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站在允辭的麵前,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允辭手指上停著的白色的蝴蝶。


    好一會,她指著允辭手裏的蝴蝶,小女孩糯糯的聲音問道:“漂亮的哥哥,你可不可以將這隻蝴蝶送給我。”


    允辭看了看手裏的蝴蝶,也就應了小女孩的要求,彎腰將手緩緩下移。


    身後的小男孩也追上了小女孩,就見小女孩伸手要去抓允辭手裏的那隻蝴蝶,還沒等小女孩的手觸摸到蝴蝶的翅膀,蝴蝶就已經扇動著翅膀越飛越高,允辭伸手想要抓住它,卻也隻是撲了個空。


    陽光下,白色的蝴蝶越飛越高,竟與白雲的顏色融為一體,漸漸的消失在人們視線。


    小女孩的小嘴一癟,就哇哇大哭起來,好似允辭欺負了她,她的眼淚就如豆子一般顆顆滾落,“蝴蝶沒有了……嗚嗚……”


    允辭大囧,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一個哭的很傷心的小女孩,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她痛哭流涕,女孩見他沒有半點要安慰的意思,心裏的委屈更甚,哭得越發的傷心。


    小男孩趕緊上去拉著女孩的手,“好了,不要哭了,我們去玩跳繩。”


    小女孩含淚點點頭,“我們去有花的地方看看,說不定,蝴蝶還會飛回來。”


    小男孩點頭,“好,那我們去找找。”


    小女孩被小男孩拉著跑,兩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允辭的視線裏。


    允辭摸摸頭,這樣的小插曲就這樣過去,他轉身繼續往前走,終於來到集市去,他找到一個角落,拿出紙筆,在白紙上寫著:“代筆書信,作畫,對弈。”


    一個滿頭的白發,破衣襤褸的老乞丐,手裏拿著一口破碗,拄著拐杖,步履蹣跚的走到允辭的麵前,見允辭隻是在地上擺著一張紙,他便左看右看,最後撓撓頭,張口露出一排黃牙,牙齒還掉了好幾顆,說活有些漏風:“小……小夥子,你……你這是……在搶老頭子我……的地盤?”


    允辭也沒想到,此處是這個老乞丐的地盤,趕緊起身往一旁挪了挪,給這位正主讓個座。


    允辭再次將紙在地上鋪好,還拿了幾塊石子壓在上麵,防止被風吹走。


    老乞丐拄著拐杖蹣跚著在允辭的身邊坐下,將手中的破碗往前一放,轉頭打量了允辭一眼問:“小……小夥子,你長得眉清目秀的,在這裏行乞,是……是不會有人給你銅子的。”


    允辭的嘴角為抽了一下,然後指著紙上麵的大字說:“老前輩,在下這個不是行乞,隻是替人書寫家書,替人作畫。”他的檔次那麽高,怎麽從老乞丐的嘴裏說出來,就完全變味了!


    老乞丐哦了一聲,撓了撓雞窩頭問:“你作畫,為何不選一處風景秀麗之所,此處牆角,怎會有想要作畫之人經過?”


    允辭聞言,覺得甚是有道理,於是起身謝過老乞丐,收起麵前的紙,轉身朝河堤的方向走去,老乞丐嗬嗬的笑了一聲,也拿起麵前的碗,跟在允辭的身後蹣跚走著。


    沒走幾步,允辭回頭問:“老前輩為何跟著在下?”


    老乞丐抬起黑乎乎的手,揉了揉鼻子,“小夥子,這大路朝東,誰都可以走,怎可說老頭我跟蹤你?”


    允辭無語,轉頭,繼續往前走,那老乞丐就在後麵繼續跟著。


    終於,河邊到了,此處柳絮垂堤,嫩芽和嫩葉交織在一起,微風吹拂,柔嫩纖細的枝條在微風中搖曳,好象兩位壽翁持著長胡子,凝祝著東方的旭日。


    楊柳青青著地垂,楊花漫漫攪天飛。


    允辭正要再次將紙撲在地上,老乞丐抬手道:“小夥子,你替人書信,為何沒有桌子?”


    允辭垂眸,感覺這老頭就是來找他茬的,不過,他還是心平氣和的說道:“老前輩,在下沒有桌子,如何是好?”


    老乞丐嘿嘿一笑說:“看在你叫我老前輩的份上,我去給你找張桌子。”也不待允辭回答,老乞丐拄著拐杖已經走遠。


    允辭眨眨眼,剛剛那老頭走的那麽慢,還要拄著一根拐杖,現在去搬桌子,能搬動嗎?


    很明顯允辭的擔心完全多餘,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老頭就拄著桌子回來了,這桌子不算太大,上麵的菱角再被磨圓,他就挪著桌子,一步一步朝允辭而來。


    允辭趕緊上前幫老乞丐一把,將老乞丐扶到一邊的石頭上坐下,老乞丐垂著腿嘮叨:“人老矣,不中用矣……”


    允辭:“多謝老前輩。”想到布包裏有兩個饅頭,便取出一個送到老乞丐的手裏,算是答謝。


    老乞丐將荷葉打開,看到白白的饅頭,眼裏似閃著淚花,“小夥子,老頭我真沒看錯你!”說著在允辭的背上重重一拍,張開就咬著饅頭。


    允辭揉了揉被拍痛的背,將老乞丐搬過來的桌子放好,在老乞丐的指點下,在一側掛上一麵旗幟,在桌子上擺設筆墨紙硯,還有棋局。


    老乞丐非常滿足的解決完饅頭,站起身,在允辭的背上重重的一拍問:“小夥子,老頭我也算出力出主意,我們打個商量,賺來的錢三七分,你七,我三,如何?”


    允辭點頭,回答的非常的爽快:“好!”


    允辭對麵不遠處的屋頂上,一隻黑白相間的貓轉身就變成一美女,無雙氣喘籲籲的在她的身邊停下。


    “主人,那老乞丐欺負你相公,我去揍他一頓!”聲音慷慨激昂。


    夏若薇雙手抱胸,“你沒聽說一句話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那老頭雖然有些私心,不過也算開導允辭那書呆一把。”


    無雙撓頭,“你不生氣?”想了想說,“那老頭是在開導允辭如何做生意,算是允辭的貴人?!”


    夏若薇點點頭,她的目光定格在老乞丐的身上,眼眸微眯,覺得這個乞丐有點意思。


    允辭坐在攤位前好半天,老乞丐不知從哪裏找了兩張板凳,然後笑眯眯的坐在一旁的石頭上曬太陽,就等著手銀子。


    這時過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穿著花衣服的大媽,“你這代筆書信,寫一封多少錢?”


    允辭沉吟了一會:“一個銅板。”


    那老婦人嘴角漾開一朵花,“這麽便宜,那我要寫三封。”她的眼睛時不時的在允辭的臉上打量,越看也是歡喜,她在允辭麵前一坐,開始喋喋不休的說著要寫的書信內容,允辭拿起紙筆,快速而準確的寫下。


    老婦人收起允辭寫好的書信,付了三個銅板,看著允辭的俊臉問:“小夥子,你處對象了沒,沒有我給你介紹一個?”


    允辭這才抬頭,點頭一笑,“在下已娶妻。”


    老婦人似有些遺憾的搖搖頭,然後轉身離開。


    那婦人離開後,允辭的麵前就排成長長的一條隊伍,全都是女子,有些是來讓允辭作畫的,有些是找允辭對弈的,隻因這兩樣,可以與美男處的時間長一點。


    有幾個膽子大的姑娘,臨走前會將手上的絲絹贈送給允辭,還問上幾句:“公子,明日,你可還會在此?”“公子怎麽稱呼?”“公子是哪裏人?”


    允辭麵對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倒是沒有什麽態度的表情,更多的時候他都是垂眸,看著桌上的紙,或者是棋局;除非是作畫,不得已會看幾眼對方,抓住神韻奮筆疾畫。


    屋頂上,無雙不知從哪裏找來一個稻草叼在嘴裏,瞥了一旁神色莫名的若薇,“主人,其實你的擔心完全多餘,就現在這壯觀的隊伍,到天黑前,允辭賺的夠生活一陣子。”果然,這是靠臉的世界。


    夏若薇哼哼兩聲,老公長得太帥,果然很沒有安全感,尤其是今天的允辭,在陽光的沐浴下,在柳絮的陪襯下,麵若中秋之月,色若春曉之花,是那樣風華絕代的翩翩公子。


    即使他表情麵癱,眼神淡然,不言不語,不應不答,那舉手投足間的優雅渾然天成,令人癡迷心醉,令人費盡心思來搏得美男一笑,好似他若對你笑,即使千金也值得。


    有些女人甚至還會多給出好幾倍的銀子,算是小費。


    這時,一抹紅色的身影嫋嫋婷婷的從隊伍的最後麵緩步走到最前麵,然後一屁股坐在允辭麵前,將原本還坐在凳子上的女人給擠了下去。


    被擠下去的女人自是不甘心的爬起來,指著紅衣女子道:“你這麽插隊,不知道先來後到嗎?”


    紅衣女子抬手,手裏多了一錠金光閃閃的金子,“這樣,可以插隊了嗎?”被女子眼神冷冷的一掃,那個被擠下去的女人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立即結果女子手中的金子,不敢再多言一句。


    紅衣女子轉身,看向身後還在排隊的一眾女人,揮揮手,語氣依舊冰冷:“今天的場本小姐包了,各位請回。”說著將一錠五十兩的金子放在允辭的桌前。


    陽光打在金子上,讓原本璀璨的金子更加的金光閃閃,耀眼奪目。


    原本還長長的隊伍,瞬間就隻剩下紅衣女子,還有那位被紅衣女子擠下去的女子。


    允辭這才收筆,將手中剛寫好非常新鮮的書信遞給那位被擠下去的女子,“姑娘,你的書信。”


    女子趕緊接過允辭手中的信,或許是紅衣女子的氣場太過一於強大,她忘記自己還要付錢,轉身一溜煙的從紅衣女子麵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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