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汐摟著風子瀟的脖子,一雙霧氣的雙眸淚光盈盈的望著他,黑眸裏清晰的倒影出風子瀟如今白發白膚水藍的眸子,竟是一種說不出的妖魅。


    水靈汐被這樣的風子瀟所折射,這樣的美,她竟找不出任何形容詞來形容,即使身處牢獄,風子瀟的身上並不狼狽,他有著一張絕世的美貌,傾城的氣質,竟比天山雪蓮還要美。


    在天山雪線以上青凜凜的寒光中,挺立著一朵朵玉琢似的雪蓮。它生長在這奇寒的環境中,潔白晶瑩,柔靜多姿。花蕊大如蓮蓬,花警紫紅,花瓣薄如絹紗,純淨潔白。它是高寒雪山的奇花。


    它在冰川、狂雪、暴風的逆境下生長、豔開。雪蓮應是天邊瑤池的靈魂。而現在的風子瀟就是雪蓮的寫照,純淨到憂傷,令人想要用一生去疼惜。


    他的孤單,仿佛沉浸了千萬年之久,久到心都已經結出厚厚的冰,不願對人輕易打開心扉,害怕再次受傷,用冰冷來包裹自己,那眸底的憂鬱令水靈汐為之心疼,好像將他的憂鬱撫去。


    與風子瀟同居三個月來,他從未在她的麵前表現出這樣脆弱,不堪一擊的一幕,他在她的心裏一直都是完美無缺的,美好的令她覺得他就是她的一個夢,因為太過於美好,總是害怕有天醒來夢碎,什麽都不留下,隻剩她一地的心碎。


    水靈汐含住風子瀟微涼的唇,想要將她的溫暖過度給他,讓他看起來不那麽憂鬱,不喜歡看到他這樣的表情,沒有自信,很受傷,隻會用冷漠偽裝。


    風子瀟在那一刻被觸動,他加深這個吻,將她深深的擁入懷裏,不願再放開。


    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他們不是在陰冷的地牢,而是在一片春暖花開的山穀,兩顆心緊緊的相依唯剩彼此。


    牢房的門被推開,兩人都沒有察覺,直到三聲擊掌聲,兩人才從溫情裏醒悟過來,水靈汐更是害羞的依偎在風子瀟的懷裏。


    風子瀟攬著水靈汐,轉頭看向門口的不速之客,白燁穿著一身的白,像是趕著去送葬一般,那不染纖塵的姿態與牢房格格不入,顯得非常的突兀。


    白燁的深邃的眼眸在風子瀟懷裏的水靈汐身上轉了一圈,眼裏流露出一絲憂傷,他在第一眼看到這個如綿羊一樣的女子時,就猜到她的身份,可還是不願意相信,覺得那樣的一個女子跟著風子瀟這樣有些可惜。


    風子瀟的妖妾可是不少,她太單純,如果不是他殺入魔宮,水靈汐也會被風子瀟的妖妾給折磨死,他的到來解救了水靈汐,卻也成就水靈汐與風子瀟愛情的加固,都說沒有磨難怎麽見真情。


    白燁笑道:“風子瀟,我隻是來看看你在這裏住的可習慣,卻沒想到本王的新夫人在你這裏,看你們這樣子,像是藕斷絲連?”說完白燁的手裏已經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劍,劍直指水靈汐的身子,像是要一劍將她斃命。


    白燁:水靈汐,既然你那麽愛他,那我就幫你試探他,看看他是不是如你這般的愛你!


    風子瀟下意識的將水靈汐攬的更緊了幾分,無視白燁手中的劍,風子瀟淡定的道:“白燁,當初做本座的手下,還沒有看出你有如此的野心,你以為本座的魔宮,是你區區幾千妖兵可以占有的?”


    白燁的眼裏閃過一絲的詫異,隨即笑道:“風子瀟,你也別拿這些要挾的話讓人心慌,你的魔兵早就被本王給誅殺,你現在就是上了烤架的鹹魚,翻不了身。”


    風子瀟笑得雲淡風輕,“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看看是誰可以笑到最後,本座還是感謝你,照顧我的女人。”


    白燁的目光隨即轉向水靈汐蒼白驚惶的臉,“你是因該感謝本王,要不是本王霸占了你的魔宮,你懷裏的這個女人,早就被你的妖妾給折磨死,她都沒有像你訴苦吧,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她在魔宮受的是什麽樣的生活?”


    風子瀟聞言,低頭看向懷裏的水靈汐,就見她淚光盈盈,卻對著他微笑,像是在說:那些都過去了,風子瀟,我不苦,能跟你在一起,那些苦痛,對我來說不算什麽的。


    白燁繼續說道,“本王來的時候,就看到一群長相豔麗的妖姬在毒打一個弱勢女流,隻剩下半條命,若你不信,她的身上還有鞭傷的痕跡。”


    風子瀟聞言立即將水靈汐的袖口擼起,那觸目的紅痕令風子瀟的心口一疼,眼睛發澀。


    語氣也是滿滿的心疼:“靈汐,對不起,是我不好。”


    原來這個女人過著被人淩虐的生活,他親手將這隻綿羊送入虎口,他的魔宮裏是有幾個妖妾,這些妖使勁各種手段留在他的魔宮,為的就是等他回來見上麵,有些妖妾他連名字都不記得。


    白燁將他的三宮六院驅散,救了水靈汐一命,而水靈汐卻不曾向他訴過一句苦,他卻誤解她,認為她跟白燁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


    見風子瀟神情憂傷,自責難過,水靈汐撫上風子瀟的臉頰笑道:“子瀟,不管你過去有過什麽,我們一筆勾銷好不好,今生你隻能疼惜我一人,你也知道,我很笨,也沒有你的那些妖妾漂亮,可我隻想要你的寵愛隻屬於我一人,不願跟別的女人分享你。”


    風子瀟的眼眸裏閃過濃濃的心疼,他握住水靈汐的手點頭,“好,隻疼你一個。”


    水靈汐望著風子瀟,聽著他的這句諾言,像是得到全天下一樣開心。


    白燁幹咳一聲,“喂,你們不要在本王的麵前談情說愛,我還站在這裏,就不能照顧一下我的感受!”他的存在感有那麽低!


    風子瀟這才轉眸看向白燁笑道:“白燁,今天你還殺本王的女人嗎?不殺的話,你就沒機會了。”


    白燁困惑的看向風子瀟,他的疑惑還沒有問出口,風子瀟的身後已經出現一群魔兵,不待白燁回神他的手一疼,兩個魔兵已經將白燁給製服住,膝蓋一軟,白燁跪在了風子瀟的麵前,用茫然的眼神望著風子瀟。


    牢房外傳來腳步聲,黑涯已經帶著魔兵進來,虔誠的跪在風子瀟的麵前,聲音洪亮的說道:“魔君大人,已經將門戶清理幹淨,請魔君大人和夫人移駕回宮。”


    水靈汐也被這突然的變故給怔住,也用困惑的目光看向風子瀟,風子瀟垂眸滿含柔情的看著水靈汐,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靈汐,我們回宮。”


    水靈汐被風子瀟的柔情給怔住,幸福感來得太快,她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白燁吃驚的聲音響起:“怎麽可能,風子瀟,你是怎麽在這裏調兵遣將,還有,這些魔不是都已經死了嗎?”


    風子瀟摟著水靈汐,冷冷的看向白燁,這才笑道:“本座隻是在你的麵前演了一出戲而已,不這樣怎麽知道我的靈汐是真心待我?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們魔是與世共存的,不死不滅。”


    白燁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你怎麽會知道我會霸占你的魔宮,不可能,我的計劃那麽周密,怎麽可能失敗呢!”


    風子瀟笑道:“你真以為本座不在魔宮,就不知道魔宮的情況?還有,本座的修為雖然沒有以前那麽厲害,對付你自然綽綽有餘!”說著風子瀟的手裏凝聚出一團紫色的球體,球體的光芒越勝朝著白燁的胸口以毀滅一切之勢而去!


    水靈汐的麵色大變,風子瀟這是要殺了那個男人,可是白燁說到底也不壞,風子瀟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


    想要阻止,“子瀟,不要!”可她的阻止顯然不夠快,話音落,紫色光球已經撞擊上白色身影,水靈汐閉上眼睛,不忍再看。


    白燁的雙眸一陣緊縮,他想逃,想反擊,可他的身子被束縛住,躲是不可能的了……


    胸口感覺猛烈的撞擊,白燁感覺自己心,肝,肋骨,全部被震碎,這種疼痛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身子往後無力的倒去,最後的意識定格在風子瀟和水靈汐相握的手上……


    白燁還能很清晰的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水靈汐的情景,他衝進魔宮,揮舞著手中的劍,橫掃魔宮裏的眾魔,觸目的是一片血紅,一個虛弱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她麵色蒼白,如一隻受傷的綿羊,身上都是斑駁的血跡,蜷縮坐在角落,他的劍就抵在她的脖子上。


    白燁第一次看到這樣驚惶的眼神,卻有一種想要令人疼惜的神采,如同嬰孩一般不染一點塵埃,她的一個凡女,他第一次覺得他是罪惡的,手中的劍無力的垂下……


    白燁:水靈汐,你會幸福的吧!


    風子瀟明顯感覺水靈汐的身子在顫抖,他輕拍著她的背,用很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安慰道:“不要怕,他也沒有死,他雖然毀了本座的魔宮,卻讓本座得到摯愛,罪不至死!”


    水靈汐這才睜開眼睛看向風子瀟,見他神色認真,“真的?可你剛剛那一掌……”那一掌真的很用力,一般人都會死,不是嗎?


    風子瀟一笑,摟著水靈汐的腰往前走,解釋道:“本座隻是廢了他的修為,免得他再為非作歹。”


    水靈汐明顯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風子瀟是個殘忍的人,看來,是她想多了。


    風子瀟在水靈汐的臉頰親了一口,很溫柔的說:“靈汐,你想你的家人了吧,我們回家,順便把婚事給辦了。”


    水靈汐的聲音有些顫抖,“回家?”


    風子瀟:“你都要我一輩子隻對你一人好,怎麽也得讓老丈人見見我這女婿,靈汐,本座要許你一個盛世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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