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再問,暗夜的臉色有些難看的走了進來,對著無邪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夜景炎,“主子,夜長老已經去了血狼。”


    “血狼?”夜景炎伸手摸著下巴,臉上的表情有些莫測,良久,這才看向無邪,“有意思,想不到夜景煞那麽狂妄的人,既然會和別人聯手,當真是讓我有些意外啊。”


    之前無邪也有說到,但是夜景炎卻便不全信,因為夜景煞狂妄自大,而且做事從來不顧及旁人,和以前的夜景炎是那麽的相似,邪教可以說是他們厭惡的一方,就連平時都不願意打交道,更別說聯手。


    可是在自己未察覺的時候,夜景煞既然已經開始改變。


    夜景煞想要銀狐不是一日兩日,但是他不屑於這樣的手段,而且和教主僵持不下,顯然不是因為想要拿下銀狐,那麽就是因為他們所說的那個地方了?到底是什麽地方,值得夜景煞放下身段?


    雖然之前對於銀狐裏,引起邪教在意的東西的確有些好奇,但是此時,卻是非常的好奇。


    眼中帶著疑惑,想起了峽穀,以及峽穀中,無邪出現的異樣,“那日你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用靈笛,挖我祖宗的墳墓?”


    本來有些出神的無邪,冷不防聽到夜景炎這話,雖然覺得話題轉的有些快,特別是夜景炎話中的挖祖墳,更讓無邪有些囧,果然那一幕,他是記到心裏去了。


    深吸了口氣,緩解心裏的尷尬,“是因為靈笛,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那裏好像有吸引它的東西。”否則它不會那麽瘋狂,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靈笛那般。


    這話倒是讓夜景炎的臉色多了幾分凝重,他從來沒聽說過祖宗的墳墓裏有什麽,可是這會聽到無邪的話,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有什麽東西在裏麵,而這個東西,極有可能是吸引夜景煞他們過來的。


    這麽一想,夜景炎幾乎是一刻也坐不住,帶上無邪便去了峽穀。


    裏麵的靈力依然濃鬱,不管來多少次,都能感覺到美感,這種天然無雕琢,甚至連修剪都沒有,可是它雖然長得茂盛,但是卻便沒有給人雜亂的感覺。


    剛進來,靈笛便發出了光芒,略微閃爍了一會,隨著離祖墳越近,光芒越加的刺眼。


    “這靈笛不是禦獸用的嗎?為什麽對這裏會有這麽強烈的反應。”難道裏麵有靈獸?不過很快便被夜景炎否決,如果這裏麵有靈獸,他在這裏待了這麽多年,不可能沒有感覺到。


    無邪也好奇,但是她便不能和靈笛溝通,所以根本無法得知,特別是這裏還是夜景炎的祖墳,她總不能跑去和夜景炎說,要開他的祖墳吧?看向一臉深思的夜景炎,“你準備怎麽做?”


    如果不開墳,隻是在這裏看著,根本沒有用處。


    “開墳。”


    雖然覺得開墳是目前最有效的辦法,但是真的聽到夜景炎說,無邪的臉上多了幾分凝重,畢竟埋葬的是先人,開墳是對祖宗的不恭敬,對於一般的人來說,這不亞於殺人九族,敗人家財。


    “用不用和你的父母說一聲?”畢竟夜景炎父母健在,如果不問一聲就開墳,等到他的父母知道了,這事怕是沒完啊。


    “等到他們回來,天大的事都已經過去了。”那兩個不負責任的人,夜景炎可不覺得就算他們回來了,會說一個不字,比起夜景炎來,他們更不會去在意祖宗什麽的,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死了的人而已。


    也是,她知道夜景炎這段時間正在尋找他的父母,隻是不知道他們到底藏在哪裏,既然動用了銀狐大半的勢力,依然沒有找到,臉上的表情更有些凝重,“如果他們的目標不是這呢?”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羅嗦?再說了,我又不是炸開。”


    “不是炸開?”她也不想羅嗦,但是這本來就是狐王才知道的地方,如果他直接把祖墳毀了,對以後的祖祖輩輩怎麽交代?所以聽到夜景炎說不是炸開,眼睛頓時一亮。


    “是啊,這裏有一個門,隻要打開了便能進入,隻是我又不是閑著沒事,所以從未進入過,隻依稀記得當初父親說過。”想著,一邊帶著無邪往下方走去。


    其實這個門是位於這座山的最前方,隻是被雜草擋著,所以便不顯眼,夜景炎把四周的雜草除掉,這才把眼睛看著這個兩米多的門。


    和一塊普通的石頭沒什麽兩樣,就算是看到了,怕是也不會聯想到是個門,頂多是覺得山邊擺塊石頭,這會看著夜景炎的動作,無邪有些期待了起來。


    夜景炎伸出手,放在了石門山上,手靈力凝聚,準備把它推開。


    隻是推了好一會,那四門卻不為所動,讓夜景炎的眉頭微挑,手上多了幾分靈力。


    無邪能感覺到夜景炎身上環繞的靈力,眼睛緊緊的盯著那石門,心裏有些疑惑,“你會不會是記錯了?”按照夜景炎的能力,一掌都能把山給劈了,怎麽可能推不開一個小小的門,讓她有些懷疑,這後麵便不是空的,而是山。


    “不可能,這裏隻有這個地方有門。”而且他記憶深刻,父親當日可是說了,他要是死了,就把他往裏麵丟就可以了,當年略微叛逆的他,可是時時刻刻盯著這個門,幻想著把父親丟到裏麵去。


    “那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夜景炎搖了搖頭,眉頭緊皺,當日那老東西也隻是說讓他丟進去,可沒有說這個門打不開,“沒道理啊,我的祖先都是葬在這裏,如果打不開,那他們到底是怎麽進去的啊。”


    “是不是需要什麽東西做媒介?”


    他未曾聽說過,也沒有從父親手中拿到過什麽,抿著嘴,來回的走動著。


    無邪也湊近了幾分,手放在了門上,這門便沒有什麽特殊的,就連四周接連的地方,也異常的普通,在這整個山下,便沒有絲毫特殊,手在四周摸了摸,想要看看有什麽機關。


    無邪慢條斯理,別在身側的靈笛卻有些忍不住了,從無邪的身側飛出,不停的撞擊著那門,無邪伸手捉住,眼中帶著冷意,“不要胡鬧。”


    靈笛的光芒閃爍了一會,像是有些委屈,過了好一會才暗淡下來。


    本來有些氣惱的無邪,看著靈笛默然,良久,這才看向夜景炎,“你的家族有沒有獨特的修煉功法?或者用血液?隻有你們家族,或者說隻有狐王才會的東西。”


    夜景炎挑眉,思緒了好一會,眼睛微微閃動,手往前,濃霧把門籠罩。


    無邪不解,難道想把這裏凍結?想法才在心裏停頓,夜景炎的動作很快便讓她明白,之是明白之後,也更加的震驚。


    濃霧仿佛夾帶腐蝕,正在慢慢的腐蝕著那門,隨著夜景炎身上靈力的暴漲,腐蝕的力度也加快,不過是轉眼間,那門的外圍出現了異樣,外麵的一層被腐蝕掉,露出了裏麵的那崎嶇不平門麵。


    崎嶇的門麵上,在最中間的地方,是一個手印,在這門上顯得異常突兀。


    夜景炎的眉頭微挑,和無邪對視一眼,把手放在了上麵的手印上,還未做出什麽反應,那裏麵如同才出現一條刺一般,把夜景炎的手刺破,血液瞬間滲出,夜景炎忙收回手。


    “怎麽了?”夜景炎的動作很快,無邪就算沒有發現都難,把他的手拽過來,他的手上血液不停的往外流,也不知道裏麵的是什麽東西,既然在他的手上留下一個很深的印,這會發出耀眼的光芒,讓無邪的心裏略微一動。


    無邪還想再問,感覺到夜景炎的緊繃,順著他的眼睛往前看去,眉頭忍不住微挑,門上麵的血跡已經不在,它仿佛是活的一般,正在扭動著。


    也不知道夜景炎身上是不是帶著狐王的氣息,這門在吸收之後,既然從中間開始打開。


    門一開,裏麵強大的靈力往外蜂擁而來,無邪忍不住閉上眼睛,吸收著,人有一瞬間的失神,可是就在她失神的時候,手上的靈笛快速的飛了出去,無邪的眉頭緊皺,抬腳追了進去。


    這靈笛越加的瘋狂,也因為它的瘋狂,讓無邪的心裏有些憋氣。


    “走吧。”感覺到無邪的氣悶,夜景炎心裏也緊繃著,畢竟這裏可都是他的祖宗,他們的故事他沒有少聽,對於這些祖宗,他是打從心裏敬佩,因為他們能夠在妖魔勢略的時候,創造銀狐的盛世,可以想象有多麽的不容易。


    想到在荒蕪的時候,單單一個魔,便讓他那般多哦狼狽,忍不住有些羞愧。


    雖然封閉了許久,但是卻沒有絲毫的異味,空氣依然清新,裏麵很暗,隻是在他們走進去的時候,不知道觸動了什麽機關,既然光亮一片。


    裏麵很空闊,往裏麵走了幾步,看到的便是一個巨大的坑,這個坑如同黑洞一般,與這外麵的光亮形成了對比。


    靈力是從這個地方往外擴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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