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王令下,周圍的士兵蜂擁而上。蕭樊腳尖一點,提力而上,身形飛快的在士兵之間穿梭。鄭王身邊的高手也一齊上去,蕭樊抽出自己腰側的長劍,劍花一挽,寒光點點,乒乒乓乓的刀劍相撞之聲。


    鄭王冷冷地,帶著幾分譏笑的樣子看了一眼沉色站在原地看著蕭樊的陸照天,“陸大將軍怎麽還是放不下舊情?向來傳聞心狠手辣,殺伐果斷的鐵麵將軍也會如此猶豫?”陸照天厲色看過去,“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嘴。”


    鄭王毫不在意,“當然,不過我看我這九弟在這種時候還來看你,夜闖我大軍陣營,果然是重情義啊。不過嘛,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將他留在這裏。蕭炎看不慣我這九弟可是很久了,說不定還能讓他留下來一起改天換日呢?”


    鄭王冷眼旁觀者蕭樊在一群高手之間應付得捉襟見肘,嘴角揚起邪邪的笑意。陸照天倒是知道蕭樊的本事,武功不在自己之下,看現在這樣子,這些年還長進了不少。不過雙拳難敵四手。


    蕭樊長劍一橫,劃出一道劍氣,圍攻他的四個高手被逼退。蕭樊掃了一眼陸照天,急速的飛身而去。鄭王沒想到蕭樊的武藝和內力如此高強,一見他逃脫,厲聲喊話,“追!”所有人跟隨蕭樊而去,陸照天的營帳麵前已經是空無一人,隻有散落在地上的幾個火把還有幾具屍體。


    蕭樊一人將身後的追兵甩開十步之遠,他瞄了一眼身後的幾個高手,心中冷哼,鄭王手下的高手就是這種水平。他停下身形,穩穩的站在一顆高樹的樹梢頂上,睥睨的看著下麵追過來的鄭王。


    “二哥不會真的以為我就隻身前來吧?”蕭樊嘲笑抬頭看著他的鄭王,從胸口掏出了一支煙花。“咻”的一聲,一朵紫色的煙花在夜空中盛開。鄭王臉色乍變,不好!“怎麽,現在才反應過來?”


    四麵八方傳來轟隆隆的馬蹄聲,地麵細小的砂石都在震動。鄭王心中一慌,“快,圍成圈,你去給大軍報信!”蕭樊冷睨著他們手忙腳亂地奔跑,自己這個二哥還真的不是行軍打仗的料子。


    相反的丁一那邊看到天空中的煙花,得意的笑了,很好很好,看來王爺那邊一切順利。現在嘛,就看我的了。丁一飛身一縱,隱入了一邊的密林之中,抬手吹了一個哨子,很快熟悉悉悉索索的響動,甲一帶著一百多人馬出現在定義麵前。


    “兄弟們,讓我們一舉燒了他們的糧倉!走!”丁一揮手,一百個人馬悄無聲息的一點點滲入鄭王的軍隊,不斷的靠近糧倉。鄭王遠遠的看見內銷房的人馬從四麵八號而來,身邊的一個高手嚴肅地回稟,“王爺,對方起碼有幾萬人馬!”


    鄭王反手就是一巴掌,“胡說,整個京城的守衛都隻有五萬人而已。”那下屬臉色難看的繼續說道,“王爺,你聽著聲響,如果沒有幾萬人,能有如此大的聲響不成,我們還是趕緊撤吧,王爺你的安危關乎我們的大計啊”


    鄭王氣憤的看了一眼樹上的蕭樊,不甘心的說道“蕭樊,你以為你就能活下去?別忘了蕭炎那昏君也一直視你為眼中釘!”蕭樊冷冷的回話,“二哥,如果你不是和西遼人一起篡位,也許我就不會插手你和皇帝之間的事。”


    他語氣一頓,繼續說到,“如果你奪位,那麽我大晉的山河就要被西遼人瓜分了去。父皇臨終前,我發過毒誓,無論身處何時何地,勢必要守護我大晉疆土!”一提到西遼人,鄭王的臉色也浮現幾分尷尬。


    最後駕馬離開之前,回頭對蕭樊說了一句“九弟,我也是無可奈何,弑母之仇,不能不報。”說完揚鞭催馬而去。蕭樊眼色複雜的看著鄭王的背影,心中也有幾分同感,他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鄭王前腳踏入軍營,後腳就來人稟報,“王爺,我們的糧草被偷襲了。”鄭王火氣一冒,馬鞭一扔,“蕭樊啊蕭樊,我小看了你,居然留了後招!”


    蕭樊這邊一切計劃順利進行,秦安然這裏又起了波瀾。秦安然冷眼的看著跪在下麵的四個婢女,心中火氣四溢。“到底是誰把那盆清水端到側妃麵前的?”


    秦安然原本就疑惑黃英剛蘇醒,房間裏麵沒有任何可以照清容貌的東西,蕭樊也下了命令不準提及此事,那她是怎麽知道自己容貌受損的?


    安排下去一問才知道,是誰故意端了一盆清水讓黃英洗臉,讓她瞧見自己的樣子,才弄得這般歇斯底裏的大怒。可是現在四個婢女都說不是自己,而阿滿當時又不在,一下子無從查起。


    阿滿服侍了黃英喝了藥,臉上的傷口也細細的上了白落留下來的藥粉。為了讓黃英不看自己臉上的傷口,白落開了一個藥方,煎水讓她洗臉。既有利於她傷口的愈合,藥水深褐色,也看不到自己的樣子。


    秦安然看著四個不過十一二歲的小丫鬟,頭疼得很,還沒問什麽就已經嚇得眼淚嘩嘩的流,好像她會吃人一樣的,嚇得連句話都說不清楚。


    追風站在一邊,看著秦安然皺眉,上前提議道,“王妃,側妃的院裏有暗衛,應該有人看到那個侍女了,我去打聽一下。”秦安然隻好點頭。追風出去了,阿滿進來了,她歉意的看著秦安然,“多謝王妃,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錯怪了你。”


    說完認真的跪地給秦安然磕頭賠罪。秦安然坐在上首,看著阿滿,也不去扶她。這個姑娘是個實心眼的,如果不受她的道歉,指不定還怎麽胡思亂想。“阿滿,你先起來,我問你,這四個小丫鬟是什麽時候開始服侍側妃的?”


    阿滿看向地上跪著的四人,“他們四個是一個月前來伺候側妃的,好像說是從樊老將軍派人送過來的。”秦安然一聽這話就玩味了,樊老將軍送過來的人,能使這般怯懦的樣子?而且應該是各有所長吧。


    她垂頭細細打量四個婢女的身材,容貌,還有氣息,手指。秦安然了然於心,“你們四個起來吧。”四個婢女詫異的相互對視一眼,誠惶誠恐的看著秦安然,不知道她前一刻還在厲聲審問,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秦安然看著四人,滿意的說道,“樊老建軍手下的人就是不一般,一開始連我都沒看出來。四位姑娘應該都是武功高強之人吧,偏生常年在軍隊裏沒性格嚴肅木訥,不受側妃喜愛,因此在側妃受傷那天沒能在一邊看護吧。”


    四個婢子眼中驚愕,其中一人落落大方的走上前一步,目光坦蕩,不見絲毫畏懼的看著秦安然,“王妃好眼力,我們姐妹四個的確是老將軍委派過來保護小姐的。”秦安然笑著點頭,“很好,有你們幾個看護著側妃,我也能少費點精力。”


    “多謝王妃。”四人齊齊拱手行禮,“你們下去吧,既然剛才沒說,那必定是沒看到了。”阿滿倒是沒出去,她手捏著自己的衣角,猶豫了幾下,最後還是說道,“王妃,我懷疑是水氏。”


    秦安然斜眼瞟了一眼,“怎麽說?”阿滿一本正經的說道,“水氏是皇上賜給王爺的人,平日裏大家對她都很恭謹,除了側妃。側妃的性子王妃你是知道的,她就是看不慣水氏趾高氣昂,王爺無江南的那一個月裏,側妃想盡法子折騰她,想必她懷恨在心。”


    阿滿一臉憤恨的說著,秦安然放下喝茶的杯盞,手指輕敲桌麵。阿滿倒是給了她線索,不過背後的緣由可不是她想的那麽簡單,或者說這隻是用來掩蓋她真實目的的假象而已。水氏是皇帝的人,而黃英代表的是蕭樊和雲家的關係。


    現在京城外麵具體的局勢不是很清楚,但是離京城最近的就是鎮守南邊的雲家軍。永寧帝要擊退鄭王兵馬,勢必要召集雲家軍。雲家軍進城,那麽雲老將軍肯定也會回京,到時候看到自己愛女如此景象,勢必會與蕭樊翻臉。


    “知道了,我會派人盯著水氏那邊的。這些日子你一定要寸步不離側妃,萬一她想不開,還有個人能夠勸阻一番。剛才的四個婢子,放心的用。你隻要看好側妃就好,其他的交給她們四個去做就好。”秦安然簡單的交代幾句。


    追風回來了,“王妃,有一個暗衛說他看到的是一青衣婢女端水進去的,因為低著頭,沒能看到長相。”秦安然看著追風,淡淡的吩咐,“這幾日盯緊水氏的院子,其他的暫時不要管。”


    追風聽命準備離去,秦安然想了一下,出聲,“追風。”追風疑惑的回頭,“王妃還有何吩咐?”秦安然故作輕鬆的問道,“你之前是王爺的暗衛,想必應該有你們獨特的聯係方式吧。”


    追風回想了一下這句話,哦,王妃的意思是……“有的,我們聯係的方式用的是特殊的符號,隻能簡單的傳遞消息,屬下這就去打聽王爺的消息。”秦安然還來不及說話,追風就風一樣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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