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麗說,“表姑,你沒有什麽特長,在這裏很難找到工作的。”


    “誰說沒有,我會掏山藥,我會采茶花。恩,我還會……”褚婉兒很認真的說了起來。


    張天差點笑出聲音,她還真夠淳樸的。不明真相的人肯定以為這是個缺了螺絲帽的人。說來自己還真是個幸運的人,這麽極品的人竟然讓自己遇上了。


    薛明麗歎了口氣,說,“唉,我當初就給表祖母說讓你早早出來鍛煉一下,見見世麵。她不聽,你看看。表姑,你要是上哪裏求職說這些話會被笑死的。”


    褚婉兒有些失望,想了一下說,“去外麵打工的二勝子說女人在外麵工作最好找。哦,就是那個什麽發廊,洗頭城。工資很高的。”


    張天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媽的,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純潔的女人他是相信的,不過像褚婉兒這樣純潔的他可是第一次見到。張天以往總愛自詡純淨的如經過三十二道過濾的純淨水,看來這個頭銜得讓給褚婉兒。


    薛明麗頗為尷尬,嗔怪的一句褚婉兒,“你胡說八道什麽呢,表姑,你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嗎,以後不懂別亂說話,別人會笑死你的。”


    褚婉兒到底是小丫頭,被薛明麗這麽一說,也不管亂說了。她想了一下,說,“明麗,你在這裏時間久了,幫我找一份工作吧。”


    薛明麗淡淡的說,“你沒技術,也沒有文憑,想要在這裏找工作是非常困難的。表姑,我看你在這裏玩幾天就回去吧。”


    褚婉兒嘟囔著嘴,一臉不悅的說,“不行,我給我媽說我要一年後才回去,不能就這麽走了。”說著看了一眼張天,突然笑了。“小鬼,你和明麗不是在一個公司嗎,那你幫我問問,看能不能進你們公司上班。”


    張天想了一下,說,“啊,我表姑說出來了,那我就幫你看看吧。”


    薛明麗看看他,說,“張天,你別胡鬧,我們公司現在不招人啊。”


    褚婉兒責怪的看了一眼薛明麗,不高興的說,“明麗,你太小氣了。我看你就是不想我住你這裏,怕我拖累你。”


    薛明麗有些哭笑不得。“表姑,你誤會了,我們公司真的不招人,就算招人,你什麽都沒有,也不會用你的。”


    褚婉兒顯得有些生氣,哼了一聲,說,“我看你就是不願意讓我去。小天天,這件事情表姑就托付給你去辦了。”褚婉兒衝張天展露一個迷人的笑容。


    張天哭笑不得,媽的,真把我當成小朋友了。其實他剛才那麽說已經想好如何去做了。他點點頭,很認真的說,“你放心,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薛明麗麵露難色,看了一眼張天欲言又止。


    下午,褚婉兒纏著薛明麗和她出去逛街。褚婉兒也極力邀請張天去。張天雖然有幾分動情,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沒去。老實說能和薛明麗一起出去張天是求之不得的,可關鍵是加上褚婉兒,什麽好事都能讓她給攪黃了。想想還是算了。


    褚婉兒倒也不客氣,笑嘻嘻的說,“小鬼,你在家裏沒事情就把家裏打掃一下。下午我們要是來晚了你先做飯。別做太好,四菜一湯就可以。”


    張天哭笑不得,狠狠的瞪著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們回來的很晚,那時候已經是夜裏八點了。褚婉兒提著大兜小兜,薛明麗倒也沒閑著,胳膊上掛滿了很多袋子。


    張天暗暗吃驚,媽的,這些女人真是沒一點理財觀念,買這麽多東西,這得花去多少錢啊。看看薛明麗一臉寡歡的表情,張天就什麽都明白了。


    “喂,小鬼,你別坐著了,快點給表姑倒杯水喝。”褚婉兒將東西丟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張天忍著笑,起身倒了一杯水。褚婉兒張開手等著接的時候,張天卻遞給了薛明麗。


    薛明麗愣了一下,接住了。


    褚婉兒不悅的說,“喂喂,小鬼,我先叫的好不好,怎麽給明麗了。”


    張天輕笑了一聲,說,“表姑,人家可是出力又出錢,陪你一下午。這水無論如何也得先讓人家喝啊。”


    褚婉兒輕哼了一聲,不滿意的說,“才不是呢,我看你就是偏向她。哦,我明白了。一條褲子穿時間長了還能有感情呢。哈,你和我表侄女住一起這麽久,是不是對她動情了。臭小子,別想打她注意啊。那也得先過我這個長輩這一關。”


    張天仿佛覺得自己被扒光了衣服,一絲不掛的站在眾人麵前,好不尷尬。他極力偽裝出鎮定自若的樣子來。


    薛明麗也有些局促不安,狠狠瞪了褚婉兒一眼,說,“表姑,你忘記了我對你的警告了吧。”


    褚婉兒慌忙堵住嘴,擺擺手,笑嘻嘻的說,“好好,當我沒說。”或許怕薛明麗再找她麻煩,褚婉兒提著東西跑進臥室了。在關上門的時候,探出腦袋衝外麵說,“你們都別進來啊,本姑娘要換衣服了。”


    張天頗為鬱悶,心說你這樣的極品女人,誰敢進去偷看你啊。


    這時,薛明麗看看張天,帶著歉疚的口氣說,“張天,你還沒吃飯吧。”


    張天心裏咯噔了一下,她怎麽知道我沒吃飯呢。其實張天睡了一下午,薛明麗出去了,他似乎也失去了動手做飯的動力。張天不好意思說自己睡了一下午,反問道,“姐,你也沒吃飯吧?”


    薛明麗搖搖頭,“我們吃過了。哦,我給你帶了一份外賣。”薛明麗當即從一個袋子裏取出一個飯盒。遞給張天。


    張天端著這一份還熱騰著的飯,心裏那個感動啊。唉,蒼天啊,她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啊,真是讓我感動的無以回報,恨不得把我最寶貴的身體回報給她。


    又是在薛明麗美麗的麵容的注視下吃完的。張天最樂於享受這個氛圍了。似乎,他也感覺不到褚婉兒的存在了。這一天忍受的所有不快也都就著這飯一股腦的吞進肚子裏了。


    隨後薛明麗把飯盒給收拾了。將張天遞給她的水又給他。溫柔的說,“張天,這飯味道還可以把,比我做的好吃。”


    張天搖搖頭說,“怎麽會呢,姐,這和你做的差遠了。”其實這種謊話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但兩個人卻樂於享受製造這個謊話的過程。因為這飯張天很清楚確實要比薛明麗做的飯菜可口,而薛明麗也很清楚。但女人,有時候就喜歡問這樣直白的問題。她們懷著一種矛盾的心理很想知道真實的答案,但又怕知道真實的答案。所以,回答女人這樣的問題本身就是對一個男人智商的考驗。


    這樣的答案薛明麗很滿意,她自謙了一下,然後說,“其實我也覺得外麵的飯菜並不是很幹淨,還是自己做的吃的放心。”


    說時,手不經意的放在了張天的胳膊上。張天感覺身子微微觸動了一下。他還沒有來得及去細細體驗這種感覺,臥室裏傳來了褚婉兒的叫聲。


    薛明麗起身衝張天笑了一下,當即走了。


    張天癡癡的望著薛明麗的背影,心裏默默的說,一個簡單的笑容都這麽迷人,薛明麗,我要定你了。


    張天一直到很晚才睡覺,因為臥室裏不時傳來褚婉兒古怪的聲音。他心裏不由暗暗感慨,有這個丫頭的存在,薛明麗估計也不會好過的。


    張天又一次做夢了。夢裏,有一個裹著神秘麵紗的美女在他的麵前舞動著婀娜的身姿,那種微風撩麵的感覺讓張天身上的細胞都在一瞬間興奮起來。她在向他走來,伸出了一條雪白的胳膊,張天被她抓住了。然後被她輕輕撈著向前走。張天想要告訴她,你別拉我,像你這樣的美女,就是你不動手我也會跟著你走的,不過怎麽也說不出話。


    可是他卻被這神秘的女人拉的越來越疼。張天猛然睜開眼,就見眼前站著一個女人,正扯著自己的耳朵呢。這不是褚婉兒嗎。


    就在那一刻,張天的疼痛感頓時消失了。隻見褚婉兒穿著一件淺肉色的肚兜,上麵繡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咋一看,還真以為她是光著上身呢。褚婉兒玲瓏曼妙的身軀在肚兜的包裹下,呈現出浮凸有致的輪廓來。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著穿肚兜的女人啊。張天的眼睛都直了。


    褚婉兒踢了他一腳,氣呼呼的說,“喂,小鬼,你發什麽呆呢,快點幫我看看,洗手間裏沒有水了。”


    張天這才醒悟過來,慌忙點點頭,說,“哦,我這就去。”


    水管很快弄好了,張天走出衛生間,但是看到站在門口的褚婉兒的時候,不卻怎麽也不肯把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


    褚婉兒卻不以為然,挺著胸脯,笑嘻嘻的說,“小鬼,你看你的樣子,是不是還雛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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