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可能被他刺中,一掌將他推在地上。這已經不是熊孩子了,他長大了應該會是跟蘇解放一樣暴虐的脾氣。如果再不管教的話很容易形成反社會人格。


    我將他一隻手反擰在背後也不跟他客氣:“小崽子,你這樣下去長大不是打死別人就是被別人打死。”


    存心要教訓教訓他,我腕上用的力氣很大。他疼得齜牙咧嘴不過倒也倔強,沒有求饒隻是惡狠狠地看著我。


    我更氣了,好小子還跟我強上了。我一腳踹在他腳肚子上令他單膝跪在地上:“說,你是怎麽殺人的。今天不說明你別想有好果子吃。”


    他雖然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可還是緊咬著嘴不肯吐露以前的案情。畢竟是個十來歲的孩子,我一時拿他沒什麽辦法了,想再揍他兩下又覺得不是正人君子所謂。


    也許我確實有魏西裏所說的婦人之仁吧,警告了他兩句我再次來到了魏西裏房間。


    因為我是他的眼,好吧這麽說很曖昧,但是死胖子眼睛受傷之後,負責收集情報的我就真的成了他的眼了。將剛下樓發生的事源源本本的告訴了他。。


    魏西裏邊聽坐在床邊摸著肚腩,長久以來我都稱他為胖子,卻沒有形容過他的體形。他是個球,是的一個圓滾滾肉乎乎的球。跟想象中或者電影上的偵探一點都不一樣,他很高大概一米八六以上的高度,體重目測保守估計過了兩百。至於過了多少,我拿不準,反正他肥大褲子可以裝下我就對了。也不戴眼鏡,一雙小眼,滿臉橫肉。像屠夫像惡徒多過像好人。。


    “謝婷婷因為媽媽爸爸生了弟弟覺得自己的寵愛被剝奪了。不知道怎麽的她認識了吳知厄把煩惱告訴了他,吳知厄這個混蛋教她把弟弟放在煤氣灶上的水盆裏,裝作意外的樣子把親弟弟活活燙死了。因為年紀未到又是意外所以她沒有得到懲戒。這是個早熟的孩子。”魏西裏叼根草席上撕下的草根替代煙騙自己的嘴巴。


    “謝靈山不是他的父親就是叔伯,他惹了麻煩被謝婷婷看見了煩惱的樣子。這個小惡魔想到了大惡魔吳知厄。就把吳介紹給了謝靈山。。蘇解放應該認識張老板,大老板需要打手地痞流氓,蘇解放大概就屬於這個性質的幫手。徐老太認識那小男孩,小男孩怎麽可能撞了她還老老實實聽訓。那老太太沒她顯得那麽老。嘿嘿老狐狸一隻。你怎麽沒去找那個孕婦和餘大海啊?”魏西裏將那根草咬成了一段段的。


    “餘大海倒是在宿舍睡覺,那孕婦沒找著,她不在宿舍也不在廠區裏麵。我也不知道她去哪裏了。”我撓著頭,這個劉雲這個孕婦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我的心頭。


    “估計玄了,李主任餘大海孕婦這三人之間是什麽關係呢?那個死去的吳老頭跟誰是認識的?會不會有很多人都是認識的?”魏西裏像是在問我更像是在問自己。


    如果說這群人裏麵我最不希望誰死去的話,肯定不是那倆個惡魔一樣的少年也不是那個高深莫測的老太太,而是這個身懷六甲的孕婦。。


    我陷入了一種沮喪的情緒,為劉雲可能遭遇不測而感到不安。。


    “咱們整理一下思路哈,已知的情況是殺手應該認識的,一樓和三樓各有一個殺手,其中一個殺手能從二三樓爬下一樓,還能一棍子砸死二龍。咱們先排除不能一棍子打死二龍的人,孕婦不能兩孩子不能老太太更不能。其他人除了巡邏的都有嫌疑。那就剩下謝靈山,張老板李主任。三個穿西裝的了。謝靈山有紐扣留在現場反而沒有嫌疑了。那麽張老板跟李主任兩個就有一個殺手了。張老板給了兩個李主任不利的線索,先假設都是真的。這個醫生應該是最大嫌疑人了,我一會兒倒開水的時候仔細盤問一下。心狠手辣醫生都能符合。嗯。”我努力整理著目前僅有的線索。


    “我總覺得不會那麽簡單。李醫生住在三樓爬下去殺人又爬回去。來是來得及,但要身手很敏捷才行。我更傾向於是二樓的人幹的,爬的更快一點。”魏西裏居然能笑得出來,不過他雙目紅腫的笑容真是難以恭維。要多醜有多醜。


    “會不會有個人沒有上樓藏在下麵一直沒上去,殺了人再爬回樓上。”我說出另一種可能性。


    “這要問你自己了,你一直在外麵看著。有人沒回房間你不知道嗎?”他敲了敲桌子。


    我思索了一會兒發現無法確認這件事。因為人很多,我又是來回走動的,有個把人藏在下麵我又沒特別關注這點的話還是很有可能的。


    很快到了晚飯時間,我拿熱得快燒滿了一大桶水,一路拎上去給他們泡麵。為了防止有人下毒,我不得不把這件事管起來。一樓就住了三個人很快倒了開水,我來到了二樓,發現劉雲居然回來了。


    “你去哪了?”我一邊給她泡麵一邊問。


    “洗了個澡呀。”她一邊道謝一邊撥了一下自己濕漉漉的頭發。


    “你倒是愛幹淨,挺著這麽個大肚子還去洗澡。”


    “在家天天洗,我老公也老說我。”她笑了笑。


    “你老公幹嘛的?”我隨口問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她的話裏麵哪裏怪怪的。


    “一個水電工。嫁給他我遭了老罪了。”她可能餓了,當著我的麵吃了起來。


    給她倒過水,我按照順序來到了小男孩的房間,這時我敲了敲門,並沒有人應。“開門,想餓死自己啊。”我以為他在賭氣又用力地敲了敲門。


    可是敲了很久都沒有人回應。我有點慌一腳將那不厚的門踢開了。


    這時我看見了他,確切地說是他的屍體。。


    小男孩被吊在宿舍電風扇架子下麵,電風扇早已被拆走了,孤零零的鐵架子下麵懸著一根繩子,男孩的脖子就套在裏麵,他雙腳懸空,年輕的臉上一片雪白,嘴巴長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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