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軒轅辰羽似探究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芸昕打了個哆嗦,覺得自己不能輸氣場,她挺了挺胸,為自己找了很好的借口,“天太黑,我眼瞎才走錯門,原來這不是我的房間啊!”說著轉身走人,也不管軒轅辰羽的麵色有多黑。


    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什麽,從懷裏掏出一個碧綠色的小瓷瓶,抬手朝軒轅辰羽扔去。


    軒轅辰羽抬手接住,挑挑眉問:“這是什麽?”


    芸昕閃出門,從門外探進一個腦袋,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軒轅辰羽,眼裏似有一絲笑意,“壯陽藥啊!”語氣輕鬆自然,臉不紅心不亂,又好心提醒,“軒轅辰羽,良辰吉日,可別負了美人恩啊!”


    軒轅辰羽捏拳,指關節哢哢作響,他的麵色先是蒼白的,如今已轉為鐵青,最後轉為鍋底黑。


    軒轅辰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牙關磨得咯咯直響,咬牙切齒道:“芸昕……你跟本王站住!”


    這個女人還真是膽大包天,居然……居然說他不行,還那麽“好心”的給他送壯陽藥!這是一種汙辱,明目張膽的汙辱,軒轅辰羽感覺自己的頭頂都快要氣到冒煙了!


    芸昕俏皮的吐吐舌頭,那眼神帶著一絲嘲笑,似在說:軒轅辰羽,不要不好意思,你體質那麽弱,是該補補身子,萬一你半途而廢,讓你身後的兩位美人情何以堪啊!


    軒轅辰羽在芸昕眼神的示意下轉頭看向身邊的兩人美人,此時她們依舊站在一側低下頭紅著一張小臉,雙手放在胸前絞成一團,似乎在緊張著什麽。


    是個女人就應該有這樣的反應,而不是芸昕這樣明目張膽的說閨房之樂。


    軒轅辰羽的嘴角抽了抽,再次咬牙切齒:“芸……昕……”他的身子隨著話落已經閃到門口,可惜某女早就逃之夭夭,院門口遠遠的傳來芸昕的嬉笑聲:“今晚的夜色真美啊!”


    那個女人真是……夠厚顏無恥的!


    軒轅辰羽深呼吸,努力平複胸膛的起伏,緊握成拳的手漸漸鬆開,白色的粉末自他的手下流瀉而下,隨風飄散,片刻後,他看到自己的手心血肉模糊,那是被剛剛碎裂的瓷瓶渣紮到了手。


    軒轅辰羽轉身回到房間,渾身上下散發著足以動死人的冷氣場,房間裏的粉衣女子和綠衣女子見軒轅辰羽進來,趕緊迎上來,她們細白的手一手撫上軒轅辰羽的肩膀,一手攙扶著軒轅辰羽的胳膊,語帶溫柔,異口同聲道:“奴家為王爺更衣吧!”


    軒轅辰羽震開兩個女人的攙扶,嘴裏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粉衣女子和綠衣女子嚇得麵色刷白,噗通一聲齊齊跪在軒轅辰羽麵前,美目裏泛起一絲霧氣。


    粉衣女子抓住軒轅辰羽的一片衣角哀求道:“王爺,請您不要趕奴家走,奴家心慕王爺,隻想一生侍奉王爺。”


    綠衣女子也趕緊表忠誠,“王爺,奴家是太子殿下送給王爺的,王爺讓奴家滾去哪裏?奴家已經沒地方可去了……”說著哀哀淒淒的哭了起來。


    軒轅辰羽一陣頭疼,事情得從頭說起,他跟芸昕爬了後山後,軒轅辰羽下山回別院,發現芸昕沒有跟著下來,就原路返找,他喊破喉嚨都沒有聽到一句回應,荒草萋萋,就是沒有看到芸昕的半片衣角。


    軒轅辰羽覺得芸昕最喜歡開玩笑,說不定她是順著另一條小路先回別院,便回到別院尋找,結果發現芸昕是真的失蹤,想到采花賊案件的幕後黑手還沒有出來,他的心裏就更加緊張,便出動侍衛滿山尋找。


    軒轅辰羽回到房間等消息,管家卻來報,說軒轅澈送了兩個美人過來。軒轅澈怎麽會如此好心送美人來?又想按兩個眼睛在他身邊。


    軒轅辰羽本想有拒絕,可想到芸昕對他一直不冷不熱,他正好用兩個美人來試探芸昕的心思。


    這兩個美人就這樣留了下來,芸昕卻依舊沒有回來,軒轅辰羽雖然心急如焚,但也隻能稍安勿躁。


    時間點滴在指尖流逝,明明隻過了一株香的時間,軒轅辰羽卻感覺過了一世之久。


    就在他焦急的等待中,圓月帶回來一個好消息,說芸昕和一個白衣男子出現在後山,芸昕似乎受了傷被白衣男子抱著下山的。


    軒轅辰羽心思百轉,想著出去將芸昕從白衣男子手裏接回來,可又想想自己太沉不住氣,這樣豈不是讓那些屬下看了笑話,芸昕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畢竟能開啟神爐煉藥的隻有她。


    子虛道長幫他算過命,說他在十五歲時遇到人生轉折,也是一個劫,但會有一個女子救他於危難,這個女人會開啟神爐煉出解他身上之毒的丹藥。


    如今這個女人真的出現了,雖然很弱,但願他能撐到她煉出解藥的那天。


    軒轅辰羽沒有出去接芸昕,所以就發生芸昕闖進他房間那尷尬的一幕……


    軒轅辰羽斜眼瞥了眼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兩個女人,眼裏沒有半絲的柔情,語氣依舊涼涼的,“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本王的貴妾,下去吧。”說著一揮衣袖,成功的將自己的衣角從粉衣女子手裏解救出來。


    粉衣女子和綠衣女子對視一眼,躬身退了出去,房間裏再次清淨下來,軒轅辰羽繞過屏風撩開水晶珠簾走向自己的床榻。


    腦海卻浮現芸昕無所謂的臉,挫敗感湧上心頭,抬手朝著床柱砸了一拳,床柱發出痛苦的吱吱聲,搖晃了一下堅強的樹立著,柱子上卻多了一個深深的凹痕……


    芸昕心情很好的蹦蹦跳跳的回到自己的院子,茉莉梨花帶雨的撲進她懷裏,“主人,你怎麽又丟下茉莉一個人?”


    芸昕被茉莉的熱情擁抱冷汗了一把,拍著茉莉的背,芸昕安慰道:“意外事件,我們進屋再說。”


    茉莉點頭,拉著芸昕的手進屋關門,挑亮油燈,老老實實坐在芸昕對麵,雙眼亮晶晶的注視著芸昕,等著芸昕的“老實交代”。


    芸昕喝了一口水,才將自己差點被鬼玷汙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茉莉很認真的聽著,激動的抓起芸昕的手,將芸昕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見芸昕麵露疲態,身上也沒有受傷的樣子,好奇的問:“主子,你不是說那十支箭羽穿心而過,你身上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要不要茉莉請大夫來看看?”


    茉莉無法想象自己要是被十箭穿心,她估計躺在床上起都起不來。


    芸昕搖搖頭,“我被白衣男子救時,他曾將手按在我背上,為我輸送真氣,我想這就是我到現在還能蹦蹦跳跳的原因吧!”


    茉莉對芸昕口中的白衣男子很感興趣,激動的問出一連串的問題:“主子,那男子是誰?長得帥嗎?救命之恩,你是不是以身相許了?他怎麽知道你有難啊?”


    看到某女開始犯花癡,芸昕用“你沒救了”的眼神看著對方。


    芸昕回憶了一下說:“長得的確很好看,一身白衣不染纖塵,眉目如畫,豐神俊朗,每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他的一顰一笑都那麽動人心魄……”


    茉莉鼓掌,“哇哦!主人,你是不是芳心暗許,情竇初開,想要以身相許呢?”


    芸昕被茉莉調侃瞬間紅了一張俏臉,抬手在茉莉的額頭來了個暴力,“不許胡說,本小姐才沒有那麽意亂情迷,被美色所獲,我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怎麽可能芳心暗許!”


    芸昕:我很理智的好不好,雖然那個白衣美男很帥,我也不會將自己的幸福隨隨便便托付給一個陌生男人身上。


    芸昕打了個哈欠,“天色不早了,我要睡覺了!”說著起身上床,蓋被睡覺。


    茉莉明顯舒了一口氣,主人不喜歡那個病王爺,真是太好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軒轅辰羽站著書房窗台前,看著窗口處的那朵盛開的粉色月季花發呆。


    圓月站著軒轅辰羽的身後良久,發現軒轅辰羽對著一朵花發呆良久,居然沒有注意力他這個大活人站在他身後很久了。


    圓月思忖了一下,覺得自己有必要出聲表現他的存在感,幹咳一聲,圓月恭敬道:“主子,有您的書信。”


    軒轅辰羽這才收回飄遠的思緒,從圓月手裏接過書信,一邊慢條斯理的打開,一邊問:“最近京城可有什麽大事發生?”


    圓月搖搖頭,“太子殿下受傷,一直在東宮靜養,所以風平浪靜。”


    看了眼信上的內容,軒轅辰羽嘴角揚起一個清淺的笑,“軒轅澈喜得貴子,邀我這皇叔參加侄子的滿月酒。”


    圓月冷汗,他想說:主子,太子這是在嘲笑你呢?他都有兒子了,你卻連個王妃都沒有!


    軒轅辰羽看著手中的文字,心裏生出一絲諷刺的感覺來,軒轅澈是想用滿月宴來羞辱他嗎?離滿月宴還要一個月的時間,先送美人給他,再請他參加晚宴,真是用心良苦啊!


    軒轅辰羽將書信折疊好放回信封裏,將它擱在書櫃上,語氣淡淡的問:“那兩個女人在做什麽?”


    圓月難得的愣了一下,不明白軒轅辰羽問的是哪兩個女人,是芸昕和茉莉?還是昨晚那兩個姬妾?


    軒轅辰羽見圓月麵露困惑之色,便說:“是昨晚本王新封的愛妾。”這個稱謂令軒轅辰羽雷掉一身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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