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低矮的禁閉室鑽出一個年輕人來,他大概三十歲不到,身材修長,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雙手雙腳都戴著鐐銬,何文燦還算秀氣的臉上一雙眼始終沒睡醒似得半睜著,鬆垮地囚服竟被他穿出了睡衣的味道。他身上那股子痞氣和慵懶的樣子倒是像極了當紅小生文章。


    “胖子,有煙嗎?”他懶洋洋地說完朝我伸出手來。


    “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為什麽要殺我全家?”我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煙並著打火機扔給他。


    他點上像是吸毒一樣用力地嘬了一口,這才輕飄飄地說:“你就是魏西裏?就算要殺你全家又怎麽樣?說說也犯法?”


    我聞言激動地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將他嘴中的煙扇飛老遠,沒有任何一個父親能夠在聽到有人威脅自己子女時還能忍得住氣的。


    何文燦像是沒事人一樣撿起地上的煙點燃繼續塞回嘴裏:“哎,別生氣嘛。其實我也隻是聽人說起過有這個念頭,我對你全家是沒興趣的,我隻對你本人有想法。不過老魏你不該打我這一巴掌的,真的!”他突停頓了片刻又說道:“聽說你有個漂亮的女兒,出獄後我去找她聊聊天談談心好不好?”


    何文燦眨眨眼又肆無忌憚地笑起來:“二十五歲的少婦最有味道,我從他那裏看過你女兒的照片,那大長腿就像個炮架子。”說完他扭動胯部作了個猥褻的動作。


    還不等我行動,劉文正比我還激動,他拿起地上的警棍使勁地朝那囂張的犯人腦袋上狠狠砸去,我自然不會攔著,隻是冷眼在邊上看著。


    何文燦的話令我疑竇又生,他說自己也是從旁人那聽說殺我全家的事?可何文胥的信明明是送給他的,但這家夥又似乎沒有向我撒謊的必要。畢竟隻是口頭上說說,所以精神病院裏襲擊我的男人曾經提起過要殺我全家的是另一個人?


    那麽假設王漢卿就是那個寫信人,他曾經在信中提過何文胥要出去找我晦氣,還自稱比我聰明,他最後的信也交給了他的哥哥帶進來了。可這個被關半年禁閉的年輕男人能拿我怎麽樣呢?


    我好奇地看著一頭是血被劉文山踢的打滾的年輕犯人。


    “為什麽要找我晦氣?聽說你想越獄,有我在怕是難了。現在是兩巴掌了。”我說著又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好,魏西裏你很好。要殺你全家的人又多加上一個了。”何文燦的腦門被警棍磕破了,鮮血像雨一樣順著他的額頭流下,他伸長舌頭舔食著自己的鮮血。這副嗜血惡魔的樣子令我想起了曾經的雷肖和屠申。


    “劉副監區這桀驁不馴不服管教的犯人居然在禁閉室跟你打架,看來刑期跟關禁閉的時間得加長了。”我惡狠狠地說。


    “是啊,他一直拿臉打我的手,拿身體撞我的警棍。我會申請多判幾年的。”劉正山配合著我,雙手劈裏啪啦打在何文燦臉上。


    何文燦一直在哈哈大笑,眼中凶殘的光芒越聚越盛:“你叫劉文山是吧,我也記住你了。你倆都得死在監獄裏,一個都跑不掉。”


    “下次威脅別人的時候最好在你站上風時,說吧,是誰說要殺我全家?你又是為什麽要尋找我晦氣?”我捏著他手掌上的小指頭厲聲說:“你的手指可能會一不小心撞在牆上,那牆太後了,導致你的手指扭曲著向後折斷,一根根的慢慢的。你可以聽見骨頭碎的聲音。對了,你說把拿點鹽來撒在你額頭會怎樣呢?不知道了吧,我知道啊,你起初會覺得很疼,頭皮發脹,特別想撒尿。然後再抹一點,你會渾身抽搐,傷口上會滲出大量汗來,鹽會融化,哎呀,要不咱們試試吧。”


    我從不忌憚對崇尚暴力的人使用更大的暴力,以暴製暴是我的處世準則,何況這人已經威脅我的家人了。那是我不能被人碰觸的逆鱗!誰也不行!


    何文燦撇撇嘴:“別別別,胖子你牛逼行了吧,他昨天就刑滿釋放了,叫陳揚,是個真正的殺人魔,不過這些警隊的廢物抓不到他的證據,隻能判他個故意傷人,天知道那個混蛋手上全是鮮血。不信你讓劉正山去查,我跟你可沒仇,不過我討厭有人在我麵前說你怎麽怎麽厲害,嘿,反正我們也沒交過手對吧。”


    我緊緊地皺著眉,現在李倩魏森墨都被綁架了,外麵隻有魏蘭一個弱女子,那個恨我入骨的家夥如果真的出獄了,後果會怎樣我簡直不敢想象。


    一把用力地抓住何文燦的頭發我怒吼道:“我厲害不厲害你馬上就會知道,陳揚為什麽要找我麻煩?是誰在你麵前提起我的,是他嗎?”


    何文燦抬起頭瞧瞧我漫不經心地說:“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陳揚是第七區少有的狠角色,我們一區的人一眼都看得出他是同類,所以我跟他在訓話會上聊過幾次,他提起過幾次自己有個很厲害的警察仇人叫魏西裏,自要一放出去就會把他家的人一個個先殺光,最後再輪到那個胖子。讓你也體會一次家破人亡的感覺。這都是他原話,嘿嘿有意思的家夥!”


    “你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撒謊,殺人不止你們會,我要是想,我會是最高明的凶手。”我從他頭上一根根地生拔下幾十根頭發又說道:“要跟我作對,你最好記清這痛苦!”


    “魏西裏,別人說你有意思我還不信,現在我才知道你是真他嗎的有意思。”何文燦揉揉臉,他的眼中全是凶光。這家夥跟我的梁子算是結實了。


    “何文胥是幹什麽進來的?他隻是為了給你送我進來的口信?”我再次伸手去抓他的頭發。


    何文燦畏懼地向後縮了縮,事實證明再囂張的犯人也會害怕,他們從來最是欺軟怕惡。你要是對付惡人最好就比他還要惡,這是我多年以前便懂得的道理。


    “你真那麽牛逼,你自己查去啊。什麽都問我,你就不怕我騙你?”他嘲弄地說。


    “嗯,我認識個人審問犯人比我拿手多了。”我想到了甘玉瑾,他以前便是我們警隊的刑訊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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