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經過幾天海上漂流,我們的士兵大半身體已經出現了翳氣,而且身體大麵積出血,甚是嚇人,恐怕無法支撐上島了。”


    休息艙中,郝笙稟報道,他焦急等待丞相拿定個主意。


    “真是養了一群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眼看就要上岸了,竟出了這些事!”薑睿氣惱道,區區幾日海航都堅持不了,沒想到這久經沙場的士兵還不如洛詩詩那十幾人,真是可笑!


    “我們怎麽辦?怎不能丟下他們不管吧?”


    “怎麽辦?你問我有什麽用嗎?不是有蠻醫嗎?讓他們想辦法立即解決,不然斬立決!”


    “蠻醫連自己都是疾病纏身,根本不能出診醫治。”郝笙又說:“丞相大人,卑職發現出病的皆是我們的隊伍,然而洛詩詩的手下沒有一人得病不說,就連不適之症也沒有,卑職懷疑這期間有什麽聯係,更何況彼此不和,極有可能會是人為搗鬼。”


    “你的意思說,這些很有可能是洛詩詩暗害我們?”薑睿隻覺不可思議,雖然言語不和意見,但也沒有必要到下手暗害的程度啊!


    “縱然暗害,她是沒有機會下手,畢竟所有的食物都由我們的人掌控。”他又尋思道。


    “如果不是人為,那……該如何解釋這種情況?”郝笙難以理解。


    “咚咚咚。”


    這時,門被敲響了。


    “誰?”郝笙問道。


    “嗬,當然是我了。”洛詩詩笑道。


    薑睿給他使了個眼色,郝笙便去開了門。


    洛詩詩走進幾步,私下打量了一下他們的神情,故問笑道:“船已經擱淺了,小女特來看看丞相大人是否準備好了?”


    見麵前兩人不語,便又走前兩步四處環顧兩下笑道:“看來,丞相大人還未準備好蹬島啊!”


    “你什麽意思?”郝笙率先質疑道。


    “沒有什麽意思,就是想問問丞相大人打算什麽時候蹬島,我們可是立即就要啟程了,別到時候說我占了便宜。”洛詩詩補充道。


    “哼,你也看到了,我們根本無法啟程,士兵們接二連三病危,我身為一國之相,怎麽可能丟下他們?”最終薑睿還是軟下了聲音說道:“雖然原因不知為何,我發現你的手下卻安然無恙。”


    “我怎麽可能知道?”她又佯裝的淺笑,那是因為她提前做出了相應的對策。


    再說她心知,薑睿帶出來的食物再多,也就隻是那幾樣防腐食品,根本不能帶有那種難以儲存的鮮果,所以他們不死誰死?


    “既然能來必定是有法子醫治,不要賣關子了,有什麽要求隻管提出來就好了。”


    “既然丞相大人這麽率直,我洛詩詩也不能駁了丞相大人的一番美意,不過,我的確是有辦法醫治此病,我提出的唯一的一個條件就是,蹬島之後我要向你要幾個士兵和五頂帳篷。”


    “士兵和帳篷?”他狐疑問道,要帳篷很好理解,可是問他要士兵是幾個意思?難道說她的人手不夠?


    “對!”她笑道:“隻要丞相大人答應兌現,那麽我就有辦法全部醫治好所有的士兵,如何?”


    薑睿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答應了。


    所有人陸續皆上了海岸,洛詩詩刻下命令蒙賀等人先去薑睿那裏拿五頂帳篷,以供夜晚休息,血鳳島與其它的島嶼不同,不能隨便就地取材,要是萬一碰到了什麽,那就是直接沒命。


    她又告訴薑睿說:“你們要等我三天,我要去這島山一趟,采摘救治他們的藥,其次打探一下附近地勢,看看有沒有可喝的淡水,三天之後我若是沒有回來,那麽你就將他們先安頓附近隱蔽的地方躲起來,記住不準上船,不然會遇到大災禍的。”


    “你不要嚇唬人,能有這麽邪道兒嗎?”薑睿質疑。


    洛詩詩沒有理會他,而是轉身離開前直接對蒙賀等人吩咐說:“你們要記住我說的話,附近的土產絕對不要碰,更不能采摘食用,遇見任何事絕對不能上船,要等我回來!”


    回想起在那場災難之後,一路上妖王就沒有插手洛詩詩他們的任何事了,隻是事無關己的直接無視,他是該吃的吃,該睡得睡,比待在自己家都自然。


    洛詩詩雖然表麵不語,但是她也不得不佩服這種無恥之徒,雖然他救了一船的人,是她們所有人的救命恩人,但是他霸占她的房間是幾個意思?如果霸占房間還算小事,為毛這個無恥的家夥強製性侵犯?


    “前兩天真是由衷感謝你救了我們!”洛詩詩一副誠懇的致謝道。


    妖王懶散的坐在她的床上,冷聲道:“在船靠岸之前,這裏就屬於我的了。”


    “憑什麽?就算你功高也不能這麽得寸進尺了。”洛詩詩不滿道:“還有其它的艙室,都很幹淨,你去其它的艙室吧,這裏是我的,不歡迎你。”


    說著,她就想將他拉出去,誰知妖王拍掉她懸空的手說:“別動本王你還沒有資格碰到本王,隻有本王動你的份!”


    “呃…你真是不可理喻!”她嫌棄道。


    妖王抿唇說:“本王就是不可理喻,而且,從現在到出了血鳳島為止,你全權歸於本王管,包括你的性命。”


    “啊?!”她一陣措愣。


    “嗬!我屬於你管?你愈來愈過分了,信不信姑奶奶我現在把你扔進海裏!”


    “是嗎?嗬,那你就試試。”


    聞聲之後,洛詩詩頓時沉吟半晌果斷轉身就走,對他這樣強大的存在是不能強攻,畢竟他的法力高於自己,所以惹不起還能躲得起。


    但是…即使這樣,洛詩詩依舊不給他什麽好顏色。


    “你不走,本小姐走!”


    可,沒走幾步,不知何時,妖王劃身一過,瞬息之間將她向身側一扯,逼在懷下。


    洛詩詩一驚,隻是稍愣,刻下回神,不溫不火亦無掙紮掙脫,隻是鄙夷道:“原來,你們都愛玩這突然襲擊的手段。”


    “你們?是指莫若漓?是指冥王?還是指本王?嗯?”


    清朗磁聲環繞在她的耳畔,喘息的熱度拂過她的香肩。


    “你…。”洛詩詩頓時無言可對,她愣在原地,臉色幾分不好。


    “哼,本王不是方才說過,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依舊是我的,就在我們第一次見麵時,你就已經逃不掉了。”妖王薄唇輕落在她修長的脖頸上,略帶妖柔清冷說:“如果不是冥王的提醒,你早已活不到那天晚上。”


    “你說什麽?”洛詩詩欲要推開他,卻推不動絲毫,猶如千斤墜落在她的胸口,讓她難以喘息,就連說話亦覺得幹悶。


    “你說,是冥王提醒你什麽?你不要說一半留一半。”


    妖王冷笑一聲,不理會她強勢的質問,眼底閃過尤為冰冷的殺氣,轉瞬即逝,一襲黑衣劃過陽光,風隨影落,他坐回在床上隻是說:“記住,本王會讓你自願獻出鮮血。”


    “不可理喻的變態!”洛詩詩不等他說完話,已經無法直視他,於是甩了門去甲板透透氣。


    誰知道薑睿的隊伍已經開始得怪病,始終無法醫治根除。


    不過,她在當代的時候,學習煉藥師時除了手術還有醫學方麵的知識,所以多多少少也就了解了一些航海怪病,麵對薑睿隊伍的怪病情況看來,他們就是得了當年哥倫布航海時水手們得的怪病,主要症狀就是出血,所以隻有果蔬裏的維生素c才能根治。


    想到這兒,她也快走進山林之中,誰知,妖王卻不遠不近的跟在她身後。


    整座山林,四麵陰風,那雙殷紅的血眸隱逸在黑暗。


    “千百年了,嗬,終於有了血腥味兒,真是太難得了。”


    清冷的聲音劃過葉間,一道柔滑的身姿從泥沼中破繭而出,紅光咋現,那身姿便清晰可見。


    同時,洛詩詩忽然深感一陣靈氣從山林中被迸發而出,最終停下腳步。


    “這個靈氣……。”洛詩詩沉吟道,她自覺不安,回頭張望也無人。


    四周林木赫然,她拔出匕首,抬頭望去,遮天蔽日,根本看不到天空,所以更為警覺,生怕什麽東西會偷襲。


    隻是還沒有走多遠,道路之間被各種蜘蛛網遮蓋的密實,起初,蜘蛛網也就零散一點,可沿著路走,就會越走就越多,甚至大片的蜘蛛網如同鐵絲,匕首都難以砍斷。


    “可惡!”洛詩詩怒罵道:“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


    “啊!”音落,一陣劇痛從腳腕上速極刺進神經,洛詩詩刻下痛的跪在地上。


    她一見腳腕被蜘蛛絲纏住,本以為自己驚惶中下意識想給其扯斷自救,誰知她迫使自己頭腦冷靜,鎮定下來。


    然而這些蛛絲輕而易舉就能穿過金陵丸的結界,看來金陵丸在這裏根本毫無作用。


    不過,這些蜘蛛絲上定是有什麽厲毒,腳腕根本不能亂動,而且她用匕首也無法挑斷這些蛛絲。


    “這氣味的感覺應該是很多人,怎麽隻有你一個人?真是可惜了我的蛛絲陣了。”


    陌生女人的空靈聲音仿佛飄在半空,不知何方傳來。


    不等洛詩詩反應,那聲音便笑了起來,落葉隨著一陣清風湧向她,落葉如雨一般,卻是風刃,劃破了她的臉頰,鮮血順著葉落滴在草地上。


    這時,樹林最深處顯出模糊的身影,這影子也逐漸清晰,是一個女子性感的身段。


    女子離地五公分飄了出來,白皙如脂的肌膚,完美無缺的精致五官,以及那雙妖嬈的血眸和失望的微笑。


    洛詩詩蹙眉不悅,麵對這種女神級的對手,她深感壓力山大。


    “是我一個人又能如何?”洛詩詩冷聲道。


    女子轉神,用手指捏住她的下顎,不失風度說:“一個人的血是不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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