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薇和允辭互視一眼,似在彼此的眼裏看到了一絲的了然,邵澤站在夏若薇身側,若有似無的看著允辭,既然允辭說幾句話就可以為他洗去清白,為什麽昨天晚上他什麽也不說,害他在衙門外數了一個晚上的星星。


    最後邵澤得出一個結論:允辭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縣令沉下麵色似乎想到什麽,拍響驚堂木道:“宣仵作。”


    隻是,仵作還沒有等來,就要一個神色慌張的村民跑進大堂,這人穿著灰布麻衣,衣服上麵到處都是補丁,長得非常的大眾化,屬於扔在人堆裏,夏若薇一定不會記得他第二眼的人,他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不好了,官老爺,縣令大人,又……死人了。”


    他用了一個“又”字,縣老爺的麵色立即沉了幾分下來,他覺得自己的運氣非常的不好,為什麽他當縣令這些年都沒有出事,而臨近他退休時,這裏這般的不太平?


    “詳細是說說。”師爺見那人的麵色慌張,也猜出死者怕是也跟地上的屍體差不多。


    “是是……”那灰衣男子連聲說是後,平緩了呼吸後說道:“小民也是聽說聖女廟特別靈驗,想著最近的手氣那麽差,就想著去那許個願什麽的,誰知才到聖女廟就看到大門緊閉,上麵還有紅木漆寫著大大的‘仇’字,小人想著這或許是哪個孩子惡作劇弄的,便推門進入,卻沒想到,推開進去,就發現正中間躺在一個男子,男子雙目大睜呈大字躺在著,渾身都是血,身上也有一處血窟窿……”


    那灰衣男子顫顫巍巍的說著,似乎回憶起那死者的慘狀,忍不住想要作嘔,這個男子看上去就是老實巴交的,平時沒有見過什麽大場麵,心裏惶恐也難怪。


    身後的村民聞言紛紛的變了麵色,議論什麽的都有,開始惶恐不安起來。要知道這個縣名叫平安縣,預意為吉祥平安的意思,幾百年都太平著,小日子過得還算平靜。


    而如今一連串的怪事發生,讓他們擔心,下一個禍福是不是就要發生在他們的身上。


    夏若薇:為什麽她和允辭每到一個地方都會不太平,難道命中帶煞!


    “我們這個縣可是一直都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回昨晚才死了一個人,這是怎麽回事?”


    “縣令大人,一定要將凶手給抓住啊,還我們一個安寧啊!”


    “去看看。”縣令站起身,在灰衣村民的帶路下緩緩的往前走,經過邵澤身邊的時候拱手道:“既然一切屬於誤會,你們也可以走了。”現在另一個地方也死了人,足以證明眼前的這個人真的不是凶手。


    邵澤擺擺手,“是誤會解釋清楚了就好,我還是很清白的。”說著看了眼身邊的允辭道,“要不我們也去看看,看看是不是可以幫上什麽忙?”


    允辭頷首,眾人就朝聖女廟走去,昨晚還被邵澤誇讚過的聖女廟,如今也出了命案子,很多人人圍在聖女廟的門口駐足不前,夏若薇跟在允辭的身邊朝裏麵走去。


    一股冷風從裏麵灌出,帶著屍體上特有的血腥氣息,另人聞了都忍不住打一個寒磣,夏若薇自認為自己因該害怕的,可是好奇心偏偏在這個時候作祟,讓她仍不住好奇。


    允辭瞥了眼拉著自己袖子雙眼亮晶晶的夏若薇,邵澤也似小蜜蜂似的竄到最前麵,終於走進聖女廟的大廳,屍體的旁邊蹲著一位中年男子,那人帶著口罩,簡單的黑色衣,看上去就像是古代的仵作,仵作在聽聞聖女廟也有屍體後已經先縣令一步來到,他的手上套著特質的棉布手套,已經開始為屍體做著檢查。


    “楊仵作,沒想到你的速度倒是不本官快上那麽一步。”縣令看到蹲在屍體邊的男子便打了一個招呼。


    那楊仵作聞言抬頭,很平靜的看來眼縣令一眼,隨後說道:“見過縣令。”目光再犀利的掃向夏若薇和允辭等人,也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繼續手上的活。


    屍體依舊保持仰麵躺的姿勢,死者男性,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年紀,有絡腮胡子,整個人呈大字狀,心口處也濡濕一片,不過血跡有些幹涸,死者眼睛突出,嘴巴長大,像似在臨死之前要呼救。


    夏若薇猜測著死在到底要怎麽死,才能在死後做出這樣的姿勢,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什麽來,最後隻能搖搖頭。


    允辭也隻是淡淡的看著,或許他對於驗屍的一種好奇心,選擇站在一旁靜靜的觀看。


    邵澤很認真的打量著屍體,卻似發現什麽的喔了一聲,“這個死者跟我昨晚遇到的作案手法完全不一樣啊,看來不是同一個人所為。”


    縣令也看了地上的屍體一眼,隨後問道:“何以這麽認為?”縣令雖然沒有看到昨天的那具屍體,但是在更夫和村民的描述中得知是被人挖心而死,而眼前的這個男子也一樣心髒處空了一塊。


    邵澤正要說什麽,仵作已經開始陳述屍檢報告,身邊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已經握著筆開始記錄。


    “死者男性,身高三尺三,有絡腮胡,死亡時間按照屍斑融合成大片,屍僵全身出現,角膜微濁,嘴唇開始皺縮,其死後經過時間為三個時辰,左胸有明顯的刀痕,似被利刃刺穿心髒而死,左胸心髒被人用利刃取走,其他地方沒有明顯的傷痕,也沒有掙紮的痕跡,後腦處有淤青……”


    邵澤打了一個響指道:“這就是我要說的不同的地方,昨天晚上的屍體的是第一時間檢查的,死者心髒處沒有這麽整齊的刀口,而今天的死者身上的刀口非常的整齊,按照時間的推斷,作案是時間相衝突。”


    仵作取下手套站起身道,“根據我的判斷,死者死後是被人故意帶到這個地方,地上也沒有大量的血跡證明這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這個屍體的形態也是被人故意擺出,像是有意引起我們的注意。”說著仵作朝身後的聖女雕像看去。


    夏若薇也順著仵作的目光看去,隻見身後的聖女泥像做的栩栩如生,她的麵容和善,眉眼之間是神色似有一縷憂傷,身上用泥雕塑成飄然的姿態,好似她是九天的仙女,泥像目測有兩米,從下往上看,泥像的嘴角微微的上揚,想似在微笑俯首眾生。


    供桌用手工樟木雕刻,精雕細琢,貼金彩繪,彩繪圖案生動上擺著香爐和蠟燭,上麵放著一些貢品,不過已經落了香灰,似乎這裏好些日子沒人打掃。”


    縣令也立即躊躇起來,這案情怎麽越來越複雜,轉頭讓後麵的衙役將屍體抬回衙門再說,對著楊仵作道,“衙門還有一具屍體,就有勞再去一起驗一驗。


    楊仵作點頭,隨後拿起地上的箱子率先走了出去,縣令也跟著走出,門口圍著的人也陸續離去,整個聖女廟就剩下夏若薇,允辭和邵澤。


    “允辭,你怎麽看?”邵澤雙手環胸在聖女的識相麵前來回走著。


    允辭抬頭,“那個九尾狐似乎還在這附近,不如我們多等等。”他的眼裏平淡無波,似在看著那尊泥像,又似在想其他的事情。


    夏若薇有些好奇的說:“這個的人為什麽會供奉這樣的聖女,而且,這聖女靈驗的背後也有些文章,否則不會有人故意將屍體拖到這裏,其實也是在暗示我們,這個聖女有問題。”


    邵澤挑眉:“若薇,你覺得這個聖女有什麽問題?”


    夏若薇搖頭,原諒她的智商有點低,還不能將這兩者之間的事情聯係起來。


    允辭在聖女廟掃視了一圈後無果後,他轉頭就朝外走去。


    “去哪?”邵澤和夏若薇趕緊跟上,允辭頭也沒回的說道:“縣衙。”


    夏若薇三人繼續回到縣衙,仵作也已經開始陳述屍檢的結果,“這死者,男,死者的額頭和鼻子部位有灰塵,因是麵部朝地而是,身上的致命傷的心髒被人用圓弧一樣的利器穿胸而死,死亡時間也是三個時辰前,與聖女廟的死者死亡時間差不多,所以初步判定不是同一人所為。”


    縣令挑眉問道,“既然不是同一人,為什麽都取了心髒?”


    允辭站在一片輕飄飄的插話道:“或許是有人想讓我們覺得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時間,也想讓我們懷疑聖女廟有問題。”


    允辭這話一出,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他的身上,縣令本就覺得允辭這幾人身份不凡,隻是一眼就知道是外來人,而偏偏就是他們出現後,這個縣才出命案,令人不得不去懷疑允辭等人的身份。


    允辭似看出縣令眼裏的疑惑,他淡淡的道:“不如讓我們也參加這個案子,我們也隻是無意進入到這個案子,既然都進來了,不如一起抽絲剝繭,將事情的真相還原給大家。”


    縣令本來就躊躇這個案子要怎麽辦,既然有人中途跳出來解惑,他也非常不客氣的想,免費的勞動力,既然他都主動想要查案,他就安安心心的在後麵看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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