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夏若薇以如此肉麻的語氣和口吻說著他的名字,允辭的臉再次不自然的微紅。


    夏若薇伸手在允辭的臉頰戳了戳,笑道:“允辭,你害羞的樣子,好可愛!”


    允辭的嘴角微抽,然後糾正:“姑娘,在下不叫允辭。姑娘,你真的認錯人了,或許我跟那個允辭隻是長得相似而已……正所謂人有相似,姑娘,你將在下認做那個人,實屬不應該!”


    夏若薇:“我說是,你就是,從今天開始,你的名字就叫允辭。”


    允辭:“姑娘,你怎可如此,名字乃父母之授予,怎可輕易改之,況且,在下並非姑娘口中之人……”


    夏若薇對天翻白眼,為什麽允辭這副一根筋的書呆子狀態,另的很想抓狂,很想要揍他一頓的感覺呢!


    夏若薇深呼吸,再次好脾氣的說:“本姑娘說你是,你就是,哪有那麽多是廢話,如果你不用本姑娘給的這個名字,本姑娘就……”說著將頭湊近允辭的唇畔,輕舔他的上唇瓣,在看到允辭的眼眸加深了幾分,連著呼吸也快了幾拍後,夏若薇才將下半句話說出來,“我就親到你答應為止。”語氣很溫柔,卻帶著滿滿的警告。


    被夏若薇這動作,允辭的臉再次紅到耳後根,連著呼吸都感覺渾身燥熱,允辭垂眸:“姑娘說什麽,就是什麽?”聲音軟了幾分,他這完全是被威脅的啊!


    允辭已經完全無語,想著:你想這麽叫就怎麽叫吧,反正應不應是我的事情。


    他也很困惑,為什麽眼前這個漂亮至極的女人認定他就是允辭,她膽大,嫵媚,如暖春的太陽,明明她的行為非常的越矩放肆,卻又做的那麽恰到好處,令他想厭惡也厭惡不起來,他突然有些羨慕這個叫“允辭”的男人,竟然可以得到這麽有趣的女子。


    夏若薇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在允辭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笑道:“乖。”


    允辭:“……”瞬間有種被吃盡豆腐的感覺。


    好半天,允辭感覺眼前這樣的情況有些尷尬,這個女人要趴在他的身上到什麽時候啊!


    允辭:“姑娘,你可以放開在下了嗎?”


    夏若薇的眼眸冷了幾分,帶著一份威脅的意味說道:“叫我若薇。”


    允辭看著夏若薇的紅唇一張一合,像是受到一種蠱惑,果然非常聽話的說:“若薇。”


    夏若薇很滿意的點頭,雖然這名字叫的一點也不深情,相信假以時日,他就可以練出她想要的感覺。


    “親愛的允辭,如今我是你的妻子,你不可以在想著別的女人。”說完,夏若薇在允辭的紅唇上再次親了一口,像是討好。


    允辭的腦袋卻如遭雷擊,感覺渾身發毛,“姑……”看到夏若薇不善的目光,允辭吞吞口水,“若薇,你這是在非禮在下。”


    夏若薇挑挑眉,“君子為,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的大道理,你看我們抱也抱了,親也親了,睡了睡了,可不就是夫妻嘛。”說著手中撫摸上允辭的臉頰繼續說道,“允辭,我現在是你的妻子,我不管你的過去如何,隻要你退那個女人的婚,本姑娘不計較你與你那青梅哪點破事,也不計較你一貧如洗,是否高中,隻求一世與你恩愛白頭,如何?”


    一貧如洗,卻美人投懷送抱,是多少男人所渴望的。


    允辭卻是一臉的愁眉苦臉,語氣依舊很堅定,眼裏也是一片的坦然,不為所動:“在下若是與青煙退婚,豈不是做了負心漢之舉,姑……若薇,你這是逼婚,在下與你素日無怨,你怎可如此?在下也言明心儀何人,姑娘此等行為隻能說是一廂情願,姑娘如此不顧禮法,非也。”


    夏若薇眼裏閃過一絲的黯然,她緩緩的坐起身,深深的凝視著允辭。


    她沒有再威逼利誘,這到底另允辭有些意外,他也不會去糾結夏若薇此時的想法,再次補充道:“姑娘,在下不喜歡你,你何苦逼在下……”


    夏若薇嘴角輕揚,竟是露出一抹笑,笑容很淺很淡,帶著一抹憂傷,又似自嘲。


    他竟然說這是一種逼迫?夏若薇的眼眸裏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彩,久久的眼神對視,夏若薇嘴角微勾竟是露出一抹招牌的微笑,一掃之前的憂傷,竟然是那般的耀眼豔麗。


    在允辭驚詫的目光下,她隨手一撫,將允辭身上的束縛也給解開,然後慢慢的走向窗口,轉頭看向床上一臉困惑之色的允辭,她轉身跳出窗外。


    允辭大驚,以為夏若薇這是要以死相逼,立即上前想要抓住夏若薇的衣角,允辭失聲叫道:“姑娘……”


    “刺啦”布料碎裂的聲音,他隻是抓到一片衣角,隻是眨眼,那個美若天仙的白衣女子,就這樣消失在了他的麵前。


    輕輕的來,匆匆的走,恍如春風拂過。


    若不是手裏還拽著這片衣角,他都感覺一切隻是一個夢。


    為什麽心裏會浮現一絲的不舍?搖搖頭,他有未婚妻了,怎可對其他的女子動情。


    時光荏苒,允辭還是一如就往的挑燈苦讀,隻是那個奇怪的女子沒有再出現,允辭有時會那塊布料發呆,這塊布料甚是華麗,在燭光的映照下布料上盈盈發著光芒,祥雲的紋理清晰可見,一看就知道這不是凡品。


    允辭打開窗戶看著窗外一輪彎月,寂靜的夜色下,清晰可見的是一片黑壓壓的屋簷,腦中還能回想那個女子的話:“允辭,你說過的,不管過去十年,二十年,還是千年,這些時光也不能阻礙你對我的思念。你還記得你說的話嗎?我說是,你就是,從今天開始,你的名字就叫允辭。”


    “允辭,你可知,為了學這個,我泡廢過多少的茶葉?嗬嗬,現在想想之前的經曆,感覺自己確實笨了一點,想著有天可以泡給你喝,學的特別的用心。”


    允辭轉頭,桌子上還擺著那套紫砂壺茶具,允辭走到桌前,學著夏若薇煮茶的樣子,煮著茶,一係列的流程下來,他端著一杯茶放到嘴邊,慢慢的品嚐。


    隻是,這茶喝起來為什麽會那麽的苦澀呢?記得那位姑娘喂他喝時,他感覺到的不是苦澀,而是甜蜜。


    允辭低頭看著手裏的茶杯,漸漸的出神。


    他悲催的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對那個奇怪的女人動了心,他的未婚妻是青煙的,為什麽他現在想的卻是那個白衣女子?


    他會想起若薇很溫柔的看著他的樣子,抱著他哭的很傷心的樣子;她憂傷的樣子;她輕扯嘴角露出一抹淡笑的樣子;她睡著時的樣子;看到他受傷,眼裏流露出心疼的樣子,她的療傷手法也很奇怪,隻是輕輕一撫,他的傷就好了……


    茶。


    香葉,嫩芽。


    慕詩客,愛僧家。


    碾雕白玉,羅織紅紗。


    銚煎黃蕊色,碗轉曲塵花。


    夜後邀陪明月,晨前獨對朝霞。


    洗盡古今人不倦,將知醉後豈堪誇。


    允辭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隨後搖搖頭,或許,他隻是太寂寞了!


    允辭起身吹滅蠟燭,轉身上塌睡覺。


    日子還是很平淡的過著,就在允辭認為時間會這樣日複一日的過下去時,他卻得到他的未婚妻青煙病逝的消息!


    允辭站在靈堂前,白色的綾條隨風舞動,合著憂傷的氣氛,空氣也變得沉悶壓抑,允辭的心裏也是冰冷的一片,他呆呆的看著棺木中蒼白的沒有一絲生機的女子。


    他的嘴唇發顫,他伸出手想要再撫摸女子的麵容,手指在半空不停的顫抖著,心裏如堵著一塊石頭,回想起那日,他還送她一隻杜鵑花,沒想到那次的見麵,竟然是她與他最後的重逢。


    在僧人的誦經超度身中,允辭緩緩的閉上眼睛,兩行清淚涮然而下,青煙的母親走到允辭的身邊,跟他說了青煙的死因。


    原來,青煙的父親想要為她謀一門更好的婚事,最後選中城裏某位富商的紈絝兒子,生性頑劣卻是家財萬貫,婚期都已經定了下來,想著找個時間即將允辭與青煙的婚事給退了,青煙本就是一個死心眼的人,一旦認定的事情絕不更改,她選擇了跳湖這樣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一生,卻在每個人的心來都劃下沉重的一刀。


    允辭得知真相後更是傷心欲絕,於是他就沉浸在酒裏夜夜買醉。


    他喝的麵色潮紅,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隻能坐在地上,嘴裏喃喃著:“青煙,青煙,你這是何苦……”


    他的窗戶正對麵不遠處的屋簷上,一身白衣的夏若薇隻是靜靜佇立,眸色複雜的看著屋裏消沉的允辭。


    閻王安排的姻緣劫,允辭這一生會遇到八個女子,而且每一段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他的青梅隻是其中的一段。


    夏若薇終是覺得允辭這個樣子太過消沉,這個時候還是出去安慰他比較好,正要朝允辭的房間飛去,半空中一道碧光朝她襲來,夏若薇一個閃身躲過,然後手中發出五個五彩的光球,朝偷襲她的相反方向而去……


    “啊!饒命啊!你要不要這麽凶悍!”一個慘叫聲響起,夏若薇身形一頓,才看清那個偷襲自己的是誰,隻是五個光球已經朝那個人而去,想收回明顯有些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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