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1989年的3月份,你媽媽嫁給你爸爸僅此兩個月就懷孕了,你大媽嫁給你大伯十來年就沒有懷孕,這個孩子到來讓你爺爺奶奶都十分高興。


    你爸爸以此為由希望家裏麵能夠給予他一筆錢,讓他去獨立,但是因為你爸爸年輕的時候太不給家裏省事兒了,你爺爺對他的經濟方麵管控得還是很嚴格的。


    而我,雖然那幾年做生意掙了點錢,但是一家人的吃喝住行,還有生意上的各種應酬,壓貨等等,總之我是沒有那麽多的錢的。


    一方麵我們希望快速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另一方麵我們又擔心家人知道我們過去在香港殺人的事情。


    而就在此時,你爺爺因為心髒病發而去世,你奶奶不讚成分家,家裏的經濟大權由你大伯掌控。


    我們合計了一下,先從你大伯那裏借這筆錢,以後再還給他,但是五十萬畢竟不是一筆小數目,你大伯並沒有同意。


    眼看著那個人給我們的期限快要到了,我跟你爸爸就想出了一個逼你大伯就範的主意,我們知道你大伯大媽伉儷情深,夫妻恩愛,你大伯更是謙謙君子,老男人一個,於是我們就設計把你大伯帶到了風月場所,把他灌醉,然後讓阿玥偽裝成跟他發生關係的假象,然後讓柳玥去勒索他。


    你大伯要顧忌公司跟自己的名聲,更要顧忌你大媽的感受,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想辦法把這筆錢給拿了出來。


    那天我們帶著錢去給對方,希望他能夠離開這個城市,把我們的秘密永遠地壓在心底,不要跟任何人說,從此也不要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然而,在我們交錢的那天,出現了意外,突然就出現了警察,把我們全部給抓了,是你大伯報的警。


    你大伯覺得最近你爸爸的行蹤太奇怪了,所以就跟蹤了他,看著他跟我拿著那麽多的錢跟人到荒山野嶺交易,以為我們在做什麽壞事,就直接報警了。


    當時,我跟你爸爸真的是嚇壞了,以為這輩子都要完了,不過事情的發展,遠遠超乎了我們的意料,那就是來取錢的人看見警察來了,就什麽都管不住了,他招供說,他是受人指使的,而指使他的那個人,就是當初我們在香港誤殺的人,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死。


    隻是昏死過去了,後來有路人把他送到了醫院,他認為我搶走了一蘇,所以一直都想要報仇,竟然來到了a市,曾經是想要殺掉我,但是在殺我的過程中,他得知我以為當年誤殺了他,所以就偽造了舊報紙來要挾我們。


    我們當時看到這份舊報紙就嚇了個半死,哪裏還有心思來辨別真偽啊?這件事情因為你大伯的介入,算是處理好了。


    你大伯雖然狠狠地把你爸爸教訓了一頓,你爸爸也怪過你大伯不該報警,但是最後這個結果,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然而事情並沒有完,你大媽提出了要分家,當時公司的事情都是你大伯在管理的,你爸爸隻是在公司幫著忙做點小事兒,這分家肯定是分不均勻的。


    總之為了家產,兩兄弟給鬧起來了,你爸爸在能力上肯定是不如你大伯的,你大伯無論是才學、名望、為人處世等等都遠遠超於他,於是,他又拿阿玥那件事情威脅你大伯來著,後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突然,你大伯就失足從工地上摔下去了,你大媽也不知所蹤,後來,你奶奶也去世了,莫家也就成為了你爸爸的了。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你大伯的死跟你大媽的失蹤都跟你爸爸有關係,你大媽誤以為你爸爸為了家產要殺人滅口,你大伯死後,她也無依無靠,連夜坐船離開,誰知道遇見了暴風雨,竟然船翻了。


    我們都以為她已經死掉了,沒想到二十年後,她還活得好好的,還給你大伯生了個兒子,給莫家留了個後。


    可能也是報應吧,你媽媽早產了,肚子裏的孩子死了不打緊,還以後都不能生了,後來,有人把你放在了莫家的門口,他們收養了你。


    宋萬林感歎道:“這、這都是命啊!欠下的債不管過多久都是要還的,你爸爸落得個這樣的下場,我、我也好不到哪裏去?


    一蘇死了,子明瞎了,我娶了柳玥,日子就這樣往下過了,以為所有的一切都過去了,但是終究還是被翻出來了,我、我看我也活不了多久了,隻是害了兒女啊?”


    宋萬林一副很是悔恨的樣子,是啊,冤冤相報何時了,過去了二十年,牽扯了兩代人?


    我問答:“我大媽的脖子上有一條疤痕,說是被我媽媽弄的,您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嗎?”


    “這、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可能隻有你媽媽跟你大媽才知道吧!”


    “思奇,我當初並不讚成你跟子明的婚事,隻是他選擇了你,我也隻好選擇你,一個女人其實對於一個家庭,很是重要的,我想要的兒媳婦,是那種能夠撐起事兒的那種,你畢竟太年輕了,宋家跟宋氏,你能夠幫著子明撐起來嗎?”


    我看到他眼睛裏的祈求,我疑惑地瞧著他,他說:“我把宋氏集團跟子明、子悅都托付給你,行嗎?”


    “托付?”


    “杜月如是不會放過我的,我遲早會死的,不過是早晚而已,子馨好歹為莫家生了個孫女,杜月如再不喜歡她,盛玄總是會護著她,也許隻有我死掉了,過去的事情才能夠終結,我、我也不想連累子女了。”


    我感覺他有點消極,甚至有著看破紅塵生死的感覺,我安慰道:“爸,您別胡思亂想。”


    “杜月如這個女人、她、她是不會放過我的。”我感覺柳玥的死已經把宋萬林給嚇破膽了,他喃喃地念著這句話,眼神裏都沒得光彩,感覺虛無縹緲。


    杜月如到底對柳玥說過什麽,做過什麽?這些我們都是不從得知的,不過按著子明的分析,冰毒應該是杜月如給柳玥的,柳玥的目的是讓宋萬林染上毒癮,然後操控他,從而得到控製宋氏的目的。


    可惜,子明直接讓人在宋萬林的茶裏放老鼠藥,然後安排子悅卻揭穿,這直接挑撥了宋萬林跟柳玥,讓柳玥不能繼續完成以下的部分。


    子明成功地利用了杜月如,達到了謀害柳玥的目的,雙方都是無懈可擊。


    我瞧著宋萬林的這幅樣子,有點嚇著,我感覺他渾身都在抽搐,不知道是不是冰毒遺留下來的後遺症。


    子明讓人請醫生過來看,醫生說:“宋先生可能是精神方麵出了問題,家屬要好好照顧。”


    過不了幾天,宋萬林已經不認識人了,整日裏就呆在房間裏,精神恍惚的,時不時地還要鬧一場,真的是讓我跟子明費神得很。


    子悅在學校裏又出了事兒,她的班主任突然給我打電話說,子悅在學校欺負女同學,把人家打得親媽都認不出來了。


    她不敢讓子明知道,所以讓班主任把電話打給我,看來在她的心中,我這個嫂子就是為她擦擦屁股的,每次出事兒都找我。


    我剛剛到她班主任的辦公室,剛說:“我是子悅的嫂子。”話音都沒有落下,幾個家長就直接過來了,指指點點的,然後就指責我們家是怎麽教孩子的?這麽暴力?


    一看,有五個跟子悅差不多大的女孩子,的確被打得挺慘的,再看看子悅安靜地站在一邊,臉上也掛了彩。


    “宋太太,其實,子悅入學以來,表現還是很好的,但是自從休過一段時間假之後,再回學校就性格大變了,跟同學們相處得十分不好,一言不合就打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隻是這次事情過於嚴重,我們才通知家長的。”


    我是先給家長們道歉,然後又給班主任道歉,我說:“真不好意思,最近家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們可能有點疏忽管教了,我們一定會改正的。”


    子悅在那邊冷冷地朝我道:“哼,真沒用,你不先問問我為什麽打她們?”


    說得是啊,我這也是條件反射啊,覺得老師這麽說,好像都是子悅的錯一樣,話說,這蒼蠅還不盯無縫的蛋呢?


    我問班主任道:“哦,對了,她們是為什麽打架呢?”


    班主任有點為難地道:“哦,事情是這樣的,就是、就是,你們家裏不是發生了不少事情嗎?所以同學們就私下裏議論來著。”


    我當時聽了就來氣了,想著我們家的事兒跟你們這些人有什麽關係啊?何況,才這麽大點的學生,什麽時候學校也成為嚼舌根的地方了?


    我問道:“她們都議論什麽了?”


    班主任不說話,我又瞧著那些家長,她們也不說,倒是有個膽子大的女同學出來說:“我們也沒說什麽?她媽本來就是小三,她本來就是個私生女啊?我們又沒說錯。”


    我頓時就怒了,指著她說:“她媽是不是小三,她是不是私生女,輪得到你來說啊?”


    我感覺我這輩子都沒有這麽粗魯過,我直接把我的手提包往旁邊的辦公桌上一扔,指著那些家長跟學生道:“什麽叫做教養,背後不議論人是非就是教養?這些事情是你們這些不明就裏的人該議論的事情嗎?你們才多大點?知道個什麽?同學之間應該相親相愛,有你們這樣說話的嗎?”


    幾個女同學被我這架勢似乎都給嚇著了,不敢再搭話,我又朝家長們說:“孩子不懂事,你們也不懂事嗎?這件事情的內幕你們又知道多少?孩子能夠來這裏上學,那學習成績肯定都是佼佼者,怎麽在思想道德上這麽差勁?這些流言蜚語都是誰傳播給孩子們的?你們這些做家長的難道就沒有責任嗎?別人家的孩子打你們家的孩子,你們知道心疼,你們家的孩子戳別人家孩子的傷疤,你們就覺得理所當然了是吧!”


    被我這一問,幾個家長也都沉默了,旁邊的班主任有點看不過去了,善意地提醒說:“宋太太,是你們的孩子把別人家的孩子打了。”


    我朝她吼道:“一個巴掌能夠拍響嗎?老師,我看您處理問題的態度也該改一改了,子悅動手打人的確不對,但是您也要看看前因後果!如果是別人這樣說您,您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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