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年輕寡婦鄭梅臉上仍帶著哭過的痕跡,我朝她走了過去:“怎麽了?”


    “魏警官,我剛想起一件事,但是我不太確定。”她望向我。


    “你隻管說。”


    “我那天早上其實是被一陣肉香弄醒的,但是我不確定那是不是錯覺,去廚房也沒見著有肉。”她抿著嘴唇,生怕我不信。


    肉香?我撓著頭,這倒是怪了。怎麽會有肉香呢?難道說是屍體發出來的,可是江浩冉的屍身是完整的呀。


    我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讓她去把屋子裏幾個保鏢保姆司機給我全部叫出來。江浩冉這廝派頭不小,四個保鏢,一個司機,兩個保姆。倒有幾分舊社會地主老財的氣勢。


    “出事那天晚上跟早上你們聽到看到了什麽特別的東西。”我掐了一根煙,看誰都覺得可疑,因為照目前我的推斷來說,這些家夥一定有人跟裏麵那位寡婦鄭梅有所勾結。


    當然初步推斷是可以推翻的,一切都要等調查結束才能知道。


    這群家夥像是說好的一樣,頭搖的撥浪鼓似得。


    四個大塊肉的保鏢一個比一個看上去精悍,渾身肌肉也一個賽一個的結識,那個司機五十來歲又矮又瘦跟他們一比像個孩子,兩個保姆一個年紀大些是打掃衛生做飯洗衣服的。


    年輕些的很漂亮,濃妝豔抹絲毫看不出是保姆,一問幹嘛的,羞羞答答不肯回答。我眼睛一瞪,她老人家回答她的工作就是晚上給兄弟們爽爽。我不禁氣結,江浩冉對手下倒是不錯。


    首先我是不信有人買通了江浩冉的所有手下,那樣江也不用在社會上混了。所以我相信了,當晚並沒有異動,那麽既然他沒有發出慘叫聲,就是死在睡夢中的,不驚動鄭梅,姑且就算她也喝多了。老公死在邊上都不清楚。先不提她的嫌疑。


    如果是第二人作案,那麽門鎖是怎麽打開的?又是怎麽重新關上的呢?雖然鑰匙隻有江浩冉有,但是趁他不備去配一把,倒是不難。難的是第二天早上怎麽還保持門仍是上鎖狀態的。


    這點我目前仍未想通。


    而且鄭梅聞到的肉香是怎麽回事呢?所以在無法推算出第二人作案的手段,鄭梅都是第一嫌疑人,如果鎖定她是嫌疑人,那麽她把人頭藏哪兒去了?總不能吃掉吧,而且人的頭骨是最堅硬的骨頭之一,要想弄的一點痕跡都沒有是很難的。


    我抽了根煙,整理著思緒。這時我把目光集中在那個不停對我搔首弄姿的年輕保姆身上。


    “你跟我來一趟。”我將她喊到一樓廚房單獨審問。


    “帥哥,你是不是想找我爽爽。”那女孩朝我撫媚一笑。


    我撓著頭:“如果你想被我列為第一嫌疑人,你就繼續給我騷,不然就老實點。”


    她這才收斂了許多。


    “我問你,你在這幹多久了?有沒有跟老爺也就是江浩冉搞過?他跟夫人關係怎麽樣?最近這幾個保鏢誰跟你弄那事的時候最來勁,或者跟你提過要發財了。”我一口氣丟出一堆問題來。


    那女孩轉轉眼珠就回答了出來:“我呀在這幹一年多了,搞過呢,哪有不偷腥的男人啊,我們老爺床上功夫可好了。這群癟犢子個頂個厲害,都來勁。有時候晚上我也吃不消,可是為了錢沒辦法。倒是沒聽他們提起過發財的事。”


    “漏了個問題,江浩冉跟夫人關係怎麽樣?他倆在一起多久了?夫人外麵有人嗎?”我點起一根煙,江浩冉快五十了,但是身體很健康,床上能滿足這個蕩婦,自然能滿足年輕的妻子,那麽鄭梅出軌的概率就很低了。老夫少妻最怕床事不濟。


    “他們呀關係還不錯,頭天晚上還讓劉媽燒了很多菜送上去,給他們慶祝結婚周年呢,結婚是有兩年了,在一起多久就不知道了,夫人好像念大學的時候就跟老爺在一起了。有沒有人我也不知道,女人其實也很容易被誘惑的。”她說著又朝我拋了個媚眼。


    我揉揉鼻子,也不知是這女孩天生浪蕩還是本人頗有吸引力。我倒是對她的媚眼不反感。起碼說明我老魏不醜不是。


    “把劉媽給我叫進來。”我對她擺擺手,之所以先問兩個保姆,是因為我覺得她們參與這件事的可能性最低。江浩冉什麽地位?一般女人敢打他主意,不怕被他手下查出來剁碎嘛。因此隻有男人才敢為了錢鋌而走險幹出這種事來。


    不一會兒,那中年婦女走了進來,她倒是老實,上來先給我鞠個躬,差點沒把我鼻涕泡樂出來。


    “出事那天晚上,老爺夫人吃了多久?幾點讓你收拾的碗筷?你看見江浩冉醉的厲害嘛?那晚他鎖沒鎖門?”這就是我提問的方式,事先想好,一口氣問出來,既節約時間,又不給對方思考撒謊的間歇。


    那婦女歪著頭略微回憶了一下:“我是下午六點做好飯的,七點送上去,他們要了四瓶紅酒,因為老爺酒量很好。十一點多夫人喊我去收拾的碗筷,那時老爺有點醉了,他說自己一個人喝了三瓶紅酒,我們家的紅酒都是很貴的那種。不過就算這樣,他也把門鎖的好好的。每次我都是看著他鎖好門才走的,不然第二天老爺會怪我沒提醒他。”


    “嗯,那夫人醉沒醉?當天夫人有沒有開過火?或者說她上一次做夜宵是什麽時候?”我依然記掛著洗手盆裏的碎肉絲,而且據我猜測,鄭梅會燒菜卻不一定會自己洗餐具,一般這種闊太都是讓下人做這個的。


    “我沒有看到夫人出來,不過那天他們樓上並沒有開火,我收拾的碗碟都是樓下拿上去的,出事那一倆天夫人應該都沒開火做過宵夜,除非她自己把碗筷洗了。”


    那婦女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問題,走出去的時候又朝我鞠了一躬。


    我正沉思著呢,門外咋咋呼呼的跑進來了馬線線,這個不詳的bb機開口第一句話就讓我皺緊了眉毛。


    “我把那群孩子放了!”她大大咧咧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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