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麻戴孝這四個字,據說是從孔子那個時代開始的。


    當時孔子是一個很孝順的人,在他母親死了之後,孔子披麻戴孝,為母親送終,麻為素淨,代表的是純真的內心,因為送葬的路很遠,孔子累的走不動了,就折了柳條繼續趕路,鞋子掉了也來不及穿好,拖著繼續趕路,意思是孝心比一切都重要的意思。


    可是我和陳麗是舉行的冥婚,又不是給陳麗送終,所以似乎用不到這個麻繩的吧?


    於是我點頭說;“我知道披麻戴孝的意思,不過在我這裏似乎是用不到這個的吧?”


    我如是問道。


    胖爺此時搖頭說道:“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實這件事另有隱情,這個麻繩,還有另外一層含義,傳說中鬼怪的眼神不好使,不過他們可以看到白色,所以死的時候,都要披麻戴孝,可以讓死者看到為他們送終的人,並且告訴死者不可以害這些人,不過你身穿喜服,又帶著麻繩,就是另一番意思了,這是告訴死者你是她的夫君,如此一來,此後你們兩個必定要形影不離了。”


    胖子這麽一說,我不由是生出了一聲的冷汗,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我就算大難不死,也要帶著這麽一個亡魂了嗎?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不由打了一個冷戰。


    好在胖爺不是簡單的人,他看了一眼門外之後,冷冷的說道;“包子,從眼前的樣子來看,我們是被人算計了,以陳愛民這個家夥的本事,他自然看不透我關字印的作用,看來他一定是經過高人指點。”


    我也隱隱覺得,陳愛民之所以會如此對我,一定是有人背後指示的。


    不過我實在猜不出來, 我究竟招惹了什麽人,讓他如此處心積慮的對付我。


    “媽的,等我知道 這個人是誰了,我非得打死他不可。”我怒氣衝衝的說道。


    胖爺不由一陣無語:“我看啊,我們還是想辦法解決眼前的事情好了,不然的話,其他的一切都是空談。”


    胖爺說的這也是,我當下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將麻繩解開丟到了一旁。


    胖爺看了,不由撇撇嘴說道:“沒有的,現在已經為時已晚,你已經把元陽給了這個女人, 現在如果想要切斷你們之間的聯係,怕是沒有這麽簡單了,除非你一把火燒了陳麗,不然的話,我的精血以及你的元陽都在她這裏,我們死掉也是早晚的事情。”


    胖子也說我越是難受,隻覺的自己的渾身上下都不能動彈了一樣。


    於是在這個時候我不由出聲說道;“對了胖爺,你不是說自己是法華寺高僧的弟子嗎,按正理來說,這個情況你很容易就擺平了吧?”我出口問道。


    對於這種事情,我是一點經驗都沒有的,倒是胖爺,在這次的事情之中,始終是一個處變不驚的態度,如此一來,想要從這個特殊的局麵之中解脫出去的話,似乎隻能從他這裏入手了。


    胖爺想了想之後點頭說;“辦法倒是有,你可千萬記在心裏,一會拜堂成親的時候,你呢,一定要用手絲絲的抓住這個荷包,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鬆手,你能不能做到,關係到我們兩個人的生死!”


    胖爺說著對我晃動了一下手上的一個黃色的荷包,這個荷包隻有一根手指大小的樣子,此時抓在他的手上,如同玩物一樣。


    我連忙點頭答應下來,而胖爺則是偷偷摸摸的來到了女屍體陳麗的身體一旁,眼疾手快的從陳麗的頭上取下一根頭發,然後飛快 的塞入了荷包之中,然後遞到了我的手上。


    拿著這個帶著一絲芬芳,以及上麵還有一個佛字標識的荷包, 我的內心之中忐忑不安,我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管不管用。


    在十二點之前的幾分鍾時間裏,他們三個人,終於已經收拾完畢,然後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讓我背著陳麗出去拜堂成親,而他們則是又回到外麵去等。


    胖爺對我打了一個顏色,也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我看了一眼靈床上麵的陳麗一眼,恨恨 的走了過去,伸手一抓,想要把她背起來,不過讓我詫異的是,不管我怎麽用力,始終沒有辦法將她從靈床上拉起來。


    這就讓我納悶不已了。


    看陳麗不過是一百斤以內的樣子,畢竟身材如此的婀娜,就算胸大一些,也不會超過一百的樣子。


    如此一來,一百多斤的體重,我還是可以吃得消的,可是在我的不斷努力之下,她依舊是一動不動的樣子,這不由讓我納悶了起來,我思索好半天,這才想起來一個可能,於是我連忙將我腰間已經解開的那個麻繩捆在了我的腰間。


    說來也是奇怪,當我將這個麻繩弄好了之後,我再次去抓陳麗的時候,一把就抓了起來。


    將她放在我的後背,輕飄飄的,一點感覺都沒有的樣子,這不由讓我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我並沒有放在心上,在二狗子的不斷催促之下,急匆匆的來到了外麵的空地上。


    此時,夜色深沉,在祠堂這麽一個莊嚴肅穆的地方,大院正中間的位置,放著一個桌子,上麵香燭貢品十分的齊全,我和陳淩晨站在香案的後麵,在陳愛民的指示下,拜了天地,等瑣碎的事情終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而在我抱著陳麗進洞房的時候,胖爺很是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我的身旁問道:“包子,荷包呢,我給你的荷包還在不在。”


    我聽了不由為止一愣,這才想起來這個至關重要的東西,當我竭力的攤開手去看的時候,不知道什麽時候,荷包已經不知蹤影。


    “沒,沒了怎麽會!”我驚訝無比的問道。


    與此同時,我和胖子不由自主的愣在了原地,麵麵相覷,周圍一陣陣的陰風吹了過來。


    一旁的陳愛民似乎早就看穿了我們的小貓膩,大笑著說;“哈哈,兩個白癡,不就是一個陰陽荷包嗎,以為可以抵擋的住八卦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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