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呢,放下那屍體,破壞現場我隨時可以把你抓進去知道嗎?”


    那黑臉漢子瞪著眼來到我邊上繼續警告。


    不得已我隻好將衛大軍的屍體放下,嘴裏解釋自己的行為:“我以前也是警察,對了,我認識你們局裏的李堔還有錢鐵軍。”


    “你是不是知道他倆死了,才冒認的啊?”與他同來的一個瘦高個語氣不善地說。


    我身邊的李倩看不下去了,她針鋒相對地叫道:“我們當警察的時候,你們還在喝奶呢。就我們老魏看過的屍體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動動屍體怎麽啦,你們才破過幾個案子。”


    李倩最多隻是誇大一些屍體數量。這幾個小警察最年長的也不過三十多歲,我查案的時候他們還在喝奶倒也不錯。


    那黑臉警官聽了仍舊維護著自己顏麵:“你們出去,現在是現役警察查案,輪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


    李倩氣憤難當地還想分辨幾句,被我拉開了。沒能看到衛大軍屍體上的傷口是有些遺憾。


    “憑什麽走啊,我不走。”李倩發了脾氣。


    我隻好趴在她耳邊軟言相勸:“既然他自己要逞能就讓他去好了。我現在手上的案子忙都忙不過來。這事我不感興趣。”


    見我要走,那樂玉婷哭喊著:“大哥你不管我拉?”


    我沒有理他,而是徑自牽著李倩出了血腥味濃重的病房。


    “老魏啊,你怎麽看這件事。衛大軍是不是他表妹殺的?”她在走廊上忍不住問著我。


    我思考了一下才回答:“如果最後樂玉婷沒掏出那個玉璧來,我是很懷疑她的,現在不好說了。其實要弄明白這件事很容易,派人去衛大軍的吉安老家查一查他是不是一個無賴。再有就是根據樂玉婷的證詞還有衛大軍的傷口還原病房的現場。”


    “那麽你現在傾向她沒問題嘛?但我覺得她雖然口齒不清,但回答你問話的時候思緒太有條理和邏輯了。如果她真是誤殺了自己表哥,腦子還能不亂?”


    “你看問題的角度是很對的,但我總覺得這兩人可能都或多或少說了一些謊話。所以在我心裏對衛大軍,樂玉婷都持保留意見。而且比起樂玉婷殺人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我更關心他們所隱瞞的事情。”


    我點起一根煙說道。


    “是誰說手裏案子很多,自己對這事不感興趣的?”李倩朝我打趣著。


    她一說倒是勾起我另一件心事,那就是我母親名字的事,這事太過私密跟旁人沒法說,但李倩就不一樣了。


    當下我將那張舊照片的事跟她說了。


    李倩也皺起眉頭:“本來我以為是兩個年輕姑娘互相寫對方名字表示親密,但是她醫保卡跟身份證用的都是你媽的名字,這就怪了。”


    “什麽你媽你媽的,叫婆婆。”我不滿地說。


    她笑了:“我這不是還沒有嫁給你嘛?”


    “我欠你一個婚禮總行了吧?抽空咱們把這事辦了。”我摟摟她。


    李倩板著臉:“你們魏家人就這麽求婚的?我不答應。”


    “那算了,我不娶拉,反正孩子也生了。”


    她不依不饒地來捶打我。


    打鬧了一陣,她正色道:“其實吧我覺得不是你媽冒用那位老太太的名字。”見我瞪他,李倩頓了頓開口:“正相反,是這個夏莎莎改了我婆婆的名字。”


    “可是我媽的名字有什麽好冒充的?那照片背麵的字跡真是她們相互寫對方名字?”


    我對這說法仍有些懷疑。


    “首先你姥爺也姓柳,總不能一家子都改吧,你要是真想知道這事的真相,就找到這老太太家去了解一下她年輕時候的事。要是她來曆不明,估計我的說法就靠譜了。”李倩話鋒一轉又問道:“對啦,你知道婆婆二十五歲以前的事嘛?”


    其實這正是我為難的事,姥爺跟屠遠洋當年為了人皮寶圖的事才去到江蘇定居。也就是說他本人籍貫應該是河南的。


    我略一回憶,他人家確實夾帶著濃重的河南口音。我媽也不是江蘇人,她也出生在北方,後來才來到南方的。


    經李倩這麽一問,我才想起當年我媽就很少跟年輕時候的朋友見麵。確切地說她的朋友裏沒有北方的。


    “算了不想啦,我找文仲尼要一下那個老太太家裏人的聯係方式。”我悻悻地說。


    敏感如李倩,自然聽出我話裏的不對勁,她道:“你懷疑婆婆曾經改過名字?”


    我點點頭:“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興許兩人感情太好就換了個名字呢。”


    當然這話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改名字的可不止她一個,連帶著我的姥爺也改過姓。


    “就算改了名字,也不能說明什麽嘛。你這麽緊張幹嘛。”李倩拍拍我的肩膀。


    我笑了笑,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麽,總覺得事情怪怪的。


    剛好這時候文仲尼也從病房裏走了出來。


    迎上去問他:“裏麵怎麽樣?”


    老文扶扶眼鏡:“在進行勘察,跟問話啊。還能怎麽樣。這幾個警察態度是真惡劣!氣死我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他們把你老兄怎麽了。”


    “倒是不敢把我怎麽樣,隻是太沒禮貌了,說話硬梆梆的,還那麽對你。我看不慣。”他小聲抱怨。


    我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不說這個了,我有時候脾氣也不好。跟你打聽點事,這老太太家屬的聯係方式有嗎,給我一份?”


    “你找柳佩家裏人有事啊,我手機上就有,這就傳給你。”


    文仲尼說著掏出手機,不一會兒我接到一條帶著兩個手機號碼的短信。照著撥過去。


    令我失望的是,一個響了許久都沒人接聽,一個竟然是空號。


    “我操,這他媽的還是人嗎?留在醫院的電話號碼居然是空的。”我抱怨著。


    “有些人還真不是人,昨晚就通知老太太病危了,現在都還沒趕來。一兒一女也算是白生了。”文仲尼也唏噓不已。


    三人聚在一起感慨著世態炎涼,人心不古。我問文仲尼老太太病情,他說還昏迷著,這幾天能醒也堅持不久了。


    我更是覺得莫名煩躁,要是她死了,估計母親年輕時候的事就沒人能弄得明白了。


    文仲尼說給我換一間病房,想想也是,那間房夠晦氣了,四個病人,死了兩,還有一個殺人犯。


    好在我也沒什麽行李,房間說換便換。我進房準備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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