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臣妾實在是不知道,所以不敢妄言。”徵娘子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聽不到。


    “不行,霜雲宮出了這等事情,朕不放心,皇叔,您請便吧,爭取看看再說。”


    顧梓彥說完就走了,也不管還跪在地上的徵娘子,和一臉陰沉的顧雍,徵娘子見皇帝走了,自己也不想麵對顧雍,而且自己根本招架不住這個爺,所以便弱弱的說道:“王爺,既然皇上出去了,那臣妾也不久留了,臣妾告退。”


    “嗬,徵娘子倒是走得快。”


    “王爺還有何指教?”


    “本王隻是想警告你,以後沒事兒可千萬別再觸了本王的眉頭,要不然,下次,可就不隻是蛇盅這麽簡單的事情了。好了,下去吧,本王今日心情不好,不想看到你。”


    “是,是,臣妾知道了。”


    徵娘子膽戰心驚地出去之後才發現,身上已經出了薄薄的汗,方公公也是奇怪萬分:“主子,您不是來讓皇上給咱們做主的麽?怎麽皇上去霜雲宮了?”


    “你給我閉嘴,回宮!”


    徵娘子被顧雍氣得火大,卻有說不得動不得的,都怪蘇茗歌那個賤人,有了皇上居然還想著勾搭攝政王,真是個賤人!


    嗯?勾搭?嗬嗬,賤人,別被我抓到小辮子了,要不然就割了你的頭發!


    徵娘子想到自己大膽的猜測就覺得興奮,但卻不知道從哪裏下手才能一次性扳倒蘇茗歌,但有了大概的方向還怕不能沒辦法麽?


    徵娘子陰笑著回去了。


    再說慎刑司,燕梅提著一個精致的食盒子被攔在了門外,看著兩個凶巴巴的老嬤嬤,燕梅很懂事的拿了一些碎銀子,又打開食盒,將上麵的一份玫瑰餅拿了出來:“二位嬤嬤,這玫瑰餅是奴婢親手做的,您們吃完了,就去喝喝茶,潤潤嗓子,也好繼續為皇上效力啊。”


    “呦,這丫頭還真懂事兒,進去吧,別太久了。”


    “是,我知道了,不會讓你們為難的。”


    燕梅進去之後,看到的,卻是秋菊衣衫襤褸,狼狽不堪的樣子,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經數不清了,就連嘴唇上也是血跡斑斑,雙手倒是沒什麽,但燕梅還是心疼的 要死,畢竟這個是從小與自己一起長大的人啊。


    可是再怎麽難受也不能表現出來,隻能笑嗬嗬的說道:“二位嬤嬤,剛才奴婢孝敬您們的茶錢都已經給了外頭的兩個嬤嬤了。”


    “嗯?你這丫頭是要支開我們好教這丫頭怎麽誆騙我們麽?”胖嬤嬤精明的看著燕梅。


    燕梅擺擺手:“不是不是,秋菊是奴婢的妹妹,奴婢早就聽說慎刑司的飯菜不好吃,所以特意帶了一些她愛吃的點心過來,順便也好勸勸她,省的二位嬤嬤費時費力的。”


    “是麽?那萬一你要是放跑了她怎麽辦?”


    “哎呦喂,您二位可真的太瞧得起奴婢了,奴婢隻是一個小丫頭片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就領著這麽一個食盒子過來都快走不動了,更何況秋菊這麽大個人呢?還受了傷,再說了,您們二位不是就在門口喝茶的麽?再加上剛才二位,就是四位,您覺得奴婢真的有這麽大的本事在您們四位嬤嬤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


    “她說的也不無道理。”瘦嬤嬤仔細的想了一下說道,“那我們就先出去歇會兒,你可要快點,要不然一會兒天都黑了,我們還沒審完呢。”


    “是,是,就一盤點心的功夫,費不了多長時間的。”


    燕梅臉上的笑容在胖瘦嬤嬤出去之後關上門的一刹那就消失殆盡了,淚水奪眶而出,秋菊奄奄一息的看著燕梅:“燕梅姐,你怎麽來了?”


    因為牙齒根部被用了刑,所以說話都不利索了。看的燕梅更是心疼:“你怎麽受了這樣大的罪!”


    “沒事兒,我不是還活著麽?燕梅姐。”


    “嗯?”


    “是主子讓你來接我出去的麽?”


    “沒呢,主子還在求著貴妃娘娘想辦法,但卻擔心你在這裏沒什麽吃的,所以就特意讓我做了點心送過來,你快趁熱吃了吧,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燕梅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將點心拿出來了,是一盤精致無比的鬆鼠包,那可愛的鬆鼠模樣實在是惹人喜歡,雪白的身子胖乎乎的,眉心還染了一點紅。


    秋菊笑道:“你還記得我愛吃鬆鼠包啊。”


    “當然,自家妹妹的喜好,我怎麽能忘記呢,來,吃一個,看看好不好吃。我沒來得及嚐味道,就送過來了。”


    燕梅用筷子夾起一個,吹了吹熱氣後送到秋菊的嘴邊,秋菊輕輕的咬了一口,說道:“姐姐做的,怎麽會不好吃呢。”


    說完,也不顧牙齦的痛,直接就嚼了嚼咽下去了,燕梅有連著喂了三個才作罷,接著又倒了些水給秋菊漱口,漱完口之後的臉上清爽了許多。


    “你們好了沒!再拖下去,我們就要換班了!”


    “妹妹,你就安心再在裏麵呆一段時間,我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的,不該說的,就別說,娘子都交代我過的,我都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


    燕梅擦幹了眼淚之後收起盤碟筷子,提著食盒子,看了秋菊最後一眼之後就出去了,看著血色般的殘陽,心裏頭總覺得不是滋味,強忍著淚水打了招呼之後就出去了,夕陽把她的影子拉的老長,晚風,也吹散了她嘴裏的那句“對不起”。


    胖嬤嬤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幹嗎推門進去,看到秋菊還在掉眼淚,便放下心來:“好了,別哭哭啼啼的,你若是不說的話,我們會半夜過來審問你!”


    說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秋菊無力地將頭垂下,總覺得肚子隱隱作痛,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一來的時候吃了慎刑司的東西不幹淨,但半個時辰之後的劇痛卻告訴她,根本就不是這麽回事兒。


    等自己想喊人的時候,喉嚨口已經是一陣腥甜,一口黑血流出,頓時鼻子裏似乎冒出了一些清涕,再然後,秋菊便徹底的失去了意識,若不是有繩子捆著,她早就已經倒下去了。


    燕梅回到秋瀾殿之後,發現臉色蒼白的徵娘子,便趕忙上前去問道:“娘子,你怎麽了?”


    “燕,燕梅?你,你怎麽還在宮裏?”


    “娘子,奴婢不在宮裏在哪裏啊?您交代奴婢辦的事情奴婢已經辦好了,現在這個時辰,秋菊怕是,已經上路了。”說到最後,燕梅也哽咽了。


    聽著燕梅的哭聲,徵娘子一陣慌亂:“燕梅,我放你幾天假,你先出宮回去躲躲。”


    “娘子這是怎麽了?”


    徵娘子將事情的經過和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之後,燕梅也是不敢相信的看著她:“什麽,您說,攝政王已經查出來是咱們做的了?所以就用那條蛇來報複了你?”


    “嗯,我怕你也會遭了他的黑手,我已經失去秋菊了,不能再失去你了,你還是先回家去躲躲吧。”


    “可是,娘子,奴婢哪裏還有家啊?”


    被燕梅這麽一說,徵娘子才想起來,燕梅和自己都是窮人家的孩子,從小就被父母賣進了宮,做了最下等的死契宮女,要不是自己當初想辦法爬上了皇上的龍床,恐怕現在她們還在哪個角落掃地倒夜香呢。想到這裏,徵娘子就覺得一陣淒涼,但還是很快的從腰間掏出了令牌:“燕梅,你要是沒地方去,就找個客棧先躲一陣子,等確定宮裏沒什麽動靜了,你再回來也是可以的。”


    “那,奴婢走了,誰來伺候你呢?”


    “我不要人伺候,有方公公就夠了,你快走吧。”


    燕梅聽了,匆忙的收拾了東西就走了,剩下徵娘子一個人站在門口看著燕梅消失的地方發呆。


    再說霜雲宮,原本受了驚嚇的蘇茗歌已經躺下來了,但迷迷糊糊之間,總覺得身邊有東西動了一下,她頓時就想到了白天的那一幕,冷不丁的坐起來了,回頭,看到的並不是什麽恐怖的東西,而是一個人,明黃色的龍袍彰顯著身份,此人不是顧梓彥還能是誰呢?


    顧梓彥看著受了驚嚇的蘇茗歌說道:“沒事兒吧?剛才皇叔跟朕說了。”


    “沒,沒事,隻是,皇上,下次你來我這裏的時候能不能先說一聲,我還以為是……”顧雍呢。


    當然,最後三個字,蘇茗歌是打死也不敢說出來的,畢竟自己的小命要緊啊,要是被顧梓彥知道了顧雍的心思,那自己還不成了犧牲品啊。


    “嗯,隻是見你睡了,不忍心打擾,沒想到嚇到你了。”


    顧梓彥邊說便拉著蘇茗歌重新躺下,蘇茗歌安靜的躺在了顧梓彥的身邊,或許是顧梓彥身上的龍涎香,又或者是別的什麽原因,蘇茗歌很快便睡著了,可顧梓彥卻怎麽也睡不著,又不能起身,又不能動,生怕再次驚嚇了身邊的人,於是隻能任由那香氣在鼻尖遊走。


    顧梓彥本來已經壓製住自己體內的那把火了,不過熟睡的蘇茗歌卻很不識相的一把保住了顧梓彥的胳膊,顧梓彥的瞌睡頓時就被趕跑了,眼睛瞪得如貓兒一般,直勾勾的看著身邊的蘇茗歌,而渾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右邊胳膊上,再加上若有若無的香氣和那微張的嘴唇,無一不是在邀請自己。


    欲望越來越火熱,最後,顧梓彥還是抵抗不住翻身壓在了蘇茗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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