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這會兒猜出來了,這裏麵肯定有一個人在向若蘭女士提供有關於張帆的消息。那房間裏隻有他們四個人。看來呂坤的嫌疑最大了。


    正想著的時候,突然聽到若蘭女士一聲驚叫,“你說什麽,張天竟然和張帆也有一腿。呂坤。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到現在才告訴我。”


    果然是這個王八蛋,張天氣不打一處來。


    呂坤說,“媽,我原來也是不太確定。今天早上我就托人去四處打聽了,這才確定下來的。”


    “呂坤,你不要胡說八道。”向雨瀅叫道。


    若蘭女士憤怒的說,“雨瀅,你這個死丫頭。你真是要氣死我了。這個世界上男人都死絕了嗎。你竟然要嫁給這樣一個作風不幹不淨的男人。要不是呂坤給我說我還真不知道呢。他這種等徒浪子也想做我的女婿,真是做夢。想都不要想。我告訴你們父女倆,今天我站在這裏,是絕對不會允許張天來繼承公司的,還有我的女兒,我也不會讓她嫁給那個臭男人的。”


    向林森淡淡的說,“若蘭,我奉勸你要好好的想清楚。這公司是我的。我有權對它的繼承人做出選擇,這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若蘭女士輕笑了一聲,“向林森,你說的沒有錯。是的,你當然可以讓他順利的繼承公司,坐上你的董事長的位置。但是你要想清楚,他這個位置能做的安穩嗎,能坐的長久嗎。”


    向林森輕哼了一聲,“若蘭,我知道你的手段。就算如此,我也要試試。”


    “向林森,你奉勸你最好想清楚。你不僅把公司交給他,你還要吧你們向家幾百年的基業都要交給一個外姓人。《傷痕藥祛論》要是向家幾代人的心血。你就這麽交給了你認識不過幾年的人。你覺得你對得起的你祖宗嗎?”


    向林森說,“我對不起對得起祖宗這好像和你也沒有多大關係吧。不是若蘭,那要是按照你的說法,我應該怎麽做呢。我們家裏唯一的血脈就是雨瀅。雨瀅和張天結為夫妻,我讓他們繼承難道有錯嗎。”


    “當然不行。不管怎麽說我也是向家的媳婦。我有權利,有義務不讓向家的心血奉送給外人。沒錯。向家是沒有一個男丁。按說是應該雨瀅繼承的。雨瀅或許是擔當不起,但是也不能讓一個外人來繼承。我看呂坤就可以繼承,雖然他不是我們的親生骨肉,但是他從小就被我們領養,按理說來也是我們的家人。呂坤從小對雨瀅就很照顧。我看他們結為夫妻倒是不錯。你要是把公司和向家的產業都交給他,這樣才是最上的事情。”


    “媽,你開什麽玩笑。呂坤是我哥。你這樣做豈不是讓我們亂倫嗎?”向雨瀅叫道。


    若蘭女士說,“雨瀅,你少給我打馬虎眼。你們又不是親兄妹。呂坤,你現在就表個態。你到底喜歡不喜歡雨瀅呢。”


    呂坤這家夥太過乖巧了,聽若蘭女士這麽一說,當即說,“爸媽,我現在就表個態。我發誓會用一輩子來對雨瀅好。如果她嫁給我。我會照顧她一輩子,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的。”


    向雨瀅說,“呂坤,你別胡說八道。你在我眼裏就是一個兄長,我對你沒有別的感情。”


    呂坤堅持說,“不,雨瀅,你聽我說,我對你是真的感情。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的時候,我就暗暗下了決心,要用一輩子來心疼你,保護你。”


    “住口,你不要說了。”向雨瀅直接打斷了他,“呂坤,你要明白一個事情,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但是我現在已經訂婚了。我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不管你有什麽樣的想法,但是,在我的眼裏,你就是我的兄長,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若蘭女士說,“雨瀅,你就不要再任性了。”


    向林森說,“若蘭,你好歹也是生活在美國這麽多年的人,難道你還想幹涉女兒的婚姻自由嗎。你知道這屬於侵犯人家的人權了嗎?”


    “人權。我侵犯他的人權。真是笑話。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若蘭女士憤怒的說。


    “歪理。望你在美國生活了這麽多年,思想居然這麽封建。”向林森淡淡的說。


    “是是是,我封建。可我封建我的作風卻很正派,不像某些人。倒是很趕潮流啊。包二奶,養小蜜,這些流行的事情你算是快幹完了吧。”若蘭女士針鋒相對。


    向林森似乎懶得和她去爭吵,說,“若蘭,我們也別說廢話了。總之這個事情我是不會做出讓步的。”


    “你今天既然把話說的這麽絕了,那我也給你挑明了吧,我這次來就是要阻止你所作的一切,包括你未經我允許就毀掉我女兒終身幸福的事情。呂坤,我們走,”


    她們要出來了。張天連忙找了一個暗處躲起來了。等到他們走了之後,張天這才進入了會議室。


    卻見向林森無力的靠在椅子上,一隻手撫著胸口大口喘著氣。臉色非常的蒼白。


    張天慌忙上前來,關切的問道,“董事長,你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向林森喘著粗氣,擺擺手說,“沒,沒事。張天,剛才我們的談話你是不是都聽到了。”


    張天一驚,黑,向林森倒是挺聰明的,他沒有承認,隻是笑了笑。


    向林森似乎也沒有要去責怪他的意思,隻是淡淡的笑了笑,“讓你見笑了。雨瀅的媽媽就是這樣的人。她在事業上很成功。因而在這心理上總是表現出一副很強悍的態勢。總想要壓倒男人。”


    張天說,“董事長,你先別說她,看你的臉色這麽難看,你還是要注意下。”


    向林森笑了一下,說,“沒事。剛才和她爭吵我動氣了。休息一下就好了。看來我這生命也算是走到盡頭了。”


    向雨瀅焦急的說,“爸,你說什麽呢,”


    向林森輕輕撫著她的手,說,“孩子,你也別太難過了。這人生,生老病死,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唉,我這一走,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和張天啊。你媽媽這次是有備而來的。”


    向雨瀅輕哼了一聲,擦了一下有些濕潤的眼睛,說,“我不管她是怎麽樣想的,但是我的注意是不會改變的。我這輩子除了張天,誰也不會嫁的。”


    向林森沒有說話,隻是看了看張天。似乎在看他的意思。


    張天隨即也表態了,“董事長,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雨瀅一輩子的。她既然成了我的妻子,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向林森微微笑了笑,“好好。張天,你能這麽說就好了。我就是死了也欣慰了。”


    “爸,你又亂說呢。”向雨瀅責怪了他一句。


    向林森笑了笑,似乎想起了什麽,然後說,“雨瀅,你去幫爸爸到外麵買點地塞米鬆。就是我經常吃的那種。”


    向雨瀅點點頭,隨即出去了。


    張天知道,向林森是故意把她支走的,看來是有話要對他說。


    向雨瀅走後,向林森就讓他關上了門。


    然後自己坐起來。說,“張天,我一直都想問一下你有關於張帆的事情。”


    張天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問這個事情。當即把他所知道的張帆的事情都給他說了一遍。他也是有選擇的說。比如最近知道張帆在雅加達的事情他並沒有對他去說。


    向林森歎口氣,說,“說來說去,張帆的命太苦了。”


    張天說,“董事長,你也別太想太多了。”


    向林森輕笑一聲,“怎麽不能想太多。張天,你知道嗎。張帆被毀容一定是被同行也的人嫉妒,才遭此下場。這都是為了公司。我對不起她啊。”


    張天心說你難得還有幾分同情心啊。要不是你當初的行為,張帆能淪落到現在的境地嗎。


    向林森若有所思的說,“張天,我知道你和張帆的關係非同一般。我也想過。你一定對我是很記恨的。”他見張天要解釋,當即擺擺手說,“你不用去解釋。我明白的。張帆是個好女人。如果當初不是因為那個事情,我想。事情也不會走到今天的局麵來。”


    張天忍不住問道,“董事長,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向林森微微笑道,“這個事情張帆從來沒有給你說過嗎?”


    張天搖搖頭。“沒有,隻字未提。”


    向林森深吸了一口氣,神情變得凝重,“那既然如此,這個事情我更是不能說了。這或許對她而言是一種不堪回首的痛苦往事。我們不要去揭那塊傷疤了。讓張帆在我們心目中的形象更美好一點吧。”


    張天點點頭,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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