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鐵了心要把位置跟家當留給外孫女,趙家其他的人能甘心嘛?所以才有了宋曉整容成趙明明的事。現在吳知厄綁走了趙明明,到最後她爸她媽知道是坨屎也得捏著鼻子吃下去。”一臉血的金鐸賤兮兮地笑了起來。


    孫想問:“你不是趙明明家請來的嘛,這些你又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我有眼睛看,有腦子想。”金鐸指指自己的腦袋。


    “你當我們是傻子?你用眼睛看用腦子想就能推算出他們的落腳點?你怎麽不算算下期彩票開什麽?”我非常不滿地揭穿他。


    “進賢縣城到了,怎麽開?”這時候李倩打著喇叭適時地補上了一句。


    我更加惱火地看著他。


    此時人頭攢動的縣城就在不遠處,眼看著要進城了。顯然目的地不在這。金鐸不得不尷尬地回答:“不要進城,沿著馬路開,往右拐。看到一座橋再向右路邊有個紅色的大房子。他們一定在那。”


    “解釋一下吧,你到底是用眼睛看到的還是腦袋想出來的?”孫想冷笑著推了他一把。


    金鐸抱著腦袋:“頭疼,頭好疼,我什麽也想不起。”


    眼看他這麽堂而皇之地耍起無賴來,我真想將他的腦地再打破一次。


    孫想大概跟我想的一樣,,他捏著拳頭一張白淨臉皮漲的通紅。


    吃準了我們拿他沒辦法,那金鐸放下抱頭的雙手,一副有恃無恐的可惡模樣。


    小孫偷偷看了我一眼。


    我衝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都已經到這裏了,不如就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總比吳知厄魏紅兵心想事成的好,小孫你記住看好這個家夥。不管怎樣都不要讓他跑了。”


    孫想響亮地應了一聲好。


    金鐸聞言萎靡地靠在車座上,他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虛弱無力還是在想什麽鬼主意。


    望著車外的風景,進賢縣我也是第一次到。這兒比我想象的更加美麗,也更落後些。


    李倩駕著車繞著縣城的公路一路向右,兩邊全是幹涸的泛著白霜的稻田,連綿不絕的田埂配上光禿禿的整齊樹木。顯得分外冷清。


    最近天氣在降溫,可能一場瑞雪正在悄悄醞釀。


    將頭探出車外,帶著寒意的冬風使得我一身都非常舒爽。


    “關上車窗,你這個壞毛病就是我感冒的根源。”


    李倩說著說著打了個噴嚏。


    我隻得照辦,關上車窗我隻覺得胸口悶的喘不過氣來,不是因為空氣不流通,而是肺部呼吸出了問題。


    閉目休息了一會兒,隻聽見李倩喊著:“是不是這個紅房子?”


    我趕緊揉揉眼打起精神來,車子不遠處是連綿的高山,因為天氣冷,山頂全是白霜,遠看就像山戴了一頂白帽子一樣。


    山腳邊矗立一棟與這座高山格格不入的紅房子,那別墅般房子修的既氣派又豪華,比中世紀歐洲的城堡也毫不遜色,也不知是哪個有錢人家在這尋清淨。


    金鐸看一眼那房子:“趙明明肯定在裏麵。”


    我摸著兜裏剛從他那搞來的槍,心裏在懷疑金鐸在胡扯,他不過是想借機逃跑而已。


    “這別墅是怎麽回事,裏麵有多少人?”孫想皺著眉問。


    金鐸看了一眼他:“實話說吧,吳知厄以前帶我來過這裏,他說自己經常在這落腳。就一個臨時住所裏麵能有多少人?”


    “你剛才死都不肯說自己怎麽知道吳知厄落腳點的,現在又改主意,我瞧是為了哄騙我們進去才現編的吧?”


    已經停好車的李倩質問道。


    金鐸這時候急了,他慌亂地揮著手臂解釋道:“我剛不願說是怕你們懷疑我跟吳知厄的關係。這樣吧,如果實在不相信我,你就守在這喊人來包圍他們。”


    我冷笑道“你倒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確實就是這麽想的。”


    不管金鐸有什麽陰謀詭計,隻要駱利民帶著人趕來我相信都可以化解。


    於是我拿出手機當著金鐸的麵給駱利民打了一個電話。


    “老駱這邊有情況,你能不能多帶點人過來,他們有家夥的。“


    我不電話給成陸生,就是覺得駱利民更靠得住些,誰知道他竟然回答:“魏哥,你那邊能不能等一下,我這邊也有情況了恐怕現在過不來了。”


    “你那邊有什麽要緊的事?我這裏可能抓到兩個重點連環殺人犯。其中一個被通緝二十多年了。”我有些不甘心。


    能抓到吳知厄和魏紅兵是我做夢都在想的事情。


    “章老師被人綁架了,我們正在趕往綁匪指定的地方,魏哥你猜猜是誰幹的?”


    這駱利民一副我絕對猜不到的口氣。


    我倒是因此來了興趣,拿著手機點上煙開始了思考。目前可疑的胡尚博與方嶽都被控製住了,其他人也都在那個小區成陸生身邊。


    那麽可能綁架章鳳鳴,我又認識的人會是誰呢?


    “你別告訴我,徐誌傑回來還把章老師綁架了。”我想到唯一的可能。


    “不是,我說過這人是你絕對想不到的。”駱利民說的話雖然很像在開玩笑,但語氣卻很嚴肅。


    “我承認自己猜不出,那個人到底是誰啊?聽你的意思,他綁架章鳳鳴就是為了提什麽要求?”我實在是想不出來答案了。


    “我的前任,已經辭職的警隊隊長張澤!真是打破腦袋都想不到的人。他讓我們立即釋放方嶽。”老駱咬著牙。


    “怎麽是方嶽,不是胡尚博?”我情不自禁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在我看來,那個一直到處拱火的胡尚博比方嶽顯得可疑多了。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他就是這麽要求的。張澤讓我們帶方嶽去他家裏,媽的我們是真不甘心。”駱利民越說越氣。


    既然對方占據了主動,再說什麽甘心不甘心也沒用了。


    因此我又問:“我上次到你局裏,你同事說張澤是主動辭職的,你知道他為什麽要辭職嘛?”


    “不知道啊,他本來破了兩起大案上麵都要升他了,但是張澤突然就辭職了,當時挽留他的領導很多的。哎,真是想不到他居然也不是好人。”


    駱利民提起前任張澤時仍舊非常感慨。


    其實我一直沒跟駱利民提起過黑警的事,現在張澤這時候來營救同夥無疑暴露了自己,他也是警隊的渣滓之一。


    但還有一點很奇怪,為什麽他會要求警方把人送去自己家裏呢。其實他完全可以綁架了章老師,自己匿名給駱利民他們提要求啊。


    我與那張澤打過交道,他除了功利心強了些,還是很聰明能幹的。這種人不會做出這麽愚蠢的事來,也就是說他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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