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動。”


    這個聲音是從我們背後傳過來的。


    而且這個聲音十分的熟悉,好像是我爸爸的聲音。


    當我扭頭一看時,果然是如此的。


    “爸?你怎麽在這裏。”我驚訝的難以附加。


    父親站立的位置,距離我們三個不到一米的樣子,看來一定是我們剛才太大意了,以至於父親什麽時候來的都不知道。


    “這個屍體不能看。”父親沒有理會我的意思,直接冷冷的說了一聲,便轉頭走出了鋪子。


    看著父親消失的背影,我們三個都愣住了。


    從他出現,到離開,不過隻有短短的十幾秒而已,但是他的突然出現,還是把我們嚇的不敢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


    一時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良久,陳麗指著父親消失的方向說;“你父親竟然在夢遊。”


    我這才想到,剛才父親好像沒理我,而且說起話來,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冷冰冰的十分的嚇人。


    如此一來,這裏的這件事情,自然是變得更加的詭異了。


    我不敢繼續在這裏呆下去,直接對他們兩個說道:“好了, 我們趕緊走。”


    他們兩個也被嚇得不輕,急匆匆的跟著我回到了房間之中。


    因為住宿條件有限,我們三個人隻能是將就著了,也沒有脫衣服,直接趴在炕頭上就睡。


    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本以為,回到村子就萬事大吉了,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告訴我,回到村子之後,才是噩夢的開始。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我無意間想到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於是問三叔:“三叔,棺材裏的人是誰?”


    聽到我的問題,三叔猛然一呆,手上的碗啪嗒一下落在了地上,湯汁四濺。


    而父親更是瞪了我一眼;“包子,瞎說什麽呢。”


    我意識到可能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可是有些話不吐不快啊,我也隻是沒忍住而已。


    二叔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依舊是那種氣定神閑的樣子說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包子,你說來聽聽。”


    有了二叔的命令,我自然膽子大了許多,一五一十的將昨晚我們去棺材鋪的事情說了出來。


    得知我去了棺材鋪,他們兄弟三人都嚇壞了。


    尤其是父親,用他那幾乎有些顫抖的聲音問;“什麽,你去了棺材鋪?”


    我理所當然的點頭說道:“對啊,怎麽了,那個棺材裏麵的人是誰,我認識不?”


    隻是父親和三叔沒有心思回答我的問題,撂下碗筷之後,急匆匆的向棺材鋪的方向跑了過去。


    二叔依舊是氣定神閑的坐著吃飯,隨口問道;“你剛說的都是真的?棺材裏麵真的有人?”


    一旁的陳麗和胖子都點頭稱是,告訴二叔,我說的 就是真的 。


    可是對於這麽一個詭異的情況,二叔依舊是毫不在意的樣子,點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然後就繼續低頭吃飯,什麽都沒有說。


    我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又找不到問題出現在什麽地方。


    而就在不多時後,父親和三叔都回來了,他們氣喘籲籲,紅著臉,狠狠的坐在凳子上,一臉古怪的看著我。


    我被他們古怪的目光看得從頭涼到腳,一種十分不祥的預感,將我籠罩 了起來。


    我被他們兩個看得一陣陣的毛骨悚然,下意識的問道;“你們別嚇我,這是怎麽了?”


    誰知父親氣鼓鼓的說;“今天愚人節嗎?不然的話,你為什麽騙我們兩個,棺材裏啥都沒有,你讓我們看啥?”


    聽了這話,我和陳麗以及胖子都有些不可置信。


    可是當我們急匆匆來到棺材鋪的時候,那個半成品的棺材還在,隻是當我們到了跟前,一看之下,這裏麵卻空空如也,裏麵的屍體不翼而飛。


    這就有些奇怪了,我們明明昨天的時候還看到屍體了呢,怎麽一晚上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難不成是屍體自己長翅膀飛了不成?


    我們三個,在棺材鋪裏麵,好一陣的翻看,但就是沒有看到所謂的屍體,這下可是把我們鬱悶壞了,隻能是垂頭喪氣的回到屋子。


    看到我們這個樣子。


    三叔問道:“包子,你說的屍體呢?在哪?”


    我一陣的尷尬,也懶得解釋什麽了,低頭吃飯。


    而就在這時,我們院子裏的大門,咚的一下就被撞開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我們幾個人齊刷刷的扭頭看了過去。


    來人我倒是認識,是對門鄰居的李嬸,李嬸的兩個兒子都在大城市打工,一年也回不來幾次,隻有 她和年過六旬的老伴相依為命。


    李嬸人很好,幾乎是整個村子之中,唯一對於我們沒有偏見的人家了。


    此時看到她大早上的急匆匆衝進來,我自然是十分驚訝的,畢竟李嬸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 這麽急匆匆的衝過來,一定是有急事發生。


    於是我走出房門,扶住了李嬸問是怎麽回事。


    上了年紀的李嬸,想要一口氣把話說完,可是氣喘籲籲的她,怎麽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看她這個樣子,我隻能是先讓她坐下來,休息了片刻之後,這才問道:“到底怎麽了李嬸,你慢慢說,不急。”


    “你李叔他,他……”說到這裏的時候,李嬸竟然哭了起來。


    看她傷心欲絕的樣子,我不由意識到,一定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於是下意識的問:“難道是李叔出事了嗎?”


    一直說不全乎的李嬸,終於從假牙縫隙裏麵憋出來一口氣,嗚哇一聲,痛苦的哭了起來。


    我讓二叔看著李嬸,和其他人一起衝進了李叔的家中。


    我們到的時候,發現李叔安詳的躺在床上,一眼看去的時候,像是壽終正寢的樣子。


    隻是在他脖子上出現的清晰可見的傷痕可以看得出,年過花甲的李叔,並非是壽終正寢而死,而是死於外力。


    我們檢查了一下李叔的傷口,確定下來,李叔的死因的確是被鋒利的東西一下子割喉而死的。


    至於這個凶器很有可能是鋒利的刀,以及鐵絲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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