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羅映月說自己是處子,若水的臉微紅了一下,對於羅映月的單純,她也知道,連葵水是何物都不知道的男人,可見是處子。


    隻是,這一切不能化解她心頭的怒意,羅映月就是那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


    聽到小藍的笑聲,若水的冷眸一掃,若水很自然想到昨天晚上小藍盛湯說的意味深長的話,什麽補腎,原來說的就是那事,“羅映月,你居然讓人給我下藥,還在這強詞奪理!”


    羅映月冷冷的瞥了眼小藍,小藍立即捂著,然後像隻老鼠一般就要溜出房間。


    若水手裏的寒劍在小藍的麵前一擋,將他的去路攔截住,若水本就沒有武力值,小藍想躲開或者衝出去都是可以,可是,若水的身份在這裏,她可是宮主的女人,就是他的主子,主子不讓他走,他隻能乖乖的站著不動。


    羅映月是欲哭無淚,他比竇娥還要冤,他既沒下藥,也沒故意占她清白,這一切都是被逼的,他是男人,被自己喜歡的女人這樣挑逗,沒反應才是木頭。


    見若水擋住小藍的去路,羅映月開口道:“娘子,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商量。”


    若水冷哼一聲,“我跟你何時成為一家人,我也說過我不是你的娘子,你就來了個霸王硬上弓,羅映月你卑鄙!”若水再次冷冷的看向小藍,“一定是你在搗鬼,我的清白才會如此斷送,你們男人,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可我不是你泄欲的工具。”


    若水的話一落,手中的刀在小藍的胸口一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在小藍詫異的目光下若水緩緩的抽出劍,劍不深,血還不斷的往外湧,卻沒立即要了小藍的命。


    他緩緩的在若水的麵前倒下,他的身子在地上挪動著,很快就變成一條蛇,緩緩的朝著門外爬去,留下一地的血腥。


    若水提著還在滴血的劍,一步一步朝著神色發怔的羅映月走去,羅映月的臉上隻是有些吃驚,也知道以若水的立即沒有要了小藍的命,卻能讓他躺在床上好長一段時間。


    他隻是沒想到,若水果然會以這樣的方式來泄憤,看著眼前冷血無情的若水,很難跟昨晚纏綿柔情似水的她相提並論,兩者之間像是兩個極端。


    “娘子……”羅映月的聲音依舊亦如既往的深情,眼眸裏一片複雜,若水也看不懂此時此刻的羅映月腦子裏在想寫什麽。


    “羅映月……”若水喃喃出這個名字,隨著這聲呼喚,若水的臉頰上已經落下兩行淚來,這名字卻是在心上烙印一般,令他聽了無端的心疼。


    若水的眼裏一片水霧,她對上羅映月幽深的眼眸,“為什麽是你,羅映月,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羅映月伸出手想要擦去若水臉頰上的眼淚,卻被若水一退,靈巧的躲了過去,“你應該想我解釋一下,你是誰,為什麽你的這些手下都是蛇妖?”


    羅映月垂眸,眼神有些落寞,並沒有回答若水的問題,用祈求的語氣說:“若水,不要生氣好不好,昨晚那事你情我願,你也喜歡我的,不是嗎?”


    若水將劍抵在羅映月的胸口,想著隻要再用力刺上一劍,她就可以解脫了,可是,她的手在不停的顫抖,這一劍怎麽也下不去。


    她承認她動心了,可是,她不應該愛上羅映月的,有了這一層關係,等到羅映月恢複記憶,他會怎麽做,會生氣的殺了她嗎?


    若水的眼裏第一次有了一番掙紮,就這樣靜靜的對峙許久,若水這才想起,羅映月還沒有回答她的那個問題,“羅映月,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羅映月眨眨眼,一臉的困惑,“什麽問題?”


    “你的屬下為什麽都是蛇妖?難道,你也是一個妖?”若水再次在羅映月的身上打量一圈,越發肯定自己的想法。


    羅映月再次用很無辜的語氣說道:“我失憶了……很多事情都不記得。”


    若水再次無語,果然,失憶是可以成為很好的借口,將一切不想回答的問題都給搪塞掉。


    再次陷入一片寂靜,若水看著羅映月,心裏歎息一聲,算了,她想讓羅映月見點血,可心裏的不舍大過恨,恨他嗎?歸根結底,昨天也是她先調情的,羅映月確實掙紮過……


    時間似過來許久,又似隻是過了一瞬,若水涼涼的開口:“羅映月,讓我走,我跟你兩不相欠。”


    羅映月垂眸,雙拳不由的握緊,果然……即使要了她的人,還是留不住她的心。


    羅映月再次抬頭看向若水,突然,他的手握住劍尖,很用力的緊握,他的眼裏是苦澀,神色平淡的像隻是在握著一根筷子一般自然,手心的疼痛緩緩傳達到心髒,心裏很酸。


    因為若水說要離開,他卻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做留住他,他的手慢慢的被血染透,血一滴一滴順著手心往下流,滴在地板上發出黏稠的聲響。


    在若水詫異的目光下,他將劍往自己的身上狠狠的刺去,嘴角露出一抹淡笑,聲音依舊很溫柔:“若水,我活著,一定不會放你走,我已經愛上你了……可是,不放你走,你會恨我,想減少你對我的恨意,在我身上紮兩劍,就當給你泄憤,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若水感覺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了,那觸目的紅刺痛了她的心,眼睛發酸,沒想到羅映月如此的不要命!


    她承認,她已經對羅映月動心,在她非自願的情況下占有了她,另她有些氣惱,可沒想過讓他死。


    “瘋子,你為什麽要這麽對自己。”若水就手中的劍一扔,隨即撲倒羅映月的身邊,抱著他,眼淚唰唰的落下。


    羅映月見若水鬆手,手指一鬆,劍應聲落在地上,發出脆響。


    若水撥開羅映月的手,檢查上麵的傷口,胸口到是沒有血跡,隻是手心已經血肉模糊。


    捧著羅映月受傷的手,若水心疼的掉著眼淚,羅映月的嘴角揚起一個勝利的笑意,用沒有受傷的手將若水攬入自己的懷裏。


    聞著若水的發香,羅映月溫柔是說:“若水,留在我身邊,不要離開。”


    若水隻顧緊張羅映月的傷勢,話也不經大腦的說出來,“好,我不離開。”


    羅映月也不管自己的手還留著血,他吻上若水的唇,來了個纏綿的吻,像是在誓言上蓋上一個章,即時生效。


    若水再次發現,羅映月的苦肉計果然很有用,自己不但中招,還心疼的為他包紮右手,傷到右手,果然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就比如現在,羅映月坐在她的對麵,好看的狐狸眼正笑盈盈的看著她,幸福的冒泡,指著前麵的一盤魚,說:“若水,我要吃魚。”


    羅映月是故意挑魚吃,一定是這樣的,為了心中的那點愧疚,若水低頭,很認命的為羅映月挑魚刺,將魚刺剔除,然後夾起魚肉送進羅映月的嘴裏,羅映月滿足的咀嚼著,享受這種難得的飯來張口的滋味。


    若水為羅映月勺了一勺湯送到他嘴巴,羅映月樂滋滋的張開嘴,眉眼滿滿的笑意,視線一直定格在若水的臉上,像是要一次將她看個夠,深深的倒刻進自己的心裏。


    若水被羅映月盯著有些害羞,放下碗筷,“羅映月,為什麽一直這樣盯著我看?”


    羅映月沒有半點的不自然笑道:“你是我娘子,當然要一直看著你。”


    若水無語,好吧,生米都煮成熟飯了,她認栽。


    “你……之前說的那句話是真的?”若水看著羅映月很認真的問。


    “哪句?”他說過那麽多的話,都不知道若水說的是哪句。


    若水的小臉微紅,“就是……我是你的第一個女人?”


    羅映月將若水摟進懷裏,“是第一個,所以,昨晚你沒有吃虧。”


    若水無語,隨後就覺得自己的屁股已經離開凳子,被羅映月抱著朝房間走去。


    “羅映月,你幹嘛?”


    羅映月很認真的回答:“我吃太飽了,娘子,我們來做床上運動吧!”


    若水有些無語,羅映月是開了葷的狼嗎?


    若水提醒:“你受傷了,要靜養!”


    羅映月低頭在若水的紅唇上親了一口,“我受傷的手,除了吃飯不方便,其他都沒問題的。”


    說這句話,臉不紅,心不跳,剛剛經過過很多巡邏的侍衛唉!


    若水隻想找個地縫躲起來,好丟臉!可惜沒有地方躲,她隻好將臉埋在羅映月的胸膛。


    見若水害羞,羅映月的心情大好,不由的哈哈笑了起來,“娘子,你害羞的樣子,好可愛!”


    若水隻好用粉拳垂在羅映月的胸膛,她越是這般的小女人,羅映月的笑得更加的開懷。


    五天後,若水大清早的就被兩個侍婢從被窩拉起,坐在銅鏡前就是好一通忙碌,若水這才想起,今天是羅映月挑的黃道吉日,他們要成親了。


    看著銅鏡裏鳳冠霞帔的自己,若水還是有些晃神,覺得一切美好的像在做夢!


    其實嫁給羅映月也很不錯,在這裏好吃好喝,兩人的相處越發的融洽,她也對這段感情越陷越深。


    可心裏莫名的有些慌亂,想到羅映月恢複記憶的話,她會死的很慘!在茅草屋,羅映月掐著她的脖子說的那陰毒的話,她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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