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木槿一口氣說完,然後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真舒服啊。


    她終於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自重生以來,她還沒有這麽暢快過。


    看來以後她若是遇到什麽煩心事了,他都可以去找肖戰天出出氣,興許就好了。


    哈哈,這個主意好。


    雲木槿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點了一個讚,可是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氣氛有些怪異。


    怎麽了?雲木槿的內心就是一個大寫的蒙。


    她看看琳琅,希望這個丫頭能察覺到點什麽,給她一點點提示。


    可是她隻從琳琅的眼睛裏看到了四個字,“自求多福。”


    雲木槿想不到是什麽原因,難道是她剛剛的豪言壯語嚇到他們了?


    看來他們心髒的承受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啊。


    在這麽多人中間,有一個老人始終微笑著看著雲木槿,不管雲木槿說什麽,她都信。


    雲木槿現在身上散發著的光芒,就像當初從雲冉那丫頭身上看到的一樣。


    雖然不是那麽耀眼,但卻足夠溫暖你的心窩。


    可惜了,紅顏薄命。好人活不長,禍害遺千年。


    雲木槿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不管周遭的人怎麽看待自己,怎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那個老人卻一直溫暖的看著自己。


    眼神慈愛的像是雲木槿的親祖母一樣。


    雲木槿朝她微微的笑了笑,嘴角揚起一個很漂亮的幅度。


    長大了,終於長大了,雲冉,看到了嗎?塔木沒有辜負你的期望,如果你還在世的話,看著這樣的木槿,內心想必也是歡喜的吧。


    “皇上,這木槿公主她……她……”慕容南好像難以啟齒一般,幾番欲言又止。


    如果可以在這個時候刷低雲木槿在肖戰天心裏的好感的話,那雲木槿對蔓莎而言不久不存在什麽威脅了嗎?


    他雖然不害怕殺人,也不害怕害人。


    但是所殺之人全為該死之人,所害之人也全都是罪有應得,隻除了那一人。


    那是他最不想傷害,卻不得不害的人。


    也許這世上沒有誰知道他心裏的這個秘密,因為這個秘密連他自己也無法判斷真假。


    那就是他愛著那個白衣飄逸的女子,可是那個女子的目光卻從未在他身上停留過半刻。


    若真有的話,他也不會下了狠心,致她父親於死地,讓她最後落得個跳樓自盡的下場。


    “她怎麽了?”肖戰天的聲音又恢複了以往的清冷,慕容南難道是以為自己不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嗎?


    真是可笑。


    “木槿公主竟然這般大言不慚,對您不敬,要不要屬下去?”說完,慕容南好好的看著肖戰天,似乎是在等待肖戰做出抉擇。


    可是等了大半天,肖戰天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皇上?”慕容南以為肖戰天之前並沒有聽清楚自己說什麽,於是出聲提醒道。


    “本皇自有分寸,你別插手這件事情。”


    也許是覺得自己的語氣過於生硬了,肖戰天又接著道,“本皇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吩咐你去做。”


    慕容南聽到肖戰天如此說,也沒再發表什麽言論。


    畢竟帝王的威嚴是不可觸碰的。


    “是,皇上。那我們現在?”慕容南的話還沒說完,肖戰天就接口道。


    似乎是早就知道他想要說什麽。


    “小女向來心直口快,有得罪之處,還請肖皇海涵。”塔木王知道雲木槿剛才的話冒犯了帝王的尊嚴,趕緊出麵圓場,希望肖戰天額可以原諒雲木槿。


    “沒事,木槿公主心直口快,本皇甚是喜愛。”肖戰天沒臉沒皮的說出這句話。


    雲木槿差點一口血噴出來,肖戰天啊,肖大皇上,你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這麽驚人啊?


    簡直就像是晴朗的天空忽然劈過一道驚雷,會嚇死人的。


    肖戰天滿意的看著雲木槿,他就喜歡看著雲木槿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的感覺。


    “那肖皇還真是厚愛了,木槿是不是應該受寵若驚啊?”雲木槿氣呼呼的說道。


    “你這孩子……”擔心雲木槿在說出什麽大逆不道的話出來的塔木王趕緊製止了雲木槿接下來的話。


    “哼。”雲木槿也懶得在說話。


    除了雲木槿,肖戰天剛才的話還在一個人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怎麽可能,肖戰天能並不是一個善於表達自己內心情愛的人,當初就算是對著雲瑤,他也沒有這樣過。


    否則的話,他也不會有機可乘。


    可是如今,肖戰天竟然這般輕易的說出了這句話,這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話,那雲木槿必須死,但如果是假的話,他的雙手是不是又要多染上一個無辜的生命的血。


    “肖皇,您看今晚和死後也不早了,要不今晚的宴會就到裏,咱們改日再聚,您看怎麽樣?”塔木王客客氣氣的說道。


    今晚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但是肖戰天還能這般沉得住氣,單憑這一點,他就不能小看了這個後生之輩。


    “好,那就不打擾塔木王了,告辭。”說完,肖戰天就帶著慕容南離去,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在邁出了三五步之後,肖戰天的聲音透過空氣傳來,“本皇要娶木槿公主的提議,希望大王您再想想,本皇是真心的。”


    “完蛋了,完蛋了。”這下回到天朝之後也沒有好日子過了。


    慕容南已經想到慕容蔓莎那些恐怖的整人手段全都用到自己身上的話,那就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但是他相信他不會體會到的,因為他是最疼愛蔓莎的哥哥。


    慕容南忘記了一點,如果一個人的心裏真的變態到了極點,連自己都能下得去手的話,那就沒有任何人是她不能去折磨的了。


    “父王,我不嫁。”顧不得邊上還有人,雲木槿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要是真的讓她嫁給肖戰天的話,她寧願去死。


    眾人在聽到雲木槿的話後,紛紛用像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她。


    在他們看來肖戰天那樣好的男人能看上雲木槿,是雲木槿的造化,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可是她卻一點都不懂得珍惜。


    真是暴殄天物。


    “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塔木王現在滿心都是雲木槿剛剛中毒的事情,她不能讓這樣潛在的危險潛伏在木槿身邊。


    他必須盡快找到凶手,不然他始終放心不下。


    “你們也都回去休息吧,辛苦大家了。”塔木王像是一個親切的老人一樣,吩咐著大家。


    完全沒有一點帝王的風氣。


    “是,大王。”


    看著眾人陸陸續續、三三兩兩的離開。


    塔木王這才吩咐布魯澤,“把他帶走。”


    他要親自審問這個叫呼和哲的,他就不信呼和哲的嘴真有那麽硬。


    “父王,我也要去。”雲木槿看到塔木王他們準備離開,連忙追上去,撒嬌道。


    “去什麽去,女孩子家家的,給我好好待在帳子裏,好好的養傷。”塔木王當初受到雲冉的感染,覺得女兒可以放養。


    可是現在他越來越覺得不是這個事,木槿在草原的話倒是沒什麽,反正出了什麽事情的話,他給擔著。


    但若木槿以後真的去了天朝,去了那個人人向往的後宮的話,這些東西隨時都有可能會導致木槿斃命的。


    等找個機會,自己一定要給木槿去中原找一個熟悉天朝宮廷禮儀的嬤嬤來教導木槿。


    好為他的將來鋪路。


    “父王,您就讓我去吧,我保證在一邊乖乖的看著,絕不搗亂。”雲木槿再三保證。


    隻要能讓她去,她什麽都願意。


    “不可以。”塔木王的態度還是很強硬,若是以前的話塔木王肯定早就招架不住,應允了。


    可是今天,就算是木槿求到死,都沒有用。


    風輕輕的吹著。


    夜,十分安靜。


    “王妃。”蘇達拉從門外風塵仆仆的趕回來。


    托婭在那安靜的坐著,細細的品著茶,她看到托婭回來的時候,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事情辦得怎麽樣了?”托婭沉聲問道,都怪蘇達拉,要是尾巴弄的幹淨一點的話,哪裏會有這麽多事情。


    “回王妃,他們抓到了呼和哲,現在正準備帶去審問。”蘇達拉也知道之前是自己疏忽了,現在隻想將功補過,於是便一五一十的把出去探聽到的情況直接匯報給托婭。


    “審問?誰審?是今晚忽然冒起來的那個愣頭小子嗎?”托婭自幼因為家庭環境的原因,產生了一種天生的優越感,總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是,就是那個小子,不過還有……”蘇達拉看著托婭,有些不願意說。


    看蘇達拉支支吾吾的樣子,托婭的心裏大概猜到了是誰。


    “他竟然要親自提審犯人?”托婭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塔木那個人他是知道的,從來不會做這麽無聊的事情。


    “看來他對那個雲木槿,還真是關心的緊。”


    心中的怒氣一擁而上,托婭纖細白嫩的手一掌拍在桌子行,直把桌子拍的凹陷了進去。


    蘇達拉看著托婭,大氣也不敢出,托婭最討厭的就是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聽到廢話。


    氣氛,就這樣僵持著。


    直到……


    “母妃。”清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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