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扶著他進了門,抱怨說:“哎喲,滿身酒氣,難聞死了,你不高興喝酒,高興也喝酒,我從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喜歡喝酒啊?”


    “你再與我多處處,你便是什麽都發現了。”說著好像就快要昏睡過去了,我連忙拽他說:“你、你快別倒下,先進了房再睡,不然我可扶不動你啊?”


    但是已經沒用了,他就倒在沙發上了,然後作嘔了幾下,我說:“不準吐!你吐我就不管你。”


    但是他這個時候他哪裏還會聽我的話,我聞著那個發嗖的酒味,我也要快要吐了,喝得這麽醉能夠爬回來已經算不錯了。


    我說:“盛玄,我恨你。”


    但是還是去衛生間擰了毛巾給他擦,擦幹淨他再掃地擦地,好不容易打掃完衛生,他又在那裏支支吾吾的說醉話,還指手畫腳的。


    “思奇……”


    我一手拉著他的手說:“我在這裏。”


    “我給你贏來一顆大珍珠,你戴著。”


    說著也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的一顆大珍珠,我接過珍珠說:“你、你別嘮嘮叨叨了,趕緊睡吧!”


    盛玄跟個孩子似的,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瞧著我笑說:“我不睡,你哄啊!”


    我低頭瞧著他這個,也不知道為什麽,就突然給笑了,盛玄還有這麽可愛的模樣呢?我說:“好好好,我哄你,你要我怎麽哄你啊?”


    盛玄嘟著嘴說:“我要你給我唱歌。”


    我真想把他這幅樣子給拍下來,如果不是擔心他看到自己這幅樣子會生我氣,所以才這麽做的,我說:“我不會唱歌,你、你乖乖睡吧!”


    “我不睡,除非你陪我睡。”


    “好好好,我陪你睡!”


    “一直陪著!”


    “好,一直陪著。”


    “不準反悔!”


    “好,不反悔!”


    “反悔是小狗。”


    “你才是小狗!汪、汪、汪……”我瞅著他學了幾聲狗叫,他就特別地高興,然後迷迷糊糊地就睡過去了,腦袋枕在我的大腿上,我感覺腿都麻了。


    早上我在熬海鮮粥的時候,他才醒過來,一臉呆萌地問我說:“我為什麽睡在沙發上?”


    我想就你昨晚那副樣子,我沒讓你睡地板已經算是慈悲了,我說:“你非要睡在沙發上,我拖都拖不住啊,我也沒辦法。”


    他尷尬地笑了聲說:“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我沒撒酒瘋吧!”


    “沒有啊,你的酒品很好的,是喝醉了,但是一點也沒有鬧,可乖了。”


    盛玄說:“我想也是,我的酒品肯定比你的酒品好。”


    我就笑笑不說話,他就去衛生間洗漱了,吃飯的時候,他瞧見茶幾上放著那顆大珍珠問我說是:“我已經把這個送給你了嗎?”


    “沒有啊!昨晚從你兜裏掉出來的。”


    他有點不高興地說:“那你怎麽不偷偷給我塞回去啊?我還等著給你驚喜呢!你就這麽給我撿起來放在這裏,太沒意思了。”


    我想著你昨晚給我的驚喜可真是夠大的,我都想著再把他給灌醉,再看看他醉酒的模樣,我說:“這都是那些想出嫁的姑娘捐出來的,你收了人家的珍珠,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你還要給我驚喜?你小心等一下直接有人過來把你抓過去當女婿哦。”


    他一聽就懵了,說:“不是吧,沒這說法啊!我隻是從那些珍珠裏挑了一顆最大的最好的,我也不知道這是誰的啊?而且他們都說可以的,再說他們都知道我有你啊!”


    我就那麽說一聲,他就想著要給人家送回去了,我連忙把他叫回來說是逗他玩的,他摸我的頭發說:“你還知道逗人啊!”


    我說:“我還會哄人呢!”


    他什麽都不知道地說:“什麽哄人啊!”我就不說了,然後跟他說:“我這裏是一點錢都沒有了,你說怎麽辦?我還欠房東的錢呢!”


    “不是房租跟夥食費都交了嗎?怎麽還欠錢啊?”我自然不敢實話實說,就說:“你這幾天不是用了人家的雞蛋啊、藥油之類的嗎?總不能白白用啊!”


    “哦,我出門的時候沒帶什麽,車裏也沒放什麽,突然他說:“哦,有塊表,給你房東送過去吧!”


    說著就去房裏把手表給我拿出來了,因為這幾天他比賽,所以手表給取下來了,我想著我們兩個這屬於什麽啊?怎麽連手表都要去“抵債”啊?這場景也太可憐點了。


    於是我提議說:“要不我們回去吧!”


    “回去幹什麽啊?我這裏還沒有盡興呢!回去又是那麽一堆破事兒,我懶得去管。再說,回去之後,我們該怎麽跟兩個媽媽解釋呢?這塊表值點錢,他們就算拿出買,也夠我們住個把月的。”


    既然他這麽說,那我也不反對了,我推卸責任地說:“是你不回去的哦,如果誤了你的正經事兒,我可是不管的,到時候別把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哦。”


    “哪有那麽多的正經事兒!我現在就喜歡做些不正經的事兒。”


    我沒反應過來問道:“你想做什麽不正經的事兒啊?”


    盛玄含笑說:“跟你在一起,你說我能做什麽不正經的事兒啊!”


    我覺得好沒意思啊,天天就想著這些花花腸子,我給房東太太送表去的時候,她瞧著那個手表說:“哎喲,這好像是個好東西呢!”那是,盛玄好歹是個人物,出門在外的,他身上穿的戴的,自然都不會差的。


    我說:“我們的錢都花光了,我們也懶得去取,所以就把這個先給您吧!您放心,絕對是個好價格,不會讓您吃虧的。”


    她有點不大好意思的說:“我看出來了,小姐啊,你們到底是幹什麽啊?你們不像是出來旅遊的,也不想是那些畫家作家過來采風的,你們……是情侶?還是……私奔?”


    她好像早就看出我們的不對勁了,我就跟他說:“我們是情侶,但是因為家裏父母不同意,所以躲出來了,現金帶得不夠,也不敢去取,但是被他們發現。”


    房東太太聽得連連點頭說:“原來是這麽回事啊?那這個我不能要的。”她又把手表還給我了,說:“我原本以為你們就是玩幾天就走了,所以才收那麽多錢的,其實我們這裏的房子不值得這個價格,你們住吧!想住多久住多久,不用客氣,想吃什麽告訴我,反正別的沒有海鮮多得很。”


    “啊?”我有點目瞪口呆了,房東太太說:“現在的父母還是這個樣子,不開明,兒女自有兒孫福,怎麽老是幹預兒女婚姻的事兒呢?不過你們也不能這樣一走了之,多多做老人家的思想工作。”


    我就拿著那塊表重新回去了,對房東太太的形象翻了個兒,覺得這裏的人真好,生活在這裏樣的環境裏,比從前在市裏要好得多了,人人都是慈善和藹的,人人都活得快樂自在,也沒有那麽勢力。


    於是我跟盛玄就在這裏住下了,我問他什麽時候回去,他說等他想好怎麽跟他媽解釋後再說,我趁著他睡午覺的時候,偷偷地開了手機,發現有很多未接電話,雲瑤、阿俊、杜月如、阿姨等等全部都是一大堆的未接,還有攔截的電話信息,陸毅然的手機,還有一些陌生人的電話信息。


    我聽雲瑤給我留言說:“思奇,你不要太自私了,我知道盛玄跟你在一起,也知道一定是你故意把他叫走的,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但是你要知道,你姓莫,如果你幫外人來對付莫氏,盛玄知道後,不會原諒你的,小心跟子馨一樣,宋家回不去,莫家留不住,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


    阿俊是短信留言:思奇,事情都辦妥了,你可以回來了。看到信息後回複!急事!


    我也不知道自己心裏是怎麽想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還要管嗎?什麽莫氏、宋氏跟我有什麽關係呢?何況,即便我想管,我又有什麽能力管呢?


    想了想,重新關掉了手機,再也不想理會了,盛玄說比賽的時候發現大海上有個地方很不錯,還自己劃船帶去大海上開了日出日落,陪著這裏人出海,撒網釣魚的,白日裏歡天喜地的玩,晚上情投意合的相愛,我覺得日子很是快活,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根本就想不到了。


    真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我跟盛玄都舍不得這裏,感覺這裏就是天堂,即便風吹日曬,也覺得很快樂。


    晚上,我洗完澡,在房間裏塗塗抹抹的,等著盛玄進來,噴了點香水在耳垂上,聞著味道挺好的,心情也挺好的。


    但是等了好久盛玄都沒進來,我想著他洗個澡要這麽長時間嗎?


    出去之後,發現他坐在沙發上開電視,朝我招手說:“你過來,陪我看夥新聞。”


    我玩笑說:“哦,看來我這麽快都比不上新聞了,你對新聞的興趣比我大得多啊!”


    他說:“聽見隔壁電視機的聲音,就好奇打開看看。”我就坐了過去,他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摟著我。


    我仔細一看電視機,卻發現正在播關於莫氏集團的事情,畫麵是莫氏集團召開記者會的場景,出來接受采訪的人是杜月如。


    她的身前擺著無數話筒與攝像機,她著裝十分端莊得體,麵帶微笑的朝記者們道:“這次莫氏集團召開記者會的主要原因是為了辟謠,我兒子莫盛玄隻是因為有其他重要的事情才暫時離開公司,並非是外界所傳的‘失蹤’……


    另外關於我兒媳宋子馨在精神病醫院發生的意外,這純屬是意外,她去年就因為難產、喪母等事情神經錯亂,有過跳樓自殺的過激行為,醫生確證為精神出現了問題,我們才迫不得已將她送到精神病醫院治療,她因為情緒不穩定,不願意接受治療,爬上了醫院院牆,不幸觸電,目前正在醫院治療,已經確診無生命危險,我們全家上上下下都十分關心她的身體與精神狀況,也並非外界傳聞夫妻情感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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