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靳寒看著她清麗可人的小臉,看著她清亮的眸子裏滿是祈求,他的心一陣陣的抽痛著。


    把她留在宮中當人質,雖然從一開始就是這樣計劃的,可是如今他卻有一千一萬人不舍。


    欒矅啊欒矅,如果今天坐在大殿上的是你,你會怎麽做?


    “王爺,宮中有皇上,有姐姐,我不會有事的。”孟晚晴真怕他會一時氣憤而惹惱了欒靳彥,那他之前所有的忍耐和蜇伏都將付諸東流。


    “皇兄,容臣弟和王妃單獨說說話。”


    “好,好。你們聊,畢竟戰事不等人,皇兄這就去做其他安排,送你出城。”欒靳彥聽他這麽說就知道他是答應了,他心裏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等到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的時候,欒靳寒伸出手捧在她臉側。


    眸光柔和看著她。“晚晚,本王這樣喚你可以麽?”


    “晚晚是我的小名,當然可以。”感覺到他掌心的溫熱,孟晚晴鼻子一酸,眼淚就流了下來。


    “晚晚,你記住本王今天說的話。”欒靳寒彎腰,與她額頭相抵。“不論日後發生什麽事,本王都不會棄你於不顧。”


    “你要毀約麽?”孟晚晴假裝嗔怒了一句。“說好的,事情成了放我走。”


    “想都不要想,本王不會再放你離開。晚晚,等我回來,重新迎娶你。”


    孟晚晴淚珠子還掛在臉上,卻突然就彎唇笑了。


    “什麽叫重新娶?”


    “心甘所願,鳳冠霞披,予你一生守諾。”


    他這樣說著,她竟聽的癡了。


    ……


    距離欒靳寒離開帝都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孟晚晴的日子過的倒也算好。


    孟晚凝最近不知道受了什麽打擊,見到她的時候總是一臉的幽怨,但也沒有再找她的麻煩過。


    反倒是狐靈總找機會和她聊天,還拉著一起去遊園玩耍。


    欒靳彥被政事纏身,幾次找機會想要和她聊天親近,都被狐靈的意外出現給打斷。


    對於狐靈的媚色撩人,欒靳彥撐不了多久就會跟著她離開,然後紗帳癡纏。


    因此,朝中很多大臣都會進諫要他將狐靈給趕出帝都,說她是妖女惑主,會禍害無邊的。


    狐靈在聽到這些說法時,通常都是彎唇一笑,直接躲進欒靳彥的懷裏。


    嬌嘀嘀的喊著他彥哥哥,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一天,孟晚晴正在軟禁她的小宮殿中站著。


    身後小珠拿來披風給她穿上。“二小姐,已經要入冬了,院子裏風大,我們還是進去吧。”


    “好。”她剛轉身就聽到門外一聲通報。


    欒靳彥又來了,這家夥最近幾乎三天兩頭往她這兒來,總有借口來找她。


    “恭迎皇上。”孟晚晴象征性的福了福身子,她懶得行跪禮。


    反正一個被軟禁的人已經是籌碼了,她還有什麽好怕的。


    “晚晴,快起來。”欒靳彥看她最近有些消瘦的樣子,小臉更顯俏麗了好多。“朕今日帶了些新鮮的秋果給你,聽說你最近食欲不太好?”


    “不過是天涼了胃口欠佳,皇上不必掛心。”


    孟晚晴輕巧的躲過他的手,她都不確定,如果欒靳彥有下次再衝她不軌,她會不會直接一掌打過去。


    “晚晴,你可知道邊疆傳來了戰績?”


    “是和王爺有關的麽?”孟晚晴心裏一驚,欒靳寒去邊疆日程也就半個月。前段時間每天都有人給她往回傳消息,可是自從上周開始就突然沒了信,她心裏也正著急著呢!


    “嗯,他們打了勝仗,敵軍敗退萬米,正在僵持之中。”欒靳彥趁機輕攬在她肩上,溫聲安撫著。“晚晴,你要相信二弟,他對戰術十分之了解。”


    “我當然相信他。”孟晚晴這樣說著嘴角彎起一抹笑。


    ……


    凝妃宮中,孟晚凝坐在塌上,一旁的侍女正在給她塗著指甲。


    “你說皇上去了洛王妃那裏?”


    “凝妃娘娘,奴才親眼所見。”長相賊眉鼠眼的小太監悄悄的捂住嘴。“那洛王妃在皇上懷裏笑的好不知羞。”


    “放肆,皇上與王妃的閑話,豈是你能說的?”孟晚凝冷聲看向他。


    “娘娘教訓的是,奴才身份卑賤,哪能有資格議論王妃的事。”那小太監臉上一點害怕的表情都沒有,反倒笑著退出了殿外。


    孟晚凝看著他走後,轉身對著一旁的丫環開口。“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娘娘放心,小碌子隻要事情辦妥了,奴婢會給他留個全屍的。”


    “那就好。”孟晚凝低頭看向那紅紅的指甲,眼裏的光變得越來越噬血。


    ……


    欒靳寒現在正坐在營帳中,他麵前是擺好的沙陣。


    “王爺,宮裏傳來的消息。”藍離急匆匆的將信件拿過來。


    “是誰的?”


    “大小姐。”


    “拆。”


    藍離將信拆開,照例自己先讀一遍。在看到信中說孟晚晴和欒靳彥摟摟抱抱的時候,臉色一下就不好了。


    “王爺。”


    “有話直說。”欒靳寒現在沒空聽他廢話,敵軍雖然已經敗退,但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在計劃著另一次的進攻。


    “大小姐信中說,說王妃與皇上……有染。”藍離悄悄的咽著口水。


    “嗬!”欒靳寒抬頭,眸光寒涼的看向他。


    “王爺。”藍離膝蓋骨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阿魅。”欒靳寒話間一落,藍離以為自己小命不保了。


    行軍開始,欒靳寒和欒矅就分別對他說過一句話。除非他們應允,任何時候不得提起孟晚晴的名字,為的就避免他們在戰場上分心。


    “王爺,主子昨天就收到了狐靈的來信。信上說,欒靳彥接連數日前往王妃宮殿,王妃都已巧妙避開。而且,狐靈會在宮中相助。”


    “聽到了?”欒靳寒瞅了眼藍離那沒出息的樣子,嘴角哧笑一聲。“不得不說,他調教出來的人確實比本王的手下來消息快,你去告訴暗影,下次再讓這種不實的消息傳入本王耳中,仔細他的腦袋。”


    藍離頓時明白了,他將信中的其他內容撿要緊的說給欒靳寒,就麻溜的閃人了。


    營帳外一角,藍離看著阿魅不爽的哼出聲。


    “你早知道不告訴我,害我白擔心一場。”


    “隻有你還會相信孟晚凝的話,王爺早就認同了主子的說法,不再與孟晚凝有任何情義糾纏。”阿魅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主子說過,王妃不會判。”


    “那主子為什麽還要利用王妃來做事,孟晚凝現在已經在帝都翩動人心。文武百官現在已經不滿欒靳彥寵幸靈妃不顧政業,王妃也是時候該出宮來了,我們為什麽還不行動。”


    “戰事未果,王妃出宮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她留在宮裏就會牽製住所有的勢力,一切等主子回到帝都自會有所定奪。”


    “可是欒靳彥如果被逼急了,傷到王妃怎麽辦?”


    “就是要他逼急,他急了才會亂,亂才會有機而入。”阿魅實在懶得和他繼續說下去,剛好聽到欒靳寒叫他,一個閃身就不見了。


    ……


    這一天欒靳彥急匆匆的來找孟晚晴,神色十分焦急。


    “皇上,可是出了什麽事?”孟晚晴雖然知道他的話十有八九不能信,但也是擔心邊疆會有什麽危險的事發生。


    畢竟欒靳寒那個混蛋一直不給她來信,悄悄的聯係過賀雲,隻回信說因為最近風聲緊,叫她不要擔心。


    欒靳彥還沒開口說話,狐靈就跌跌撞撞的從他身後衝出來。


    “王妃姐姐,靈兒代皇上求求姐姐,出手救救蒼陸的百姓吧!”


    “靈妃,你這是……”孟晚晴更加不解了。


    欒靳彥看狐靈一身素衣,臉上的妝容也是淺淡的很。


    他心疼的扶起狐靈。“靈兒,幾日不見,你瘦了。”


    “彥哥哥,靈兒這幾日都在齋堂,整日裏為彥哥哥祈禱,希望蒼陸可以平安度過劫難。”狐靈白淨的臉上露出一抹笑,輕輕的依偎在他胸前。


    孟晚晴被他們你儂我儂的曬了一臉的狗糧,翻著白眼不想說話。


    “王妃姐姐,靈兒知道你是鈴蘭的公主,也知道公主姐姐你有一個寶藏,拒說富可敵國?”


    “呃……你說的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啊!”孟晚晴心裏咯噔一下,打算先裝傻,再探實情。


    欒靳彥看狐靈身體比較虛弱,一把將她抱起,三個人走進房內。


    狐靈知道欒靳彥開口始終有些為難,主動的替欒靳彥把話和孟晚晴攤開了說。


    “公主姐姐,彥哥哥對鈴蘭國的事情也是知道的。隻要公主姐姐肯幫蒼陸度過難關,彥哥哥一定下令重新徹查案宗,為鈴蘭平反。”


    “……”這一聲公主姐姐叫的倒是快,孟晚晴感覺自己都要跟不上他們的節奏了。


    “晚晴,靈兒今日所說,正是朕心中所想。”欒靳彥看著她一臉的誠懇。


    “皇上,靈妃。你們讓我想一想啊,你們剛剛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打戰缺了軍糧?”


    “正是,前方糧草兵力將用盡,而國庫也處虧空狀態。”欒靳彥點頭。


    “北方有災事?”


    “災情較重,急需銀兩下放震災。”


    “所以,你們就盯上我鈴蘭的寶藏,希望我拿錢出來應急?”孟晚晴站起來左右來回走著。


    欒靳彥看她這樣子,心裏不確定她會不會相信他們的說辭。


    狐靈悄悄的握上他的手,在他手心寫著字。


    “如果鈴蘭國的寶藏隻是一個傳說,根本不存在呢?”孟晚晴轉身,看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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