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然用一隻手掀開床簾,映入眼中的是一張從小打大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金不羈安靜的睡著,秦安然一下子沒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差點驚呼出了聲音。這一路,為了找到金不羈,花費了太多心思。


    現在人就在自己麵前,秦安然用另外的一隻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避免因為激動而發出生聲音來。她伸出一隻手,輕輕地觸碰上金不羈棱角分明的臉。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氣息,關於他的一切,都是一種家人一般的存在。


    金不羈感覺臉上癢癢的,眼瞼顫動了一下。秦安然突然就僵在那裏,因為金不羈突然睜開的眼睛。兩人四目相對,金不羈似乎眼神似乎有些遲鈍,秦安然看到那熟悉的目光,那雙深邃的眼睛。


    眼裏突然就湧出了淚。這是躺椅上的蓮姬翻了個身,發出的響動讓秦安然猛然回神,放下簾子,急忙從內室走出,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在床上做起來,看著她的金不羈,飛身從窗戶裏躍出去。


    關好窗戶,環顧四周,並沒有人。對著再遠處看守著的胭脂和蕪娘打了個手勢,幾下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回到自己房間的秦安然坐在床上,她現在一閉上眼睛就全部是金不羈那雙看著她的眼睛。索性做坐起來,金大哥身為武林盟主,應當早就見識過江湖中各種奇怪的功夫,為什麽今天看到她的眼神如此陌生?


    難道是因為對方是喬月?所以放鬆了警惕?到底會是什麽樣的方法,能讓金大哥這樣的鄔儀高強的人都受到了控製,幾乎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印象?


    就在這個時候,秦安然房間的窗戶一陣響動,秦安然閉著養神的眼睛立馬鷹一般盯著窗戶。她立刻躺下,把被子拉上來,裝作睡熟的樣子。臉故意朝著外麵,半張臉在杯裏下麵,眼睛露出來,借著被子的掩飾,眯著眼睛注視著窗戶那邊。


    進來的人身形高大,顯然是個男子。難到是那天那個猥瑣男來了?秦安然心中暗暗等待著那男人走近床,同時他她被子裏的手已經握緊了匕首。果不其然,那男人一步步走近秦安然的床。


    現實看了一下秦安然是否已經睡著了,然後再打開床簾。手伸向秦安然,就快要觸碰到秦安然的時候。秦安然一手直接將被子掀開,扔向那男子,手中的匕首迅速的伸出去,直直的刺向那男子的胸口。


    那男子在被子飛向自己,就反應極快的用一隻收將被子拂開,側身,伸手,抓住了秦安然的手腕,止住了刺過來的匕首。身子向後一轉,到了秦安然的背後,將秦安然整個人扣在自己的懷中。


    秦安然眼中殺氣一露,準備手肘向後一捅,結果手肘被一張的手掌握住。男人急忙低下頭,在秦安然耳邊說,“然兒,是我,別打了。”即便是故意壓低了聲音,秦安然還是聽出來了。


    放下手,轉身,“天行!”


    片刻之後,兩人坐在了椅子上。秦安然看著葉天行,“你怎麽來了?揚州的疫情已經處理好了?”葉天行看著一下秦安然,還好,沒什麽地方受傷,然後才點頭說話,“恩,揚州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的確是霍亂。沒想到師傅的醫典裏麵記載的那個房子真的管用。


    “然後你怎麽來了這裏?”“我早揚州的時候收到了蕭樊給我看關於子遇的信。當時我就在想,白梨白落兩人肯定是先給你寫信了,但是現在她們還沒有收到回複,我也沒收到你的來信,肯定是你這邊出問題了。”


    葉天行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涼茶,喝了一口,“然後我把治理霍亂的事情全部將誒了太醫,寫了詳細的方法,就從揚州趕到了虞都。我就去見了傅藍蓮。沒想到正好趕上你傳信給她,看了信,我就直接連夜趕來會陰山。”


    秦安然點頭,“是的,這邊的情況比我們想的都要複雜的多,所以我擔心一旦救人,被發現的話脫身沒那麽容易。”


    “那現在的情況怎麽樣?”葉天行問道。秦安然神情嚴肅,一件件的將這裏的事情都告訴葉天行。


    半個小時之後,秦安然看著葉天行,問道“有什麽方法可以使一個武藝高強到整個武林都沒幾個對手的金大哥完全失去自己的意識,聽從控製?”


    葉天行皺著眉頭在男孩中細細的思索了一番,“有三種。一種是苗疆的蠱,一種是藥,智育最後一種就是來自上古巫術的一種咒。蠱的話,根據你說的情況並不像,藥呢,就我所知如果服用了這種藥,除了受人控製之外,身體和智力都會退化,如同幼兒。”


    秦安然接著話,“所以,你認為喬月用在金大哥身上的最有可能的是咒?”“不錯,隻有咒才能讓人的心神失去自我,而對身體沒有太多影響。但是有一點我想不通。”


    “哪一點?”


    “這種咒早就失傳了,喬月怎麽會知道?”葉天行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秦安然思考了一下,“這並不是沒有可能,我們誰也不知道這幾年喬月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們兩個回到雷家堡的時候,雷伯和伯娘為什麽一句都沒提?還有一點,就是陰聖教可是一個很神秘的地方。”


    所有的可能,一條條的羅列出來,再被推翻,兩人一直聊到天明。葉天行看了一下外麵的天色,“快天明了,你休息一會吧,我會自己想辦法去金蓮殿給不羈看看的。你先準備好怎麽救人之後從這裏出去。”


    “好,天行,一切小心。”“放心吧。”


    此時千裏之外的王府之中,黃英正吃著蒔蘿山莊派人送來的新鮮葡萄,阿滿在一邊坐著。“來,把這盤葡萄送給阿滿姑娘那裏。”在外人麵前,阿滿還是不會和黃英坐在一起,畢竟尊卑有別。黃英想要借規矩來折騰這些嬌滴滴的美人,自己就不會讓人抓住把柄。


    “樊哥哥昨日來信,問府中的各位姨娘,美人是否聽話,本側妃說王府好得很。但是……今日本側妃去後院看的時候發現咱們王爺在江南拚死拚活的治理水患,而這幾位姨娘、美人,卻在王府中歌舞升平,嬉笑玩樂。”


    “所以,現在罰她們跳舞彈琴,直到不能跳不能彈為止。你們可看見了,再有人在府中歌舞升平的,一律發賣出去。王府是和王爺榮辱共存的,你們都挺清楚沒有?”


    下麵站著的兩排各色美人齊聲回答“妾身知道了,側妃教導的是。”黃英很是滿意這樣的結果,哼,平日就看不慣那些鶯鶯燕燕,盡用這些不入流的手段來勾引樊哥哥,現在不給她們嚐嚐苦頭,就不知道她黃英的厲害。


    阿滿吃著葡萄,開心的觀賞著歌舞。黃英對她招手,“阿滿,過來過來。”阿蠻呆萌額看著她,“側妃,什麽事?”黃英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幾下,“你想吃蓮子嗎?”


    一聽到吃的,阿滿立馬眼睛亮晶晶的點頭。”好,咱們明天就帶著美人們去遊湖摘蓮子去,怎樣?”阿滿使勁的點頭。黃英樂了,敲一下阿滿的腦袋,“饞鬼!瞧你出息的。”


    最後散場時那跳舞的舞姬腳要廢了,彈琴的美人手指都流血了,才散場。一眾被殺雞儆猴的美人們,會自己的院子。


    “這王爺還要多久才能回來啊?”“就是,再不回來,我這小命隻怕是要交代到黃側妃的手中了。”“可不是啊,天天的變著法子折騰我們,還是王妃在的時候好,從來不管我們。”“也不知道王爺怎麽想的,把王府就交給這樣一個黃毛丫頭。”


    眾美人的抱怨自然是沒什麽用的,甚至有的都在求神拜佛的讓蕭樊趕緊回府。可是第二天一大早,黃英就帶著自己的一群“得力幹將”將這些嬌弱的美人們從被窩裏拉出來,浩浩蕩蕩的帶著她們遊湖摘蓮子去了。


    等到傍晚回來的時候,管家上前問,“黃側妃,真麽多蓮子,您打算怎麽處置?”“留十框下來,府裏人吃。各個姨娘美人的屋子裏都送一籃子過去。剩下的放兩籃在冰窖裏,等樊哥哥回來嚐嚐。其餘的賣掉,銀子直接庫府。”


    “好的,老奴這就去辦。”


    一眾美人幾乎要哭暈在自己房中,這明明是來王府受寵愛的,今日當了一天的采蓮女,腰酸背痛的,簡直不活了,嗚嗚嗚嗚……


    太後看著自己的人傳回來的信息,坐著上首地寶點上,陰測的看著下麵的人,“去,直接將鄭王給哀家收拾幹淨了。這事,哀家自己動手處理,不需要皇帝。”


    “太後娘娘,通州現在跟鐵桶一樣,根本進不去。”下麵的人回稟到。


    “你以為哀家當年就這樣放鄭王回了通州,他身邊自然是有哀家的人。你拿著這個去通州的金彩當鋪,找老板。他自然會告訴你,接下來該怎麽做。如果那拿回鄭王的首級,你,也不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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