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全是實話嘛,倩姐確實美麗動人。”


    這時候成陸生朝身後吉普車上的人招招手:“同誌們都下來,這位就是我經常掛在嘴邊的魏西裏。”


    我更是愈發猜不明白這廝要做什麽了,他表現的就像我一個許久沒見的摯友。


    甚至我都開始懷疑李臣康差點弄死我的事是不是與成陸生無關?因為他們雖然名義上是上下級關係,但我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


    不管怎麽說成陸生都是我一個看不透的人。


    成陸生的官階在這個專案組裏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他說罷,三輛吉普車裏的人陸陸續續走了下來。


    我注意到,駕駛室裏留著三個人,他們都穿著軍裝。而走下車的人全穿著便服,是的,一個穿警服的都沒有。


    不過想想也是,平常真沒幾個警察願意平常穿那玩意的。


    估計他們也沒意識到成陸生要與我們正式引見,所以大多人臉上都寫滿了茫然。


    看來所謂經常掛在嘴上的魏西裏也不過是句不著痛癢的客道話。


    成陸生指著其中一個穿著白色花邊襯衫,臉上還掛著兩陀高原紅的粗蠻漢子說道:“這位是陝西的徐峰,別看他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其實是個心思細膩的痕跡學高手,任何凶案現場經他一看,就能弄個七七八八出來。人稱徐一眼。”


    好家夥,這一番誇耀,那人臉上的高原紅也似乎更加鮮亮了幾分。


    “這位仁兄你瞧著並不高大,模樣也稍微有些瑕疵,但他的記憶力堪稱驚人,正經的人形電腦,國內但凡有些名頭的罪犯甭管多少年前的,他一看照片就能認出是誰來。對了,他叫陳光甫。”


    成陸生說著又指向了一個戴著眼鏡矮小醜陋的中年男子,那人弓著背像個蝦米,他的眼鏡片奇厚無比,比酒瓶蓋也不遑多讓。


    聽到這我有些汗顏,一向自詡記憶力不錯,可對比人家才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啊。中國那麽大,能人更是層出不窮。


    “這位是首都法醫屆的翹楚張梓良老先生。屍檢靠眼睛,對人體的了解宇內少有匹敵。真正的老前輩。”


    成陸生又指著一個白發皓首,文質彬彬的老者介紹著。


    我瞧了一眼,雖然成陸生說的話不乏吹捧,但能作為首都法醫的代表,那也是相當的了不起,首都的行業水準基本上也全國領先了。


    起初我有些不以為意,但隨著成陸生的娓娓道來,我與他們握手時也多了幾分敬意。


    這次公安部牽頭,各省市出的能人來的有十二位。每個人都是各自行業領域的佼佼者。


    無論如何能夠做到一個領域出乎其類拔乎其萃的人總是值得尊敬的。


    這些人經手的案件可以說不計其數才能累積出足夠讓他們晉身的經驗來。一句專家後背付出的努力和汗水是不可估量的。


    如果說我是神探的話,這些人也全是神探。


    而且其中有幾個人我或從電視上或從同行口中都有耳聞過,像張梓良一樣六十多歲的老先生來了四位,我更是收起了之前的輕視之心。多了幾分恭謙。


    一貫狂妄是對待沒有真才實學,或者我鄙夷的人,但對待真正有本事的人我願意放下所謂的驕傲。


    “魏哥你的能力我是了解的,現在我代表我們專案組正式向你發出邀請,請你加入我們。”


    成陸生臉上掛著親和的笑容。


    我有些茫然失措,一直知道專案組要來,可沒想到他們以來就邀請我加入。


    愣神的功夫,李倩用手指捅了捅我的腰眼。


    忙不迭地說道:“好。”


    說完我就後悔了,成陸生這廝估計是專案組組長,我要是加入,豈不是受製於人了?


    不過既來之且安之,我也剛好利用這些人的資源與解煩憂鬥爭,而且說不好還能借助他們鏟除黑日,趙家。


    可首先還是得查清這成陸生到底是忠是奸。當年馬小柒的死隻能說這人年輕懦弱沒有男子漢氣概,也不能說他就是個壞人。


    短短的功夫,我念頭轉了千百個。成陸生一行人還非常給麵子的與我鼓掌。


    老實說受到一群同行精英的掌聲我還是很享受的。


    緊接著,那邊市裏幾個相關機構單位的領導都朝我們走來。


    成陸生自然從容應付,雖然他沒有介紹專案組成員的具體職稱,但他們看見這麽多領導完全寵辱不驚,從容不迫的樣子。足以證明他們職位也不低,而且都是見多識廣之輩。


    專案組有三個人是最為熱絡的,除了成陸生外,還有那白發翁張梓良,高原紅漢子徐峰。


    看來他們是組長副組長了。


    成陸生不愧是混官場的,介紹也是從職位開始介紹。


    想到這我不由看向那貌不驚人的人形電腦陳光甫。這個矮小的中年男人是什麽來頭,介紹竟然在張梓良前麵?


    恰好這時他也在看我。


    陳光甫捅捅眼鏡笑道:“魏西裏我聽說過你。”


    “哦是嘛?”我不禁得意起來,我老魏聲名遠播,連上海警方也知道我的大名了。


    誰知他又接著說道:“你以前在學校非常的不聽話,弄得老師們很頭疼。一下課,他們就到辦公室跟我抱怨,特別是你的痕跡老師。哈哈。”


    我聞言真的是大吃一驚,聽這老兄的口氣,他是二十多年前在警校聽說過我,更令我難以置信的是他居然不是警校學生,而是坐在辦公室的老師。


    要知道我畢業都快三十年了,這人莫非返老還童


    “陳兄你貴庚啊?”我不禁問道。


    “四十有八。”他伸出兩根手指比個八字。


    若不是他模樣認真,我一句放你的屁就要脫口而出了。


    他隻不過比我年長兩歲,便在警校做老師了?這實在難以置信,我當年十九歲入的警校,也就是說他二十一歲做警校老師?


    “我當年還有個綽號叫陳大腦袋,還是陸銘給我起的。”陳光譜笑道。


    他的腦袋並不算大,但是相比較他瘦弱的身軀來說,就大的出奇了。


    他這麽說我倒是想起有這麽一個人來,因為我對這個綽號印象深刻,以至於畢業進單位後給我們隊長也起了個綽號叫王大腦袋。


    他也隻不過在警校任職了幾個月,其後便離職了。我當年並沒有上過他的課,故而我對他的真名不太清楚。


    他好像當年也是,某高校在讀學生,給警校學生講解犯罪心理學的。後來校方覺得他年紀實在太小才取消了他的任課的。


    正思索往事呢,陳光甫突然四下看看走近了我。


    這人身材矮小,勉強到我腋下的位置,因此他隻能昂著大腦袋仰望我。


    他細聲細氣地說道:“我為詹登而來。”


    因他聲音太小,我不敢確定他是不是說的這兩個字,因而又問:“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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