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晴猛的一下站起身,還沒等走兩步就被欒矅一個猛力拉了回來。


    “啊”的一聲尖叫她直接跌在他腿上,又驚又懼的掙著想要起來。


    欒矅緊緊的箍著她,薄唇一點點湊近她耳邊。“愛妃,好戲還沒開始,你就叫這麽大聲,嗯?”


    孟晚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扭頭看著他的深眸。


    明明是一雙好看又惑人的眸子,此刻卻泛著森寒的光。


    “王,王爺……”她害怕的聲音都在發抖了,不為別的,隻是單純的不能接受他這麽變態。


    “怎麽,你不願意?”


    欒矅說著就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然後伸手去拿那仿真的玉器。


    孟晚晴是不可能讓自己受這樣的屈辱的,掙紮著起來就要逃離。


    兩個人一拉一扯之間,布帛撕裂的聲音伴隨著孟晚晴的驚叫聲傳出門外。


    小珠著急的盯著門口,喜婆嘴角咧著笑冷聲對她開口。“賤蹄子,老實呆著。王妃入了這個門,就要學著如何侍候王爺。”


    其他幾個侍女都是一臉的驚恐,低頭不敢出聲。


    喜婆滿意的看著她們的表現,一點都不在乎房間內的驚叫聲。


    孟晚晴覺得自己雖然不是武林高手,在從前對付個搶包的耍流氓的也是手來擒來的事。可是現在麵對一個坐著的欒矅,她竟然幾次都沒有掙脫。


    “欒矅你個變態,你快鬆開我。”


    看著他眼裏的邪光,孟晚晴氣的拿枕頭砸他。


    “變態?本王身殘不能侍候你,想給你些滿足,反倒被你這般嫌棄。王妃,你可知何為三從四德。”


    “我從豬從貓從狗也不會從了你的,你快放開我啊,死變態!”孟晚晴氣的都快要哭出來,明明講好的條件是假結婚,他怎麽可以這麽無恥。


    “王爺,你不會忘了我們在地牢的約定吧,我們可是……唔……”孟晚晴沒說完的話全都被堵在了喉嚨裏,她瞪大眼睛看著那猙獰的臉緊緊的貼著自己。


    突如其來的吻讓兩個人均是一怔,孟晚晴軟軟的唇讓欒矅一時失神,隨即便壓住她狠狠的吻了起來。


    半響後,孟晚晴抱著被子縮在床角。


    欒矅抹著嘴角被她咬破出血的地方,眼裏閑過一抹暗沉。


    “啊!”又是一聲尖叫傳出來,小珠已經嚇哭跪在地上了。


    緊接著咚的一聲,房間裏陷入了安靜。


    “藍離。”冷冽的聲音響起,藍離什麽都沒說,急著推開房門走進去。


    孟晚晴已經暈倒在床上了,床幔落下,看不清她的樣子。


    藍離低著頭走近床邊,推著欒矅走向門口。


    “安排人進來侍候王妃休息。”


    “是,主子。”


    欒矅走後,一眾丫環婆子才被驅離門外。


    小珠哭著給孟晚晴寬衣,將昏睡的她放在床中間,然後跪趴在床邊守了一晚上。


    孟晚晴天亮的時候驚叫一聲醒過來,當看到床邊的小珠時才回過神來。


    “二小姐,您怎麽樣了?”小珠一臉的心疼的看著她。


    孟晚晴低頭看著自己被換掉的衣服,心裏的屈辱感一點點升起。


    “該死的欒矅,我要拔了他的皮。”


    “二小姐,切不可這樣講話,會招來殺身之禍的。”小珠跪在地上,滿臉害怕的勸著她。


    “二小姐,奴婢昨晚給您換衣的時候,看到您的手腕紅紅的,是不是很疼?”


    “……”孟晚晴暴燥的心突然就靜了下來,扭頭看向小珠。


    “二小姐,您還有哪裏受傷,奴婢給您拿藥去。”


    “你說,我的衣服是你換的?”孟晚晴指著身上的素白中衣問她。


    “嗯,二小姐的喜服都被撕……撕壞了,奴婢自作主張給二小姐換了中衣。”小珠想到她被撕壞的衣服,就是一陣胡思亂想的心疼。


    而且,昨天晚上孟晚晴叫的那麽大聲,肯定沒少吃苦。


    “呼,原來是你換的,那沒什麽事了,打水洗臉吧。”孟晚晴拍著胸脯長出一口氣,就說嘛,身體也沒感覺哪裏不適。


    該死的欒矅還好沒趁她暈倒的時候幹什麽混事,孟晚晴到現在都慶幸自己昨晚的寧死不從。


    轉身看了眼床上,掀開被子翻找著。


    “那堆惡心的東西呢?”


    “二小姐說的是這些麽?”小珠從床底下端出一個托盤,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對對對,就是這些東西,快給我扔的遠遠的。”真是看一次就氣一次。


    “二小姐,藍總管說,這是王爺的寶貝要放好。每天要拿出來放床頭,奴婢隻能收起來了。”小珠不敢看她,隻小聲說著。


    呸!還寶貝,這男人真是變態到家了。


    孟晚晴穿好衣服打扮一番後,氣衝衝的跟在藍離身後到了飯廳。


    在看到欒矅那張陰沉的臉時,一跺腳就走上前去。


    “王爺,我要和你單獨談談。”


    “談什麽?”欒靳寒昨晚因為睡眠不中,現在正頭疼著呢。被她這麽一吼,太陽穴跳的更厲害了。


    “昨晚的事,我不想發生第二次。”孟晚晴咬牙切齒的說著,也顧不上周圍人異樣的眼光了。


    “昨晚的事,本王沒興致和你討論。”冷冷的聲音十分的暴躁,欒靳寒真是多看她一眼都嫌棄。


    孟晚晴沒想到他昨天幹了混事,今天還這麽的態度惡劣。


    直接飛起一腳就踢向他,欒靳寒抬手穩穩的抓住她的腳踝,隨即一個用力,孟晚晴被他甩了出去。


    “嫁到王府,侍候男人是你的本份,如果辦不到,本王今日便可給你一紙休書。”欒靳寒推動輪椅靠近她,居然高臨下的看著她的狼狽。


    “不過,你要想好被休之後的結果,是否能承受得起。”


    孟晚晴咬著唇站起來,掃視了一圈低頭的下人,然後冷冷的看向欒靳寒。“王爺,我們都好自為之,今晚你若再進我房裏,我定不會讓你如意。”


    藍離真是佩服孟晚晴的勇氣,惹昨天那位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惹眼前的這位爺。


    她是不是不知道哪個才是她真正不能惹的主,頭一回藍離主動的上前將孟晚晴勸開。


    “王妃,宮裏來信了,一會您和王爺要去麵聖。您還是早些用膳吧!”


    孟晚晴瞪了眼藍離,這才坐回到桌前。氣的她直接化憤火為食欲,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欒靳寒看她那餓了三天一樣的吃相,真是氣的心肝肺沒有一處不疼的。


    “藍離,隨本王去更衣。”


    “是,王爺。”


    欒靳寒走了,孟晚晴更加的沒有顧忌了。


    吃的那叫一個痛快,等她吃好之後,馬車已經備在門外了。


    雖然不情願,可還是得和欒靳寒坐同一輛馬車。


    孟晚晴看著他閉目養神,也懶得多說什麽。


    兩個人一路上無話,等快到宮門口的時候,孟晚晴實在忍不住還是主動開了口。


    “欒矅,有句話我得說前頭,你……”


    “你在叫誰?”欒靳寒陡然間睜開眼,一雙寒潭看的十分滲人。


    孟晚晴悄悄的吞著口水,然後有些不情願的說著。“要想別人尊敬你,你自己也要做的正。”


    “說了昨晚的事與本王無關,你要糾纏到什麽時候?”欒靳寒壓低聲音凶她,然後意識到有些對牛彈琴。


    欒靳寒抬手撫著額頭,不想再和她多說。


    他這麽一凶,孟晚晴都要忘了自己想說什麽了。緊接著就有人提醒他們該下轎子了,孟晚晴先一步走下去。


    她看著欒靳寒被藍離扶著坐上輪椅,心裏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暗暗罵著他,殘就殘了心也不正經,死變態。


    正罵的爽的時候,欒靳寒抬眸看過來,孟晚晴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你就是罵本王入地獄,也得過來推著。”


    “推就推,怕你。”孟晚晴小聲的說了一句,然後走過去推著他。


    欒靳寒看著麵前的領路太監,輕咳一聲喚著她。


    “王妃,過來給本王整整衣擺。”


    孟晚晴不明所以的停下,然後走到他麵前。


    “嗯?”欒靳寒不悅的輕哼。


    “王妃,王爺的衣擺過長,您挽起一些就好。”藍離在一旁再一次出聲提示。


    孟晚晴真是忍夠了,不過還是彎腰蹲在他麵前。


    “一會進了宮,少說少看。”


    “……”孟晚晴抬頭。


    “跟緊本王。”


    孟晚晴看到他眼底的認真,撇了撇嘴點頭。


    隨後她繼續推著欒靳寒走,沒一會就到了皇上休息的地方。


    孟晚凝一身華服就坐在欒靳彥身側,正嬌滴滴的在喂欒靳彥吃東西,聽到太監的傳喚有一瞬間的不自在。


    “好了,你坐回去吧。”欒靳彥拍了拍她的手背,寵慣的說著。“不要讓他看了心裏不痛快,畢竟是朕的胞弟。”


    “皇上處處為王爺著想,臣妾又怎會不知。”孟晚凝說完後就坐開一些。


    正好孟晚晴推著欒靳寒進來,照例是問安行禮。


    因為沒人做樣子,孟晚晴也隻是彎腰並沒有下跪。


    “王妃,見到皇上要跪安。”欒靳寒冷聲開口。


    “無妨,自家人見麵,可以免的。”欒靳彥看孟晚晴懵懵的樣子,揮了揮手笑著說道。“二弟,晚晴即嫁你為正妃,就該同你一樣喚朕一聲大哥的,禮可免則免。”


    “咦,那我可以換另一個叫法麽?”孟晚晴個呆子,竟然想什麽說什麽。


    “說來聽聽。”欒靳彥眉尾輕挑,轉頭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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