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你就是傻,除了破案子的時候,哪都傻。真是越看越嫌棄。還自詡聰明人呢。”李倩一邊下著麵條一邊抱怨著我。


    我抱著胳膊陷入了沉思,人跟人的長相是有可能有相似的地方,但孫想五官確實長得比較像老吳,隻不過他長相陽剛,性格也直爽,老吳長得相對陰柔一些,性格也更深沉,所以我一時沒有分辨出來,我說怎麽一見孫想這小子就對他莫名的有著好感,還打算收他做徒弟。


    這麽說的話,陰魂不散一直跟著我的吳知厄也跟他有著關係?而且他說自己二十七歲,我又沒查驗過他的身份證。三十以下二十三以上的男人的年紀本來就比較難以分辨。


    僅僅憑借長得像,我是無法懷疑他的,畢竟孫想跟著我也算是出生入死了,他的表現給我的印象極佳,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我仍是很喜歡這個正直可愛的大男孩的。


    越想越是氣悶,我走出廚房到了孫想麵前。


    “孫想啊,這麽久我都沒了解過你,給我介紹一下你自己唄。特別是關於你被開除出警隊的事,還有你女朋友,她出事了吧。”我望著他手指上的戒指。


    “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了,我不想聊警隊和她的事,自己倒是可以給你介紹一下,我就個普通人,生在南昌長在南昌,從小就想當警察。後來努力當上了卻被開除了。你突然問這個是不是懷疑我什麽啊?”他說著將身份證遞給我。


    我倒也懶得隱瞞,接過來,看見了更為稚嫩的孫想的臉印在證件上,出生年月也是1989年,確實是27歲,也實打實的是南昌人,而且身份證很久,硬殼裏麵又髒又皺,顯然不是新弄的。也許出生證明造假了呢?


    “吳知厄是你什麽人?爹還是叔叔?你倆簡直是一個模子上刻下來的。”直言不諱地問出自己的疑團。


    “醜的人各有各的醜,帥的人都一樣帥,長得相似有什麽問題嗎?他是我爹?我還是他爹呢。老魏啊你可不能糊塗啊,我真是他兒子,呸,我真是他爹怎麽會幫著你破壞了他那麽多案子。”


    孫想急了連忙用力握住我的手。


    “你不說實話啊,我研究過人的微表情,你剛兩邊連的表情就很不對稱,而且你說話前有過抿嘴又眨了三下眼睛。突然握手也是自己不自信尋找認同的表現,你看你的右邊臉部肌肉輕微的抽搐了,這是謊言被識破的條件反射,所以你跟吳知厄有親屬關係,不過你憎恨他,一提起那個名字你的眼神裏自然而然地流出了厭惡,實話實說吧,我不是個蠢人。”任由他握著我的手,嘴裏卻不停地揭穿他。


    孫想鬆開我的手,癱坐在沙發上將雙手打開兩邊:“是的,他是我叔,我爹是過繼給我現在的爺爺的。嚴格來說我確實姓吳,不過我不喜歡吳家的人,不管你信不信,我也是見著他本人之後才知道他可能是我叔叔的。那天在工廠門口見過他之後,我打電話給我媽問過這件事了。老魏,我保證,跟吳家沒有任何牽連。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辭職好了。”


    “張開雙手說明你既放鬆又豁出去,是卸下包袱的姿態,同時你看向我的時候眼睛裏有愧疚,我相信你,再說了不要工資的員工到哪找去是吧,你家的事,你過去的事,如果不願意說,我就不提好了。”


    我擺擺手,心裏也放鬆了許多。雖然這個年輕人身上蘊藏著很多秘密,比如為什麽他會被開除出警隊,他女朋友又是怎麽死的,比如你父親跟吳知厄的恩怨,剛他曾經提及打電話回家問的是母親,所以我懷疑他父親可能也出了什麽事。


    但有些事他不願提,我也不會勉強,隻要他對我是無害的就夠了。


    “老魏,我白喊你老板了啊,真的一點工資也不發?”孫想又恢複了嬉皮笑臉的樣子。


    “他不給你發,倩姐給你發。一個月六千夠不夠?多了可沒有哈。”李倩不知何時來到了我們身邊,是了,這女人一直在偷聽我們談話。


    “夠,足夠了。”孫想開心的笑著。


    “那交三千給師傅做拜師費。”我壓低聲音跟他說。


    “剛微表情什麽的是你在騙我吧?”他同樣壓低聲音。


    “你猜!”我高深莫測地笑笑朝著李倩嚷嚷:“你的麵條呢?想餓死我們老哥倆啊。”


    “沒羞沒臊,你的皺紋都能夾死蒼蠅了還哥倆呢,爺倆還差不多。”李倩調皮地踢了我一腳。


    “我心理年紀小不行啊,你一把年紀不照樣做倩姐嘛?”


    “倩姐,倩姐開門”門外傳來嬌滴滴的喊聲。


    “瞧瞧,你閨女都喊我姐。”李倩快步去給魏蘭開門。


    “你也在呢?”魏蘭瞧見我多少有些表情不自然,她一直以為是我害死的她媽,當初說這個謊 第一,我是怕她知道自己母親是殺人犯接受不了。第二,也怕她太對我過於親近,當我將她還給李鈴鐺時會難受。第三,可能我的內心深處也期待著李鈴鐺能逃過二十年法律追訴期回來,作為補償將女兒還給她。


    “嗯,又剛從驗屍台跑下來吧,這一身味。”我心疼嘴上卻埋怨著閨女。


    “我來是找倩姐的,說完就走。”魏蘭轉頭看著李倩:“死者張若水的鼻腔裏曾經吸入過麻醉劑,我花了好幾個鍾頭才弄明白那是什麽,異氟醚,一種臨床常用的麻醉劑,無色澄明液體,吸進去就能見效,而且副作用小,效果明顯,濃度比例調得不一樣作用也不一樣。全麻,半麻都可以。”


    這都是電話裏說明白的東西,她親自來一趟也是想看看重病的父親,隻不過她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嘴硬卻像足了我。


    “吸進去可不可以讓人四肢麻痹無力,卻思維清晰?喝可以嗎?”這時我想到了旅館裏讓我跟孫想一夜不能動彈的兩桶方便麵,難道趙寶成跟這起案子之間也有著聯係?又或者說他的麻醉藥來源跟這案子的一樣。


    當然我看見魏蘭漂亮年輕的臉上的微表情時,馬上改了這個主意。並意識到自己可能問了一個特別愚蠢的問題。


    “魏西裏你是笨蛋嗎?”李倩搶先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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