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大軍跪在地上,淚水漣漣。盡管我催促著他起來,可他仍舊給我畢恭畢敬第磕了三個頭。


    雖然很不欣賞這個人,但也感受到了他內心對我誠摯的感激。


    施恩不望報是常理,但是與人幫助,總希望能得到一份最起碼的感激。


    “起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麽你了呢。”我再次說著。


    衛大軍這才站起身,他抹著眼淚回答著我之前的問題:“我老婆姓劉,她堂弟叫劉慶和。在一個放貸的公司給老板收債。這人在我們當地的時候就不學好。現在更是成了活了今天沒明天的混混。”


    這種人我接觸多了,老板出錢,他們賣命。有錢就花,沒錢就弄。坑蒙拐騙無所不用其極。


    “你能把這人給騙過來嘛?為了找回你的孩子。”


    衛大軍點頭如搗蒜:“能,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這個不急,我現在連下床都不能,等我同事他們來了再喊人吧。”


    衛大軍感恩戴德的離開了我的床邊,不知是不是藥水打太多了,我什麽也沒幹卻有些困倦。


    靠在床邊不多時,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等我再睜眼,病房內已經亮起燈。一覺醒來隻覺得渾身都泛酸發疼。


    “魏哥喝點粥吧我剛買的。”衛大軍不知什麽時候又出現在了我床邊。他遞來了一盒早就沒有熱氣的清粥。


    盡管沒有什麽胃口,我還是努力地拿起勺吃了兩口。


    邊吃邊問他:“在我睡著的時候有沒有人來找過我?”


    他搖搖頭。


    李倩不可能不來看我的啊,莫非這丫頭遇見了什麽事?


    我放下粥抹抹嘴,給她打了個電話。


    很電話接通,她說道:“對不起,我把你給忙忘記了。”


    我笑道:“喲,什麽事把你忙的連老公都不要了。”


    “下午發生的事很多,我們先去的那幾個跳樓的孩子的學校,經過調查,跟你說的一樣,他們都曾經或多或少地借貸過。我們還去了那個咖啡店的女生宿舍,聽她同事說,這女的剛失戀。基本可以肯定這些年輕人都有輕生的狀態,但你現在肯定猜不到我們在哪?”李倩考校著我。


    “陳寧的屍體找到了?還是魏森墨那邊有消息了?”我試著猜測著。


    “兩個都不是,我們在陳功明家,你絕對想不到這家夥傍晚的時候竟然從自己家樓上跳了下來。我們跟駱利民去的現場,好家夥二十幾樓,摔出了一灘東西,我晚飯沒惡心的沒吃。”李倩向我抱怨著。


    這確實是我想不到的,那個陳功明我是接觸過的,這樣一個狡猾自信的家夥怎麽可能自殺呢?


    我皺著眉忙問:“這是怎麽回事?你們在他家有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


    “老駱打電話去陳功明公司問過了,這人從拘留所出來就請了長假。而且他媳婦在跟他鬧離婚。所以他是有自殺的理由的。”


    不等李倩把話說完,我便打斷她:“不不不,這人絕不可能自殺。”


    “為什麽啊,每個人都有軟弱的時候,他為什麽不可以自殺?”


    “因為直覺,我跟他接觸下來,發現他不是個消極的人,這是一樁謀殺案。你們好好在現場找一找,興許能找到他被人推下去的證據。”


    我揉著鼻子,恨不得自己可以趕到現場去。李倩應了一聲好,便掛了電話。


    陳功明怎麽會被人從樓上推下來呢?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家夥一定知道一些什麽關於凶手的信息。


    那麽既然他都知道,那胡春軍是不是也同樣知道些什麽?他關在看守所裏,要怎麽讓他開口呢,還是等待那個凶手按耐不住來殺人滅口時把他抓個正著。


    方才李倩電話裏提過魏森墨現在還沒有反饋信息回來,這是非常不合常理的,他一個頂尖黑客,各種嚴防死守的網站都能進得去,在網絡世界找個人出來實在是小事一樁,怎麽會耗時這麽久,卻沒有動靜呢。


    我消極第想,該不會我的寶貝兒子在包庇那個解煩憂吧。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是駱利民打來的。


    我接聽後,他告訴我一個很糟糕的消息,原來他們通過很多渠道,終於聯係上了財雄勢大的李家,誰知道那個超級富二代居然平安在家。


    這讓我們原本的構想出現了新的波折。


    “魏哥,這樣看小劉的死很可能跟趙之靖他們無關啊。這孩子一畢業就是我在帶,明天他就要開追悼會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的父母。”駱利民哽咽著說。


    我很理解這種心情,當警察,特別是刑警。從來不是按時吃糧的好差事,誰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


    “我覺得你們應該在小劉出事的地點再仔細搜查一遍,看看他屍體邊能不能找到些不一樣的東西。這要是趙之靖幹的還好辦些,他要是碰上另外的事,我們可就全沒頭緒了。”


    駱利民歎了口氣:“那是個垃圾堆,每天都要清理的,真有什麽東西到現在也全都不見了。而且當時我們是仔細搜查過的,連那些器材都沒找到。”


    “那當時他的錢包在是身上的嗎?最好還是把現場拍的照片傳給我看一下,特別是屍體的。”


    我一直相信屍體會說話,一具被謀殺的屍體,總是多多少少會暴露一些東西的。


    “錢包是在的,隻是他從局裏拿的那些竊聽器材全都不見了,那些照片我現在手裏沒有,我回局裏再傳給你吧。”駱利民說罷掛了電話。


    我揉揉發脹的腦袋,向來討厭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範圍,那個李衫居然安然無恙回去了,那小劉當時到底撞見了什麽,才會被滅口呢?


    小劉的死肯定跟他竊聽被發現有關,李衫既然安然無恙,那麽小劉是不是他殺的呢?


    皎潔的月光輕柔地透過窗印在地上,將防盜網的影子拉的又長又粗。


    看看手機,現在已經十點多了。我有些後悔下午不該睡覺的,這漫漫長夜一個人該如何渡過啊。


    我的手機是李倩給買的高配智能機,聽說價格還不低,不過平時除了接打電話外我也沒怎麽用其它功能。


    閑的無聊,我打開了瀏覽器,李倩曾經教過我如何閱讀新聞。在首頁掛著的當地新聞中,有一條深深地吸引了我的目光。


    越讀我越是感到興趣十足,有時候蔽塞的思維需要一些旁的東西啟發一下,此刻我便得到了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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