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文沁按照葉天行的囑咐,悄悄的將白色的粉末倒入了在爐子上正熬得冒泡的粥裏麵,攪動幾下,裝作在看粥糊了沒有的樣子。廚房裏麵的人自然是沒什麽反應。這粥是三長老每天都要的,而且要求很嚴格,有人看一下自然是好的。


    慕容白就在這個時候收到了一封來自慕容門派的信,用的是慕容家專用的紙張,上麵的自己也是自己父親慕容峰身邊的老奴李伯的字跡。看完慕容白的臉色當即就不太好,轉身就去了尹容海的殿中。


    “慕容公子一大早的前來,可是有什麽事情?”尹容海照常是不怎麽休息的,他一向是在自己殿中打坐。看著步履明顯比平日急促幾分的慕容白說著。慕容白拱手施禮,“尹教主,我父親重病,我必須馬上回去一趟。”


    “這樣啊,慕容公子果然是孝順。這是自然可以的。合作的事情我會先著手開始準備的,慕容公子先回家,待我向你父親問好。”“那在下就告辭了,來日再回。”慕容白轉身帶著自己的侍從很快離開了陰聖教。


    尹容海看著門口,“去,查一下,寧百川和慕容白回去的原因,還有剛剛慕容白的話是否屬實?”在提出合作,不過三日,兩人就紛紛以事為由離開,到底是事出有因還是故意為之?


    “無心,你覺得什麽時候開始讓它沉睡比較好?”無花今日很是擔心自己心口的那隻蠱蟲。最近要不是靠著無心,也就是蘇綰綰的施針,她都覺得自己的心肯定早就被這隻該死的蟲子吃完了。


    無心上前,“宮主莫急,這蠱蟲再刁鑽,也不能違逆自然的規則。我還要在勘算一下,今日是不是最好的時機。隻有時機合適,才能讓至寒金蟬發揮最大的功效。還有一點就是,宮主,這至寒金蟬最好還是請三長老來使用。”


    無花皺眉,想到自己和三長老往日沒有多少交情,有些為難。“宮主,是這樣的,至寒金蟬我隻知道它的功效,像這種聖物我從來沒有接觸過,怎樣在合適的是時機發揮出它最大的功效,恐怕隻有三長老清楚了。”蘇綰綰解釋到。


    “恩,我知道了,你先看好日子,我想辦法讓三長老來幫忙。”無花就坐在那裏想自己的事情去了,蘇綰綰見狀就退下了。出門的時候,“砰!”的一下撞上了迎麵而來的黑風。蘇綰綰一愣,立刻跪下。


    “屬下該死,沒看到三長老過來,屬下該死。”黑風原本準備對這個不長眼的婢女發火,一看到是上次給無花治蠱蟲地婢女就換了和想法。“你起來吧,我有話問你。”


    蘇綰綰怯怯的起身,低著頭,生怕被黑風看出來自己臉上的偽裝。“我問你,你們宮主的蠱蟲什麽時候能凍起來?”“還……還在看時日,就……就這兩天了。”黑風一聽,臉色不悅,“那在這些天裏,有什麽需要主意的嗎?”


    “沒。隻要不太過勞累即可。”黑風似乎聽到了滿意的答案,“好,你下去吧。”興致衝衝的走進無花的宮中。


    一進門就看見無花在發呆,黑風走上前,“在想什麽呢,想得那麽入神,連我進來了都不知道。”無花聽到說話的聲音才抬起頭,一見是黑風,立馬臉色陰轉晴,“哥哥,你怎麽來了?”


    黑風走上前,直接一拉,將人摟進自己懷裏,自己坐到了無花的椅子上,而無花到了自己的腿上。“怎麽?想你了,來看看你,不行啊。”無花嬌羞埋頭於黑風的懷裏,“哥哥,你真是的……人家還正在愁一件事呢?”


    黑風用用一隻手指挑起無花的下巴,讓她看著他,“哦……什麽事情讓我的好妹妹這般愁眉苦臉的,說來哥哥聽聽,看看能不能幫幫你啊?”無花唉聲歎氣,“哎,還不是為了這隻該死的蟲子。”


    說著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抬起眼睛,眼中盛滿了哀憐,“為了治這隻蟲子,我找三長老借來了至寒金蟬,可是無心說要請三長老來,才能將這至寒金蟬的功效發揮到最大。”黑風立馬就懂了無花的話。


    “你是說你平日和三長老沒什麽來往,隻怕請不來她?”無花點頭,“可不是嗎,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三長老可是出了名的冷美人,肯把這至寒金蟬借我,已經是天大的麵子了。我怎麽還好開口讓她來為我治病。”


    黑風眯著眼睛,看著懷裏的無花。大手在她腰間摩挲著,神情我見猶憐,真是讓人狠狠疼愛一番還來不及呢。把嘴巴湊在無花的耳朵旁邊,“我要是說我能讓三長老來幫你,你怎麽謝我呢?”


    說話的時候故意把熱氣若有若無的吹在無花的耳根處,無花開始欣喜的看著黑風,聽完他的話,輕輕地拿起粉拳敲了兩下他的胸膛。黑風直接捉住了她的小手,放在嘴邊吻了一下,沙啞著聲音說道,“為了這蟲子,我都好多天沒碰過你了,你不想我?”


    無花嬌羞一笑,將身子貼上去,“人家也想你呢,隻是人家現在身子還弱得很。”黑風邪惡的挑眉,將無花摟緊一下,“你感受到我在想你嗎?”


    “呀,不行的。”黑風咬上無花的耳垂,“我剛剛問了那個小侍女,她說無礙的。”


    無花用雙手抵著他堅硬地胸膛,“不……不行,這大白天的……唔。”


    “哥哥,不要,別……”。


    在外麵一直偷頭觀察著的蘇綰綰紅著一張臉,急忙忙的回了自己的屋子。秦安然看了一眼蘇綰綰,“怎麽了?今日也不怎麽熱啊,怎麽臉這麽紅?”蘇綰綰低著頭,“然兒姐姐,事情成了,黑風會幫無花請蓮姬的。”


    “哦,你怎麽那麽肯定。”蘇綰綰一急,“他們,他們都那樣了,能不成嗎?”秦安然了然,看著蘇綰綰,“難怪臉那麽紅了,原來是看見了不該看的。”“姐姐……”


    “綰綰,就今晚,準備動手。”秦安然敲擊著桌子。


    說完秦安然就找借口從管事姑姑的眼下去了金蓮殿,看到秦安然過來,胭脂和蕪娘裝做閑聊一般的走上來。“喲,今兒個你怎麽來了?”秦安然一來你笑意,“這不是想兩位姐姐了嗎。近日我們宮主天天帶著那無心走,我們啊就沒什麽事。”


    “你們宮主帶著那無心幹嘛?”胭脂立馬接話,“好像是上次我們宮主外出受傷,然後無心就獻殷勤唄,聽說今兒個晚上還要徹底的治一治呢,兩位姐姐要是想知道啊,回頭我在說給你們聽。”


    蕪娘笑到,“聽你這酸酸的口氣,莫不是還吃醋了。別不開心了,今晚我們兩個正巧當值,不然就去你那裏,咱們說說掏心窩子的話。”


    秦安然不開心的說道,“姐姐你就好好當值吧,妹妹我就回去了。”


    等到秦安然一走,胭脂盒蕪娘對視一眼,閣主這般來通信,肯定是今晚行動了。“胭脂,你去廚房,告訴苗前輩。”“好”


    一碗粥和平時沒什麽兩樣的端進了蓮姬的房間裏。蓮姬結果,輕輕地吹了一下,“來,喝粥,喝了著粥,我們就不頭疼了。”“可是,蓮姬,我……”蓮姬虎了張臉,“叫我月兒。”金不羈可能她那張冷下來的臉,吞了一下口水。


    “月兒,那天晚上我是真的看見一個人在我的床邊了。”蓮姬不在意的繼續手上喂粥的動作,“肯定是你沒休息好,出現幻覺了。來,我們喝粥,喝完酒好了啊,聽話。”金不羈看說了好幾遍都沒用,就不再開口了。


    蓮姬當然不會相信,自己什麽感覺都沒有,怎麽會有人在深夜進入自己的內室,而自己毫無知覺呢。當然她看著金不羈也有些憂慮,是不是最近逍遙散份量加重了,所以連晚上睡覺都出現幻覺了,現在連現實和夢境都分不清了?


    蓮姬看著喝完粥,就睡下了的金不羈。眼睛癡迷地盯著他的臉,隻有在他睡著以後,她才會覺得這才是她的不羈哥哥。醒來的那個,隻是一個依賴她的孩子而已,這樣子的金不羈才是自己的……


    “宮主,我已將看過天時了,今晚就是最好的時機。”蘇綰綰跪在無花殿中,無花一喜,“好,太好了,就今日。總算是等來了時機,這該死的蠱蟲害的我天天睡不好,等我抓到那個下蠱的,我定要讓她碎屍萬段。”


    蘇綰綰藏在麵巾下麵的嘴角揚起,我就在你麵前,你還把我當恩人呢。“無心,現在你就去準備。說,本宮主現在要做什麽?”


    “宮主需要沐浴,焚香靜心凝神。等待子時的到來,就可以了。”“好,我這就派人去和三長老說一聲,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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