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歸不是在紫藍皇宮長大,對這些所謂的皇妹也沒有什麽感情。反正也不是從一個娘的肚子裏蹦躂出來的,她覺得自己什麽都不必顧忌。


    “這可是紫藍皇宮,你敢……”


    聞言,夜可兒順色瞬間一沉,倒沒有想到這個剛剛回來的長公主有這麽大的膽子,冷冷的哼了一聲。


    動了她的後果,她相信絕對不會夜夕煙能承擔得起的,因此她的母家是紫藍國的首富,而紫藍現在最需要的便是銀子。


    “有何不敢?我家王妃就算要我在這裏殺了你,我也敢……”


    追風十分粗魯的扯住了夜可兒的長發,就準備這麽將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扯到王爺的麵前。這個女人剛剛說的那番話要是王爺知道了,下場恐怕更慘。


    他們家王妃在月國都是可以橫著走的,何須在這小小的紫藍皇宮受如此的屈辱?


    “七公主到底還年幼,衝撞了大公主,還請大公主手下留情。那些懲罰就算了吧,皇上也不會同意的……”


    劉公公拚了老命的攔住了追風,一臉苦逼的看著夜夕煙,渾身的冷汗


    。這事確實是七公主做得太過分了,可七公主的母家可是紫藍國的財神爺。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算她闖了大禍,皇上也不敢真正的處罰她。


    “劉公公,把話說清楚……”


    夜夕煙覺得劉公公的話有些奇怪,示意追風暫時放下已經眼淚嘩啦啦往下掉的夜可兒,陰沉著一張臉看著行為有些異常的劉公公。


    劉公公是父皇留給皇兄的,對皇兄的忠心自是不必多。他會冒著如此大的風險攔住了追風,一定有一個非攔不可的理由。


    “大公主,這些年紫藍的天災不斷,皇族從七公主的母家拿了不少的銀子,唉……”


    劉公公示意夜夕煙走遠了一些,才壓低了聲音無奈的說道。若不是這個原因,皇上怎麽可能任由七公主騎到自己的頭上。


    七公主的刁蠻任性,普天之下恐怕也隻有皇上能承受得了。他看著皇上這一路走來,知道皇上走得有多辛苦。可是皇族沒錢,皇上也沒有辦法。


    “你不提我倒還真的忘記了,她的母家是紫藍國的首富。行,那一個月之內,我讓她的母家破產……”


    自從決定要回紫藍,夜夕煙便早已經從追風的手中得到了關於紫藍很多的信息。劉公公一提,她立刻便會意。


    看著那以為有了銀子就是大爺的女子,心中的厭惡感越來越強烈。聽劉公公更多口氣,這些年皇兄應該也沒少受這個女人的鳥氣。


    那正好,今日她就新賬舊賬一起算,替皇兄除了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最終,他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夜可兒哭得驚天動地的被追風拖了下去,心中哀歎連連。


    “劉公公,紫藍的百姓不會因為此事受到任何的波及。紫藍此次天災需要的款項,司雪弈都已經借給皇兄,你就放心吧……”


    對於一個對皇兄如此忠心的老奴,夜夕煙臉上的神情緩和了許多。她開口解釋了幾句,試圖打消劉公公的憂慮。


    這一路走來,她看到了一個如此貧窮的紫藍,她很能體諒劉公公此時的無奈與悲痛。


    “大公主,紫藍的天災年年都有,怕是耗盡了千歲爺的錢財也不一定能填補得上這個無底洞。借來的銀子,老奴都怕紫藍還不起……”


    劉公公渾濁的雙眼閃過一絲的晶亮,不過很快那抹晶亮便消散了。他重重的歎息了一聲,看著虛無的半空喃喃自語。


    紫藍如今是怎樣的狀況,他很清楚。千歲爺的好意,他們真的很怕受了也無法回報……


    “我已經找到解決天災的方法,最多一年紫藍便會得到徹底的平靜。至於那些銀子,還得起是最好的,還不起也沒事。司雪弈的就是我的,我說了算……”


    夜夕煙淡淡一笑,這一次回紫藍更加的堅定她要盡快修煉到聖者級的決心。隻要將麒麟放出來了,紫藍的天災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


    她相信恢複平靜的紫藍,一定會在皇兄的帶領下逐漸的恢複元氣,走上一條強國之路。


    “大公主如此說,老奴便放心了。皇上往後再也不用受製於人,為幾兩銀子向自己的臣子低頭了……”


    劉公公鬆了一口氣,他並不覺得夜夕煙是在說謊。想起皇上這些年的憋屈,他真的覺得有一些撥開雲霧見天日的感覺。


    他對著夜夕煙彎下了腰,繼續走在前麵帶路,那雙渾濁的老眼染上了一絲的亮光。


    ……


    司雪弈忙到很晚才回公主殿,回來的時候一身的疲憊,看到躺在床上發呆的女子,傾身在她嫣紅的唇瓣上親了一口。


    “你沒將夜可兒弄死吧?”


    夜夕煙勾著他的脖子坐了起來,爬到他的腿上坐下,如暗夜星辰般的眸子閃過一道微光,十分好奇的問道。


    自從回到公主府,她就陷入了沉睡,直到睡到太陽落山才醒來,對外麵的事一無所知。


    不過基於她對這隻妖孽的了解,那夜可兒的下場應該不會太好……


    “沒死,隻是弄殘了……”


    一提起夜可兒,司雪弈的臉色一下子就暗沉。那個該死的女人,要不是有雲飛揚勸著,他怎麽可能隻是讓她殘廢這麽簡單。


    他的女人在月國也沒人剛這麽明目張膽的罵醜八怪,到了紫藍倒是出例外了。他倒要看看出了今日之事後,還有誰想不要命的。


    “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母後當年用一種藥將我的容貌遮住了,我已經拿到了解藥,要不我現在就恢複容貌?”


    夜夕煙看著他渾身不斷狂湧出的暴戾之氣,猶豫了一下,將這件隱瞞了很久的事說了出來。


    “就憑你這個醜八怪,哈,做夢吧……”


    夜可兒想看神經病一樣的看了夜夕煙一眼,這個雲玄大陸最有名的草包廢物,等她見過皇兄之後,一定要讓皇兄狠狠的懲罰她。


    自不量力的東西,還妄想讓她的母家破產,這天下還能有更好笑的笑話嗎?


    “三兒,將她帶下去吧,隻需告訴司雪弈別弄死她就成……”


    夜夕煙來連打都懶得打她,這種女人打她,她還覺得會髒了自己的手。看她的樣子似乎也在覬覦司雪弈,那她就讓司雪弈徹底的毀了她。


    想在她的麵前囂張,可以。但,在囂張之前得先弄清楚自己有沒有資本。若是沒有,那也就隻有被任意宰割的命。


    “大公主……”


    劉公公看到夜夕煙依然沒為自己的話所動,更加的心急了。想勸住夜夕煙,卻被夜夕煙拍了拍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原本她是打算在七國爭霸賽之後恢複容貌躲避司雪弈,現在已經確定要跟司雪弈在一起了,也沒必要躲了。


    “你這樣挺好,還是別恢複容貌了吧?”


    聞言,司雪弈一愣,目光瞬間便落在了夜夕煙那張平淡無奇的小臉上。他從來沒有想過,她的這張臉竟然是假的。


    假的便假的吧,反正都已經看習慣了。就是這張如此平淡的臉,已經為他招來了兩個情敵。要是恢複容貌,他的人生恐怕隻需幹一件事,那便是日日夜夜防情敵。


    “好個毛線,都被人指著鼻子罵醜八怪了還好?若是你被人指著這裏罵你無能,你爽嗎?”


    夜夕煙臉一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素白的小手指了指司雪弈的某處,毫不矜持的問道。


    她並不是外貌協會的成員,要是真的醜也就罷了,她也認了。可,她偏偏又是不醜,她不想去承擔這種莫須有的名頭。


    “這是兩碼子事,怎麽能同日而語?下次誰要是敢在罵你,本王挖他祖墳斷他子孫……”


    司雪弈嘴角一抽,修長的手指彎起在她的小腦袋上敲了一記。瞧她說的,這都是哪跟哪呀,這擺明了就不是同一件事好嗎。


    她會介意自己的容貌,八成也跟他有關。有太多的聲音都說她配不上他,她大概是聽煩了。


    “那你恐怕得累死,天下人人都這麽說,你能將雲玄大陸所有的祖墳都挖了?所有的人都廢了?那你可真能耐了……”


    夜夕煙從司雪弈的腿上起身,十分無語的走到一旁翻出了一個小瓷瓶,打開倒出了一顆丹藥,掃了一眼便打算直接吞下去,卻被司雪弈抓住了手腕。


    夜夕煙挑眉看著一臉糾結的男人,嘴角微微的抽了抽。誰家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美美的,隻有他這個異類,希望她一輩子都這麽醜。


    “女人,別恢複容貌行嗎?你要是介意,本王就毀了自己的臉,這樣咱們就扯平了,也不會有人再對你指指點點了……”


    司雪弈那張絕世風華的臉上幾近扭曲,惑世魅眸鎖著夜夕煙,手卻緊緊的抓著夜夕煙,死活不願意鬆。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的是夜玉珩那張俊臉,夜夕煙與夜玉珩是同父同母所生,容貌絕對差不到哪裏去。


    她的容貌一旦恢複,在加上她已經曝光了自己的實力,他都不知道往後他的日子要怎麽過?


    “毛病呀你?你真將自己這張狐狸臉給毀了,我就不要你了。我可沒你那麽偉大,我是絕對不會跟醜男在一起的……”


    聽著他的話,夜夕煙真是又好笑又好氣,不過並沒有鬆開手中捏著的丹藥。他的憂慮,她大概能明白了,可那不能構成她妥協的理由。


    她不想到了自己死的那一日,卻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容貌,那真的會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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