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覺得我是凶手,都可以一起跟胡尚博站出來質疑我。”我環視眾人說道。


    一屋子的人這時都看向我,雖然沒有人明確表示站在胡尚博一起,但也有幾個人眼中疑慮是很明顯的。


    就像胡尚博說的,那幾個人都是我來以後才死的。除了對我知根知底的成陸生外他們大都不了解我,因此有所顧慮也正常。


    我必須在他們對我群起而攻之前,打消這些疑慮。


    “成組長你也這麽想我嘛?”我轉臉問一旁的成陸生。


    他臉一沉:“沒有的事,否則我也不會叫你進入專案組。”


    這倒是真的,他深知我的能力,把我弄進專案組自然還是想破案。之前我還懷疑成陸生是不是想把我用來做替罪羊,現在他這一表態,我內心立刻輕鬆了許多。


    不管怎樣,這成陸生現在都可以發一個好人卡了。


    “專案組是你說了算嗎?”我又問。


    他點點頭:“雖然照理說大家都是平等的,但名義上我還是組長。有拍板決定權。”


    大概也是明白我的用意,他權威性十足看了看胡尚博:“尚博啊,魏先生是我的老領導,個人品行絕對靠得住,而且他身患癌症,不可能作出害人的事來。”


    我聞言哭笑不得,沒想到癌症還能幫我自證清白。


    那胡尚博見他態度強硬,倒是軟了幾分:“我隻是覺得他形跡可疑,又處處指點江山,誤導我們。”


    “那敢問閣下可是有更好的見解?”我冷笑道。


    “你既然說有什麽解煩憂存在,你總有證明自己說詞的方法咯?”對待我,這人可沒有了好臉色,他一副遇見殺父仇人般的神情看著我。


    “我昨天才走訪了那四個跳橋的輕生者,學校。其中有三個的親友都能證明他們生前事事不順,並且自殺前不久都曾經見過一個神秘人,並且見完他情緒發生了極大變化。我有理由相信正是這個神秘人誘使他們做出了傻事。他不是解煩憂本人也是他的同夥。”


    我頓了頓又舊事重提:“之前急速網吧火災裏麵有個受害者叫做鄧曉,他上過一個自殺輕生者論壇,與一個叫做解煩憂的id曾經聯係過。而我通過網警查明了這個解煩憂的行動軌跡是與你們專案組一致的,他之前一直在北京,你們到達昌北機場的時候,他的地址也恰好改動了過來。你覺得僅僅是個巧合嗎?”


    見那胡尚博臉色緩和了一些,我又繼續說道:“如果那隻是個巧合,你們到達之後。命案不斷又怎麽解釋呢?別忘了水箱裏的李臣康有極大可能是自己跳下去的,在座各位都不是新手了,這解煩憂是否是我虛構的,他與專案組是不是有聯係。還需要魏某人繼續說下去嘛?”


    說完我輕蔑一笑。


    “我相信魏先生說的。”謝寇突然出聲站在了我這一邊。


    感激地看向他一眼。


    這時候那個方嶽也同時出聲:“我也覺得這個胖子可以信得過。”


    眾人一時響應了起來,倒把那胡尚博給孤立了。


    我趁熱打鐵地道:“實際上整個專案組裏麵隻有我是唯一沒有嫌疑的,陳光甫遇害的時候我可不在這,也沒重新返回過。這點監控可以作證。反倒是你,無緣無故轉移視線的,相當的可疑。”


    我指著那胡尚博。


    他漲紅臉擺著手分辯:“你不要冤枉我,我質疑你,隻是因為你可疑!”


    “好了,現在不是互相攻擊的時候,咱們都商量一下怎麽找出這個潛伏在我們中間的解煩憂,不然誰也不知道他下一個會殺死誰,魏哥你怎麽說。”成陸生製造了一個台階。


    我想起之前跟李倩提過計劃接茬說道:“其實這人是誰我已經有些眉目了,現在的關鍵還是在找到他之前怎麽防止下一樁命案發生。”


    “你知道他是誰了?”成陸生果然聽到了我話裏的關鍵。


    我意味深長地再次環顧四周:“最多三天或許更短,我證實一件事就能把他是誰告訴你們了。”


    但是從他們眼中除了看到好奇和疑惑外我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不過這也正常,解煩憂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輕易露出內心的慌張。


    我故作高深的每個人都多看了幾眼,我要給解煩憂一種錯覺,我已經知道了一切。這樣或許他會按耐不住來對我行凶。


    “可現在還有三天,我們又不知道他還會不會殺人,對象是誰。大家討論下接下來該怎麽辦。”成陸生背著手,愁容滿麵。


    “之前張梓良就說過要搬走,你們又不同意。”謝寇說著很怨憤地看了眼方嶽。


    當時就是方嶽跟成陸生拒絕了那法醫的提議,我在想那時候是不是張梓良就知道了誰可能是凶手?


    方嶽冷冷一笑譏諷道:“我當幾十年警察從來躲過罪犯,現在被他弄死三個人,咱們還要做逃兵,以後還有臉穿警服嗎?”


    從表情上看得出,他這話引起專案組一多半成員的共鳴,這些驕傲的家夥是不可能躲避解煩憂的。


    “那你說怎麽辦?就坐在這等他出來來繼續作案?”謝寇滿臉怒氣。


    “都他媽的是警察,誰怕誰啊。隨身帶著家夥,他敢再出來就弄死他。”胡尚博煞氣十足地說。


    專案組屢屢吃癟,每個人心裏都藏著一把火。


    “可咱們不知道他是誰,這家夥藏在暗處,隨時可能來一下。防不勝防啊。”人群裏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那人瘦高個,細長臉。一頭亂發,看起來五十多歲。之前成陸生介紹過,這老兄叫鍾聲,也是北京來的老刑警。


    “誰慫誰走,反正我是等著那縮頭烏龜來找我。”那方嶽說著拉開外套拉鏈露出裏麵結實的肌肉,他咆哮著:“解煩憂,你是條漢子就來找我。看看誰能弄死誰。”


    方嶽人高馬大渾身肌肉,一番話也說的慷慨激昂豪氣雲天,倒也不失威風。


    “我也讚成你們留下,因為他藏在你們中間,要區分也不容易。大家自己提高警惕,各自小心吧。”我思考了一下如是說。


    其實我覺得他在專案組再殺人的幾率並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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