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言呢?”他一直以來都以鬼穀為中心,甚至不管無邪怎麽追問他都不說,可是沒料到第一個背叛的,既然是鬼穀的人,他信任冷心言,所以讓他幫他,可是沒想到既然是他利用了他,那個混蛋,虧他還想要帶蕭齊軒回去,為他轉換戒靈,可是他呢?


    想到剛才躲在下方,遠遠一看,他便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在沸騰著,隻是剛才的打鬥中,沒有去留意,這會已經不見他的身影。


    “他自然是去了該去的地方,倒是你,鬼穀養育你如此,可是最後卻落得你的禍害,如果不是冷心言,怕是就讓你壞了穀裏的大事吧。”冷心言剛才過來,不過是為了確認,確認完了自然是離開了,難道還留在這裏等著冷蕭炎出手不成?


    他一直以來都以為冷嶽涯是叛徒,是穀裏應該排斥的對象,可是現在他才知道,原來穀裏排斥的人,是他,想到這段時間,他自以為隱蔽,自以為無人知道的模樣,心裏忍不住有些苦澀,“為什麽?”


    為什麽?冷嶽涯挑眉,看著冷蕭炎那氣惱的模樣,他也想問為什麽,可是不會有人告訴他,他要做的,便是執行命令,相對於他,冷蕭炎是幸運的,至少到了現在,他都如同一張白紙,被穀裏保護的很好,可是憑什麽,他從小便要受盡所有的難,而同樣在鬼穀長大的冷蕭炎,卻能活得這般逍遙?


    帶著惡意的看著他,“我告訴你,你已經被鬼穀舍棄了,所以他們才會利用你,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手捏成拳,他能感覺到身體微微哆嗦著,其實這個答案,在看到冷心言的時候,他便已經有所察覺,可是他刻意去忽略,這會冷嶽涯把他的傷口放在了陽光下,赤裸的沒有一絲掩蓋,


    心微微刺痛,那是他的家啊,他把裏麵所有的人當成了家人,可是現在,家人不要他了。


    他不信,他要見冷心言,他要親口聽到他對自己說,否則他永遠都不會相信,他要問他,為什麽要出賣他,為什麽要把消息告訴冷嶽涯,到底是冷嶽涯重要,還是他重要。


    冷嶽涯帶著冷笑,看著冷蕭炎表情陰沉的可怕,心裏有種別樣的快感,就算冷蕭炎在鬼穀的身份不低,可是在麵對這件事上,卻終究隻落得被舍棄的份。


    身體前傾,剛準備趁他不備,拿下他,可是腳才踏出去,一股強大的刺痛感傳來,身體半蹲了下來,嘴角一絲血液流出,驚愣的把視線轉到了無邪這邊。


    隻見那包裹著身體的鐵鏈,這會散發出金色的光芒,隻是和之前有些不同,這個金光過於強盛,如同太陽一般,照耀的冷嶽涯的眼睛有些睜不開。


    可是眼睛睜不開,不代表身體的疼痛就不在了,身體緊繃著,疼痛加劇,察覺到了不對,往虎蝶的方向跑去,手一動,欲要召回戒靈,可是戒靈卻不聽使喚,任由他如何的召喚,依然沒有任何的用處。


    眼睛看向了毛毛身上的長槍,手一揮,那本來化成光線的長槍變成了實體,往無邪的方向刺去。


    本來包裹的如同鐵人一般的無邪,在那長槍刺入之後,光線稍微暗淡了一些,冷嶽涯還未來得及鬆口氣,鐵鏈一動,既然開始快速的轉動,速度越來越快,就在冷嶽涯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炸開了。


    如果隻是一處斷裂,對於鐵鏈來說便沒有太大的傷害,可是這會爆開,幾乎是粉碎了,就算它想凝聚到一起都無法。


    這一爆開,冷嶽涯悶哼了一聲,身體跌到地麵,臉色鐵青,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猙獰,氣息也弱了許多,戒靈被毀,對於主人來說那是極大的傷害,這股反噬足夠他疼痛萬分。


    隻是這會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無邪的身體立在那裏,如果等到她出手,對於此時已經沒了反抗之力的冷嶽涯來說,根本就是以卵擊石,眼睛看向了虎蝶,伸手環在她的腰上,拖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虎蝶。”毛毛驚呼一聲,忙追了過去,此時的冷嶽涯氣息不穩,比起毛毛來,傷的其實更重。


    冷蕭炎這時也反應過來,隻是他的眼睛卻被那懸浮在半空的無邪吸引,她的身上金光璀璨,帶著一股淡淡的柔和,把他本來急躁的心撫平,看著她的臉,嘴角帶著淺笑。


    其實易容之後的無邪,便沒有多好看,但是此時的冷蕭炎,卻是覺得特別順眼,一顆心都牽掛在她的身上。


    眼睛瞬間睜開,仿佛透著亮色,無邪看了眼冷蕭炎,嘴角帶著淺笑,隨後往虎蝶的方向而去。


    冷蕭炎的腦海中隻剩下了剛才那一幕,足夠讓他驚豔,伸手放在了心髒上,他能感覺到心跳的加速,身體溫暖了起來,鬼穀帶給他的絕望,此時已經不再那般的強烈。


    突然熟悉的靈力波動,讓他的心一緊,眼中露出了冷意,冷心言還在這裏,此時已經沒有剛才的衝動,心裏有些沉寂,眯著眼睛看著無邪他們離開的方向,既然冷嶽涯是有備而來,不可能就這麽讓他們離開,想到之前在鬼穀中的所聽所聞,眼中露出了謹慎。


    從剛才開始,他都以為這裏便是陷阱,可是現在一回想,又覺得不對,冷嶽涯身後的人對於毛毛勢在必得,不可能就讓這些人在這裏守著,而且就在剛才,他們和那些金階修士對上的時候,本來還在場上的銀階修士瞬間便退下,和冷心言一般,隻是走個過場。


    剛才沒有去想,自以為他們是逃走了,可是現在想來,卻是不可能,冷心言雖然修為不高,但是他的性格冷蕭炎還是知道的,他便不是那種遇到事就跑的人。


    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冷嶽涯此時隻是迷惑住他們,或者說如果能夠把他們一舉拿下最好,如果不能,還有後手,身體沒來由一冷,眼睛看向了前方,千萬不要如同他想的那般。


    隻是等到他趕過去的時候,才知道他想的隻是奢望。


    這裏為了滿滿的人,把周圍圍的水泄不通,金階銀階不少,此時沒有五百也有四百,幾乎出動了大半個教的人,看著他們臉上帶著的麵具,便知道這些人是邪教的人,不過也是,這裏是邪教的地盤,不過是幾百人,實在不算多的。


    無邪站在最前麵,眼睛微眯,身上的氣息多了幾分冷意,邪教?冷嶽涯背後的人,既然是邪教,想到楚雲煙,心裏不覺有些沒底,她覺得自己有些混亂了,一時之間既然理不清。


    不過無論如何,現在最重要的事,便是離開。


    “把蠱王留下,我饒你不死。”低低的嗓音傳來,帶著一絲輕蔑。


    無邪看著為首的男人,那是邪教的護法,金階後期的修為,他帶領著幾百個邪教之人,把這裏團團圍住,就算他們想要飛天,怕是也不容易逃走。


    這些人早就在這裏守著,無邪其實剛才隱約能夠感覺到這邊的氣息,但是因為被鎖在了鐵鏈裏,所以到了後來便沒有過於留意,這會站在這裏,才知道是她低估了。


    毛毛站在無邪的身後,戒靈被毀,就連剛才的銀槍,在爆開的時候也出現了裂痕,對於冷嶽涯來說,是前所未有的重創,這會人奄奄一息的挾持著虎蝶,站在了護法的旁邊,眼中滿是怒火,他現在最想做的,便是上前把他給殺了,就連護法的話,此時的毛毛都自動忽略了,“把冷嶽涯給我交出來。”


    護法的眼睛看向狼狽不堪的冷嶽涯,嘴角微翹,就算是戴著麵具,依然能夠感覺到他的漫不經心,仿佛毛毛已經是他的囊中物,“你就是蠱王,看起來也不怎麽樣,不過主子既然喜歡,那你就該感恩,隻要你乖乖跟我們回去,以後有你的好處。”


    毛毛冷笑,這個護法實在是太自以為是了,他毛毛什麽都不要,就連性命他都能夠不在乎,此時又能有什麽好處能夠誘惑到他?


    毛毛剛準備諷刺,可是卻被無邪擋住,看著無邪那一臉淡漠,咬著牙齒忍住,眼睛看向了虎蝶,看著她此時正一臉的氣憤,心緊繃著,他就是丟了性命,也要救出她。


    他們到底想要毛毛做什麽,如果隻是要一個靈寵,根本不可能耗費這般多的人力,從九州到第二界,從鬼穀到邪教,這麽一牽連起來,讓無邪的心裏有了疑惑,毛毛的身後到底藏著什麽,讓這些人這般追逐。


    “你們想要蠱王做什麽?如果隻是想要蠱蟲,我讓他給你們一些就是,隻要你們好生養著,也能夠存活。”


    “我們要他做什麽,你管不著,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把蠱王交給我們,我饒你一命,二就是我們殺了你,自取蠱王。”護法手一揮,一步一步的接近著無邪。


    “忘了告訴你,我們的邪教善於奪舍,隻要它到了我們的手上,不用多久,它就能夠徹徹底底的忘了你,所以你不要以為蠱王一旦認了主,就會隨你去死,就算你不配合,我們一樣能夠讓蠱王,成為我們的。”


    “如果你識相的,就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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