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點值得一提的是,這人是敵是友,我還可以分得清楚,自不必說,這並非是我們的敵人。


    隨著血衣人的這個問題問出口,那黑衣人並沒有回答他血衣人的意思,依舊是半跪在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血衣人。


    而此時此刻,忽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這個聲音,是我二叔的聲音。


    隻是說來有些奇怪,二叔的聲不知為什麽,在這個時候,變得有一種十分蒼老的感覺。


    在這感覺之下,我下意識的皺起眉頭,不過即便如此,對於這一點,也是毫無辦法的,畢竟誰也不知道,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二叔從暗影處一步步走出。


    樣子還是之前那個樣子,看起來精神狀態和言談舉止,都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隻是值得一提的是,聲音的確是變化了不少。


    “血衣人,想不到吧,你作惡多端,有一天也會落在我包老二的手上。”二叔有一種興師問罪的感覺,幽幽說道。


    而麵對二叔的這個說法,此時血衣人毫不在意的輕哼了一聲。


    “包老二,你不要在這裏神神叨叨的有什麽說什麽,我最討厭有人在我麵前拐彎抹角的了。”血衣人在此時不由怒道。


    二叔不以為意,繼續向前走了幾步,直到來到了我的身旁,在我肩膀上麵輕拍了一下,示意他並沒有什麽事情。


    然後他這才幽幽說道:“太多的話,我就不說了,我給你提兩個名字,你或許就能明白,一個名字是人名,一個名字是地名,人名是語嫣然,地名是赭山之村,現在你明白了嗎?”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不過這寂靜很快就被打破。


    接下來我聽到了血衣人放肆大笑的聲音傳了出來:“這不過是被我詛咒的地方,包老二你窮盡半生的力氣,就是為了幾個賤民的死活,不得不說,你還真有閑情逸致。”


    “在你看來是賤民,可是在我看來,他們並非如此,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出手幫忙,現在你是我的俘虜,所以我想請你回答我幾個問題,不知道你是否願意?”二叔幽幽問道。


    對於二叔的這個問題,血衣人毫不在意,直言不諱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用在這裏拐彎抹角的,我不稀罕你這一套,還有,我不是你的俘虜,我現在自由的很,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像血衣人這麽猖狂的家夥,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不得不說,這樣的人,基本上死一百次也不會有人可憐。


    可就是這麽一個人,卻強大的要命,一般情況之下,想要拿下他的性命,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問你,語嫣然可是你殺的,這原因是什麽?”二叔冷冷說道。


    看來這個問題對於二叔似乎十分的重要,隻是我隱隱覺得,語嫣然這個名字,現在聽起來的話,竟然給我一種十分耳熟的感覺。


    語嫣然……


    我一次次的重複這個名字。


    終於……


    我想到了這個名字的由來。


    語嫣然不是我上大學時候的女神嗎,如果沒有她的話,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而正是因為有了語嫣然的存在,我才會進入如此一個巨大漩渦之中。


    而這一次,二叔再一次提到語嫣然這個名字,這就再一次的證明,我從第一次遇到怪事開始,其實都是在二叔的安排之下。


    而從二叔的說法可以看得出來,當我認識語嫣然的時候,語嫣然其實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而二叔讓這麽一個死人,不斷的勾搭我,並且讓我按照他的計劃一步步的去走,不得不說,這需要怎樣的魄力,才能完成如此天衣無縫的一步步。


    在這一情況之下,我不由覺得,這個事情,並沒有我想象之中的那麽簡單,而且,這事情似乎比我想象之中,要困難的很多,想到這裏的時候,我也是下意識打了一個冷戰。


    而在接下來的時間之中。


    “我這種人,一聲殺人無數,如果殺每一個人,都要想一個理由的話,估計我現在早就累死了。”血衣人語氣突然變得輕飄飄的,似乎在掩飾什麽一樣的說道。


    而對於他的這個說法,很顯然是沒有一丁點可信力度的,畢竟這樣的說法,未免太過幼稚了一點。


    二叔很輕易的就看穿了他的謊言,於是說道:“語嫣然一定是一個你特別恨的人,不然的話,你也不會用她作為血咒,詛咒了整個赭山村的人,我調查過,語嫣然一家,是後來從赭山村搬出去的,也就是說,你殺死語嫣然,並且利用語嫣然成立血咒,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另有目的,對嗎?”二叔問道。


    對於二叔說出來的這些話,血衣人聽了之後,立刻回退了幾步,最後說道:“包老二,我知道你素來喜歡多管閑事,這一次我之所以親自來這裏,正是因為有人知道你在這裏多管閑事,我來這裏的目的,是阻止你這樣下去的,不曾想你不但不知悔改,還知道了你不應該知道的事情,嗬嗬,不得不說,你距離死期不遠了,而這件事情,也不是我能夠左右的了,所以我們就此告辭吧。”


    血衣人在這個時候急於脫身,這就更加的說明,他是心裏有鬼,如果繼續留在這裏的話,不難露出什麽破綻。


    在這一情況之下,血衣人此時不由顯得有些慌亂,看這個樣子,如果有可能的話,很想立刻離開。


    隻是他並沒有離開的可能。


    眼睛失明的他,移動一步都是十分困難的事情,更不要說從這個情況複雜的地勢之下逃脫出去了。


    可是血衣人根本不信這個邪,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認栽,一個勁的折騰,飛快的跑了出去。


    而這時二叔並沒有追過去的意思。


    反而是上麵的黑衣人,身影一閃,向血衣人追了過去,隻是眨眼功夫,就到了血衣人跟前,一腳飛出之後,將血衣人踢倒在地。


    血衣人在地上打了一個滾之後,這才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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