,也說是攔不住的。”


    我想起子悅跟我說的話,還真是有點害怕的,但是我自己意識不是很清楚,我也擔心自己是不是又臆想了,但是我好好地怎麽出現這樣的臆想呢?我多半認為是真的,但是當時又沒有旁人在場,我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我吩咐齊歡說:“雖然說我們這裏的災情不大嚴重,但是也得以防萬一,子悅這孩子貪玩,她哥跟永信都不在,可能沒人管得住她,跟家裏的人說一聲,不準她出門,不管什麽原因,什麽借口,都不準出門,把人給我看好了,圍牆什麽的都要注意著。”


    齊歡說:“你放心吧,陸總也這麽吩咐過,我們會看緊的,不然她要是出了個好歹,大少爺回來我們也沒法交代的,關鍵還是你,昨晚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兒?切口裂開了,血也止不住,都快要嚇死我們了。”


    過了一夥兒,家裏傭人給我送來湯水,我吃了一碗粥,還喝了雞湯,吃了雞肉,感覺體能稍微恢複了點,齊歡也說,能夠吃下東西,這就是要好了。


    我問:“孩子怎麽樣了?情況還好嗎?”


    齊歡聽到孩子,楞了一下,我喊道:“歡歡,你想什麽呢?”


    “沒什麽,我突然想起來,徐醫生交代說要給你買個吸奶器的,我給忘記了,我一夥兒就給你拿過來,徐醫生交代說,現在孩子沒有力氣吸奶,必須把奶水吸出來,不然很容易漲,還有可能會感染。”


    我“嗯”了一聲說:“我現在感覺還好!孩子的情況好嗎?指標什麽都恢複了嗎?”


    “還好的,徐醫生說還需要在裏麵待一段時間。”


    我無奈道:“那我要快點好起來,我想去看看孩子,我到現在,一眼都沒有看到。”


    齊歡拿著手機給我看說:“這是在外麵拍的,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還是可以看得出來是個可愛的寶寶。”


    我瞧著照片,不知道為什麽,就流眼淚,齊歡連忙給我擦掉說:“別哭,坐月子不能哭的,不然以後眼睛會疼的。”


    我卻忍不住說:“感覺,跟糖糖小時候很像的。”


    “對,挺像的,徐醫生還說,孩子的大腿上有一塊桃形粉色的胎記,很好認的。”


    “哦,聽說有胎記的孩子聰明,是不是?”


    “是啊!所以說,這是個開心的事情。”她幫我擦掉眼淚,說:“今天我來守著你,你好好的,別的事情都不要操心,都有我們呢!”


    我歎了一聲氣,真遺憾,生孩子的時候,竟然沒有親人能夠陪在我的身邊?是啊!我的親人全部都不在了?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好孤單啊!我似乎也感受到了杜佳漪曾經感受過的那種無依無靠的感覺,所以我更加要好好地活著,不然我的孩子就會成為孤兒了,我不能死,我不能留下孩子一個人,我要堅強點。


    半下午的時候,徐玲來看過我一次,我見她也是滿臉愁容,精神麵貌很差,我笑說:“是不是我給你添了大麻煩,把你累成這樣了?”


    “跟你沒關係,我可不止你一個病人,何況,現在天天都聽著災區的報道信息,誰能夠有精神得起來啊?這次真是我省百年難遇的一次災難啊?”


    “我這個孩子不簡單,剛剛出生就遇見了這麽大的事情?百年難得一見的事情,竟然被她給撞見了?”


    “是啊,了不得,肯定跟她媽媽一樣漂亮,跟他爸爸一樣能幹。”


    我搖頭說:“不必跟他爸爸一樣能幹了,跟我一樣漂亮就好了,不漂亮也沒關係,健健康康地長大就好了,我們將後平平凡凡地過日子。”


    徐玲也不知道為什麽,聽著聽著就哭了,我問:“你好端端地哭什麽啊?”


    她連忙擦掉眼淚說:“你說得讓我感動,我還沒有做媽媽,不懂這種感覺。”


    我安慰說:“遲早的事兒嘛。”


    我隻是想要好起來,但是坐月子怎麽說也得一個月,而且我這種情況,別說出月子,就說出院都是難的。


    我每天就隻能躺著,什麽都不能做,所以感覺日子,特別的長,過了兩日,陸毅然說已經跟子明聯係上了,確認他沒事,我這才放心。


    他說:“子明在幫村民們搶險救災的時候,腿受了點輕傷,現在跟這災民們一起轉移到了宜善那邊的高山上,就這兩天大水退了,就可以回來了。”


    “沒事兒就好!我生怕他出了什麽事情?”又好奇道:“永信呢?”


    “他沒事,他已經回來,學校也恢複上課了,子悅開始上學,他也開始上班了,這次水災,我們的海底城剛好也做了一個測試,安全係數很高,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質疑我們的設計了。”


    我笑他說:“這麽大的事情,你還顧著這個?不知道該不該誇你?”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慢慢地朝好的那一麵發展,但是每次我問孩子,他們就總是那樣的一副申請,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就是那種“不忍心”的感覺,然後告訴我孩子很好,隻是以為生產的時候出了點意外,有點脆弱需要在保溫箱裏呆著。


    我想情況可能不是很好,但是也不至於太不好,不然他們也不敢瞞著我的,我隻希望自己能夠快點好起來,然後可以親自去看看孩子。


    我睡著了,但是迷迷糊糊地還是聽見人在講話,好像是醫院的護工跟打掃衛生的阿姨,她們就在我的病房門口對話,先是彼此問了對方工作情況,接著也不知道怎麽說到了我的身上?


    一個問:“她這身上怎麽樣了?”


    另一個說:“情況不太妙呢!先是自己生的,生不出來又剖腹產的,現在上麵下麵都是傷口,估計得住段時間了,這要是知道孩子的事情,還不得一口氣上不來就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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