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兒?”饅頭說道。


    “你不是喜歡吟霜的麽?那有沒有跟你家主子說過呢?”


    “你,你胡說什麽,我哪裏喜歡吟霜那個老女人了!”饅頭一聽到自己的心事被戳穿了,立馬就炸了毛。


    “我就是隨口一問,你這麽跳起來做什麽?”


    “誰讓你胡說八道的,那你還喜歡裴香呢怎麽不說呢?”


    “你,不跟你說了!哼!”阿七也有些窘迫。


    “我也懶得搭理你,算了,我還是先回去吧,你自己在這裏等著吧。”


    饅頭滿臉通紅的出了門,阿七臉上也好不到哪裏去。


    再說蘇府,陳氏一直都是被看押著的,平時就是上個茅房,這兩個黑衣人也是緊緊地跟在身後不離去。


    “我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何必要這樣緊跟不舍呢。”


    “……”


    陳氏一句話,兩個黑衣人卻什麽都不說,但再想開口的時候,卻看到顧梓彥三人過來了,手裏頭還拿著一疊書信,陳氏看著三人,心中有些打顫,但還是很平靜的說道:“不知皇上半夜三更的來府裏有何貴幹。”


    “貴幹談不上,隻是想問問你,蘇遠山的書房在哪裏。”


    “嗬,顧公子不是早就知道了麽,何必這樣問呢?”


    “知道歸知道,問,還是要問的。”


    “你們去吧,我在這裏看著就是了。”寧笙鄴看著陳氏的樣子心中也是頗為不爽,所以便自告奮勇的留下了。


    等顧梓彥走後,寧笙鄴便說道:“你們先出去,本公子有話要好好跟陳氏說說。”


    “寧公子,這怕是不妥吧,主子的命令,小的們不敢違抗啊。”兩個黑衣人有些為難,畢竟他們若是聽了離開了,那就是違抗了聖旨啊。


    “無礙,本公子跟皇上的關係想必你們一定是知道的,所以不會有事兒的,再者說了,本公子你們還信不過麽?”


    “那好吧,不過寧公子有話還是快些說,萬一主子要是真的回來了,那小的們就是有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好,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


    兩個黑衣人出去之後,寧笙鄴便換了一張臉,陰森的看著陳氏,陳氏被他嚇了一跳:“寧公子,你,你這是要做什麽?”


    “做什麽?之前蘇府的事情本公子多少也聽到過的,後來又怕聽著不全,所以才花了重金向旁人打聽了一些事情,所以今天找你,就是想告訴你,以前你和你的一雙兒女是怎麽對待蘇茗歌的,本公子會一一從你身上討回來。”


    “我,我們並沒有對蘇茗歌做過什麽,再說了,你憑什麽就要相信了一個旁人說的話,萬一那人是誣陷了我呢!”


    “誣陷?嗬,你們母子三人心腸之歹毒任誰都是知道的,蘇世隸仗著身份為虎作倀,蘇淺析也是拿著大小姐的身份處處欺壓蘇茗歌,你更是放任不管。”


    “我沒有!你若是不相信的話,大可以等隸兒從宮中出來問問他!”


    “你倒是想的很美,蘇世隸做了那樣的事情,你以為皇上和蘇茗歌會放過他?”


    “什麽事?”看陳氏的樣子,她還被蒙在鼓裏呢。


    “蘇家氣數將盡,不妨告訴你,蘇世隸那個廢物,殺害了蘇茗歌身邊的惜蘊被皇上當場拿下,現在關在天牢裏,被皇上親自下了命令,實施了骨醉。”


    “不可能,隸兒向來都是心地善良的,怎麽會殺人呢,定是有人陷害了他!”陳氏一點兒也不願意相信蘇世隸殺人。


    “陷害?蘇世隸有什麽本事值得人家這樣抵上一條人命去陷害他?”


    寧笙鄴聽到這個,臉色都變了,畢竟他雖然離京一年,可宮中的事情他還是有自己的渠道知道的,所以在曉得這事兒的時候,當時就想過來找人算賬了,可無奈沒有什麽好的借口,好不容易有這次機會,他是不會放棄的。


    “寧公子,你這樣是要詆毀隸兒麽?還是說,隸兒受刑,你是從中作梗的!”


    陳氏似乎是明白了寧笙鄴話中那句“骨醉”的意思了,頓時臉上的血色褪去,說話的聲音都尖了幾分。


    “你這話說的,我與他無冤無仇,再者說了,我連皇宮都沒有進去過一步,怎麽會從中作梗!你這老妖婆,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八道,你跟蘇茗歌那賤人的破事兒誰不知道!還有攝政王!你們三個不清不楚的,都傳遍天下了,嗬,我記得,當初蘇茗歌是在你府裏帶過一段時間的吧?誰知道那兩個孩子是你的還是別人的,為了一個這樣的女人,你們也真的是做得出了!”


    “閉嘴!”


    “我偏要說,早就看你們幾個不舒服了,皇帝也是個昏君,放著淺析這樣好的女子不要,非要寵愛一個沒有娘的賤女人,現在被人扣了綠帽子還不自知!嗬,真是天下的不幸啊!”


    寧笙鄴越聽越覺得刺耳,索性就直接逼近陳氏,然後捏起下巴,手指一個用力,直接就將下巴擰地脫了臼。


    陳氏一臉驚慌的樣子,可下巴痛的無法說話,隻能任由口水留下,可她偏生不甘心,直接用手想推開寧笙鄴,可她一個女人家的力氣又怎麽能抵得過寧笙鄴呢?


    寧笙鄴冷笑著,連帶著胳膊都卸下來了,陳氏無力地垂著,隻能嗚咽著,又說不出話來。


    這邊書房中,顧梓彥跟著蘇茗歌說的地方直接就找到了那些書信,對比了一下之後,果然,有很大的出入。


    顧梓彥狠狠地將東西一摔:“那幕後黑手真是可惡,害的朕平白失去了一個忠臣!若是朕查出來是誰做的,朕定不會輕饒了!”


    “皇上何必這樣著急,你隻需要放出假消息,那人自然就會上鉤的。”


    “皇叔的意思是?”


    “你可以放消息,就說蘇世隸不能委以重任,隻能讓端妃做了女丞相,那人若是真的隻為利益的話,定然會極力反對的,若不是的話,那便是別有用心了。”


    “這到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隻是不知道茗歌願意麽。”


    “能夠為蘇遠山洗刷冤屈,端妃有什麽不願意的。”


    “好,那就暫時先這麽定了。”


    “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否答應了?”顧雍目光有些閃爍。


    顧梓彥聽了笑道:“說。”


    “把陳氏交給我,反正蘇家已經沒有人了,我可不想看著陳氏在這裏苟且的活著,這樣就太對不起端妃以前在蘇府受過的罪了。”


    “可以啊,隻要你答應重新做回攝政王便是。”


    “……”顧雍沉默著不說話了。


    顧梓彥見了說道:“嗬,既然皇叔沒有考慮好,那陳氏朕就給你先留著,等你什麽時候想好了,朕再把人給你如何?”


    顧雍聽完,皺了皺眉,然後便離去了,顧梓彥心中其實是知道的,否則當初也不會讓溫和去救人不是麽。


    顧雍離去之後,顧梓彥也回到了那個院子,可還沒進門,就聽到陳氏的哀嚎聲,但無論怎麽聽也聽不出來說的是什麽。


    等顧梓彥見到人的時候,楞了一下:“這是怎麽了?”


    “主子,寧公子說,要與陳氏單獨待一會兒,說是有話要說,小的們也不敢管,所以就出來了,等小的們再進去的時候,陳氏就已經這樣了。”一個黑衣人抱拳低頭說道。


    顧梓彥歎了一口氣道:“隨他吧,你們兩個看好了陳氏,千萬別讓她死了,皇叔能不能回朝,還要靠她呢!”


    “是!”兩個黑衣人雖然聽不懂,但主子的吩咐隻要照著做的道理還是懂的。


    顧梓彥看了一眼癱倒在地上的陳氏之後便離開了。


    翌日,顧梓彥下了朝之後,便直接去了延禧宮。玉貴妃原本還在院子裏曬著太陽做女工,可一聽到顧梓彥來了,立馬就放下了手裏的活,然後帶著一屋子的丫鬟們跪下行禮:“臣妾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


    “多謝皇上。”玉貴妃起身之後便整個人都抱著顧梓彥的胳膊,然後進屋了,一路上玉貴妃還有意無意的用胸去蹭顧梓彥的手臂:“皇上,您今日怎麽有空過來了?”


    顧梓彥略顯尷尬地說道:“朕已經好久沒來你這裏了,過來看看罷了,你這裏倒是清靜。”


    “皇上這麽長時間沒來了,臣妾這裏自然安靜了。”玉貴妃撅著嘴說道。


    顧梓彥笑了笑然後說道:“安靜又有何不妥?皇宮中有多少人想安靜都安靜不來呢。”


    “可是臣妾是什麽樣的性子,皇上是知道的。”說話間,玉貴妃便親自倒了水過來。


    顧梓彥趁著玉貴妃倒水的功夫,然後對著奎子使了個眼色,奎子便心如明鏡的似的說道:“皇上,容奴才去個茅房。”


    “去吧。”顧梓彥揮了揮手說道。


    征得了顧梓彥的同意之後,奎子便彎著腰出門了,玉貴妃撇了撇嘴道:“皇上,奎公公是越來越沒規矩了,這樣的事情居然會當著臣妾的麵說出來。”


    “無礙,回頭朕就教訓他去,你也別這樣斤斤計較了,朕想起你這裏的點心倒是別有一番風味的,不知這裏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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