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柔吃痛地叫了一聲,指腹已經隱隱若現一道血痕。


    “這可大事不好,狐狸牙齒有毒的!”


    徐楓跳了起來,緊張地拿出粉末替她止血。


    林巧柔一聽大驚失色,立刻配合著他。


    粉末灑落,仿佛一把鹽滲在傷口處,痛得整隻手都在顫抖。


    “忍著,會比較痛的。”


    徐楓一本正經,等粉末全部進去後,拿出繃帶包紮。


    他用力地一扯,林巧柔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酒千歌垂著頭,嘴角忍不住上揚。


    忽而發現旁邊有道灼熱的目光盯著自己,她不由側頭,驀地對上墨子染柔和的眼眸。


    “很久沒見你笑了。”他撫摸著她的臉頰。


    酒千歌心頭忍不住酸澀起來。


    林巧柔一聽,頓時覺得不妥:“你這藥是真是假?!”


    “臣兒子的醫術不容置疑。”徐立人立刻接過話,神情嚴肅而篤定。


    酒千歌冷笑:“做人疑心不要這麽重,不然別人會以為你心裏有鬼。”


    徐楓回到座位上,沈月靈就湊了過去,眨了眨眼:“你用的是什麽藥?”


    “隻是讓她一個月才痊愈而已。”徐楓笑著幫她夾著菜,“不然怎麽對得起狐狸的毒牙?”


    “佩服!”沈月靈豎起大拇指。


    突然,宮殿外傳來太監著急的呼喚聲:“小祖宗,快回去吧。”


    “走開!我要見爹爹娘親!”墨長卿憤怒地吼著。


    酒千歌臉色一變,立刻站起來走了出去。


    自從林巧柔的出現後,她就不讓兩個孩子出現在他們的麵前,免得林巧柔把注意打在他們身上。


    沒想到他們還是跑出來了。


    墨子染看見突然出現的兩個孩子,怔了怔,有些什麽在腦海破裂一樣。


    看見酒千歌匆匆拉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墨子染不悅地蹙眉:“站住。”


    墨長卿和墨風吟都回過頭,疑惑地看著林巧柔,莫名地感覺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因為那雙眼睛太妖!


    “參見父皇。”兩人行禮。


    墨子染朝他們招招手,親昵地揉著他們的頭發。


    “他們是?”林巧柔詢問。


    “朕的孩子。”墨子染笑著介紹,轉向他們麵前,打算介紹林巧柔,“這是朕的……”


    突然,頓住了。


    他眼中出現一抹掙紮和恍惚。


    她是他的誰,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皇上。”楊易突然起身打斷,“臣女兒最近練了新的舞蹈,想在此獻藝一番。”


    楊易是當今禦史大夫,從君清夜稱帝那時就開始任職。


    酒千歌記得清楚,墨子染很久之前就說過禦史大夫是他的人,所以直到推翻君清夜後還是任用他。


    墨子染點了點頭,允許了。


    酒千歌不得不回到座位上,把墨長卿和墨風吟都抱了過來。


    宴席後,她立刻牽著兩人立刻,許是察覺到不妥,兩人也沒人逗留。


    “酒酒,你留下。”墨子染喊道。


    酒千歌咬牙,把孩子交到溫惠然手中:“娘,他們拜托您了。”


    溫惠然憐惜地點點頭。


    墨子染帶著她和林巧柔來到禦書房門前。


    沉思片刻,他說:“酒酒,朕希望你們和睦共處,畢竟巧柔從前在林宅照顧過你。”


    酒千歌一聽就是要氣得吐血。


    林巧柔究竟和他灌輸了什麽思想,在林宅她有照顧過自己嗎?不找麻煩就算好了!


    “酒姐姐,從前你是我們林宅的丫鬟,但現在我會把你當姐妹看待的。”


    酒千歌看了眼墨子染,知道用硬的反而會刺激他,隻好忍住惡心。


    酒千歌笑了笑,伸出右手和她相握:“好。”


    然而當兩人的手觸碰在一起的時候,酒千歌驀地用力,捏住了她包紮好的傷口上。


    “酒姐姐……”


    “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這個妹妹的。”


    酒千歌說完便放開手,轉身離開。


    “酒酒從來是大方得體的,這樣你就不必擔心了。”


    墨子染對她淡淡一笑,派人把她送回華沐苑,便去了酒千歌的房間。


    還沒進去,就聞到了一股酒味,長眉頓時一斂。


    他猛地推開門扉,看見酒千歌正悶悶地灌著酒,立刻奪了過來。


    “你幹什麽?”


    “幹什麽?喝酒沒看見嗎?”


    酒千歌起身搶回,卻撲了個空。


    紅撲撲的臉頰帶著怨念,幽幽地盯著他。


    “誰惹你了?”墨子染歎氣,把她摟入懷中。


    酒千歌往後縮一縮,攤開手掌:“還我。”


    墨子染眸光轉深,突然仰頭喝了一口,隨後按住她的後腦勺,吻住她的雙唇。


    酒往裏灌,嚇得她眼睛圓瞪。


    “你……”她咳嗽著,又氣又惱。


    “還喝嗎?”


    墨子染挑眉,見她沒有回應,便再次用同樣的方式喂她。


    酒千歌感覺這酒是前所未有的烈,讓她頭暈目眩。


    “不,不喝了!”酒千歌耳根都紅了,連忙擺手。


    墨子染盯著她濕潤的紅唇,腹部湧上強烈的熱氣,捏著她的下顎,笑容魅惑。


    “你喝完了,輪到我。”


    什麽?


    酒千歌愕然,後背被推在床單上,灼熱的氣息鋪天蓋地地湧來。


    溫柔,而霸道。


    酒千歌沒有抗拒,而是莫名其妙地抱著他哭。


    墨子染脊背一僵,看著她的淚痕有些慌亂。


    “很痛?”


    酒千歌搖頭,埋在他懷中,悶聲道:“我沒事。”


    墨子染抿唇,輕輕地安撫她的頭發。


    這夜,房間靜謐得嚇人。


    翌日,酒千歌一醒來就不見了墨子染的身影,許是早朝去了。


    本來三日一次的早朝變成了一日一次,為了盡快重新管理好梁國。


    青兒突然地離開,酒千歌也沒有再讓其他丫鬟伺候,簡單洗漱後便出了門。


    看見站在庭院的人,她微微一怔:“白黎?”


    他怎麽能進來?


    他依舊是一身袈裟,懷裏抱著白狐,如同青竹般佇立在樹下,臉上布滿了擔憂。


    似乎看懂了她的疑惑,白黎瞧了瞧樹上的夏衍,是他偷偷帶他過來的。


    “千歌,小僧都聽說了。”


    酒千歌眉頭緊擰:“其實,你不必來,我可以處理好的。”


    她知道,白黎已經和平凡的和尚差不多了,剛好和嶽碧巧感情有了一定的進展,可以過回普通的日子,沒必要再插手她的事情。


    白黎好像沒有聽見一樣,說道:“小僧想試試對墨施主念佛經,能靜心。”


    “……”有用嗎?


    酒千歌摸了摸鼻子,“還沒吃早餐吧,先坐坐,我讓廚娘準備一些糕點給你。”


    “你不信小僧?”白黎似乎有些受傷。


    “信!”


    酒千歌煮著茶,撐著下巴欣賞他白皙的肌膚,冷不丁地問:“你以後打算生幾個?”


    “……小僧聽說你很傷心,可是不像。”白黎幾乎要翻個白眼。


    “傷心啊,隻是我不想把這個情緒帶給我的朋友,難得坐下來聊天,就聊點有趣的唄。”


    酒千歌嫣然一笑。


    白黎歎了一口氣,眼底掠過一絲不忍。


    突然,門外吵吵鬧鬧的嗓音傳來。


    “你太早了,小酒子沒那麽快起來的。”


    “你以為她是你嗎,每天睡到中午。”


    “我哪有睡到中午,你記憶嚴重有問題!”


    酒千歌還沒看見人,就能想象出徐楓和沈月靈鬥嘴的畫麵,不禁感覺欣慰。


    沈月靈率先走了進來,看見白黎和酒千歌坐著喝茶後,立刻勝利般地睨著徐楓。


    “看,人家都在喝茶了!”


    徐楓無奈地挑眉。


    四人圍成一桌開始有說有笑,酒千歌壓抑的心情好了不少。


    突然,流風閃身出來,一臉急切地看著酒千歌,似乎想說什麽。


    她和眾人打了聲招呼,便和流風走到一側。


    “我一直在查青兒的下落,有人在魯國看見她!”


    酒千歌一怔:“你一直在查?”


    流風眸光閃了閃:“現在重要的是魯國……”


    酒千歌低頭沉思,想起青兒臨走前的怪異,不禁疑惑重重。


    既然她是想找綠兒的,現在又出現在魯國,莫非綠兒在魯國?


    酒千歌腦海中浮現中淩安曜深不見底的眼眸,不禁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有什麽打算?”酒千歌問他。


    “找!”流風語氣堅定。


    酒千歌點點頭:“煙雨盟的人你來安排。”


    “我?”流動詫異,一直以來他都是聽令而已。


    “遲早是你的。”酒千歌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回到座位上,沈月靈就帶著徐楓離開,催促他趕緊研究熏香。


    剩下白黎還坐著這裏,無聲地看著她。


    “我試試。”酒千歌知道他在問念經的事情。


    白黎點點頭:“如果可以,明日午時小僧來施法。”


    等他離開後,酒千歌便去了禦書房,果然看見墨子染在批奏折。


    她一進去,墨子染就注意到她了,立刻露出笑容:“怎麽來了?”


    酒千歌想了想,婉轉地把白黎的意思說了出來。


    之後,房中陷入一片的靜默。


    墨子染有些慍怒地盯著酒千歌。


    “你是說我被盅惑了,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林巧柔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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