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淩蒙著雙眼,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到哪兒了!


    他隻記得他本來在自己的房間裏麵休息,突然來了兩個黑衣人,那手腕上印著的梅花頓時讓他意識到這兩個人就是夜紅舞曾經對他提起過的梅衛!


    把玩著手裏的血武鼎,本來在深思自己的身世之謎,卻沒有想到會被軒轅澈的人撞見,頓時,夜淩有些愣了!


    一番打鬥,終不是這兩個人的對手,夜淩不由分說便被這兩人綁走了!


    不過,夜淩的心裏有著另外一番打算,或許這一次可以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恍惚在馬車上過了一天多的時間,這些人才解開他身上的繩索,夜淩被押下馬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深處一個極為富麗繁華的宮殿之中,他還從來沒有發現一個囚徒竟然會有這樣好的待遇。


    除了限製他的自由,一連三天的時間,都沒有人理會過他,吃著備下的精致的點心,日子倒是過得滋潤。


    “嗬嗬,太子殿下,想不到我們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麵!”軒轅澈推開門,從外麵走了進來,嘴角勾起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饒有性質的打量著夜淩。


    夜淩有些莫名其妙,太子殿下,這是在稱呼他嗎?


    和軒轅澈對視一眼,並沒有從此人的眼裏看到一絲殺氣,夜淩禁不住有些奇怪,“我們應該見過麵!”


    “是!”軒轅澈含笑坐在了夜淩的對麵,道,“因為這個血武鼎,我曾經追殺過你的姐姐!”


    “軒轅澈!”夜淩不假思索的說出這個人的名字,手卻狠狠的捏緊了,夜淩的心思飛快的動著,如果說這個人現在要除掉自己,那麽他大可以在他的房間裏麵就可以動手了,用不著等到現在,甚至還囚禁在這樣一個華美的宮殿裏。


    夜淩笑了,心裏頓時清楚自己現在對軒轅澈必然有利用價值,嘴角勾出的笑意有些耐人尋味,道,“我想今天,你是來給我解開謎底的!”


    “軒轅家族的後代,果真聰明!”軒轅澈笑道。


    夜淩聽到這話,心裏有點吃驚,他怎麽和軒轅家族掛起鉤來了,難道他和軒轅澈之間還會有什麽關係不曾?


    想到這兒,夜淩心裏難免驚訝。


    可是軒轅澈卻不置可否,拿起手中的血武鼎,微微而笑,“當年你的母親,軒轅鸞,是我們軒轅家族的聖女,這血武鼎,關聯著軒轅家族數百年以來的寶藏。”


    夜淩心中一驚,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世居然會這麽離奇。


    聽著軒轅澈娓娓道來,夜淩心裏越發感到不可思議。


    原來這軒轅鸞昔日為軒轅家族的聖女,卻和西疆的桓帝相戀,成為了桓帝的皇後,而軒轅家族一貫秉持的宗旨卻是不與皇族通婚,軒轅鸞此舉,無疑是犯了眾怒,軒轅家族的長老一起廢黜了軒轅鸞的聖女之位,並下達了追殺令。


    而此時的軒轅鸞卻是西疆的皇後,想要成功刺殺,談何容易。軒轅鸞為了幫助桓帝對付當年權傾朝野的八位王爺的勢力,將血武鼎帶到了西疆,利用軒轅家族數百年來的寶藏,培養勢力,發動政變。


    就在政變的那一天,軒轅鸞誕下了夜淩,那一晚,刺客進了她的寢宮,無奈之下,隻有委托親信將夜淩帶出,托付給她昔年的好友夜紅舞的母親來撫養,並將血武鼎作為夜淩身份的信物。


    政變成功了,桓帝卻失去了皇後和太子,十幾年的時間陷入悲痛,朝政漸漸的荒廢,以至於後來被威王掌握了朝廷大權,而威王身後,卻是軒轅家族在其背後支持。


    這麽多年,軒轅家族都想找回血武鼎,不僅僅他們想,桓帝的人,威王的人都在四處尋找,隻不過各自的目的不同罷了!


    上一代家主去世前,交代軒轅澈最後的命令就是,奪回血武鼎,除掉那個擁有血武鼎的人。


    起初,軒轅澈看到夜紅舞拿著那個血武鼎的時候,以為當年軒轅鸞生下的孩子會是夜紅舞,可是直到他的人帶回的消息,夜淩才是血武鼎真正的主人,軒轅澈不禁大驚!


    聽完了這一切,夜淩頓時有些震撼,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是桓帝的太子。


    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似乎做好了心裏的準備,“你,動手吧!”


    軒轅澈手握折扇,微微而笑,似乎並沒有動手的意思,“太子殿下還真客氣,我看我們可以合作,何必要打打殺殺了!“


    “嗯?”夜淩有些驚訝。


    軒轅澈莞爾一笑,道,“我可以不殺你,甚至可以幫你除掉威王,讓你和桓帝之間相認!”


    “嗬嗬!”夜淩卻笑了,“軒轅澈,你以為你說的話我會相信嗎?”


    “信不信由你!”軒轅澈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來,“畢竟我們之間還有一層血緣關係!”


    夜淩不清楚軒轅澈的目的,不過他現在的處境,如果說一個不字,的確不容樂觀。


    夜淩的心裏飛快的算計著,他不可能簡單的相信軒轅澈的目的會像是他說的那樣簡單,想來他幫助自己或許是因為其他更為重要的目的,他要獲得的利益不會是像表麵上這麽簡單。


    想到這兒,夜淩笑了,來日若他登上了皇帝的位置,掌控了權力,又豈會聽任他的擺布。


    點了點頭,夜淩微微而笑,“好,我答應你!”


    “如此,就祝我們合作愉快!”軒轅澈微微而笑。


    如今這西疆的形勢已經和以前大不相同,南宮傲在西疆打敗敵軍,使得威王以前如日中天的勢力如今一落千丈,朝廷中對於威王隱隱的都有不滿的表示,幾乎在暗地裏都想將威王拖下馬來。


    如今的威王對於軒轅澈而言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利用價值,所以他才會尋找下一個目標,那就是夜淩。


    夜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聽完軒轅澈對付威王的計劃,他心裏禁不住有一個巨大的猜測。


    血武鼎所藏的寶藏一定沒有被軒轅澈找到,哪怕拿到了血武鼎,軒轅家族的人發現的卻是一座空空如也的藏庫,當年血武鼎的寶藏必然是被軒轅鸞全部轉移到了西疆,而且隻有桓帝才知道這寶藏如今的下落。


    想到這兒,夜淩心裏的疑惑總算是得到了解答。


    軒轅澈如今幫助自己對付威王,重新登上這太子之位,必然是想知道當年這樣的寶藏去哪兒了。


    夜淩不動聲色,表麵上和軒轅澈周旋,心裏卻已經有了計較。


    ……


    西疆的守衛不像是以往那樣嚴密,甚至顯得有些慌亂疏鬆。


    或許是因為威王的大軍全部在西涼山被滅,軍心打亂,連帶著百姓的心情都慌亂起來。


    南宮傲和夜紅舞走在大街上,帶著侍衛輕車簡從,假扮成商人的樣子來探聽虛實。雖然顯得並不是很起眼,但是剛剛邁入西疆的都城灣月城,仿佛就感覺有無數隱形的眼睛在看著自己。


    “舞兒!”南宮傲笑了笑,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看著夜紅舞有些擔心的模樣,忍不住勸道,“你放心,夜淩現在必然是安全的!”


    “你怎麽知道軒轅澈那個變態不會對夜淩動手!”夜紅舞白了南宮傲一眼,已經幾天沒有夜淩的消息了,怎麽可能不著急了!


    南宮傲聽到夜紅舞稱呼軒轅澈變態,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來。


    手挽著夜紅舞的手,心裏卻難免有些吃味了!


    “舞兒,你的心裏隻能有本王!”南宮傲挑挑雙眉,顯然有些不高興。


    夜紅舞看著南宮傲吃醋的樣子,白了他一眼,“我說清河王,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幼稚!”


    南宮傲正準備聽聽夜紅舞怎麽安慰自己,卻不想夜紅舞竟然形容自己幼稚!


    這簡直讓南宮傲的臉色頓時變得一塊白一塊黑,他堂堂的清河王,居然在夜紅舞的嘴裏成為幼稚的人,這說出去簡直丟了他的臉!


    正準備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女人,卻不想一個小廝模樣的人過來了!


    “王爺,我家主人約您三日後清風閣相見!”小廝的態度很是恭敬。


    南宮傲和夜紅舞對視一眼,卻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這樣輕而易舉的認出他們的身份,看來他們一路前來都是受到了他們的監視,雖然身處西疆之中,但是南宮傲在外圍都布置了重兵,並不是很擔心他和夜紅舞受到了包圍。


    隻不過,軒轅澈既然吸引他前來,目的究竟為何?


    “三日後?”南宮傲心裏反複琢磨著,軒轅澈這究竟是打著什麽主意,“如果本王說今日就要見到軒轅澈了!”


    小廝聽到南宮傲這話,依舊恭恭敬敬的回道,“主人吩咐了,夜淩少爺的性命在他的手裏,他相信王爺會按照他說的話做的!”


    “放肆!”南宮傲冷冷的嗬斥道。


    南宮傲雖然心裏很是不滿,可是他卻也清楚如今不得不顧忌夜淩的性命,不過軒轅澈這個人必定有自己的打算,他更不可能傻傻的等這麽多天。


    “好了,既然這樣,本王就按照約定,不過你也可以通知你的主人,若是他敢傷害夜淩,本王的大軍會踏平灣月城!”南宮傲的語氣充滿著殺氣,若說別人說這話可能有點言過其實,可是對於南宮傲而言,卻是極有可能的,更何況如今的西疆,威王的勢力削弱了很多,軒轅澈在西疆的勢力已經不如從前了!


    小廝愣了一下,卻是被南宮傲語氣中的狠意震住了!連忙轉身下去,不敢再說什麽!


    眼瞧著小廝的背影遠遠的而去,南宮傲冷眼看了一下暗藏在暗處的暗魅,示意他跟了上去。雖然軒轅澈很有可能防止跟蹤,可是憑借暗魅的輕功,這個世界上能夠攔住他的人可以說是寥寥無幾。


    夜紅舞心裏總算是有些放下心來,起碼她現在聽說夜淩現在還好好的活著,她實在是不希望看著夜淩因為她一時的大意而出什麽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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