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其利害的雪瑤快速的躲開,這銀槍如同光線一般,可是卻能穿透身體,而且帶來的疼痛是強烈的,甚至比起利器劃傷還要讓人無法忍受。


    可是這個招式卻讓無邪微愣,記起了昆侖的掌門,他的戒靈也是銀槍,不過卻沒有這赤練掌門的強悍,想起當初和昆侖掌門對決時的場景,無邪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仿佛隻要勝了他,就能說明她比當初強大。


    隻是才走了兩步,便被達翰擋住,一臉笑意的看著無邪,“妹子,你這身上還帶傷呢,再說了,你不是已經說過,這裏就給我們了嗎?”


    無邪眉頭一挑,看向金階中期的掌門,心裏略微猶豫。


    “我看你剛才像是在追什麽人,這裏就給我們了,你去忙你的吧。”達萊也是嘴角帶笑,他早就看著赤練掌門不順眼了,特別是之前還看到那些孩子,那些心境的孩子,從出生便當作是工具一般的養著,這赤練幫的人根本就不是人,如果是人做不出這樣的事。


    再想想被泡在藥缸裏的人,那些都是他們用來煉製的,他們實在是太狠,根本不把別人的命當作命看。


    這話讓無邪心裏一動,重重的對著他點了點頭,這才尋著剛才那微弱的氣息而去。


    達翰哼哼了兩聲,對著兩個弟弟點了點頭,三人往掌門的方向走去


    管事看著他們三人,眼中露出幾分厲色,站到掌門的身邊,緊握著手裏的軟劍。


    ……


    無邪尋著味道跑出去一小段,很快氣息便沒了,眉頭忍不住緊皺,難道就這麽跟丟了嗎?好不容易把他引出來,就這麽讓他給逃了,那下次想要再找到他就難了,心裏憋著一股氣,手忍不住往一處擊打,而這時,兜裏傳來一陣淡淡微光,無邪從懷中掏了出來。


    看著水晶牌上麵的光芒,想起剛才那男人,無邪手中的靈力覆蓋在了上方,很快,對方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姑娘,冷蕭炎呢?”


    “我還想問,我的人呢?”


    對方停頓了一會,這才開口說道,“姑娘,我已經查遍整個鬼穀,便沒有你想找的人,我早兩天就想把消息告訴你,可是你一直沒有回應。”心裏略微有些擔心,就怕她因為他們找不到人,就把冷蕭炎給殺了。


    “你騙我。”無邪的眼中滿是冷色,她便不相信,要知道剛才那人和冷蕭炎簡直如出一轍,怎麽可能不是他們鬼穀的人,他就算想要狡辯,也不該在那黑衣人打鬥過後告訴他們。


    不說無邪,就連此時追過來的冷蕭炎也是不信,那人雖然沒有露出容顏,但是他可以肯定,那人肯定是鬼穀的人,就算不是,和鬼穀也是有關係的,伸手想要拿過無邪手中的水晶牌,可是一想起自己還是俘虜,動作頓時一僵,焦急的站在無邪的身後。


    不過很快他便愣住了,死死的盯著那水晶牌,感覺呼吸有些急促。


    “姑娘,我便沒有騙你,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人確實不在我們這裏,你就算是打死了冷蕭炎,除了得罪我們鬼穀之外,根本就是一無所獲。”男人說道最後,聲音有些氣急。


    無邪露出幾分迷茫,眼睛看向冷蕭炎,卻見他也是一副微愣,心裏不由升起幾分怪異,手一動,把水晶牌掐斷,耳邊依然傳來那邊解釋的聲音,“他們說沒有,可是冷蕭炎,那個男人你也看到了,是不是你們鬼穀的人,你比我更加清楚。”


    冷蕭炎臉上滿是凝重,帶著幾分冷意,“那人是不是鬼穀的,我說不準,但是我卻知道了,是誰一直在暗中和他聯係。”


    無邪眼睛一亮,直愣愣的看著冷蕭炎,“誰?”


    “雪瑤。”


    單單是兩個字,卻讓無邪的身體一僵,滿是不敢置信,“不可能,怎麽會是她?她一直都在九州,沒道理會認識那人,而且她也沒有必要做出這樣的事。”以前她也懷疑過,但是很快便被自己否認,這會冷蕭炎再次提起,讓無邪的心微微一沉。


    “我看到她身上掉落的水晶牌。”這是屬於鬼穀獨特的聯係方式,如果她真的一直都在九州,沒道理會得到水晶牌。


    無邪張了張嘴巴,有些無力的靠在樹邊,腦海一陣刺痛,為什麽?她自認沒有做出什麽傷害她,對不起她的事,可是為什麽雪瑤要這麽對她?如果真的是雪瑤,那在自己掉入荒蕪的時候,她就已經讓人來九州抓捕毛毛。


    想到那段時間,他們才結成盟友,甚至一起對付徐嬌等人,當時的她表現的那般自然,甚至在她落入荒蕪的時候,她和蕭齊軒還為她守著禹城,可是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


    身體微微發冷,雪瑤一直說她狠,可是真正狠的人,不是她嚴無邪,而是她雲雪瑤。


    不再多想,往回走去,可是才走了兩步,手便被冷蕭炎捉住。


    “你要去幹什麽?”冷蕭炎眉頭緊皺,看著無邪那發紅的眼睛,心裏微微有些刺痛,他知道,對於雪瑤,她總是表現的一副不在意,甚至這一次還陷害了她,但是如果不是因為把她當成了夥伴,她不會浪費那個時間,更不會三番五次的幫她,而這一次,雪瑤卻是真正的傷透了她的心,他害怕她會一氣之下,做出讓她以後後悔的事。


    “放手。”無邪的胸膛不斷的起伏,壓抑著蔓延全身的怒火。


    “你想殺了她?”


    “不,我隻是想問她,那人到底是誰?虎蝶到底在哪。”想到這一路以來她的處處針對,無邪的心越加的冷硬,她是不和她計較,她想讓雪瑤後悔,但是每每到了關鍵時刻,總是收回手,就連這一次,她也是暗中計劃好,不會讓他們出事。


    可是雪瑤呢?她就算是再討厭她,再恨她,但是她千不該萬不該對付毛毛和虎蝶。


    本以為這一次就當作她利用銀狐的代價,現在看來,他們兩人永遠無法兩清了。


    “你認為她會告訴你嗎?怕是你這會過去,除了打草驚蛇,什麽作用都沒有。”一向冷靜的人這會既然有些失去理智,讓冷蕭炎的心也跟著刺痛了起來,伸手捉著無邪的肩膀,“你放心,隻要那人是鬼穀的,就算是犧牲我的性命,我也會為你找出來的。”


    無邪錯愣的看著冷蕭炎,他的眼睛異常的堅定,心情微微平複,深吸了口氣,掙開了他的手,“有沒有追查的方式?就像你,這水晶牌代表的便是你的身份,而他們是不是也擁有各自身份的水晶牌?”


    這話倒是提醒了冷蕭炎,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水晶牌,代表的是不同的人,所以到了後麵,水晶牌其實也要認主,那如同從水晶牌追蹤,是不是就能追查出那人的身份?


    “這樣吧,我找個機會回到鬼穀,在暗中追查。”說著有些遲疑的看著無邪,畢竟當初她可是不讓他離開,雖然剛開始是說好讓他走,但是最後那一腳,卻是讓他記憶深刻。


    無邪撇了一眼,嘴角帶著淺笑,明白他此時腦海裏想的什麽,經曆了這麽多,她又怎麽可能會不信他?不信他就不會讓他自己行動了。


    “不過追查的話,需要什麽東西?”


    冷蕭炎抿著嘴,“找個機會,把雪瑤身上的水晶牌偷來。”隻要有了水晶牌,那麽就能查出和她一直聯係的是誰。


    無邪點頭,但是一想到還要麵對雪瑤,嘴上的笑容散去,心裏多了幾分陰鬱,“你說她是怎麽做到,對不起我的同時,還能開口罵我?”說到最後,無邪心裏已經滿是陰冷。


    “你不要想太多,有了這條線索,總好過一無所獲的好。”想到之前兩人相處的模式,冷蕭炎也隻能避開不談,起先他還真以為無邪做了什麽對不起雪瑤的事,可是在相處之後,他才明白,這雪瑤根本就是個無理取鬧的主。


    這算是自我安慰嗎?無邪輕笑一聲,腦袋微微轉動,“他們現在正在打鬥,趁著現在,看能不能拿下她身上的水晶牌。”


    畢竟她和雪瑤兩人本來關係便不好,兩人又同時明白對方的能力,如果這一次之後,想要接近雪瑤怕是有些難。


    “此時正打鬥,要怎麽拿下水晶牌?”不說掌門他們,單單就蕭齊軒,怕是也不會容許他們對雪瑤動手。


    無邪的眼睛微眯,“她不是說我要害她嗎?這一次我滿足她。”


    冷蕭炎心裏一動,擔心無邪直接殺了雪瑤,跟在她的身後回去,無邪離開不過是幾分鍾,眾人之間其實已經有了勝負,無邪的眼睛看向了正和管事打到一起的雪瑤,幾步上前,加入了兩人的戰圈。


    看著無邪的動作,冷蕭炎這才鬆了口氣,而早就在一邊守著的毛毛,卻有些詭異的皺眉,“主人這是怎麽了?既然幫著雪瑤。”


    略微猶豫,冷蕭炎絕對不告訴毛毛,比起無邪,他更加不會自控,怕是他現在開了口,下一秒他已經撲上去了吧。


    隻是冷蕭炎不說,那臉上的表情卻是異常的怪異,讓毛毛的心裏有些不對勁,想起他們剛才是去追那黑衣人,而回來之後,主人便對雪瑤這般的怪異,他就是不想多想都難,聯想起九州時,和暗夜三人的對話,毛毛越加的懷疑了,“她是不是奸細?”


    沒想到毛毛一猜就中,冷蕭炎有一瞬間的呆愣,“答案都寫在我的臉上嗎?”為什麽隻是看著他的臉,就能知道答案?他是有多藏不住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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