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薇指著畫卷裏的最後一幕,看向允辭笑意盈盈的眸子,“允辭,那是你編出來騙我的吧……我才沒有曲解你,那晚你明明將我吃幹抹淨的,第二天,你還裝無辜。”


    允辭看著懷裏夏若薇粉嫩嫩的小臉,臉上的笑意更濃,“為夫覺得,那樣的事情自然是兩情相悅做才好。”說著低頭在夏若薇的臉頰親了一口,看到夏若薇的糾結的小臉,允辭嘴角更是漾開一朵花。


    手指在夏若薇的臉頰輕輕一點,允辭笑道:“為夫承認,被你勾引的春心大動,也有了將生米煮成熟飯的想法,不過,為夫都已經忍了那麽多年,自然不差在等兩天,等果子再熟透一些,摘下來吃。”


    夏若薇皺了皺鼻子,“所以,你就讓我誤以為被你吃幹抹淨,再次看我的反應是什麽……允辭,你好壞,腹黑到了極致,我現在是明白了,為什麽翻不出你的五指山了。”夏若一副非常懊悔的表情。


    允辭將夏若薇的手扣在手心,在夏若薇的紅唇上流連了一番,“若薇,為夫隻對你一人傾情,此生因為你而快樂,所有的風雨都過去了,我們再也不分開。”


    夏若薇點頭,將頭靠在允辭的懷裏,“允辭,我好開心,好幸福,因為有你,我們先不回神殿好不好,這裏挺鬧的,等孩子出來後再回去。”


    允辭就手覆在夏若薇的腹部,感覺裏麵活潑的小生命,嘴角揚起一抹淡笑,“為夫隨娘子的意,餓不餓,想要吃什麽?”


    夏若薇打了一個哈欠,“允辭,好困啊,我要先睡一覺,晚點吃飯,”像是害怕允辭會離開,拉住允辭的手,放在胸口,“你要陪我一起睡。”


    看著有些孩子氣的夏若薇,允辭的眼眸彎了彎,“好!”然後將夏若薇安放在床上,在她身邊躺下,右手給夏若薇做枕頭,左手從背後抱住若薇,搭在夏若薇的腹部,像是一下子抱了倆。


    允辭覺得現在是他覺得最幸福的時刻,此刻他的妻子孩子都在他的臂彎,觸手可及。


    允辭閉上眼睛,思緒回到他在凡界的天牢……


    花韶春還是一如既往的每天都會在亥時三刻出現在允辭的麵前,她的毅力如頑強小強的精神,希望可以滴水穿石來感化允辭冰冷的內心。


    允辭自然也知道自己關入天牢到現在,為什麽還沒有被處決,花韶春每天都變著花樣的送東西來,有文房四寶,有一些名人傳記,有糕點水果,還有酒水什麽的,他的石床上也不僅僅隻是稻草,還鋪上柔軟的褥子。


    隻是這一夜,外麵的風異常的大,卻過了亥時也沒有看到花韶春過來,看來她大概是放棄了。


    對於允辭來說,他不是在期待花韶春,而是隱隱感覺晚上的氣氛有些詭異,冷風從窗戶灌入,將燭火打的明明滅滅。


    允辭在牢房裏來回的踱步,手裏握著一卷書,漫不經心的看著,時而望向天窗外的夜色。


    一團黑煙從天窗飄進,緩緩的在允辭麵前凝聚成型,此人整個人籠罩在黑色的大鬥篷之下,看不到表情,看不到眼神,隻能看到一張微尖的下巴。


    允辭的眼眸裏是滿滿的驚愕,他無法用正常的邏輯來解釋這是人是鬼,允辭沒說話,還有也不語,兩人似在無聲的凝視。


    黑衣人抬起右手,他的右手套著黑色的手套,五指掙開,手心裏凝聚出一個黑色的煙霧,黑霧在他的手心裏凝聚成手心大小的球體。


    允辭的眼眸微眯,雖然整個黑衣人出場很詭異,但他沒立即要了自己的小命,便大著膽子問,“你是誰?”


    黑衣人沒有說活,手中的球朝牢房的門擲出,房門剛好也在此刻從外往裏打開,一團黑霧瞬間籠罩,黑衣人的手指輕轉,門口的兩個獄卒瞬間倒在地上,身上飄出白色的魂體,直直的朝黑衣人的袖子裏飛去,黑衣人身上的鬥篷無風自動,渾身上下的氣場驟然爆出濃黑的邪氣。


    允辭目瞪口呆,他感覺自己的脊背一陣陣的發涼,他後退了好幾步,直到脊背低著牆壁無路可退。


    黑衣人隻是轉頭瞟了眼麵色不佳的允辭一眼,轉頭看向鐵門外,聲音低沉:“公主,人都來了,不現身嗎?”


    花韶春的紅鞭從門縫饒進,將牢房的門打得大開,鐵門重重的撞上牆壁,發出一聲刺耳的響聲。


    花韶春的一張怒容展現在允辭眼裏,她沒有往日的嬌氣,多的是殺氣,怒氣。


    “本公主已經給了你想要的,你居然還想得寸進尺!”花韶春說完,鞭子如蛇靈魂的朝黑衣鬥篷臉上抽去,鞭子被黑衣人淩空接住。


    花韶春扯了兩下,也沒能將鞭子從黑衣人的手裏抽出來,“你到底吃了多少的怨靈,修為也增長了不少。”


    黑衣人哈哈一笑,“不多,幾千而已,我還差一位藥引就可以重生,哈哈,我等了那麽多年,終於可以如願!”說著他的手突然無限的延長,一把扣住花韶春的脖子。


    花韶春想躲,可是已經來不急,脖子被勒住,瞬間感覺腦子發昏,窒息的不能說話,用手想要將扣住自己脖子的手扯開,不管怎麽動作,徒勞無功。


    黑衣人扣著花韶春脖子的手微微的鬆開了些許,“放心,我現在還舍不得你死,我要讓你看看,你在乎的人是怎麽死的。”


    花韶春好像翻白眼,感覺喉嚨出的束縛鬆開了些許,可還是覺得呼吸好困難,“想殺就殺吧!”這肉身也不是她的,還是可以逃出去。


    黑衣人一手扣著花韶春,轉頭對允辭混厚的聲音道:“你不是很想知道,你的妻子是怎麽死的?我現在告訴你,你的妻子不是被你給克死的,她是被這個女人害死的……”


    花韶春轉頭看向允辭的方向,盡管脖子被束縛,她還是想要看看允辭一眼,害怕這個男人對她的好感就此磨滅,她好不容易才另這個男人不那麽討厭她。


    允辭雖有些雲裏霧裏,不由的呆呆的看向被黑衣人扣著脖子的花韶春,“他說的,是真的?”


    花韶春搖搖頭:“允辭,不要相信他,他在挑撥離間。”


    黑衣人卻說笑了,笑的滿是嘲諷,“花韶春,你的身份也是假的,你還想瞞他到什麽時候,你以為有了這層外衣,你就是堂堂的公主了嗎?你以為殺了他的妻,他就會移情與你了嗎?你還想與他有一世情緣,那是你在癡心妄想,別傻了,知道真相的他,隻會更加的恨你而已!”


    黑衣人的聲音在整個牢房回蕩,聲音並不是很大,在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響亮。


    花韶春的眼眸一片空動,緊握拳頭,指甲掐進肉裏,血順著指縫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黏稠的聲音,給這氣氛增添了幾分的詭異。


    允辭的眼眸漸漸的暗然下來,他聽著黏稠的血滴聲,看著花韶春蒼白的麵色,寒意順著腳心往上冒,整個人如同浸入冰潭,連著呼吸都凍結了!


    雖然他對這個給眼的黑衣人有些懷疑,可是,花韶春臉上的表情分明是默認。


    字字印在他的心上,如同萬箭穿心,想到自己與若薇的最後一麵,原來,那個時候的若薇已經死了。


    允辭顫抖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你說的是真的,她殺了我的妻子!”


    黑衣人:“這是自然,你妻子死的時候我也在場,我就是最好的人證。”


    花韶春的眼眸裏爆發出一團的怒火,聲音斷斷續續,卻是對著允辭說的:“你本來就不是人,別想著打什麽主意……允辭,你快走,他……他想要吃了你的魂……你快走!”


    允辭看了眼黑衣人,又看了看花韶春,走,他能走到哪裏去,他就是想逃也無能無力。


    黑衣人轉頭看向允辭的方向,嘴裏似念出一串繁複的咒語,允辭的眼睛驟然的變直,呆愣的如同木偶。


    “不要!”花韶春暴喝一聲,身上的火色光芒暴漲,火鳳從頭頂竄出,她啼鳴了一聲,將允辭整個人圍住,用尾巴將允辭的腰纏繞住,帶著他要騰空而逃。


    黑衣人的黑色球體連續朝火鳳身上發出,火鳳帶著一個人,躲得非常的狼狽,身上好幾處都受了或大或小的傷,血從身上流了下來,將她原本紅色的羽毛染得更加的刺目……


    允辭緩緩的睜開眼,就看到他被一隻紅色的大鳥帶著從天牢裏飛出,風聲呼呼,黑衣人在後麵狂追,不時由黑色的光球朝他的方向飛來,被火鳳快速的躲過。


    他的腦子裏閃過一個畫麵:他提著燈籠站在一片廢墟之中,燈籠昏暗的光芒照亮了地上被燒的焦黑的麵目全非的屍骨,頓時感覺心口抽痛,像無數把利箭在他的心口反複的紮了數下。……


    他的心驟然的冰冷一片,窒息的痛在胸口蔓延,剛剛黑衣人的話縈繞在耳,想來這隻帶他飛的大鳥就是妖怪,它害死了他的若薇,害的他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允辭抽出發髻上的發簪,不帶一絲猶豫的紮進眼前大紅鳥的腹部,他將滿腔的憤怒都化為力氣,整根發簪沒入火鳳的腹部,頓時鮮血直流,火鳳也因為疼痛對天嘶鳴一聲。


    身後傳來黑衣人猖狂的笑聲:“哈哈,花韶春,你可想過自己有天,會死在自己最愛的男人手裏,你還舍不得我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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