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穆大人也真會開玩笑,您那裏是小人物啊,自從你二弟棄軍從商,以至於你們穆族現在家大業大,足可以稱得上是名門望族!”


    “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們,就連我也不列外,有享之不盡的美食,有用之不盡的錢財,這何嚐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耿文彬笑著說道,打量著穆府院落,也淡淡感歎:“這有錢人家裏就是不一般,這宅院都與眾不同啊!”


    穆行文麵色凝重,望著耿文彬道:“今日公子前來,想必是有要事吧!具體什麽事情,還需公子說道說道。”


    耿文彬見穆行文一臉誠懇模樣,便拂了拂衣袖,“今日前來,聽聞穆府家中藏有罪犯,可有此事啊!”


    穆行文心中不由咯噔一響,立即戰戰兢兢否認道:“我們穆府絕不會有罪犯,不知公子從何處聽來的。”


    “哼!”


    “何處聽來的,我是接到有人舉報你們穆府藏有罪犯,你現在跟我說根本沒有這回事?穆大人覺得我該怎麽做呢?”耿文彬略帶威脅地說道。


    穆行文心想:“看來今日這耿文彬,勢必要搜府了,若是讓他這般作為,我穆府顏麵何存?”


    “侯府公子,我也是做臣子的,絕對不會做出叛經離道之事,所以,還煩請侯府公子能夠高抬貴手,莫要傷了和氣。”穆行文討好的說道。


    “嗬嗬,這不是侯府公子麽?怎麽在此地做什麽?”


    自屋外走進一位麵色冷峻少年,修長的身材,亮如星辰般的眼眸,在加上那張充滿英俊的臉龐,無不讓人心生喜愛。


    “襄王府,禦君傾,你來此處有做什麽?”


    耿文彬念叨這個名字之時,心中不由震怒道,難道每次都要破自己的好事?


    禦君傾微微朝眾人施禮,邪笑道:“耿公子,聽聞你突然帶兵來到穆府,說是聽聞我們穆府窩藏罪犯,不知道你這可有證據?”


    耿文彬,衣袖輕輕一拂,淡淡道:“證據自然是有的,你們快將罪犯交出來,不然休怪我無情了!”


    “耿公子,有所不知,我一直在這穆府,從未見過有什麽罪犯,不知你從何處得知,如果你今日拿不出證據來,就別想搜府了!”禦君傾也是微微眸子一冷,閃爍著寒光。


    “禦君傾,你不要逼人太甚!”


    耿文彬直到此時也是急紅了眼,之所以今日來動穆府,完全是想能夠從中陷害穆府,到達分離穆府的目的,卻不曾想到這襄王府,禦君傾出現了。


    “耿公子,今日你帶兵前來,又沒有聖旨,便肆無忌憚說我穆府藏有罪犯,我必定將此事上奏朝廷,到時,還請耿公子還我穆府一個交代!”


    穆行文此時也毫不客氣的說道,對於這種誣陷而傷害穆府的人,決不能手下留情。


    “哼!”


    耿公子雙手一揮,心中怒不可遏:“禦君傾,別以為襄王府為我就不敢動,等著吧!”迅速帶著人馬離開穆府。


    而此時,穆行文卻是走近禦君傾身旁,感激道:“多謝公子出手,不然,今日還不知道要出什麽亂子!”


    “穆大人,不必多禮,隻不過此人行事,我早已看不慣了,今日恰好遇上,就順便過來看看。”禦君傾望著離去的耿文彬,不禁有些擔憂起來。


    “來人。吩咐下去,準備設宴款待!”


    穆行文威嚴的聲音傳來,立即便有下手走了進來,而禦君傾則是略微拒絕道:“不必了,府中還有些事情未處理,就先告辭了!”


    “小王爺……!”


    “不必了,留著下次吧!”禦君傾轉眼之間便消失在穆府之中。


    而此時祁然卻是偷偷望著離去的禦君傾,慢慢走了出來,不由心裏一鬆:“爹,這耿公子今日前來定然是想為難我們穆府,這日後肯定會再來的?”


    穆行文感歎道:“說的沒錯啊,這次算是徹底得罪了定遠侯府了!不過,今日我看他肯定是有備而來,說我們穆府藏有罪犯也隻是借口,實則是想探探我們穆府虛實,莫非他想要對付我們穆府嗎?”


    “爹,我們定要做好防範啊!”


    穆祁然也是擔憂地說道,這侯府我們肯定是得罪不起的,那我們隻要暗中做好防範,才不會被人抓住把柄,不然不知何時便會落得家破人亡。


    深夜,清風徐徐,穆府之中甚是安靜異常,那巡邏的家丁偶爾會打這哈欠,匆匆走過。


    “那是什麽?”


    一個家丁突然發現不遠去後花園裏有一個白色身影,不禁好奇地走了過去。可還未走近前,卻是感到一陣陰風吹來,使得家丁心生恐懼。在黑色模糊不清的光線下,還是輕輕走了過去。


    “喂喂,你是何人,坐於此地作甚?”


    家丁不禁開口問道,卻見那白色身影,安靜站在那裏一動未動,待家丁悄悄走近前去時,那白色身影瞬間轉過身來。


    “啊……鬼啊”


    家丁隻覺一張恐怖邪惡的臉,出現在自己麵前,拔腿就跑,手中燈籠一扔,朝著客院而去。


    帶家丁消失,那白色身影卻是嬌笑道:“膽小鬼!看你們平常還敢欺負與我!”


    然而,隨著家丁那一聲激烈的慘叫聲,導致穆府眾多家丁全部循著聲音趕了過來。


    “剛才的聲音就是從這裏發出的?|”


    “不錯,可是人呢?”


    “大家快去找找,究竟是怎麽回事,定要查清楚了!”管家此時也是被這聲音所擾,隨後便是吩咐大家,不要驚擾老爺和小姐。


    眾人便一一離去。


    那花叢中間,卻是冒出一個白色身影,咯咯笑著:“哼,今夜讓你們不得安寧!”


    “啊……!”


    “有鬼啊!”


    在穆府後院,一個丫鬟衝進自己房間之後,便開始大叫起來,身體瑟瑟發抖,害怕恐懼到了極點。


    “這怎麽回事啊?大半夜的還讓人睡覺嗎?”禾羅氏一起身,不由生氣道。


    “娘,怎麽了?”


    禾艾雪掙開朦朧雙眼,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禾羅氏起床穿鞋朝外麵走去,隻見府中燈火通明,這大半夜的又搞什麽名堂。


    丫鬟神色慌張的跑到禾羅氏母女麵前,尖叫:“快!快跑,有鬼啊?”


    禾羅氏母女兩兩對望,不禁笑了起來:“鬼什麽鬼,老娘長這麽大,可從來也沒見過這玩意,你把鬼叫出來,我瞧瞧。”


    她隻當是丫鬟的玩笑罷了,沒想到在她的背後,真的有一身穿白衣的女子,披著頭上,身上還帶著血跡在晃動。


    黑漆漆的夜晚,那身影讓三人嚇得心一顫。


    “啊!”


    三人的尖叫聲,驚動了正在睡覺的穆祁然,紅梅揉著雙眼:“小姐,外麵這是怎麽了?”


    “出去看看。”穆祁然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可這番動靜在半夜響起,非同尋常。


    一大家子的人都衝進了院子裏,遠遠便瞧見禾羅氏母女還有那丫鬟三人蹲在地上,哭成了一團,穆祁然伸手拍了怕禾羅氏的肩膀,她嚇得抱頭痛哭:“不要找我啊,冤有頭債有主,我可以沒有殺人啊,你要是想報仇,不應該找我啊?”


    祁然本來就想笑,現在見她怕成這樣,忍不住歎道:“不做虧心事,何懼鬼敲門。”


    穆晨俊抱臂,無奈的搖了搖頭,其餘人則是捂唇偷笑。


    聽到熟悉的聲音,禾羅氏才慢慢從恐懼之中緩過神來,也顧不得自己現在的窘迫,躲在穆晨俊後麵:“你們剛剛過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一個穿白衣的鬼,她……她就從那裏飄過來的。”


    禾羅氏心有餘悸的指著剛剛女鬼飄來的方向,眼裏滿是恐懼。


    “有鬼?”祁然皺著眉,探究她話裏的真偽。


    “真的,我真的沒有騙你!”似乎怕大家不相信,禾艾雪衝出來為她娘解釋。


    鬼這個東西,她作為一個現代人,真的沒有相信的理由,可是自己就是屬於穿越的,也不敢保證,世間真的不會有這個傳說。


    祁然回頭看了一眼穆晨俊:“你怎麽看?”


    穆晨俊擰著眉頭,環顧四周:“先看看府中的人是否都在吧,再加派人手巡邏。”


    他說的話,也正好祁然心中所想:“讓家丁去各個房間搜索,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另外,隻要是白色沾滿血跡的衣服,不管是誰的,通通給我帶來。”


    雖然隻有十二歲,可那小身板的氣勢,絲毫不輸給站在一旁的穆行武,他點點頭,安排下人去辦此事。


    不一會的功夫,下人們已經全部站在不大的院子裏,滿臉都是疑惑跟困意。


    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


    祁然先站出來:“剛剛你們可有來過花園?”


    下人聞言兩兩向窺,紛紛搖頭不知。


    “可有誰剛剛外出過?”


    又是一陣沉默。


    祁然也泛起了難。真的要是人扮鬼嚇唬大家,家丁如此之多,這要是查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工程。


    穆晨俊從裏屋走出,朝祁然搖了搖頭:“沒有帶血跡的衣服。”


    沒有人單獨外出,又沒有搜到衣服,這難道真的是鬼魅在作怪嗎?


    穆行武見大家麵帶疲憊之色,也不忍心叫大家半夜無法安睡,吩咐了幾句,下人也就散去了,隻留下祁然跟穆晨俊。


    “你覺得是人是鬼?”祁然走在前麵,忽然扭過頭來。


    穆晨俊摸摸她的腦袋:“瞎想什麽啊,有什麽事情,我會處理好,你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去睡覺,大半夜的,真的想變夜耗子啊。”


    祁然被逗樂,訕笑了起來:“你多留意夜裏的動靜,我覺得此事非比尋常。”


    說完便回了房間,留下穆晨俊一人在夜裏沉思,不管是人是鬼,隻要破壞了穆府的寧靜,他就絕對不會放過。


    祁然回到房間,被吵了一下,困意全無。


    正準備躺一會的時候,窗外似乎有人影在晃動,她心裏一緊,躲在門後,不一會的功夫,那人便翻窗而進,掀開被子沒有發現裏麵的人,正疑惑的時候,就感覺背後被人用硬物低著。


    “別動。”手拿燈拖的祁然,聲音冷靜穩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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