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濃霧,還黑衣女子提起一口氣,手中的劍伶俐的刺向旭堯的胸膛,可是,眼前的旭堯卻慢慢的霧化,最後消失不見。


    黑衣女子被這詭異的景象給嚇到了,這是她的幻覺嗎?為什麽好好的大活人說消失就消失了?


    濃霧沒有散盡,黑衣女子揮動手中的劍,來回的掃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旭堯的半片衣角,一切詭異到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再次尋視一圈,黑衣女子隻覺脊背發涼,她上當了,轉身要往下飛,可惜太晚,腰上一緊,低頭一看,腰上纏著一條白色的綢帶,還不待她反應過來,整個人落入一個懷抱。


    旭堯從背後抱住黑衣女子,反手將黑衣女子手中的劍抵在她的脖頸上,旭堯偏頭,對上黑衣女子憤女的眸子,“放開我!”


    旭堯的語氣很輕快:“本公子放開你,你可就要殺我了,本公子雖然沒太多人品,好在不殺女人,你應該慶幸,本公子今天心情好,才跟你過了五十招。”


    隨著旭堯的話落,兩人從半空已經飄飄然的落在了地上,黑衣女子這才發現,剛剛還圍著馬車的一圈黑衣人已經全數倒地,口吐白沫,像似中毒身亡。


    黑衣女子的眼眸微眯,這毒她再熟悉不過,是她一直帶著身邊的。


    看到黑衣女子眼裏的困惑,旭堯再次輕飄飄的說,“剛剛跟你交手的時,在你身上摸到的,不知道是什麽,隨便找了兩個人試用了一下,沒想到,他們就這樣掛掉了,嗬嗬,失誤!失誤!”


    黑衣女子有點要風中淩亂,失誤!這個明明就是故意的。


    深吸了一口氣,黑衣女子才淡定的問:“那公子你打算要我怎麽死?”


    黑衣女子真是要認栽,她一向目中無人,自認為自己的武功遭遇已經到達出神入化的地步,沒想到,居然敗在一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手裏。


    旭堯的手將黑衣女子的麵紗扯了下來,歪著頭,很認真的欣賞眼前的這朵黑玫瑰,白妤婷的美就好比一朵清新的百合花,而眼前的這個就是帶刺的玫瑰。


    黑色的花是非常罕見的,黑玫瑰象征著獨一無二,紅色中又透著黑色,有種厚厚的絨感,給人以華貴神秘之感。


    眼前的女子冷著一張傾城絕豔的臉,長長的睫毛下是一雙冰冷至極的雙眸,被這樣的眼神觸碰到,周圍的氣溫好似瞬間凝固住。


    在看慣很多女人投來愛慕的眼神後,看到一雙這樣的冷眸,令旭堯的心裏起來一種想要將這塊冰融化的想法,看看溫暖後的這個女人,會不會在他的手心綻放出不一樣的光彩。


    “你叫什麽名字?”旭堯打量完對方後,在黑衣女子的耳畔故意哈氣道。


    黑衣女子翻白眼,並不理會眼前男人的調戲,黑衣女子不顧脖子上的劍,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旭堯的束縛,給他一個耳光子。


    可惜,她的力氣還沒用出來,就覺得渾身軟綿綿的,隻能靠著某男的懷裏,她瞪向旭堯,“你給我下了什麽藥?”


    旭堯眨了眨眼睛,一副聽不懂黑衣女子的話,“本公子從來不做卑鄙之事,下藥這樣的事情是不屑去做的,不過姑娘的個性,本公子甚是喜歡,你就留在本公子身邊,做我的……”


    “休想!”不待旭堯說完,黑衣女子就破空罵道,“卑鄙的男人,玷汙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旭堯的眉毛挑了挑,隨後揍近黑衣女子,在女子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既然你都要殺了本公子泄憤,那本公子一定洗幹淨了,等著你……”後麵的三個字說的曖昧至極,感覺兩人就是在鬥嘴的小情人,不是第一次見麵的對敵。


    馬車的簾子被掀開,白妤婷黑著一張臉出來,看到不遠處正在調情的男女,眼眸瞬間就紅了,小嘴噘著。


    白妤婷:旭堯果然口味特別,那女人都說要殺他,他居然眉開眼笑,如果不是那女人脖子上架在一邊劍,而那劍已經劃破那姑娘的脖頸皮膚,傷口不深也有鮮血溢出,我會以為旭堯要跟那女人海誓山盟一番。


    花韶白也探出腦袋,很好奇的看著旭堯和黑衣女子的方向,拍了拍白妤婷的肩膀問:“他們在做什麽,還要不要上路了?”


    白妤婷哼了一聲,“他們,正在卿卿我我呢,上路,估計還要一會呢!


    黑衣女子被旭堯的話說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臉一下紅一下白,臉上的那個吻似乎在無限的擴大,她整個身子都因這個親吻而燥熱起來。


    這個男人居然在調戲她,她的眸子裏迸發出怒火,像是要將眼前的旭堯燒個灰飛煙滅。


    現在身子軟綿綿的,也隻能這樣瞪著來泄憤,她發誓,隻要她脫身一有機會,就會將這個男人千刀萬剮,來泄今天的恥辱。


    “無恥,流氓,混蛋,禽獸,白長你這張好看的臉!”這是黑衣女子所能想到的罵人的詞匯。


    旭堯挑挑眉,依舊不氣不惱,他的長相繼承了他爹允辭,他的個性則繼承了夏若薇的,不容易生氣,別人生氣我不氣,有著氣死人不償命的潛質。


    旭堯:“你再不告訴本公子你叫什麽,本公子可就真的要非禮你了,順便將你口中的禽獸一詞給做實了。”


    黑衣女子再次不淡定的要吐一口黑血,這個男人居然威脅她!看著他笑盈盈的眸子,黑衣女子最後還是妥協了,“雲詩琳。”


    旭堯這才滿意的將雲詩琳脖子上的劍移開扔在地上,“那我就叫你詩詩了,乖,跟著本公子,還是有肉吃的。”說著手指在雲詩琳的臉頰上輕撫了一把,然後抱起柔軟無力的她朝馬車走去。


    白妤婷對天翻白眼,“旭堯,你沒有帶著她做什麽?”她不喜歡旭堯抱著這個女人,她也隻能在心裏呐喊幾句。


    旭堯看了看懷裏氣得不想說話的雲詩琳笑道:“本公子隻是覺得三個人上路有點寂寞了,四個人剛剛好,成雙成對!”說完用眼神瞟了瞟花韶白。


    白妤婷指著雲詩琳:“這女人是千機閣的人,是殺手的頭目,你這樣,就不怕惹禍上身?”


    旭堯一笑,“攤上你這破事時,本公子已經惹禍上身了,現在隻是火上加油,讓火燒的再烈一些,這樣不是更好玩。”說著低頭看看懷裏雲詩琳的反應。


    雲詩琳偏過頭不想理任何人,她很倒黴,還以為自己出馬就會將這筆生意做成功,結果,她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殺不了眼前這個男人,生意也丟了一單,損失慘重,自己還淪為人質。


    雲詩琳自然看出旭堯的用意,他綁著她自然不是沒有原因的,或許他已經猜到她的身份,以此來控製整個千機閣,或許,他隻是好玩想要綁著她,不想讓她離開。


    無論眼前這個這個男人想什麽,他輕薄了她,隻要她翻身就會殺了他。


    花韶白看著旭堯懷裏的女人,眨眨眼:“旭堯,這個是你媳婦?”


    聞言三個人都有些石化,旭堯很快淡定下來,抱著雲詩琳上馬車,將軟綿綿的她擱在一側,然後在她的身邊坐下,花韶白依舊與白妤婷坐在車外趕車,兩人聊著天,相處還是融洽。


    車內,雲詩琳見旭堯閉目養神,將手緩緩的伸向發髻,想要抽出發簪,隻是她每次快要磨得發簪時,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她的身子隨著馬車撞了一下,手下意識的抓住身邊可以扶穩的事物。


    待馬車平穩了,雲詩琳鬆手,這擦發現自己剛剛扶住的是旭堯的大腿,而他已經睜開墨紫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向她。


    旭堯語帶調侃:“詩詩,你在勾引本公子?”


    雲詩琳在心裏呐喊:鬼才勾引你,我要殺了你好嗎?本姑娘對你半點興趣也沒有!


    雲詩琳咬唇,隨後問:“你給我下了什麽藥?為什麽我會全身無力?”


    旭堯湊近雲詩琳,笑道:“本公子不喜歡野蠻的女人,你如今軟綿綿的樣子,我很喜歡,如果的語氣還可以在溫柔一點,就更好了。”


    雲詩琳閉上眼睛,決定不去理會眼前這個自戀的男人,還以為他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她也不是以貌取人的小姑娘。


    馬車緩緩的官道上行進,日上中天,馬車進了城,城裏一陣喧嘩,京城的街道本來就人多繁雜,而今天的道路堵車堵的厲害。


    旭堯撩開車簾,隨即指了一個方向,馬車緩緩的在擁擠的街道行進,終於在天下第一樓前停下,大門敞開著,不過裏麵還在裝修。


    夏若薇挽著允辭的手從裏麵走了出來,兩人穿著同款的淺綠色長袍,完美的一對璧人。


    旭堯跳下馬車像一陣風似的站在夏若薇的麵前,然後不顧允辭的白眼,抱著夏若薇原地轉了一圈。


    “旭堯,你怎麽來這裏了?找到花韶白了?”夏若薇也好久沒看到旭堯,在兒子身上打量,這母子站在一起更像是姐弟。


    白妤婷再次雙手環胸紅了眼,旭堯身邊,為什麽有那麽多的桃花!


    花韶白也朝旭堯走去,拉著旭堯的衣袖,“旭堯,這裏是哪裏?”


    夏若薇眸色複雜的看向眼前的花韶白,看到他雙眸單純,表情天真,隨即一呆,萬萬沒想到花韶白的轉世會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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