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穆祁然的回答沒讓禦君瑞滿意,何況還有穆蕊玨的轉移話題,隻是看到禦君傾那猶如花兒一般的笑容,心中不免還是後怕,哈哈的大笑了兩聲,立即就將話題轉移開來:“我就是說你一心為民,什麽時候來幫幫我,禮部的那些事情天天讓我頭昏腦漲。”和禦君傾不  問世事不同,禦君瑞早在五年前就進入了朝堂,全權負責禮部的事宜,手中的事情當真不少


    禦君傾嫌棄的拍下禦君瑞的手掌,一臉鄙夷的開口:“滾一邊兒去,本大爺可沒有心思去管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小心我將撫弦的事情……”


    “我想起來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陪你們了,藍韻,我先走了。”禦君瑞心中將露自己底的禦君傾裏裏外外都罵了一遍,卻不得不笑著:“你們都起來吧,我方才隻是開玩笑的。”傳音入密,對著禦君傾咬牙切齒:“混賬,你當初可是答應我不說出去的。”


    他正妃剛進門不過月餘,若是撫弦的事情暴露出來,老頭子那一關他就有大苦頭要吃。禦君傾眼底快速的閃過了一絲狡詐,望著還毫無察覺的穆祁然,得意一笑:“幫我點兒小忙,撫弦的事情我自然會幫你遮擋,不然,嗬嗬……”


    “說。”


    藍韻郡主望著猶如連體嬰兒般的二人,心底不住的狐疑,他們二人何時感情這般好了,居然走路都連在一塊兒?


    看著禦君傾這個瘟神終於走了,穆祁然心中稍稍的安慰了一些,摸著自己饑腸轆轆的肚子,可憐兮兮的望著了然的石子月,商量著開口:“我們還是向吃飯吧。”朝著對自己擠眉弄眼的穆蕊玨,悄悄的伸出了大拇指。


    “嗯。”石子月淺淺的笑著,一如往常,輕輕的捏了捏穆祁然的臉頰,似乎沒有察覺別人打量的眼神。


    藍韻郡主這會兒才發現了石子月的存在,一雙眼頓時就冒出了大量的星星,雖然禦君傾的外貌並不差於石子月,但是她一向不喜歡飛揚跋扈的,現在看到這麽一位謙謙君子,就覺得自己的心開始撲通撲通的狂跳著,聲音情不自禁的軟了下來,扯了扯穆祁然的衣袖,小聲道:“這位公子是?”


    石子月識人無數,自然是發覺了藍韻郡主眼底的狂熱,淡淡一笑,說了一句話卻猶如沒有回答:“無名小輩一位。”拉著饑餓不已的穆祁然就朝著飯桌走去。


    藍韻郡主眼底的幽光一閃而過,燦爛的笑容重新綻放,快步追了上去:“本宮也有些餓呢。”她看中的獵物果然不一般,這樣才好,讓這樣的人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才會有成就感。


    穆祁然這會兒就顧著滿滿一桌子的菜,渾然不覺自己的身邊已經多了一個看她不順眼,以後多次要除她而後快的敵人。


    藍韻郡主望著不斷的給穆祁然添菜的石子月,心中氣的快要噴出火來,但是眼中的笑意愈發的深沉,味如嚼蠟的吃著,禮儀無可挑剔。


    石子月寵溺的望著狼吞虎咽的穆祁然,好笑不已,看她的樣子,這一路趕回來當真是沒有好好吃一頓。想到這一路上穆祁然吃得苦,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就連穆祁然都未曾發覺,卻被一直關注著他的藍韻郡主發現了。


    抬頭看著藍韻郡主眼中的驚愕,石子月淡然一笑,溫潤如玉的開口:“然然餓極了,還請郡主見諒。”


    藍韻郡主當即就認為自己方才是看錯了,視線落在了動作粗鄙的穆祁然身上,善解人意的開口:“本宮明白,祁然慢點兒吃,本宮可不會跟你搶。”心中的怒火更盛,石子月連姓名都不願告訴自己,反而因為穆祁然毫無禮儀的吃相跟自己解釋,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麽關係,居然如此親密。


    穆祁然現在可沒想那麽多,塞了一嘴朝著藍韻郡主傻傻一笑,埋頭繼續戰鬥了。穆蕊玨坐在她的身邊,也不斷的將各種好吃的塞到穆祁然的碗中,嘰嘰喳喳的為穆祁然介紹著麵前的菜式。


    “祁然,慢點兒。”穆晨駿頭痛的望著穆祁然,這丫頭怎麽現在吃相這般差,何況這兒還有外人,她就不怕她的吃相被人傳出去讓人貽笑大方嗎?


    石子月夾了一塊魚,細心的將魚刺挑了放在了穆祁然的碗中,動作優雅不已,與穆祁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藍韻郡主的筷子重重的放下,對上所有人投射過來的視線,臉上戴上了那層高貴的麵具,恥高氣揚的開口:“既然穆小姐安然無恙,那麽本宮也放心了,府中還有事務就不叨擾再見。”說完這句話,揚起下巴就走出了蘭廳,步伐極快,似乎後麵有什麽在追趕一樣。


    穆祁然的麵容也變得冷淡,目光極為平靜的望著極致對著自己笑得席覓霜,直到她的臉色變得極不自在才麵若冰霜的開口:“記住,你現在是穆家人。”


    方才她並沒有忽視席覓霜一直在對著藍韻郡主大獻殷勤,若是穆晨駿不在那也說得過去,但是她既然嫁入了穆府,一切就要以穆家的利益為出發點,完全的忽視穆晨駿,一個勁兒的討好藍韻郡主,這絕對是她不能容忍的事情,即便,藍韻郡主根本沒搭理席覓霜。


    穆晨駿狐疑的看了一眼麵色蒼白的席覓霜,轉過頭訓誡穆祁然道:“你方才的吃相哪兒學的,爹爹看到了定然饒不了你。”一個官家千金的吃相居然變成這樣,他這會兒心中也是悲傷不已,祁然這三年究竟吃了什麽苦頭,除了臉上那不變的笑容,他似乎有些不認識自己這個許久未見的妹妹。


    看到穆晨駿打量的眼神,知道自己演戲演過頭了,也不開口解釋,隻是站起來說道:“我就是著急去看看我的馬車,下次不會這樣了,子月,我們走吧。”穆蕊玨很想跟上去,卻是穆祁然搖搖頭,阻止了。


    “你們繼續。”石子月站起來為自己慶幸著,若是沒有席覓霜轉移注意力,指不定他方才的情緒波動就被穆祁然察覺了,暗暗告誡自己以後一定要多加小心。


    走到無人的地方,穆祁然用力的甩開石子月的手掌,一張臉繃得緊緊的,目光如炬落在依舊溫文爾雅笑著的石子月,寒聲問道:“石子月,你和我井水不犯河水,你的事情我不會插手,但是你也不要插手我的事情。”


    “這就惱羞成怒了?”石子月不以為然的笑著,手指伸出輕輕的點著穆祁然的額頭,淡然開口:“說到底,我還算是你的師兄,你這種態度可說不過去,來,給師兄笑笑。”扯著穆祁然的臉頰就朝著兩邊拉扯。


    穆祁然伸手打開石子月,向後退了兩步,眼神犀利的看著石子月,話語毫不留情:“石子月,我不管你是什麽人,穆家不是你可以動的。”石子月雖然是杜先生的徒弟,但是她並不是,這聲師兄她當真喊不出口。


    “穆家可沒有我想要的,我這次可是過來特意助你一臂之力。定遠侯府可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雖然不知道你要出手的原因,不過,你放心好了,師兄一定會幫你的。”石子月似乎沒有看到穆祁然的怒容,慢悠悠的向前晃了兩步。


    聞言,穆祁然眉頭一挑,不忘打擊石子月幾句:“不錯,對於一個連自己身份都不知道的人我的確是戒心重了點,不過,”狡黠的笑容重新浮上臉孔,扯著石子月的袖子不斷的晃動,毫不吝嗇的拋出橄欖枝:“子月,你知道的,祁然就是個弱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你一定不忍心的,對不對?”


    “對對對,有什麽苦差事我一定會幫忙,你直接說就好。”石子月捏了捏穆祁然肉呼呼的耳垂,當即就開口:“說吧,現在有什麽事情要我做的。”


    “查,禦君傾口中的撫弦是誰。”能夠讓禦君瑞立即就閉嘴,她自然很感興趣,她的籌碼不多,任何一點機會她都不會錯過。


    石子月揉麵團一般的玩著穆祁然還有些肉呼呼的臉頰,語調平靜的開口:“這個我倒是知道一點蛛絲馬跡,聽說成王世子的正妃剛進門一個月,這撫弦嗎,是風雨樓剛出的頭牌,知道的人不多,聽說被人包了,隻是不知道那人的身份。”


    聽著石子月輕描淡寫的話語,穆祁然心驚不已,不僅是因為消息本身,更是因為這個消息的來源。石子月剛到京城還不到半天,居然連這麽隱蔽,甚至連成王府都不知道的事情他都查到了,他哪兒來的人脈?“杜先生將京中的暗樁交給你了?”八分肯定的口氣,隻是穆祁然不解的是,杜先生為何不直接交給自己,反而是人生地不熟的石子月,究竟是何用意。石子月難得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彈了彈穆祁然的額頭,意味悠長的開口:“難得你有求於我的時候,放心好了,師父說了讓我全力幫你,就是怕你忙不過來才讓我暫時接管暗樁,雖然不知道你為何要對付定遠侯府,不過隻要好處足夠多,師兄定然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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