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被喊滾,司雪弈終於徹底的炸毛了。他一把抓住了夜夕煙的胳膊,對著半空一陣怒吼。


    幾乎每一次他們見麵,她都會讓他滾,他已經快要聽得耳朵都起老繭了。她越是想逃離他,他就越要靠近她。


    他要用事實告訴她,他們的命運是緊緊相連的,這一生誰也別想離開誰……


    “千歲爺,放手……”


    夜夕煙隻覺得天雷滾滾,這隻妖孽是將她當成了一條狗嗎?竟然還想拴在腰間到處遛,簡直讓人忍無可忍。


    她試圖將司雪弈的大手甩開,可盛怒之下的司雪弈怎麽可能給她這樣的機會,將她一把扯入了懷中,緊緊的禁錮住。


    “這手本王一旦牽了……這輩子都不可能放……你還是絕了這樣的念想吧……”


    司雪弈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隨後便扯著夜夕煙往小木屋裏走。要是他沒有記錯,昨夜這個女人是答應了要將自己交給他的。


    那麽,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將這件一直壓在他心底的大事給辦了吧……


    “你幹什麽……”


    夜夕煙隻覺得自己有點想吐血,似乎她跟司雪弈每一次相處的最後,都得扯到床上去。這種被禁了太久的男人,一旦被欲念被激起,那真的事被洪水猛獸還要可怕。


    她被司雪弈強行推上了床,下意識的便往床裏縮去,十分防備的看著那怒火中燒仿若已經不能自製的男子。


    “幹你答應讓本王幹的事……夜夕煙……本王看你這次還能如何逃……”


    司雪弈將已經縮到了床頭的夜夕煙給拉了出來,強行壓製住,卻沒有在進一步的動作。


    他大口大口喘息著,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以免自己待會會傷到她。不管有多生氣,他也不想將他們的第一次弄得太糟糕。


    “千歲爺……你跪了一夜……臭死了……能不能先去洗個澡……我不想被你臭暈……”


    夜夕煙看著他的隱忍,吞了吞口水,大眼滴溜溜的轉了幾圈。一臉嫌棄的看著他,甚至還用手捏住了鼻子。


    她知道他要是執意如此,她是不可能逃得過的。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她覺得她還是有機會跑的。


    “你……”


    司雪弈被夜夕煙的一番話堵得啞口無言,他掃了掃自己白衫上的灰塵,好看的眉頭也微微皺起。


    現在的他確實是有點髒,幸好一切還沒有開始,否則坦誠相見之後,他恐怕也會嫌棄自己髒。


    “求你……去洗洗行嗎……別讓我心裏有陰影……否則往後你恐怕會頂著一張禁欲臉……到處走……”


    夜夕煙看到司雪弈眸中的遲疑,知道她的話是有效果了。她索性坐了起來,將司雪弈腰間的腰帶挑開,將他的外衫脫下扔到了一旁。


    她的動作讓司雪弈的身子一僵,所有的怒火都在瞬間消散。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的刮了刮夜夕煙的小鼻頭,十分無奈的開了口。


    “本王就信你一次……你若是敢跑……本王可不能保證不打斷你的腿……”


    丟下了這麽一番話之後,司雪弈便提著兩個木桶急匆匆的離開了。他知道他是在賭,隻是輸贏全掌握在夜夕煙的手中。


    可,他終究是要輸的。因為夜夕煙至始至終都還沒有想過要將自己心甘情願的交給他。


    他前腳剛走,夜夕煙後腳便下了床,看著他已然走遠之後,二話不說就往小木屋外衝去。


    “大小姐,我家千歲爺對你一片癡心,你到底還有哪裏不滿意?”


    三兒忽然出現,一閃身便攔住了夜夕煙的路。他瞪著夜夕煙,十分不滿的開口。他覺得他家千歲爺實在是太可憐了,為夜夕煙做到了這個份量,換來的卻還是夜夕煙的逃離。


    “三兒,千歲爺這是強取豪奪,懂嗎?這世上之事,不是他想如何就如何的。他喜歡我,難道我就一定要喜歡他?他想對我用強,難道我就得躺在床上任他為所欲為嗎?”


    夜夕煙倒是有些意外,司雪弈不是叫三兒去找鐵鏈了嗎?三兒怎麽可能還留在這裏不走?難道這麽快就將鐵鏈找好了?


    這一想到她要被司雪弈用鐵鏈拴著到處走,她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話雖如此說,可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大小姐應該跟我家千歲爺多相處相處,一定會喜歡上我家千歲爺的……”


    夜夕煙的話讓三兒也無從反駁,他承認他家千歲爺確實有點霸道得過頭了。不過能被他家千歲爺看上,也是夜夕煙的福氣,夜夕煙不應該白白的浪費這樣的福氣。


    他苦口婆心的勸著,試圖說服夜夕煙留下來。千歲爺難得如此迷戀一名女子,他也真心的希望千歲爺能得償所願。


    “三兒,我跟千歲爺的相處模式你也看到了。他動不動就想上床,我實在沒法苟同。我是個人,不是他圈養供他褻玩的奴……”


    大概是對三兒的印象太好了,夜夕煙並沒有強行離開,隻是苦口婆心的說著自己的肺腑之言。


    她也想借三兒之口將自己的不滿傳遞給司雪弈,或許會對他們之間今後的相處起到那麽一點作用。


    “大小姐,我家千歲爺從未輕視過你,他隻是因為太過於喜歡你。你要是沒做好準備,你跟他撒撒嬌,他一定不會為難你的……”


    夜夕煙毫無顧忌的話讓三兒的俊臉一下子紅了,看來他家千歲爺真的是操之過急了,要不然不可能引起夜夕煙這麽大的反彈,看來他有必要提醒千歲爺幾句了。否則這一條追妻路,千歲爺還不知道要走多久。


    “你看我像是那種會撒嬌的人嗎?千歲爺要是喜歡這種類型的,我看那個若藍倒是挺合適的,走了……”


    夜夕煙嘴角微微的抽了抽,三兒的話她倒也是能聽得進去的。隻是她現在真的還不想交出自己,她還沒有辦法確定自己的心意。


    算了算時間,那隻妖孽估摸著應該快要回來了。她此時不溜,一會恐怕就溜不走了。


    “大小姐……”


    三兒似乎還想說什麽,可夜夕煙眨眼之間已經消失在他的麵前。他低低的歎息了一聲,也消失在了原地,隱身在了一顆大樹後。


    一切,就仿若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接下去的日子,夜夕煙過得提心吊膽,一邊修煉還得一邊堤防著被司雪弈找到,苦不堪言。


    眨眼之間,便到了七國爭霸賽月國的選拔日。一大早,夜夕煙便帶著赤練離開了雲玄山脈,回到了月皇城。


    七國爭霸賽月國選拔賽的現場設在了皇宮門口,當夜夕煙趕到時,早已經人滿為患。


    夜夕煙並不急著排隊參加選拔,反而是走到了一旁,仔細的閱讀起此次選拔賽的參賽要求,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


    皇榜上的四個要求,她一個都不符合。難怪當她跟三兒提起想參賽的時候,三兒的臉色那般的扭曲。


    選拔賽的規矩既然已經公諸於眾,斷然不可能更改,看來她隻能繞開選拔賽,通過別的方法參加七國爭霸賽了。


    腦海中驀地浮現出一抹芝蘭玉樹的身影,將她給驚到了。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竟是那隻妖孽。


    “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夜夕煙的嘴角幾不可見的抽了抽,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響起。她下意識的抬眸看去,站在她麵前的女子竟是若藍。


    她翻了個白眼,真想仰天長歎,不是冤家不路窄……


    “借一步就不必了,有什麽話你可以直接說。”


    夜夕煙不知若藍為何會找上她,很奇怪的瞥了若藍一眼,淡漠的開了口。直覺告訴她,若藍找她準沒好事。


    “姑娘跟千歲爺是舊識嗎?”


    夜夕煙疏離的態度在若藍的意料之中,卻依然讓她有些不悅。她的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美目流轉出萬千的光華,一舉手一投足便將一國公主的風範展現得淋漓盡致。


    她對眼前的女子是有疑惑的,這女子明明當眾辱罵了千歲爺,卻還能安然的活到現在,這絕對是一個奇跡。


    “隻是認識……”


    夜夕煙挑了挑眉,這下算是徹底的明白若藍找她說話的目的了,果真是跟那隻妖孽有關。隻是不知道若是若藍聽到那隻妖孽用莫名其妙這四個字來形容她的時候,會作何感想?


    “若隻是認識,姑娘這回應該在亂墳崗或者某個荒郊野嶺躺著……”


    夜夕煙雲淡風輕的回答,讓若藍嘴角的笑意加深。她知道麵前女子的話一定有所保留,那麽這女子到底是誰?


    看來在她離開月國的這段時間裏,千歲爺的身邊出現了不少的女子,除了日日往跑那幾位,還有一些隱藏得非常的深呐。


    “不信,那你去問他呀?他連一千萬兩的金簪都願意替你拍下,你的問題他一定很樂意回答的。”


    夜夕煙看著已經有不少的人朝她們這邊看了過來,大眼一轉,立刻便將話題轉到了那根金簪上。她很想知道,那隻妖孽到底有沒有將麻煩丟給滄月國。


    若是丟了,皆大歡喜。若是沒有,她現在就替他丟……


    “那根金簪乃是我滄月國之物,千歲爺拍下為的是我滄月子民,而非是我,姑娘怕是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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