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跟他談話心情就不好,此時他簡直就是在對我有暴力傾向,我抬手就給了盛玄一個打耳光,罵道:“夠了盛玄,你能不能別這麽關心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


    盛玄頓時就被我給打蒙了,他的保鏢瞧見這一幕,恨不得立刻就把我給製裁了,正要上來抓我,被盛玄抬手給攔住了。


    “我關心的是你?”每當看著他這幅對我深情的樣子,我沒來由的反感。


    “你到底以什麽身份來關心我?在我看來,你隻是在羞辱我,在玩弄我,你們母子費那麽多的心思,把我害得家破人亡,千金散盡,說把家業還給我就還給我?你們想要說明什麽?證明你們多本事?還是我莫思奇多窩囊多無能?你們就是想要把我最後一點點自尊踩在腳底,把我最後的一點骨氣給踐踏了,你們想說,瞧瞧,這就是莫遠跟徐美霞養的女兒,在金錢與財富的誘惑下,還不是得跟我們交好?”


    憑著我從前的脾氣,可能在婚禮上我就忍不住了,但是我不能,我不能在婚禮上鬧,因為鬧了他們的婚禮,子明在宋家不會有好日子過,莫氏也不會有好名聲?遮掩過去的那些往事,又會被翻出來,任人指指點點。


    “不、不,我跟我媽是真心想要做你的親人,我媽也是這麽說的,那是上一輩人的恩怨啊,跟你我無關的。”


    “既然跟你我無關,你為什麽要費盡心思來接近我?來欺騙我的感情?是,這是他們上一輩人的事情,我爸爸害死了你爸爸,我媽媽傷害了你媽媽,所以你讓我爸爸去坐牢,你媽讓我媽變成了植物人,看似很公平哦!


    你還沒出生,大伯就死掉了,你知道什麽是生離死別嗎?我眼睜睜地看著我媽媽從樓下掉下來,而無能為力;我在我爸爸死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的身世?而你,對我做什麽?


    你到現在都認為我跟你之間的問題,僅此是因為上一輩的恩怨?你錯了,我恨你,不僅僅恨你奪了我家業,害了我的爸媽,我還恨你騙了我的感情,玷汙了我的身體,羞辱了我的人格,如果可以,我真恨不得你死……你能把錢還給我,你能讓我爸爸活過來,讓我媽媽醒過來,讓我被你傷了的心,重新好起來嗎?”


    我搖頭說:“你都不能!”


    “我、我是不能!可、可……”他說著自己都無話可說了。


    我嘲諷地笑了一聲說:“可什麽?可你自己都無話可說了吧!你左一句把莫氏股票還給我,右一句你想把我當親人,那麽季東的股份你為什麽要跟我們搶?你媽為什麽三番五次地去監獄申請探視我媽呢?”


    盛玄給我解釋說:“季東的股份不是你買啊?是宋子明啊?你希望莫氏讓別家的人來掌握嗎?這是我們莫家的產業,為了爺爺,為了我爸爸、為了你爸爸,我也要買下來啊?我媽、我媽她是很多年沒有見到你媽了,她說,妯娌一場,見見總是可以的。”


    “見什麽見?我媽都成為植物人,你們都不放過,卻偏偏在我的麵前打感情牌?不就是想讓外界以為莫家一團和氣嗎?裝什麽裝?”


    盛玄瞧著我激動的樣子,問道:“這些是不是都是宋子明跟你說的?他、他又在給人洗腦,思奇,你不覺得宋子明很危險嗎?他跟唐總見一麵,唐總把他辛辛苦苦創立的基業賣給了他;他跟林浩見一次麵,林浩就可以為他那僅此價值兩千萬的小公司投資五個億去科研;這個人很善於給人洗腦,他……來這裏之前,他是不是跟你說過什麽?


    為什麽證據就擺在你的眼前,你卻一個字都不信,他對你心懷不軌,不安好心的,難道你對他就沒有半點懷疑嗎?你為什麽那麽信任他?”


    林浩願意投資科研的事情,子明與我說過,但是我並不知道他願意投資這麽多?要知道,那兩家小公司加起來才價值兩千萬的,本來是要賣公司的,結果卻空手套了林浩5.2個億,這的確是一筆非常劃算的買賣。


    至於子明跟唐總是怎麽交易的,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突然發現,很多事情,如果子明不告訴我,我是根本就不知道的,那我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多少呢?


    的確,自從他在我人生低穀的時候幫助過我以後,我對他的確是百分百的信任,甚至想要與他就這樣一生相伴,做一對精神伴侶?


    “他從未傷害過我……”我弱弱地說道。


    “僅此而已嗎?現在沒有傷害,以後呢?你知道他沒有傷害,實質上呢?也許他傷害了你,你也不知道。”


    看見我有點被說動了,盛玄就更來勁兒了,他才是恨不得給我洗腦,大意就是讓我仔細想一想,宋子明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為什麽要幫我?我能夠給予他帶來什麽等等?


    這些問題我壓根就不想去想,鞋子穿著舒服不舒服,隻有腳知道,難道我跟子明相處這麽久,我過得好不好,我自己不清楚嗎?


    我喊道:“夠了,盛玄,你別再挑撥我跟子明的關係了……你說什麽我都不會相信,你這樣隻會讓我更加討厭你,憎恨你……。”


    盛玄這才停止了遊說,我說明來意道:“我來之前,子明說過,無論你提什麽條件,他都答應,你提條件吧!讓我把花心帶走。”


    “嗬、嗬……”盛玄冷冷地笑了兩聲,似乎在嘲諷我,也似乎在自嘲,“看來,他們的關係果然很好!既然是花心是他的人,那讓他自己來跟我談判,他讓你來,算是什麽意思?”


    一番激烈的爭執與控訴之後,我們彼此都冷靜了,我說:“你明白知他行動不方便,我是他的妻子,我代理他出麵,有什麽不對嗎?”


    盛玄舉著一根手指在我的麵前晃了晃說:“不不不,他行動不方便,為他辦事的人也不少,為什麽偏偏要你來?因為他知道我不會為難你,因為他知道,你來談判是最有用的,他雖然眼睛,但是他算遍了天下人心,我從前低估了他,低估了他……”。


    我沒做聲,我想也許子明是有這個方麵的意思吧!阿俊喜歡花心,要是知道盛玄把花心打成這個樣子,怕是看到視頻的那一刻,就跟盛玄打起來了,所以我來,也的確是個好的選擇。


    “那人是你放還是不放?”


    “放!當然要放,我要是老關著她,就涉嫌綁架了,不過,花心泄漏商業機密,我讓她去監獄裏坐幾年也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不是考慮到這個,我早就打電話報警了,這個商業罪可大可小的,何況人在盛玄的手裏,還不是他想怎麽說就怎麽說的?


    “所以,你想怎麽樣?”


    “什麽條件都答應是吧!好啊!好啊,第一:你們兩個離婚;第二:唐氏的事情,不準你們在插手。”


    聽了之後,我就冷笑了,他也真是敢提啊!


    我鼓著眼睛瞧了他一眼說:“盛玄,你說,大象與蚊子的區別在哪裏?”他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沒有回答,我解釋道:“蚊子體積很小,一巴掌就可以被人拍死,大象體積龐大,人類想要屠殺他,可能要大費周章;但是大象卻未必能夠一腳踩死蚊子,但是蚊子卻可以一直都在大象麵前晃,大象卻奈何不了它。


    就算花心泄漏了商業機密,她也不能在監獄裏蹬一輩子,你的條件明顯與我們的需求不符合,現在而言,我們的資產是不足以與你抗衡,但是你未必就能夠奈何得了我們。”


    盛玄聽了我的話,有點惱怒,不過在極力地控製,並不打算與我辯駁什麽,隻是說:“所以,你讓我宋子明來跟我談,在你的眼睛裏,花心不值得這兩個條件,在他的眼睛裏,也許值得,畢竟他們是一起長大的,你跟他認識才多久,又算得了什麽?”


    我不知道花心會不會是子明的命脈,但是我知道花心肯定是阿俊的命脈,這家夥可是為了花姑娘可以跟他一向尊重有加的少爺頂嘴發火的。


    如果花心要是出了個三長兩短的,阿俊豈不是要恨死我了?阿俊可是幫了我不少忙的。


    何況,花心與我多少還有點交情,就為她在我一無所有時收留過我,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瞧著她去坐牢啊?


    他們信任我,才會讓我來做這件事情,如果我不能做好,就是辜負他們的信任了,花心在這裏多停留一夥兒,他們就會多提心吊膽一夥兒。


    “盛玄,你說你在意我是吧?”我的眼睛瞟到了桌幾上放在果盤裏的水果刀,突然心生一計,不等盛玄反應過來,我一手就拽住了水果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問他說:“那我問你,如果你今天不讓花心跟我走,我就死在你的麵前,你是放人不放?”


    盛玄完全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做,頓時臉色都白了,問我說:“你在犯什麽傻?”


    “我認真的!”


    “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你回去讓宋子明來談。”


    “他是我丈夫怎麽跟我沒關係?我就問你,你放人不放?”


    他試著朝我走近,然後奪走我的手裏的水果刀,我見他沒得放人的趨勢,心一橫,就在自己的脖子上劃了一刀,本來就想著劃個小口子的,但是貌似沒有控製好力度,扣子劃大了,剛剛才下手,血就飆出來了,差點嚇得我把刀給丟了。


    不過盛玄嚇得更厲害,忙說:“我放、我放,你別傷害你自己。”忙著命令道:“快去把那個女人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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