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心裏躊躇,司命星君他怎麽就這麽確定以及肯定自己是被坑了呢?他難道就不曉得,就算是神仙也難免有個意外的時候麽?自己要是打死不認,這事是不是就過去了?再說,這事也不全是自己一個人幹的,不會那麽倒黴就真的查到自己頭上來吧!


    想著有些擔心,忍不住拿眼去瞟左邊的仉溪。


    仉溪一如往常地閉目養神,好像這些事都於他沒有半分幹係。子墨不禁在心裏佩服:丫果然天生就是幹壞事的料!看了仉溪的表現,子墨心底立刻也憑空生出一股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勇氣來,居然也可以做到不動如山了。


    司命星君顯然也意識到自己這話有點沒頭沒尾,又重重地補充了一句:“本上神這次失蹤,是被人蓄意陷害的!是誰幹的,現在站出來承認錯誤,本上神念在你們初犯,可以從寬從輕發落。”


    說到這裏,他環視了一下麵麵相覷的眾人,又加強語氣強調:“若是爾等頑劣拒不承認錯誤,要讓本上神查出來了,哼!本上神一定稟明天帝,為仙者,剝其仙籍。其他各族中人,則驅逐出靈山,永遠不得再入學宮。”


    人群一片嘩然。


    子墨心裏忐忑,忍不住再次望向仉溪。


    仉溪好像剛剛睡醒正好睜開眼來,見子墨正在看他,居然還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來。子墨見了,莫名地安心了許多。


    子墨收回目光,不期然卻撞上站在中間的荀淵嘲諷的眼神,心裏一個激靈,趕緊挺直腰板站好。


    高台上,司命星君的訓話還在繼續,隻是從開始的威逼變成了懷柔。


    他說:“如果哪位學子知情而且敢站出來指證肇事者,本上神不僅為他道行加分,還將獎勵他蛇形果一枚。”


    蛇形果!


    人群沸騰了。


    據說蛇形果生在極樂之地,三千年才結一次果,無論是誰能吃上一枚,都可以提升千年的修為。


    可惜的是,眾人雖然對蛇形果很有興趣,卻沒有人知道到底是誰有那麽大的膽子,敢對司命星君下黑手。所以熱烈討論了一陣,也就漸漸安靜下來了。


    “真的沒人知道。”


    司命星君又問。


    子墨心思一動,故意突然將身子往前探了探望向荀淵。沒想到一直一副事不關己的仉溪也突然望向他。


    自然,子墨有意識的舉動跟仉溪無意識的配合很難逃脫一直目光銳利地在人群中巡視的司命星君。他先是有所懷疑,後見子墨跟仉溪目光閃躲地各自掉開視線,子墨甚至還怯怯地暗裏看了荀淵好幾眼,他幾乎立刻便確信這事一定是荀淵幹的了。


    司命星君又氣又怒,伸手一指:“荀淵,你有話跟我說麽?”


    子墨垂頭望著自己的腳尖,心裏一麵暗爽,一麵卻又尋思仉溪這麽做的理由。


    她之所以這麽明顯地嫁禍給荀淵,一方麵是擔心他知道自己的秘密所以先聲奪人,另一方麵當然也有報複的意思。誰叫這個小氣的男人上次害她餓了一整天呢。可仉溪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僅僅出於壞學生對好學生的不屑跟嫉妒!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呀。


    子墨心裏正奔騰著,就聽到荀淵氣定神閑地說:“弟子是有話對師尊說。”


    還真有話說?!


    子墨脊背莫明躥起一股寒意。


    荀淵輕飄飄一句話,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眾人的期待中,麵部向來隻有一種表情的荀淵,唇邊難得帶出一絲笑意。他說:“我們在坐的各位雖然不知道是誰幹的,但是師尊您別忘了,您的坐騎可是一直都棲息在您的院子裏的,或許它能知道是誰幹的。”


    荀淵的話聲一落,子墨全身都嗖嗖往外冒冷氣了。


    她居然忘了司命星君院子裏那隻扁毛畜牲!


    讓他這麽一提,司命星君也頓悟過來。他那坐騎雖然是隻還沒修煉到家的畢方鳥,可是以他的修為,想要知道那隻笨鳥腦袋裏裝了什麽,還不是難事。


    看荀淵說得如此篤定,然後司命星君那個老頭子又頻頻點頭,子墨心裏不禁陷入了天人交戰。


    她心想:看這架勢,估計自己幹下的好事十有八九是要穿幫了。與其讓司命星君最終查出來,還不如自己現在坦白好了。司命星君剛才不還說麽,念在初犯,可以從輕從寬處罰。


    想到這裏,她不禁又偷瞄了仉溪一眼,見他仍是一副不動如山的表情。子墨一咬牙,挺胸站了出來,小聲說:“是我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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