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煞的眼中滿是詭異,夜景炎不是這樣衝動的人,教主陰陽怪氣也不是一兩日,可是他今日卻是如此的易怒,而且在剛才,他身上爆發的怒火很強大,實在有些反常,不要說教主,就是他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如此甚好,我倒要問問狼王,你的決斷。”夜景炎哼了一聲,帶著厲色的看著兩人。


    “此時兩個長老也死了,這一時半會的,我還真不敢確定,不過兩位如果想要打起來,那麽請到外麵,我這血狼,可經不起兩位的盛怒。”兩人都已經到了大圓滿的境界,如果兩人真的打起來,單單是兩人靈力的撞擊,就足夠毀了大半個血狼。


    夜景炎輕笑了一聲,一把劍出現在了手心,兩人的身體緊繃著,仿佛下一刻就打起來。


    而下方銀狐的人也都拿起了武器,和邪教的人對到了一起,本來還算不錯的氣氛,此時怕是一根針丟下來,都能打起來。


    一隻手握緊了夜景炎的手,讓夜景炎的身體微僵,隨後便反應過來,眼中帶著亮色,“你不要管,我今日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否則還真什麽事都愛往我銀狐上抹。”


    “這句話說的有點意思,我什麽時候把事往你身上抹了?我看啊,不過是你銀狐想要獨大,所以才會先毀了赤練幫,後還來挑釁我邪教。”教主的眼睛微眯,這會心裏還憋著一口氣,這夜景炎實在是太囂張了,以前雖然說話也是如此,但是卻沒有現在這般。


    夜景炎剛想在說什麽,便見無邪站了起身,往血池的方向走去,血池中的血液中就已經沒了,想來是剛才的施法中,燃燒了血液,“狼王,我想要那個孩子。”


    沒想到自家丈夫和人已經快打起來,她還能這麽淡定的說這樣的話,狼王的臉上有些詭異,但是卻不再多說,反正祭奠也已經過了,該怎麽樣怎麽樣,讓人把孩子放下來,就當作人情,送給銀狐的人便是。


    看到人被放到了銀狐弟子的手中,無邪這才鬆了口氣,她知道其中的疼痛,另外一個孩子的死,她便不覺的有什麽意外,反而是這個林孝,既然能夠撐過來,倒是讓她有些刮目相看。


    緊緊看著她的三個男人,忍不住挑眉,除了夜景炎外,其餘的兩人心中都有些怪異,這個女人實在有些看不透。


    在三人的視線下,無邪依然麵不改色,隻是走到夜景炎的身邊,伸手牽住他的手,臉上露出一抹笑,“我累了,我們回去吧。”


    夜景煞挑眉,看向了夜景炎,此時的他可還在盛怒,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物,既然敢在夜景炎發火的時候往前湊。


    “好。”夜景炎幾乎沒有猶豫,嘴角帶著淺笑,眼睛看向了教主和夜景煞,“我的狐後需要休息,今日這事就到此為止,如果狼王還有什麽事,再讓人前來銀狐,就此告辭了。”


    說完,夜景炎伸手牽著無邪,帶著身後的一堆人馬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等到他們離開了,教主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剛才的夜景炎,不是已經到了非打不可的境界嗎?怎麽就因為一個女人一句累了,既然就罷手,這個女人對於夜景炎,絕對不一般,本來今日看到無邪,他還覺得不過是個靶子,如今看來,倒是可以利用這點。


    “既然狐王離開了,我也不多留,不過狼王,相信你也是有目共睹,這狐王陰晴不定,怕是不止因為這女人,相信你定然會深思熟慮,如果對於我們邪教還有什麽懷疑,那麽盡管來我邪教討說法,告辭。”就算是要走,教主話中也不免抹黑夜景炎,說完轉身離開,他還想要去追夜景炎,到想看看,他會給自己一個什麽說法。


    相比較兩人,此時的狼王從最初的羞惱之後,已經恢複了平靜,看著兩人說完,不等自己表示便離開,狼王的嘴角微翹,看向了路威遠,那還有剛才的怒火,“看到了沒?”


    路威遠眼露不解,這指的到底是什麽。


    “這夜景炎,既然帶著這麽一個女人,還表現的那般在乎,你覺得正常嗎?”就算是真的在乎,也不該表現的那般明顯,他這是想讓人捉他的狐後不成?他們三人其實在這兩年,對戰的次數越來越多,可以說,隻差一根導火線,而這赤練幫的事,如果他願意,隨時都能引爆。


    隻是他卻有些猶豫,畢竟如果是他血狼先開了這個頭,那麽對於第三方來說,絕對是一件幸事。


    “不正常,你說,這次的事會不會是他做的?”就如同教主所說,這夜景炎表現的太過於反常,就算他們想不聯想到他都不行。


    “不會。”那不像是夜景炎的手法,夜景炎和他太像了,不過有一點卻是不同,他喜歡殺人的快感,可是夜景炎則相反,可是這赤練幫裏殺嗜的方法,卻像是在掩飾著什麽,所以他斷定不是夜景炎,反而和邪教的手法有些相似。


    不是夜景炎,那就是邪教了?路威遠覺得腦袋有些不夠用,帶著疑惑的說道,“那我們就這麽算了?”當初徐嬌的事,便讓他們吃了個大虧,如今難道還要把氣咽了進去?那豈不是讓別人笑話死了。


    “現在大事要緊,這些不過是小事,讓人盯著兩邊,發現不對回來報告便是。”不過是一些小事,對於他來說,小小的赤練幫,還不足他真的出手,這一次也不過是想要殺雞儆猴,誰知道卻被這兩個長老給唬了。


    一想到兩個長老,夜景煞忍不住磨牙,他是想要在眾人麵前露臉,是為了威懾他們,如今威懾沒有,反倒變成了笑話,他在這血狼的位置上坐了這麽多年,還不曾如此的丟臉,如今想起,還真想把那兩個長老從野狼的口裏搶回來,再慢慢的弄死他們。


    “讓你去尋的東西尋到了嗎?”


    路威遠也明白,帶著一絲凝重的說道,“淨天境已經送往了第二界。”


    “如今隻剩下另外一把了。”夜景煞的語氣有些淡漠,帶著一絲茫然,仿佛在想著什麽。


    一邊的路威遠張了張嘴吧,最後化成一聲輕歎,不言。


    離開了血狼好一段,夜景炎這才帶著擔憂的看著無邪,此時的她不管是哪一方麵,看起來都很正常,可是他的心裏卻有些擔心,“你怎麽樣了?”


    無邪不答,過了好一會這才看著夜景炎,“你剛才為什麽要和教主吵起來?”


    “因為當時的你,氣息混亂了。”也是因為知道這點,擔心他們的視線會放到無邪的身上,他才會突然暴怒,不過是在掩飾無邪。


    無邪微愣,卻是有些了然,也是因為夜景炎,所以她就算有什麽異樣,別人也隻是當成是因為他突然的暴怒,便不會有什麽奇怪,可是他怎麽那麽笨,這樣的方法雖然有效,但是也極有可能會得罪了血狼和邪教。


    “你知道我剛才有多擔心,幸好你沒事。”他真的覺得無力,他空有一身修為,可是卻沒有絲毫的作用,甚至想要護著無邪都不行。


    無邪咧嘴一笑,還未在說什麽,感覺喉間一甜,血液從嘴角流出,滴落到了手上,眼前有些模糊,剛才強行忍耐,可是也正因為強忍,所以此時才會更加的疼痛,伸手捂著胸口。


    “無邪,你怎麽了?”感覺到手上的鮮紅,夜景炎的眼睛瞪大,看著她的臉,想要伸手把她的麵具取下,可是一股強大的氣息在靠近,讓他的動作僵住,帶著一絲惱火的看向那已經接近的身影。


    手握成拳頭,上麵青筋暴起,他在強忍著怒火。


    教主帶著二十多人,站在半空中,這一支隊伍異常的龐大,讓夜景炎的弟子們,嚴陣以待。


    “你想做什麽?”


    “我隻是想和狐王好好的辯論辯論,畢竟剛才說到一半,你就這麽走了,我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


    夜景炎看著他,良久,這才輕笑了起來,他能感覺到無邪身上氣息混亂,甚至脈搏也強了許多,這個樣子和突破有些相像,如果在待在這裏,不利於她的突破,因為她此時在眾人的嚴重不過是紫階,如果造成了金階的震動,定然會引起別人的注視。


    特別是這血狼,畢竟此時他們離血狼便沒有多遠。


    “我的狐後需要休息,如果有什麽事,等來日再說。”


    “可是我隻想現在,我這人呢,有氣實在是憋不住,如果你今日不給我一個說法,那麽我就不罷休。”他邪教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如果夜景炎沒有一個說法,那麽來日,是不是誰都能這麽對待他們邪教?這還不說,他到想看看,這個女人對於夜景炎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夜景炎的眼睛眯成一條線,身上的靈力有些暴動,如果現在動手,對於無邪不利,可是若不動手,這教主還沒完沒了了。


    “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隻是想知道,你要怎麽給我好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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