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妾就先謝謝皇上了。”


    “不必言謝,昕然和昕怡,是咱們的孩子。”


    “嗯。”


    “茗歌,你說,等事情解決了,朕與你浪跡天涯去如何?”顧梓彥忽然低沉著這聲音說道。


    蘇茗歌一時間摸不透顧梓彥的意思,結巴道:“皇,皇上?”


    “嗬,朕不過是開玩笑的。”


    聽完這句,她才覺得好一些,畢竟這樣大的事情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了,萬一要是顧梓彥來真的,那自己豈不是要背上罵名了?


    “皇上,這樣的玩笑還真是嚇人。”


    “就是要嚇唬嚇唬你才好。”


    “哼,既然皇上這麽喜歡嚇唬我,那我就不理你了。”


    蘇茗歌說完作勢要走,可還沒走兩步,便被顧梓彥拉住了手腕:“別走,朕隻有你了。”


    “皇上可以找別人來侍疾啊,何必要找我呢?”


    “別賭氣了,乖。”


    “哼!”


    蘇茗歌撅嘴的樣子,看的顧梓彥心轅馬意,於是隻能壓低著聲音說道:“朕現在受傷,不能有什麽大動作,不過你要是再這樣勾引朕的話,朕也不介意毀了身子。”


    “我什麽時候勾引你了,我……唔!你要幹嘛!”


    蘇茗歌說著話,天旋地轉之間,自己已經落入了顧梓彥的懷中,顧梓彥作勢要低頭吻她,可卻被蘇茗歌一把推開。


    蘇茗歌驚慌失措的朝著床外麵退了好幾步,直到確定顧梓彥夠不著自己的時候才說道:“皇上,你可真不講理。”


    “朕哪裏不講理了,你倒是說說,還有,離朕那麽遠做什麽!”


    “皇上,你說你講理,那為何忽然間這樣對臣妾,臣妾都被你嚇到了。”蘇茗歌驚魂未定的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


    “朕又沒有怎麽你,隻是看著你臉上花了,所以想幫你擦擦罷了,是你自己想歪了而已!”


    聽著顧梓彥說著冠冕堂皇的謊話,蘇茗歌一個沒憋住,笑了,而且還笑得很大聲:“皇上,您下次說謊的時候不要總是轉眼珠子,我瞧著真的很想笑!噗……”


    蘇茗歌一句話斷斷續續的說了好久才說清楚。


    顧梓彥說著就要下床,可無奈雙腿因為中毒的緣故,絲毫沒有力氣,所以隻能眼巴巴的看著蘇茗歌笑得花枝亂顫,他現在隻恨自己不能站起來去收拾她。


    畢竟自己好歹也是一個皇帝,現在卻被妃子笑成這樣,若是傳出去的話,他還要不要做人了!他才不要這樣!


    蘇茗歌知道顧梓彥下不來床,離開前還得意的做了個鬼臉,然後顫動著肩膀出門了。


    蘇茗歌憋著笑對著奎子說道:“皇上有急事兒找你呢,奎公公還是快進去吧,對了,記得帶些冰塊進去。”


    “可這天兒也不熱啊,皇上要冰塊做什麽?”


    “皇上吩咐的,他的意思是誰能胡亂猜測的,讓你去就去吧,別說這麽多。”蘇茗歌三言兩語就把奎子給哄住了。


    奎子不解的背著手離去之後,蘇茗歌便大搖大擺的走了,跟在身邊的吟霜不解道:“主子,您怎麽去了一趟皇上那兒就變得這樣開心呢?”


    “你就不用知道了,哦對了,一會兒回去後你備一些點心和茶水,要上等的,給奎公公送去,就說是本宮道歉的。”


    “啊?主子好端端的跟奎公公道什麽歉?”裴香不解。


    “你去就是了。”


    蘇茗歌一路憋著笑回到了霜雲宮。


    奎子雖然好奇,但還是很聽話的不遠萬裏從冰庫中拿了很多冰塊,可送到顧梓彥麵前的時候,顧梓彥卻是黑著臉的:“誰讓你送這個來的!”


    “怎麽,皇上,不是您要的冰塊麽?”奎子摸著腦袋繼續說道:“剛才端妃娘娘說您上火了,須要去火,所以才讓奴才給您找了這些,奴才還怕不夠,所以多拿了一些大的。”


    “給朕滾出去!”顧梓彥惱羞成怒了,大聲吼著。


    奎子端著托盤出去的時候顧梓彥又是一聲暴喝:“回來!”


    “皇上還有何吩咐?”奎子畏畏縮縮地說道。


    顧梓彥半眯著眼睛說道:“這些冰塊,你給朕吃了!一粒也不許化!”


    “啊?這麽多?”“你敢有異議?!”


    “奴,奴才不敢,奴才這就吃。”


    奎子抱著裝著冰塊的碟子出去了,到了院子中,他才開始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麽要拿那麽多冰塊了,不過皇帝的命令是誰都不能違抗的,於是乎,隻能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然後開始吃了。


    “公公,怎麽今日你改了口味?喜歡吃這東西了?”


    “是啊師傅,這天兒還有點兒冷,您怎麽……”


    兩個奎子的徒弟看著都覺得牙疼,奎子瞪了他們一眼道:“你們兩個去把禦花園給我掃幹淨了,尤其是秋千那兒!”


    “啊?師傅,我沒做錯什麽啊,怎麽還要被罰?”兩個小太監苦著臉說道。


    “再廢話,我就讓你們把整個皇宮都掃了!”


    “別別,奴才們這就去。”


    兩個小太監害怕奎子來真的,於是便從掃地太監的手中搶過大掃把就走了。那些個冰塊,奎子足足吃了一個時辰才吃飯。


    這邊剛放下碟子,就看到裴香提著食盒子過來了,奎子立馬收起了那幅被凍到的樣子,若無其事地站在那裏。


    裴香看了看四下無人,便走上前去說道:“奎公公,這是我家主子吩咐了特意給您做的。”


    “你莫不是記錯了吧?”


    “奴婢怎會記錯,主子交代過多少回了,還特意讓奴婢轉告您,說是給您賠禮道歉的。”


    裴香這麽一說,奎子頓時就想明白了自己為什麽要吃冰塊了,可他心裏頭雖然想指著蘇茗歌破口大罵,但還是不敢的,畢竟這個女人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也比不上的,所以奎子還是選擇了閉嘴。


    “那有勞裴香姑娘在娘娘麵前替奴才美言幾句了。”


    “這個是自然,奎公公,若是沒什麽事兒的話,奴婢就不打擾您伺候皇上了。”


    裴香福了福身子,然後便離開。


    轉眼便是七天,這七天裏,萬俟毅一直半死不活的被囚禁在宮中的暗牢中雖說是囚禁,可沒人敢把他怎麽樣,萬俟毅盤腿在榻上倚牆而坐,可渾身還是沒什麽力氣,真不知道南臨的軟骨散是怎麽弄的。


    此時,連個獄卒拿了吃食和水過來,放在萬俟毅麵前就離去了,萬俟毅看著那些精致無比的吃食,卻怎麽也提不起食欲。


    顧梓彥總算也能下床了,可麻煩事兒卻接踵而來。


    “皇上,這兩日朝野都傳遍了,說是您,您……”奎子猶猶豫豫地說道。


    “說朕怎麽了?”顧梓彥扣上領口處最後一粒扣子說道。


    “說是您快不行了……”


    雖然奎子的聲音小,但還是一字不落的傳入了顧梓彥的耳朵裏,顧梓彥冷笑道:“嗬,那朕今日就要他們好好看看!朕到底還有沒有氣!”


    顧梓彥說完就上朝去了,隻是顧梓彥露麵的那一刻,所有大臣都是先驚訝了一番,但卻很快都收起了自己的情緒。


    顧梓彥冷著聲音問道:“這這兩日偶感風寒,所以就沒有早朝,怎麽你們一個個都懈怠了?”


    “臣等不敢。”


    “不敢?朕瞧著你們的膽子倒是大得很,不過是十天不到的時間,你們就拿上來這兩本東西?你們是想著,朕快不行了,所以要讓位麽?”


    “皇上息怒,臣等萬萬不敢。”


    “皇上,這兩日朝中的確是沒什麽大事,隻是臣想著,梅雨季節臨近,不知遠在江南的鍾大人怎麽樣了。”蘇茗歌見氣氛不太融洽,於是便巧妙地扯開了話題。


    “江南有鍾大人親自上陣,還能有解決不了的事情?”蕭淳自信滿滿的說道。


    “蕭大人還是不要高興的太早了,本丞相瞧著,鍾大人可不像是什麽好人。”蘇茗歌直言不諱。


    蕭淳聽著皺眉道:“蘇丞相,你這樣詆毀鍾大人,若是被鍾家人知道了,可當如何是好?”


    “多謝蕭大人關心了,隻是你也說了,本丞相是在說鍾大人的不是,可你為何這樣維護呢?難道你們兩個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


    “蘇丞相怎的這樣冤枉人?本官不過是看在與鍾大人同朝為官,所以替著說幾句話罷了,免得有小人在皇上麵前編排了鍾大人。”


    “這朝堂之上不都是大人麽?哪裏來的小人?難道蕭大人這是在說自己?哎呀,可是本丞相瞧著,您也已經一大把年紀了,怎麽還會是小人呢?”


    蘇茗歌不僅避開了問題,還損了他一頓,蕭淳平日裏就喜歡跟在鍾徳庸後麵耀武揚威的,可今日卻被一個女人給嗆得開不了口,那些往日被他欺負過的臣子們都是暗自在心裏樂著,隻是沒有人敢說出來罷了,可蘇茗歌卻什麽都不顧忌。


    蕭淳被蘇茗歌這麽一說,頓時就噎住了,他怎麽接話都不對,索性就不說話了。


    顧梓彥瞧著蕭淳和蘇茗歌都不說話了,便開口道:“蘇丞相若是想知道鍾大人在江南做了什麽,朕派人去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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