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輝焦急地說:“現在暫時證實他的身份了,你還是把凶手是誰說出來了吧!”


    “可是可以,但我怕他畏罪自殺啊。”我瞧向那個被稱為大屁眼子和監獄裏幾個老大都私交甚密的美男子,他見我看來回之以甜美微笑。


    孫想也同時問:“究竟是誰殺了賈誌國?”


    我附在他耳邊輕聲地說:“別管我嘴裏說的是誰,當我手指指向誰時你就把他撲倒。”


    清清喉嚨我說著:“凶手就是這個妖豔的小帥哥!”手指卻向著另一個人。


    令人奇怪的是,被我指著,那個雅號不雅的男人仍在微笑,他似乎洞穿了我的心思般淡定。


    孫想已經像緝毒犬一樣將目標人物迅速撲倒在床上。那人不是別人,他正是滿頭滿臉都是血的張一德。


    張一德詫異地大喊:“他說的大屁眼子,你抓我幹嘛?”


    “因為你就是凶手,孫想將他下巴卸掉,我怕他咬舌頭!賈誌國的身份隻有這個人知道了。”我連忙大喊,這種目的明確的殺手,既不看重他人性命也不看重自己的。


    緊接著張一德下頜骨頭鬆動的響聲跟著響起,孫想已經利落地將他下巴卸掉了。(人嘴巴這塊的骨頭也叫做顎,分上下,下顎易卸,被卸則無法說話、呼吸困難,雖然痛,但是不劇烈。方法是用右手握雞形拳,用力打對方左耳根下,向上攢打,腕力一彈,下顎受震而脫臼。)


    “我不會冤枉你的,你可真變態,將自己殺死的人的血液流了自己一頭一身,是不是非常有快感啊!”我揉揉鼻子瞧著他鮮血淋漓的身體,想到他昨晚靜靜地躺在死者屍體下鋪,享受著被殺者血液淋滿一身的快感時我就不寒而栗。


    調整好情緒我又接著說:“為什麽我說凶手是你呢?第一每個起床的人,因為聞過迷香的緣故,頭部都會感到昏沉沉的,所以習慣性的都會甩頭,而你醒來後雖然驚魂失措大吼大叫的樣子很像,但你卻沒有做出搖頭的動作。你喊的那麽大聲是想把所有人吵醒吧,不錯的計劃。


    再說你的漏洞吧,凶器湯勺是在食堂偷的,可你一直找不到把它折斷的機會,於是帶著湯勺回到了倉室,在確定所有人都被迷暈後,你給忌憚的孫想加了點料,才放心大膽的製造出了凶器,沒辦法監獄的鐵器管製太嚴格了。那邊牆角有磨損的痕跡你就是在那折斷的湯勺。然後你把斷了的湯勺頭部丟了出去。一個老道的殺手,瞄準心髒的精準度讓外科醫生都讚歎,所以你將無關緊要的證物扔了。


    可是呢我在廁所裏發現了迷香燃盡的灰燼,為什麽細心如你會不把它處理掉呢?事實上它就是我判斷你才是凶手最大的依據!所有人都有可能把廁所裏迷香的灰燼處理掉,唯一不能的人就是你。


    為什麽不能呢?因為你殺死了賈誌國之後已經迫不及待躺在他的下鋪,享受親手被殺的死者的鮮血澆灌全身的快感了,當你過足癮,想銷毀掉證物時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你已經一身是血,再起身會把血液濺射到牆上和地上,這些不清理不掉更能直接指明你是凶手,於是你心驚肉跳的過了一夜,瞧瞧你雙眼的血絲,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喲,還瞪我,不服氣?告訴你吧,這種迷香的灰沾在手上,用清水是很難洗掉的,昨夜你雖然洗過手,卻沒洗幹淨。你瞧我手上,就是孫想鼻子上的迷香殘渣,你手上也有!”


    在我一番分析說完,說到你手上也有時,張一德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此舉一出,眾人臉上都露出怒意來,他這才麵如土灰,想必心中已經問候我家列代祖宗了。


    “弱智,你的手上白的很,我根本都不知道這是什麽!所有殺人犯都心虛,不管你是新手也好老手也好!”


    我走到他麵前譏諷地笑著,他憤憤地瞧住我,猩紅的眼珠配上頭發和臉上的血跡簡直如同地獄歸來的惡鬼。


    “真他嗎的變態啊,殺了人還要享受人家血液滴在自己身上的快感!你咋不去死呢?”孫想憤怒地給了他一巴掌。


    “把他帶下去,問問賈誌國的情況,賈誌國在查什麽,誰指使他來殺人的,死者是我們同行,這種變態殺手打死都不嫌多。”甘玉瑾朝手下憤怒地揮著手。


    最終變態的張一德被幾個警察帶走了。


    “有個獄警提供了迷藥給他,就是昨晚十二點以後巡邏這片區域的!”我用力地揉著鼻子:“張一德是昨天進來的,而且搬家的時候,犯人的物品會被再三檢查,因此隻有昨天深夜巡邏的獄警。範圍很小,即使他不招供,應該也不難查出來。”


    “我覺得監獄的獄警被滲透的厲害!”孫想不滿地說。汪旺財,王漢卿已經有了兩個先例了,現在出現了第三個。


    “哎,也別這麽說嘛,有人給你幾千塊,讓你給犯人帶一樣東西你帶不帶?他肯定不知道張一德要殺人的,小同誌不要把人想的那麽壞。”作為監獄領導,陳國輝為手下的行為辯護。


    “不帶,我才不。”孫想還要反唇相譏被我攔了下來,昨天被劫持之後,陳國輝多少算幫過我,因此我不想讓他難堪。


    事實肯定沒有陳國輝說的那麽簡單,行刺的犯人張一德,手段老練不說,他在幾天前便申請了進入這間牢房,目標就是直指臥底警察賈誌國,而且中午何文胥把畢小偉刺傷,他住進了監獄,同時可能知道死者目的的兩個監獄領導,包鐸和劉正山全部被人殺死後,正主賈誌國才在晚上遇刺身亡。


    如果說這些事隻是巧合,怕是弱智也不會信服。


    “告訴監獄長,我要轉倉!去一監區!他之前同意過的。”我輕聲對陳國輝說,是時候去見那個神秘的獄霸陶釋卷了,雖然我並不打算真的殺死他。但要挾我的人何嚐不知道呢?他們既然叫我去肯定是有目的的。


    而且我發現所有事件背後有著一個勢力是跟陶釋卷敵對的,他們很可能就是綁架魏森墨的人。


    “不行,那裏全是喪心病狂的犯人!”陳國輝很果決地拒絕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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