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整個赤練城都沸騰了,不為別的,就為那一日之間便被傾覆的赤練幫,就已經成為了眾人口中熱議的對象,赤練幫在赤練城的威望異常的大,單單從城名就能看出,這是多麽強大的存在,可是這會既然說沒就沒了。


    眾人各種討論,有人說是得了瘟疫,因為他們去的時候,看到了煉獄長老旗下的弟子,一個個倒在了地上,七孔流血,死相異常的猙獰,仿佛受了天大的疼痛,而且那百多人都一樣的死相,除此之外,還有西山那百多號人,也是查不出死因,就這麽全軍覆沒了。


    也有人說這是因得罪了某個大佬,對方直接便把赤練幫滅了,眾說非議,但是卻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與此同時,血狼裏麵正蔓延著一股強大的壓迫力,讓所有的血狼弟子不敢多說一句,各個都是抿著嘴,安靜的做事,盡量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就怕得了主子的眼,到時怎麽死都不知道。


    而在一個房間中,此時地上正躺著兩個人,這兩個人看起來都有四十多歲的外表,兩人都一臉的恐懼,低著頭,不敢看上方坐著那男人,身體微微發抖。


    “告訴我,你們還有活著的必要嗎?”男人的嘴巴微微蠕動,臉上狼王的麵具,遮掩了他的麵容,整個人看起來冰冰涼涼的,既然讓人不敢多看一眼。


    “主子,是屬下辦事不力,求主子責罰。”許鬆低著頭,不敢和男人對視,他回來了許久,離那天越久,他的心裏越不甘,但是他明白,他鬥不過那幾人,甚至他現在已經成為了廢人,就連活著都成了問題。


    “責罰?”狼王輕聲笑著,從上方走了下來,看著兩人如同廢物一般躺在地上,伸出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捏住許鬆的腦袋,“我說過很多次,不要用血魔,你偏偏不聽,現在好了?”


    這話讓許鬆的身體微僵,當時的他頭腦發熱,而且隻有那個辦法才有可能逃脫,所以才會那般做了,可是主子的戒言還在耳邊,反駁的話終究還是咽到了肚子裏,“主子,殺了我吧。”


    狼王嗯了一聲,隨後一手打在了許鬆的腦袋上,看著他悶哼了一聲,隨後軟倒在地上,一邊的藍長老身體抖的越加的厲害,他不想死,更不想這麽憋屈的死,可是看著許鬆,最後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呢?想死嗎?”


    這話讓藍長老的身體抖動著,害怕的看著狼王,“我不想死,主子,我要報仇,我不甘心。”說著想要上前,可是身體一僵,那熟悉的疼痛再次蔓延全身,不受控製的倒在了地上,不斷的抽搐著,一邊伸出手,往狼王的方向挪去。


    “主子,救我,我不想死。”


    狼王微微往後,身邊的護法擋在了狼王的身前,眼睛警惕的看著藍長老。


    隻見藍長老的身體迅速的扁了下去,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既然隻剩下皮包骨,可也因為隻剩下皮骨,才能清晰的看到,他的身體裏蟲子蠕動的模樣,讓人惡心的同時,忍不住有些害怕,可偏偏他卻還沒有死,隻是感覺到全身上下都疼痛的緊,長著嘴巴求救。


    “蝕靈蠱?”狼王的眉頭微皺,冷哼一聲。


    “主人,那幾人實在是欺人太甚,留著藍長老的性命,怕是隻為了給你傳那句話而已。”左護法說著,眼睛又挪到了那兩具屍體上,他的眼神仿佛不是在看著屍體,而是在看著兩隻螻蟻。


    狼王輕笑,手微微一動,兩人的屍體燃了起來,藍長老還想呐喊,可是在這烈火中,不過是片刻的功夫,便已經沒了痕跡,狼王這才坐到了椅子上,微微眯著眼睛,“你覺得會是誰?”想到赤練幫傳來的消息,以及這藍長老帶回來的話,狼王的臉色莫測。


    “這還真是說不準,但是可以肯定,和這銀狐和邪教脫不開關係。”


    狼王點了點頭,想著藍長老的話,嘴角的笑容加深,“好久沒遇到這麽有趣的事了,讓人把這事,給銀狐和邪教說去,讓他們也愉悅一下。”


    “那主子,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派人前去尋找心境的人嗎?”左護法心裏有些不解,狼王到底想要做什麽?明明自己的人現在死傷無數,可是看他那樣子,卻沒有絲毫的怒火,反而樂在其中,實在有些猜不透。


    “不必。”


    “難道這口氣我們就吞了?”他們血狼何時受到這般的挑釁,如果就這麽不了了之,豈不是讓別人笑話了去?


    狼王看著一臉氣憤的左護法,隨後輕笑了兩聲,“最近修為上漲,可是這腦袋卻沒有漲啊,你隻要聽我的便成。”


    左護法還想說什麽,可是看狼王那樣,明顯是不想再多說,因此隻能抱拳,退了出去。


    ……


    蕭齊軒畢竟和雪瑤異常的親近,答應了這事後,便沒有多久便把水晶牌給了冷蕭炎,有了這水晶牌,那麽這線索就不會這麽斷了。


    把事情交給了冷蕭炎,無邪的心裏卻依然空空如也,看到雪瑤時,便忍不住想要弄死她,因此隔天便離開了這裏。


    毛毛感覺到無邪身上的低氣壓,臉上帶著一絲猶豫,“主人,其實吧,我覺得你對雪瑤實在太好了,要是我,早就弄死她了。”既然屢次害他,想到虎蝶就是因為她才丟的,毛毛這會心底的怒火不停的翻滾。


    “我也想,不過不是現在。”等到虎蝶找到的時候,如果有絲毫的損傷,但凡一處,她便在雪瑤身上留下一道傷痕,不過看著安靜的毛毛,無邪的心裏有些怪異,“你不擔心虎蝶了?”


    按照毛毛的脾氣,就算沒有直接動手,那也該吵上一架才對,可是見他好像心情還不錯,無邪忍不住皺眉。


    毛毛嗬嗬的笑了兩聲,知道是因為雪瑤的原因,“如果不是雪瑤,我們還引不來這凶手,更不能在他身上留下了我獨有的痕跡。”


    “毛毛,你這話什麽意思?”獨有痕跡?無邪眼睛一亮,可是不對啊,毛毛便沒有靠近冷嶽涯,就算靠近了,那也是被鐵鏈捆著,那時怕是無法召出蠱蟲吧。


    毛毛眯著眼睛,“我的血,也是毒血。”這毒血可是他獨有的,不說別的,就那腐蝕力度,早在鐵鏈綁住他的時候留了下來,隻要他尋著這毒血的味道,相信一定能夠找到的。


    “你留在了鐵鏈上?”無邪眉頭一跳,畢竟隻有那鐵鏈才和毛毛接觸,別的可都沒有,“鐵鏈是他的戒靈,但凡收回,你要怎麽尋找這氣息?”


    回到了戒靈的世界,怕是想要找也難了吧。


    毛毛伸手摸了摸腦袋,好吧,他把別人的戒靈都當成了當初的小白,以為永遠能夠拿出來,所以才會那般興奮,不過但凡有可能,他就不會放過,“主人,我已經把氣味留下,讓蠱蟲感覺到的時候通知我,相信再過不久,我一定能夠找回虎蝶。”


    無邪嗯了一聲,心裏有些沉重。


    “不過主人,我們現在去哪裏?”看著這個路線,熟悉又陌生,讓毛毛有些不確定。


    這話讓無邪的心情大好,嘴角掛著淺笑,“去銀狐。”經曆了這麽多,她有些想夜景炎了,而且她想知道,這一次她弄出的動靜,有沒有影響到他。


    毛毛咧嘴一笑,剛準備調侃,可是想到了冷蕭炎,到嘴的話頓時咽了進去,猶豫的看著無邪,冷蕭炎那模樣,明顯是對她家主子有意思,可是主人的心裏卻裝滿了夜景炎,一時間有些糾結,如果兩人知道了另一個的存在,會是怎樣的情形?


    心裏想著,人已經到了銀狐的山下。


    不知道怎麽回事,無邪進入便沒有人阻擾,一路向內,直接落到了頂層,也就是上次暗夜帶著他進入的地方。


    眼睛往四周看去,眉頭緊皺,“怎麽沒人?”上次一進來便見到夜景炎,此時卻誰都沒見到,忍不住皺起眉頭,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往之前的住處走去,熟門熟路,隻是在推開那個房間的時候,卻發現裏麵便沒有絲毫變化。


    “毛毛,去四周找找看。”


    無邪的心裏有些失落,這一次過來,她便是為了找夜景炎,可是好不容易來到了這裏,卻沒見到人,心裏那失落的感覺別提有多大了。


    毛毛應了一聲,往前走去,可是才走了兩步,便聽到地麵上蟲子傳來的聲音,讓毛毛的動作一頓,拿起一隻小蟲放到了自己的耳邊,隨著蟲子的話,嘴角的笑容越加的深了,剛想要和無邪說一聲,便見此時無邪的身後,正站在一個高大的男人,那個熟悉的身影,讓毛毛的話咽了回去。


    無邪的身體微僵,感覺到身後的氣息,本來緊繃的身體略微放鬆,猛然回頭,看著那張熟悉的麵具,雖然沒有看到他的臉,但是單單這個麵具就讓無邪的心裏勾畫出了模樣。


    “你幹嘛呢?”


    “這麽久才來找我,你這小丫頭真是越來越狠心了。”


    無邪一愣,隨後輕笑了兩聲,現在不過是幾天不見,看夜景炎那一臉的哀怨,無邪突然有些愉悅。


    無邪愉悅的模樣,讓夜景炎有些啼笑皆非,“你知道我現在的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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